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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飞机就直接降落在费斯特庄园内的私人机场上,跨出飞机的一刹那,如枫真的以为她来到了美国某个不知名的城市里。光是机场,就可以停四到五架飞机。

看着如枫茫然的神色,费斯特笑了,“看来我有必要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家。”

“家?”如枫真的感到不平衡,有钱人家的生活有必要这么奢侈吗?“我以为你的家最多是座城堡也就算了。干吗要这么大?恐怕在一年内我都不可能走得出这个‘家’!”因为要迷路,如枫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这个家可是专门为你而造的!”费斯特宠溺地把玩着如枫的长发,愉悦地笑着。

“被幽禁的公主,还是笼中的金丝雀?”如枫脱口而出。

笑容顿时从费斯特脸上隐去,如枫不由得暗暗后悔,费斯特难得有这么愉快放松的心情,自己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主人,夫人。请上车。”一辆金影劳斯来斯悄无声息地停在他们旁边,司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风度翩翩,酷似美国影片《富家少爷》中的管家。

“管伯,你开车带夫人参观一下。”被称为管伯的司机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便钻进了驾驶座。从他的神色上,如枫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年纪只到他的三分之二的少主人畏惧得不得了,但其中偏偏又有一种无比尊敬的成分在。费斯特是中国版的快活王吗?

“想什么?”如枫转过脸来,费斯特又以一贯专注的眼神笼罩着他。如枫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实验室里的一只白老鼠,一生的使命就是供费斯特研究。真的应了中国的老古话“因果报应,屡试不爽”。以前自己总在不自觉地研究别人,现在倒成了别人研究自己了。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还没来得及回答,嘴唇已被费斯特狠狠地吻住。这个男人真是要命地敏感,如枫气息不稳地想着。

费斯特总算放开了自己,如枫红着脸转向车窗外,外面是一幢欧洲风味的小巧建筑,她疑惑地朝费斯特示意。“学校。”费斯特还未从刚才的不愉快中释放出来,回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学校?”如枫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理解了飞机上费斯特那道促狭的目光。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只给我一个人的学校?”

“现在是你,将来是我们的孩子。”费斯特的声音暗哑了起来。

如枫脸红耳赤,三天来,费斯特对她一直保持非礼勿动的君子风范,除了刚才因触怒他而被夺去的初吻外,她依然完好无损,以至于她几乎快忽略了结婚的真正意义。现在,费斯特忽然杀出这句话,令她一下子不安起来,幸好费斯特并未就此展开话题,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车窗外。而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窗外有太多的意外。除了占地面积像一座城市外,费斯特好像真的把城市里该有的建筑都搬了过来。这个男人,这个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男人,这个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真的是个人吗?如枫有些迷惑地注视着他:“嗨,你多大年龄?”

“第3章 2岁。干吗?”在如枫肆无忌惮地注视下,费斯特竟有些局促。第3章 2岁?在短短的第3章 2年里,就能将全球的经济掌控于手,他是怎么办到的?第一次,如枫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们的住处位于整个“家”的中心,由于是呈环行设计,并刻意创设一个幽静的住所,汽车驶进大门前,根本看不到那栋房子。如枫刚进来时,还以为进了一个公园。汽车在一条白色的环行跑道上滑行,道路两旁古木参天,苍翠欲滴。间或会有几座雕像或石凳穿插其中,两旁的空地,不是绿得叫人心醉的草坪,就是一个精致的喷泉。临近那幢式样独特的别墅,竟环绕着一条清清的小溪。汽车穿过小桥时,溪水清澈照人,溪中游鱼可数,在形态各异的鹅卵石中嬉戏游玩。溪畔或柳树垂荫,或桃花落红,说不出的曼妙多姿。

小桥流水人家,如枫有些发痴地沉迷其中,自己是来到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了吗?在美国这个如此发达的国度,竟会呈现出如此古朴的中国乡间特色。她将目光移到费斯特脸上,后者正一脸期待,等候她的肯定。她忽然就想起费斯特曾说过的“这个家可是专门为你而造的”,感动便毫无预料地在心底蔓延开来。

“来,我们回家。”费斯特牵起了她的手,手心的温暖绵绵不绝地游遍了如枫的全身。

“喂,妈妈,爸爸,你们好!”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令如枫的鼻子一下子变得酸酸涩涩起来。

“如枫,你好吗?他对你好吗?”妈妈忙不迭地问道。

“好得不能再好了(除了没有自由)。”如枫在心底补充,就连这通电话权也是如枫力争来的。

晚饭时,如枫的双肘靠在加长型超级夸张的餐桌上,与费斯特面对面用餐。

“待会儿我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如枫边吃边说。餐桌上堆满了中国的江南小吃,日本的各式料理,欧洲的美味西餐。尽管如枫从小就被告诫,吃饭时不得叹气,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又不是慈禧太后,每样菜都去尝一尝,然后拿去喂下人。偏偏那些估计都很有名的厨师,一个个诚惶诚恐,好像自己若不喜欢吃的话,他们便要卷铺盖回家似的。

“不许。”费斯特硬帮帮地迸出了两个字。

“给我个理由。”如枫不喜欢生气,因为她觉得生气时最大的受害者往往是生气者本人,但她又从来没有觉得控制怒气是这么困难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如果这一切的获得要以终身监禁为代价,如枫情愿一无所有。如果即便如此也无法办到,那么,就只好“不自由,毋宁死”了。

“如果你是想要我和这一切一样成为你私人享用的物品的话,你干脆把我做成标本好了。” 费斯特的沉默令如枫的内火开始急速升温,她的声音渐渐尖锐起来,而随着她声音的拔高,两边列队而站的佣人们的脸色起了化学反应,青白相间,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如枫知道,如果她够明智的话,她该闭嘴。独在他乡为异客,她不该激怒她的衣食父母的。可是,如枫也知道,如果做出让步,那么,她终究会成为费斯特所有的“私人物品”中的一员。她放下了勺子,扯下了餐巾,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

沉默,挟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费斯特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竟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可奈何,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怎么,新婚的头一天,你就打算跟我大干一场吗?我亲爱的小妻子。”

如枫有点张口结舌,这不是她预想中的对白,他不是应该生气吗?毕竟他所向披靡的霸气在他的佣人们面前受到了挑战,他竟还能如此云淡风清?刚才还连吸气都不敢的佣人们现在都用一种崇拜的目光向如枫齐行注目礼。

“那么,电话?”如枫此言一出,两边抽气声大作。

费斯特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立刻,这些人噤若寒蝉,有几个因为憋气太快,脸涨得通红,却是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于是如枫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挑战费斯特的权威,也决不会成为榜样。真不知道费斯特对他们做过什么,他们对费斯特的恐惧竟似已深入骨髓,恐怕连至死也是改不了了。

“一个月一次。”见如枫张嘴要表态,费斯特警告地瞪她一眼,“不许讨价还价。”

“我又没有要讨价还价,我是想说,感谢您的宽厚仁慈。”如枫夸张地向他一鞠躬。

“我好像听到了一丝讽刺的意味!”如枫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笑脸,忽然发现,自己有可能为了这笑容,情愿放弃自由。

“如枫,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焦急地传来。

“啊,有,有。妈妈,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要好好保重哦!”如枫吸了一下鼻子,有些伤感起来,这可不是自己的一贯作风啊!她顿了顿笑道:“不过,爸,妈,我和妹妹不在,你们可以尽情享受二人世界啦。”

“这孩子。”电话那头的如芸有些不自在起来,“孩子他爸,你也讲几句吧。”

“如枫,如果他让你伤心的话,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如枫怔了怔,怎么,爸爸看出了什么吗?只是,自己也要有回得去的机会才行啊!她朝在床上看书的费斯特看了看,才道:“我会的。爸,好好照顾妈,别为我担心。”

“说到我了吗?”电话一放下,费斯特便丢开了书本,“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做爸妈的总是特别会担心一点。”如枫并不打算把原话告诉费斯特,她可是很珍惜一月一次的电话时间的。

“他们是让你在受伤时回去吗?”费斯特垂下眼睑,把玩着如枫的发丝。

“我有这样的机会吗?”如枫语带讽刺地试探道。

“想都别想。”费斯特猛地收紧了双臂,将如枫圈在怀里,在她耳边沉声道:“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我是我自己的,这一点你最好搞清楚。任何时候,只要我愿意,我都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知为什么,费斯特就有这个本事,令如枫24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溃不成军。而每次他用这种惟我独尊的姿态说话,如枫就气不打一处来。

双臂再次缩紧,费斯特的喘气声急了起来,“你在威胁我?你竟敢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难道你听不出这是最无奈的申诉吗?24年来,我本平静无波,奈何君却硬是搅起一池浑水。”

“你在抱怨我?你知道吗?这24年,我是怎么过的?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找到你。”费斯特的声音浑浊了起来。

如枫叹了口气,环手抱住了费斯特,“我是谁?你又是谁?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我从未想过要找你?”

费斯特突然推开了她,“你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如枫的心被刺了一下,为什么总是这样,当她准备付出时,费斯特就会不失时机地伤害她一下,难道他俩的结合就是为了彼此伤害吗?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最想做的是回到三天前,回到从未认识你的时候。”她也冷冷道。

费斯特站起身来,眼神有些高深莫测,“你最好还是想想怎么让自己快些爱上我,那于你或许会幸福些。”

“爱?我真的很想去爱。可是,好像我的爱早已被预定。除非预定的那人出现,否则,天知道我会不会爱!”如枫有些自嘲地说道。

费斯特蓦地握紧了拳头,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不爱我,那你就准备待在地狱里吧!”他迅速扑向如枫,“以你的身材,即使只做我的床伴,我也该知足了。”

“够了,只是得到我的皮囊,你就很有成就感吗?”如枫认真地盯着费斯特,“放我回家,把对付我的精力,用在去追寻一个可以厮守一生的女孩吧!”

“对我而言,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费斯特抽身离去,开门的瞬间,他微侧过头,“你放心,在你未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日子就这样在如枫紧张而充实的学习中度过,在这期间,费斯特真的遵守诺言,一次也没来侵犯过如枫。相反,他还是个很尽职的老师。白天,费斯特会乘飞机去他的公司,据说是美国的超高层建筑,共88层。他可以在顶层直接降落。

如枫就去那个私人学校上课,虽然学生只有她一个,但老师很高段,都是历届哈佛毕业出来的最优秀学员,是很多公司苦觅而不得的杰出人才。数十个老师围着一个学生转,如枫真觉得是在浪费资源。不过,在他们不遗余力的教导下,加上如枫自己全身心投入的学习,如枫的文化课很快向这些博士靠近。

其他体育项目,从她拿手的柔道,到她完全陌生的游泳项目,都得到了更好的强化训练。她曾向费斯特挑战过柔道,可惜,在费斯特面前,这些就都成为花拳绣腿。那次,她被费斯特扑倒在地,费斯特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反应,是她的慌张制止了费斯特进一步的占有行动。从这以后,她再也不敢在任何体育项目上挑战费斯特。

费斯特下班后,会抽两个小时帮如枫温习功课,这两个小时,是他们相处最默契的时间段。费斯特的博学,总会令如枫仰视的目光中充满倾慕之情。那时,如枫才知道,原来费斯特才是哈佛数十年来最高段的高才生。而那些教如枫的老师,有些兼做保镖,有些专门为费斯特搞研究项目,可以说是费斯特的秘密武器。

每到规定的电话时间,如枫对父母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费斯特对我很好”。是的,费斯特对自己真的很好,只要如枫说得出的,他都可以为她办到(除了自由)。他也会很温柔地在烛光下与如枫翩翩起舞,很浪漫地在月光下欣赏夜景,甚至会有些幼稚地陪如枫一起数星星。他的笑容也从无到有,不断增加。老管家杜嫂有一次大着胆子,悄悄告诉如枫,以前的费宅阴气森森,现在总算有些阳光了。她说,佣人们派她做代表,恳请夫人永远留下,并且快些生几个少爷小姐出来,这样,费宅就不会再变回地狱了。如枫听得又是感动又是羞涩。那天晚上,如枫在餐桌上的眼神多了几许温柔,费斯特竟相当地受宠若惊。

如枫呆呆地注视着书本,书上的内容她一点也没有看进去。

昨晚在睡觉之前,如枫第一次主动吻了费斯特,然后在费斯特有所行动之前把他推出了房门。之后就梦见了那个男人,男人无以复加的痛苦神情让如枫觉得自己好像是他红杏出墙的妻子。

她在梦里无助地哭醒,费斯特跑进来抱住她时,她又一次提出了那个一直被回避的问题:“我是谁”。费斯特当时脸色就变了,他失控地吼道:“爱我就这么难吗?”如枫当时回答的是“对不起”三个字。费斯特就惨白着脸冲了出去。

今天早上,费斯特早饭也没吃就去公司了。如枫起床时,杜嫂告诉她,给费斯特做饭的老曹多嘴劝主人吃了饭再走,差点被主人开除。杜嫂一点也没有责备的意思,但如枫却听得无地自容。自己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的,以前那个办事决不拖泥带水的如枫去哪了?既然已经做了费斯特的妻子,总得尽个妻子的责任。

“嗨,怎么了?”罗德里果,她的物理老师,获哈佛计算机博士学位,对电脑掌握得出神入化,曾戏言电脑就是他的老婆,为免这位老婆大人吃醋,决定将光棍进行到底。“难得你也有开小差的时候,我还在担心,这样下去,我就得卷铺盖滚回老家呢。”

如枫笑了笑,这个金发男子的幽默正是费斯特所欠缺的。不过,现在的她,实在是乐不起来。遇到费斯特之前,尽管没有真正开心过,但也从未真正有过负面的感觉。十三岁那年,自己看了《神雕侠侣》这本书后,扬言要做小龙女那样的人,无欲无求,无喜无哀。而且真的做到了,宛仪曾一度想逗她开心,没有一次获得真正的成功,有时候,她也会大笑,但心底却从未有过真正的快乐。

“我的幽默退化了吗?还是我引以为傲的如花容颜变得乏味可陈了?”罗德里果故作哀伤地轻抚面颊。

如枫大笑三声,“老师,你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哦!现在我要努力学了,争取早日让你去见江东父老。”

“如枫,你这样做很过分哦。每次都讲一些人家听不懂的话。‘江东父老’又是出自中国的哪个典故?”罗德里果是英国人,虽然略通中文,但于中国历史却一窍不通,对如枫的这些中国式语言最是头痛,如枫就专门拿这个捉弄他。

“等你把我教到满意了,我再考虑看看,要不要告诉你。”

“中国人真是狡猾狡猾的有。”如枫曾有一次说罗德里果“英国人狡猾狡猾的有”,现在被他拿来回敬如枫了。

“尔非朽木,孺子可教也。”看着罗德里果一副满头星星的样子,如枫这一次真的哈哈大笑起来。

晚饭时,费斯特第一次不到。偌大一个餐厅,如枫一个人用餐,还要面对杜嫂担忧的目光,佣人们害怕的神色,她几乎食不下咽。

“夫人,夫妻俩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主人很在乎你的,只要你肯低头认个错,主人肯定会原谅你的。”杜嫂终于忍不住了。

如枫无意识地笑了笑,费斯特在他们的眼中,似乎从来不会犯错。他们只要有一点不和,出错的肯定是她。“杜嫂,你不明白。”

“我是给你弄糊涂了。主人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能像别的女孩那样,在主人面前撒撒娇?女孩子要懂得撒娇才可爱嘛!”杜嫂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拢了。

“你看过别的女孩子在费斯特面前撒过娇吗?”如枫下意识地问道。

“我老婆子可没那么说。”杜嫂连连摇手,“你是第一个踏进费宅的年轻女孩子。在你之前,我们还以为……”她忽地压低了声音,“主人他喜欢男人呢!”

如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夫人,你可别笑。费宅的佣人都是我和老曹挑的,每次我们从孤儿院或失业的人中挑来人选,主人把他们培养好后,男的留下,女的除非是爱上某个男佣,并做了他的妻子,否则就一律帮她们在外面找好工作。夫人,不是我夸口,有几个女孩子都长得比你漂亮,但是主人却连正眼也没瞧她们一眼。”

如枫默然,这个家里真的没有单身姑娘。“男的如果也不肯留下呢?”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主人对我们那么好,谁舍得离开?他们呀,都是在外面受尽白眼,吃尽苦头的人,能有这么好的安身地,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虽然主人的脾气是坏了点,但他的心还是好的。”

“杜嫂,你是从哪里来的?”

“当年主人被老爷领养后,我就是主人的奶妈,那时侯的主人粉嘟嘟的,好可爱。”杜嫂一脸幸福,沉浸在甜美的回忆中,“可是,主人越大就越不肯笑。主人13岁那年,老爷突然暴病死了,费家的四个少爷小姐就忙着争夺家产。那时,我可真为主人担心。想不到一年后,大少爷疯了,三少爷进了监狱,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前才出的狱,出狱后也不知所踪了。听说老爷就是被他们两个给害死的。二小姐与四小姐变得很听主人的话。我现在还记得主人当时站在两位小姐面前那冷酷的样子。两位小姐也是很厉害的,可在主人面前,却像是受了惊的孩子。”杜嫂打了个冷战,“13岁的孩子,怎么会让我们这群成年人吓得胆战心惊呢?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杜嫂说不下去了。

“恶魔!”如枫喃喃地接了一句。

“夫人。”杜嫂有些哀求地拉着如枫的袖子。

如枫翻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这番话,主人不会知道。”杜嫂如获大赦,匆匆走了。

夜凉如水,如枫倚在一棵树下。费斯特不在,这个地方竟会变得如此冷清。。一阵风吹来,撩动如枫的发丝,她抱紧了双臂。刚刚还是满数如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如今却已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了。她想起不久前与家里人的一次通话。

“费斯特待我很好。”如枫千篇一律地陈述。

“那么,如枫。”电话里妈妈的声音顿了顿,“你过得幸福吗?”

如枫竟无语凝噎。

幸福?快乐已经让她平静的心湖涟漪不断了。追求幸福,她怕遭雷劈。

如枫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那种熟悉的,男人的气味一下子温暖了她。她有些颤栗地拥紧了他,觉得一整天的落寞、空虚都得到了填补。

“我等你好久了。”她细声嘟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如枫,如枫,你要我怎么办呢?”费斯特拥紧再拥紧,“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如枫的脸轻轻摩挲着费斯特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脏在有力地搏动,原来有一个人可以依靠这么好,“费斯特,抱我回房吧!”

轻微的震动自费斯特那边传来,如枫抬起了脑袋,黑暗中费斯特的眼睛灼灼闪亮。如枫圈住了费斯特的脖子,“你在考虑什么?”她柔柔地嗔怪道,忽然发觉,原来自己也会撒娇呢!

费斯特打横抱起了她,将冻人的夜风拒之门外。

“如枫,你真的愿意?”费斯特不确定地问,语气既有些热切又有些不安。

“嗯。”如枫低头应了一声,抓住被角的指尖微微颤动。

费斯特将如枫揽在怀里,觉察到她那柔软的躯体一下子变得紧绷绷的。他轻抚着如枫颈间的发根,“如枫,你好紧张。”笑声透过费斯特的胸腔震动如枫的心脉。

如枫感到一阵燥热,不行,必须讲点什么。这样下去,自己会休克的。

“哎,你很慢耶。人家已经够紧张了,你就不能速战速决吗?”说完之后,如枫才意识到自己在讲些什么。她张大了嘴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脸庞。接触到费斯特古古怪怪的眼神,她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可以钻下去。

费斯特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好了,睡吧!”

“就,就这样。”如枫有些傻眼。

“要不然,你想哪样?”费斯特邪邪地睇向她,一抹笑意在唇边若隐若现。

如枫猛地躺倒在床,抓起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黑暗中,费斯特隔着被子抱紧了如枫,“如枫,你爱我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如枫不答。好长一段时间,费斯特叹了口气,松开了她。如枫迅捷地翻身抱住费斯特欲坐起的身子,“别走,给我点时间,好吗?”

次日早上,当如枫与费斯特同时出现在餐桌旁时,如枫接触到杜嫂暧昧的眼神,不由得再次红了脸。她不得不感叹,费斯特的影响力真是厉害。昨天,所有的人还惶惶不可终日,今天,大家就像是在过年一样。特别是当费斯特说了一句“老曹,你的厨艺有进步了”时,老曹只差没有痛哭流涕,跪地谢恩了。而他感激的眼神则一个劲地递向如枫,直到如枫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收下时,他才乐颠颠地回厨房了。估计一整天,他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上都会堆满了笑意。

如枫笑着吞下每一口早饭,觉得生活真是美好。

“你的嘴都快咧到耳朵边了。”费斯特把一勺水果羹送到如枫嘴边,如枫一张嘴接了过去,“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因为,”如枫也将一勺甜羹递了过去,看着费斯特皱着眉头咽下,才继续说道:“每个人都很开心呀!你知道吗?开心是一种会传染的东西。”她眉飞色舞地吃着费斯特喂过来的食物。

“如枫,跟我去公司吧!”

如枫猛地抬起头,冷不防一口食物来不及咽下,狼狈地咳了起来。费斯特也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抚着她的背,“你不能小心点吗?”他心疼地埋怨。

如枫用力咽下食物,“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去公司啊。”

“去公司?那意味着我可以走出这个家喽。你不是预备永远把我……”她用眼神示意未说完的话。

“那你去不去啊?”费斯特有些恼羞成怒。

“去,一千个、一万个去。”如枫丢下了擦嘴的餐巾,大呼小叫起来。唉,这个动作,已经久到她都快遗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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