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的?没有那么多的什么?雪莲看着袂亦的眼睛呆呆,疑惑的,但是却没有说话。
见雪莲这样,袂亦也只是弯了弯眉眼,如抚摸小孩一般的摸摸她的头发。
“这样也不错。”
乖乖的任由自己的师傅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没有什么话可以接下去,因为她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
良久之后,雪莲想起似的,猛的抬头,一抬头便看见袂亦注视自己温和的眼。
袂亦放下手:“怎么?有什么想起要说的吗?”
看到师傅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话,雪莲微低垂眼皮:“没有。”顺从的回答,但是接着想到自己想要说的,连连张嘴,“不!”
“嗯?”
坚定,雪莲正视的抬眼的看着袂亦:“师傅,我想出去。”
“出去便出去便是,何必如此慎重的与我说。”袂亦侧身,镜花水月。
“不是。”雪莲望着袂亦的背闭眼摇摇头,“不是的,我是说我想出去闯荡。”
听到如此,袂亦便是放下手中钗,回身看向雪莲,眼神清明如月。
“这便是你学武的目的?”晃眼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会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盯着袂亦的双眼,雪莲认真非常:“那师傅你认为什么是有意思的事?”
袂亦撑腮似冥思,不一会儿,转头对着雪莲笑道:“不知道。”
“不知道?”雪莲听了后认真的脸突的一笑,“我以为师傅你什么都知道。”
袂亦轻笑:“是,正以为我不知道所以我说不知道,你们觉得的知道只是你们认为而已。”
“是。”雪莲看着袂亦的眼冥神,“师傅所想的的的确比我多,此次师傅出嫁,徒儿没什么可以相送,唯有祝福。”
看着镜中人,袂亦着手收拾桌上乱了的首饰:“有你祝福就好了,如今你的武功也只是有所小成,但不是遇上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袂亦认为的高手恐怕得少之又少,雪莲知道这间接的是袂亦同意自己的离去,激动的想掉泪,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泪出来,只是红了眼的说:“谢谢师傅。”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走的路,袂亦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
春色迷人,鞭炮连天,红巾盖头,向来安静的音府变得热闹起来。
被喜娘背在背上的袂亦静静的趴在喜娘带肉的肩上,雪莲目送着自己的师傅最后一眼,直至门口,她不知道说娶师傅的人是很有勇气还是什么,或许幸运,也或许是劫数,不知道娶的是福还是心伤,因为师傅好像并无心动,连自己都能看出来…
画儿和青竹倒是平平无常,画儿依旧没心没肺的撒花跟在花轿后嘻嘻哈哈,而青竹侧是靠在花轿边,静看四周围观人一片的艳羡中,其中女子占多数,偶尔趁人不注意,与袂亦说上一两句。
喜娘在花轿的另一旁说尽喜话,长年的红花别鬓头,红衣红裤刹是好看。
“天缘巧合,美满良缘,郎才女貌,同心同德,如鼓琴瑟,花开并蒂。缔结良缘,缘定三生…”
袂亦看不出来原来这媒婆还挺会说的,不带一个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