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为什么骓流年会在这里?”一大早的梵心便守候在袂亦的院子门外,打开门进入到袂亦长待的园亭,见到袂亦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听着质问非常的话。
听到梵心的话,袂亦调音的手暂停下来,看着梵心,梵心也不闪躲的回看袂亦,看来长年的在外做着自家的生意,让梵心的身上多了许多沉稳的气质,现在的梵心不会是在四年前那个闪闪躲躲的少年了。
袂亦说不出来的感慨,不知道是感慨什么,继续低垂下头来,拇指勾两弦,徐徐掉掉。
见袂亦没有任何的回答,梵心直接上前拍在桌台上,丝毫不在意那石桌的厚度,手的反震痛处;筝直接被他拍的断了弦声。
袂亦侧眉看向梵心的手,继而抬头看向略略怒容的梵心,不再是平时温温和和的不笑却似三分笑意的眉眼,梵心看着袂亦,用带冷漠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视的梵心见此不再言语。
见梵心没话在说,袂亦依旧低头调自己的筝弦,只是淡淡的声音却是让梵心的背一僵:“为什么待在这里与你无关不是。”
“你是我姐…”呆住喃喃的拿出微薄的理由。
“所以你更管不了我,我是你姐,不是有句话说,长姐如父,你该听我的不是。”
听着淡淡语气的话,梵心虽是稳重也是慌了点,直视着袂亦的声音带了点软气:“姐,你生我气了吗?”
袂亦很坦诚的抬头看着梵心那与自己眉宇相似的面容,认真的点头:“对,我生气了。”
看着袂亦这么直白的坦诚自己生气梵心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原先的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袂亦垂眸,轻抚自己的筝,只是淡淡的轻起唇口:“所以,你没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铮铮两音,梵心无奈的转身,身后又传来那冷漠淡极的声音,“还有,有些事情,你是管不到的。”
听完话,不知怎的,梵心有点脚步乱的急走出去。
端水而来的青竹看梵心神情失魂般的走出去,放下水,看着梵心出去的方向奇怪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看着袂亦淡淡的面容,青竹轻笑:“难得看你有不笑的很温和的时候!”
袂亦勾嘴,恢复以往的温柔,微微叹息:“总算体验到人间的养儿难为了。”
“小姐你也知道啦。”站在一旁掺茶,完毕后继续说道,“对了,那个昨天来的骓流年又来了。”
指尖顿住:“他来干什么?”
继续掺茶:“我怎么知道。”
指尖拨动琴弦,袂亦低头调音:“那就叫他进来吧。”
骓流年进来看见的便是女子素衣黑发的坐在亭中,只留岁月静止,音色寥寥。
慢慢的走近,像是靠近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向,好迷茫…。
在踏入亭子的那一刻,琴声停断,女子抬眼,怎么看也是淡极的眉眼。
“你来干什么?”
骓流年盯着她的目光黝黑:“好奇。”
“好奇?”
袂亦对视骓流年的眼。
“为什么你会知道十五年前的事,你看起来那时候也只是个孩子吧,而且,断尘大师也是在十年前才来的,你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