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青竹,夜呙临内心平静非常,闭眼呼吸她刚洗头未干的香气:“等我好吗?”
青竹侧头靠在他的肩头,看不见他的脸,疑惑不定:“恩?”
紧紧环抱的双手,夜呙临在这个夜色缭绕中话语空灵:“我喜欢你,青竹。”
“喜欢?”
摸摸青竹的发,夜呙临低笑:“对,喜欢。”觉得难说的话此刻却是异常轻松,“我会娶你,现在我会离开一段时间,等我。”
深深抱一下随即松开,让青竹觉得是那么的突然,温暖的怀抱一下子离开,带着微风吹起衣襟,环抱双臂,再睁眼时,那人已远去…
人生有很多道理,本来就要等到你透不过气来时,你才会懂得的。
本来以为那年的离开会是好的开始,但是当夜呙临回到家里时,等待他的,是全家灭门的结局,和那撕心裂肺的痛。
几年后当他功成名就,满脸欣喜,欢天喜地的打开家门时,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如愿的娶青竹了,但是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却是让他的心沉到谷底,那是地狱的深处。
青竹持剑,血顺着剑身流至剑尖,一身青翠淡色褥衣却是染满了血色的红,夜呙临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脸上的表情冻僵,满眼的不置信,扫眼一周,看着面前似乎不认识了的青竹,慢慢转过脸来,向来天真笑容的脸上却是来表情都无,只剩下一片空白,无情绪的回看着夜呙临,不言语。
明明是熟悉的脸孔,为什么这一刻,夜呙临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太过震惊让夜呙临连退几步,脚步林珊,碰到阶梯无力的倒地:“这是…怎么了…”
种上她最喜的翠竹叶已零落遍地,全府的尸体与她一个人活着都在向他所诉着一个事实。
眼眸留在那残阳的一片红,丝竹带红…
……。
讲到这里袂亦抿一口茶不再讲了。
骓流年皱眉:“什么事实?”
袂亦看着他:“莫管什么事实,最后就是因为这,青竹最后算是死了吧。”
“怎么死的?还有就那和尚就是夜呙临?”看不出来是个这么敢爱敢恨的人。
“被他杀死的。”见他淡如轻描的说着不相关的事,似突然的弦断,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他的气质不对,语气不对,加上先前在集市遇到的,身高不对!还有眼角…为什么会忽略了呢,在草地躺的人是他,集市遇到的是梵心,不,应该是她…
太过震惊,猛的起身带倒了茶水倒桌一片,水顺流桌脚而下,骓流年毫不在意,只看对面静坐不慌面色的女子:“你骗我!”
袂亦淡饮一口,不动声色:“我很早就告诉你了,而且我从没有说我是少当家。”
“那刚才的纸条!”
“我有说是我掉的?”
骓流年愣住。
“我可以告诉你家主是谁。”
“想知道吗?”
“是我,家主是我。”
“是我说的。”
……
骓流年脸上被愣住在那里,亭的长廊传来脚步声,转角还没看到人就听见一清脆的声音带着高兴的语调:“姐,我刚…”转角看着骓流年直愣的看着袂亦,梵心一时默了话语,随即的话吞入腹腔之中,骓流年转头来,看到梵心。
叶落风亭,似停住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