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魔神呼吸稳定,夏合欢轻轻地转过身,凭着极好的夜间视力,将身边的女子打量了个遍。视线不约儿童被吸引在凹凸不停的肩头上。只见她靠近自己的肩头上,里衣松松垮垮隐约露出了地下的伤疤,心不由被牵引。当他回过来神的时候,他已经倾身压在她身上,虽隔了空,但姿势不得不暧昧。
忍了忍,忍不住一颗往她身上凑的好奇心,还是伸手轻轻地撩开了她肩头的衣襟,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咽了咽口水,心下紧绷,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可当看到那崎岖不平的压印时,他的心下,只有九尺寒冰。
他怔怔得盯着那道压印出神许久,久到浑然不知身下的女子早已经睁开了一双眸子,亦是看了他许久。
“看完了吗。”
身子一震,夏合欢缓缓回头对上魔神淡淡的视线,可他的眸中心中,却在不停地翻腾着。
“值得吗。”坚忍的声音,带着颤抖。
终于问出了这句,是他想问,亦是天下人想问的问题。
魔神无言,值不值得这种东西,真的难说。岂不说他和之凡开始的原有,但倘若爱上了,那一切皆便值得,无论前头是地狱火海。可是…
“呵…”敛下俊眸,复又抬起,一双眸子满千复杂,“你可真傻,你自己都不知道值不值得,那你又是为何逼迫自己。”
“我没有逼迫我自己,谁都不能。”
“好…可我真不懂你。”
魔神不语,或许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语。只觉得身上的男子情绪太重,重的她的心,也跟着沉陷。
手臂弯曲,夏合欢倾身贴近她的耳畔,“难道我就不行吗?”
魔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至少这个答案,不是现在她能给的。便选择了沉默不语。
“呵…为什么不说话?”浑厚的男子气息越来越沉重,夏合欢语气缭绕,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魔神的颈项,引起层层的颤栗。
被褥下的魔神十指弯曲,身上夏合欢不停挑拨,又听,“我们不是已有夫妻之实了吗,还是你想用完了就扔?”
撑起身子,夏合欢跨坐在魔神腰际,居高临上地俯视着魔神,等着答案。
二人双双对视,终于,魔神开口。“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还有,我不是纳兰倾云。”
闻言,那双眼落星辰的眸子闪过一抹伤痛和落寞,低低的嘶哑如竹叶擦过,“呵…果真、如此吗……”又似喃喃自语,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
夏合欢捂着一心的痛,替她不值,更替自己不值。无论他再痛,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去选择他不是吗。至少在他看来,她是的。二人…一夜无眠。
清晨,夏合欢似又恢复了原有的形象,有些二,有些逗比。可心地什么滋味,只有他懂。他大大咧咧的从正门出去,惊吓了一落院的小伙伴。不出半个时辰,夏合欢为何留宿在魔神寝室而没被直接打出去的原由,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因此,当天下午,云卫中见之纷纷惧逃的云十四,好好的和夏合欢交流了一翻,直至这一个星期他都不可能再踏出房门了。
然而…有些人,又打起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