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魔神没说,那即使谈谈这墨染阁的虚实,顺手找找莲锦轩也是目的其一。而此时的莲锦轩正裹着官袍抱着张毯子,在贵妃榻上呼呼大睡。夜无色揉着额角对好友很是无奈。倾城国色的眸子扫了扫地上的几个褐色的酒坛。这是他珍藏了六年的桃花酿啊!顾盼生辉的眸中满是心疼!
这这这、这是被猪拱了啊!狠狠的瞪了眼意识全无的损友,恨不得补上几脚!最终,一身怒气还是化作虚无,抱起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损友毫不留情地、在床前一米远把人扔上去…
“咚咚咚”敲门声。
“进来”夜无色没好气的豪饮了几杯云雾,没好气道。
“主子。”来人低头顺眼,自觉地上报消息,“云王进城了。正住在俺们酒楼上房。”
指尖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来人默默等待吩咐。半响,夜无色又问,“跟来的都是谁?”
那人默了一下,“来人除了云卫外,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佯称是云王的弟弟,奴估计此人是那宫中暗卫暗三。身旁还有一位少年,举止浮躁。奴才看不出云王带着此人的目的。身份…不明。”顿了顿,“且…主子,暗中有两股势力也在跟着云王。暂时不知是何方人马……”说完,头勾的更低。
闻言,夜无色讥笑到,“呵,这云王倒是有魅力,就连宫中的暗卫都能收复”说着,扭头扫了眼床上睡姿诡异的好友,心头的怒气有层层翻涌,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静观其变。”
“是。”来人悄然无息的退下。
墨国,摄政王俯首案前,若大的太亟殿空无一人,案上堆着高高的奏折,此时,那黑袍金边鬼斧神工般容颜的男子拿着手中炽焰传来的消息,‘云王进城,迎救暗卫。已派人暗中保护。’
而此时同是墨染楼内,给摄政王传递消息的男子,披着一头惹眼的红发,高高束起,坐落在上等客房的最西边,匹自饮酒作乐,怀念曾经、前世的美好。如果他不死……他们如今会不会过得美好,身边围着一堆的孩子嬉闹?转眼想起她有限的寿命…俊眸中满是伤痛,举杯一口饮尽……
在同一楼层的最东边,住着一个精致的女子,已经卸下一层假面。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出神。就在此时,无数次从伤痛中拔回现实的男子亦是望着窗外的缠绵细雨,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屋檐。如此的声音是她最爱的,她说只有此时她才能找回平静。她说,只有雨水能冲刷掉她心里的血腥,和影藏她身上淡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如今……她在哪?是不是同样来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他已经找了十九年了……
岂不知,他挂念了一生一世的爱人,就近在咫尺,一个东,一个西。男子的心空落落的,今世心上多了个大洞,却只有那个人才能刚好补上。他前世追了她六年,却只有两年二人真正在一起。从他看见她出手快如闪电,狠辣绝请,面无表情的冷狠时,他知道,他的心沉沦了。
有时…命运就是如此,哪怕只是多看一眼,多一次回首,多一份坚定,或多一分疯狂,解决就会大大不同。他无心事业人生,因为没有她的日子是黑白无趣的。得到命令,他随手把事宜丢给了手下,只是闲来无趣出去溜达溜达,给她买些小礼物,有她会喜欢的,有她没见过的,也有一定能吓到她的。他喜欢看她多变的表情,虽然很少,但他就是说不清楚的爱。希望再次见到她时,都送给她,包括,自己。
炫国和殷国的女皇,此时正握着手中迟来的消息,却是一个多月前的了。虽明知道是那男尊摄政王狂妄的手下干的,但是她们也没那个胆去质问摄政王,也不能抓住哪狂妄的异类男子万箭穿心,因为,能让摄政王看上眼的,必定不是凡人。摄政王……是很护短的……
炫国女皇炫正敏,端正言辞,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占时护住云王不死。”。而殷国的女皇,慵懒的躺在榻上,周身特色各异的俊美男子如仆似跪地捏着她的香肩,腰身,大腿…懒散披在身上半透明的里衣,风情具漏。一张妩媚的容颜显得整个人越发妖娆。艳红的指甲在她那丁香舌上一压,伸手伸进了眼前跪地的男子嘴里。男子一身是伤,鞭痕交错,倔强的眼神,却毫无力气抵抗她那一根手指。
锋利的指甲搅动,不久,一缕鲜血从他唇边垂落,男子始终一声不吭,或许是半点没有力气也没有了。殷国的女皇从他口中抽出手指,舔了一口,似情绪不错,妖娆的声音在静谧无声的殿中绕梁三日,“既然是摄政王保的人,那咱就投份好,暂时…先留着她的命!”一抹狠戾飞快地划过她的眸,还有那深深的嫉妒。周身的男子们不自觉浑身一抖,却又极快地忍住了惧怕。
而被众多高位人事挂念的当事人,此时正瞌眸养神,泡在若大的浴桶中悠然聆听窗外的细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