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公主嗯了一声,接着道:“对了,你刚才念的那首诗好优美啊,‘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好像很凄美的感觉,是你自己写的么?”
吴应熊诧异的望了望建宁公主,见她神色好奇,不似做作,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有些好笑她怎么这么喜欢说话呢,难道平时没人跟她聊天么,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微笑道:“不是的,那是唐代诗人李商隐写的,名字叫《嫦娥》。”
建宁公主吐了吐舌头,见到吴应熊脸上并没有嘲讽的神色,才羞赧稍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首诗我还真没读过,不过嫦娥的故事我知道的。”建宁公主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柔声道:“我听性德讲过嫦娥和后羿的故事,你说她为什么要丢下夫君去奔月呢,难道人间不好么?”
“性德。”吴应熊心想这又是哪个男人的名字,看着建宁公主那性感美丽的容颜,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无名的醋意,淡淡道:“嫦娥丢下夫君是为何只有她自己内心里最清楚,你问我我哪知道。夜深了,应熊告辞了。”说罢抬脚走出了凉亭。
“你……。”建宁公主望着吴应熊有些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搞不懂他为何说着说着话又生气了。跺了跺脚,她也气鼓鼓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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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节。
去往皇宫的马车上,木制包铁的车轮倾轧在老北京那陈旧的青石官道上,车身略有些颠簸,伴随着车辕发出的轻微的嘎吱嘎吱声响,此时正挑帘外望的吴应熊感觉很惬意。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走出额驸府,并非原来他被禁锢了,最起码,在北京城里闲逛的权利他还是有的,可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却微微有些情怯,故而一直没有出来逛逛。
中秋夜的北京显得热闹很多。街道上摩肩接踵的行走着许多平民百姓,看面孔以爱凑热闹的年轻人居多,托前世看了许多清装电视剧的缘故,吴应熊除了开始有些不适应外,很快的就习惯了街头巷尾那些穿着旗袍、马褂的男人,抑或是带着丫鬟出行的端庄雍容的大家闺秀,或者独自浏览着地摊上廉价饰品的小家碧玉们。
街头巷尾的人们脸上洋溢着节日特有的喜气的笑容,在时而闪耀的礼花和天空的圆月照耀下,格外的让人舒心。连那小商贩们吆喝叫卖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一种享受,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地地道道的老北京口音呢。
望着窗外那些喜悦高兴的人群,吴应熊不禁陷入了沉思,百姓,还真是一群知足的人啊,他们大多数不会去考虑当家主政的是汉人还是满人,只要能有口饭吃,有件衣穿,大多数的他们就不会起来反抗,其实,若非吴应熊来自后世,知道这个满人政权将会给我中华民族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的话,他也不会那样矢志不渝的不惜大动干戈也要推翻它。
毕竟,看惯后世奢华的他对于面前的一切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yu望。真的,作为一个有着二十一世纪灵魂的人,你说在十七世纪这个还处于比较愚昧落后的封建社会的时代,除了那推动社会发展,使中华民族不致落后挨打的远大抱负之外,还能有什么打动他这个锦衣玉食的王爷世子的心么,即使作为一个皇帝,能享受到的所谓荣华富贵对于此时的吴应熊来说也是枯燥无味的很。
摇摇头,吴应熊将思绪拉了回来,回头看了看车厢另一侧坐着的建宁公主。此时的她穿着吴应熊初次见她穿得那身紫色绣着梅花的旗袍,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身衣服,这件旗袍确实也是将她那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更能将她那高贵性感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可此时的她却似乎在生着闷气,微噘着性感红唇,也在另一侧挑帘外望,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同样在沉思中,自始至终没有和吴应熊有只言片语。
吴应熊心中有气,也懒得观察她是在高兴还是生气。
男人就是这样,假如你突然间冒出来一个性感冷艳的漂亮妻子,即使你和她还不熟悉,还没有什么感情,可一旦你听说了在她嘴里提到别的男人,她似乎和别的男人有暧mei关系,你还是会吃醋嫉妒。还是会有一种羞辱感,书中说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劣根性。
是不是劣根性吴应熊不知道,反正他心底就是有些郁闷和不爽,虽说是他提出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可若真的从建宁公主嘴中听到她亲切的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他自问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疙瘩的。
此时的吴应熊就在心底犯嘀咕:还性德性德,哪个野男人,叫得怪亲热的,还给你讲嫦娥抛夫奔月的故事,这个傻婆娘,那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你呢,让你也抛夫去奔他,你还当好话听呢,难怪人家都说胸大无脑。
想着,吴应熊情不自禁的扫了扫建宁公主那丰满的****。还真是高耸入云呢,回味起那天抚mo该处的感觉来,弹性惊人,手感好的不得了,那滋味儿真是令人销魂蚀骨啊。
建宁公主回头正对上吴应熊那赤裸裸的毫不遮掩的侵略性目光。
俏脸泛起一丝红晕,羞恼的建宁公主娇喝道:“贼眼看什么看,不要脸。”
吴应熊被抓了个现行,老脸一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哼哼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再说,摸都摸过了,看一眼会死人啊。”
“你……无赖。”建宁公主斗嘴哪是他的对手,张着小嘴,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气愤的眼神望着他。
吴应熊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对那样愤怒的眼神甘之如饴,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看到建宁公主气鼓鼓的模样,原本有些不爽的心情也变得高兴起来。
“额驸,公主,咱们到皇宫了。”
车外传来赶车夫的声音。
“哟,这么快。”吴应熊答应一声,心情陡然间就有些激动,康熙,孝庄,鳌拜,岳乐,杰书,索额图,明珠,我吴应熊来了。
迫不及待的,蹿出马车的吴应熊抬头望了望眼前那高大雄伟的建筑——紫禁城。前世的他也曾作为游客参观过这里。那时,这里已经是一座供观光旅游的景点了,可此时,她却仍然是一个帝国的象征,一个神秘的所在。
高高的城墙,琉璃的砖瓦,在中秋的圆月清冷的光芒下,一股凝重深沉的气息扑面而来。吴应熊深深的吸了几口空气,平复了一下激动迫切的心情。
建宁公主在背后望着吴应熊那修长挺拔的身材,不觉的有些痴迷,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上又浮起了丝丝红晕,犹豫了一下,她缓缓地走上前,轻轻的为吴应熊拉扯抚平了他衣服上因坐车而导致的褶皱。
看到公主这一幕,吴应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忙道:“公主,别麻烦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罢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
建宁公主轻轻打掉了吴应熊抬起的大手,低垂着头,柔声道:“你这个人笨手笨脚的,连穿衣服都得人服侍。哪里会整理,还是我来弄吧。我毕竟……毕竟是你的妻子。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话到后来,越来越低,低的吴应熊都有些听不清了。
吴应熊也不再做作,任由她整理了半晌。等他弄好了,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公主,走,咱们也进宫吧。”
“嗯。”建宁公主轻声应了一下。接着她低声道:“额驸,还记得昨天我跟你说过的话么,在外人面前,咱们要装的……装的……。”
“知道,装的恩爱些嘛。”吴应熊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道:“行,保证你满意。”说罢,大手一把拉住了建宁公主修长白皙的玉手,牵着她就望宫门的方向走去。
建宁公主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着走了。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牵着手走到太和殿前面的宴席前了。
“建宁长公主,额驸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到。”
又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在吴应熊耳畔响起,那声音高的吓人,震得他耳膜生疼,他就有些纳闷了,这些个太监声音怎么都这么难听刺耳。
随着太监的话语,整个酒席的目光刷的一下就集中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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