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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刀名曰冰雪切

“开门,快开门啊!”

云曦听到叫门声,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不情愿地边走边问:“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小姑奶奶,还大清早的呢,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云曦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人立即出声反驳。云曦也不理,将房门打开一扇,不顾形象地倚在门上打着阿欠,嘟囔着问:“什么事?”

“我们师尊在书剑阁等着您呢,说是姑娘要的东西打好了。”对方说完,就见云曦双眼就像见了老鼠的猫一样,睁得圆圆的,二话不说,抬步就要往外冲,幸而被一直照顾着云曦起居的傲珊一把扯住,无奈道:“我说小姐,你打算就这样去见师尊不成?”一经提醒,云曦才想起来自己可是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的,现在的形象有碍观瞻啊。

“哎呀呀,我忘记了,好傲珊,拜托你快一点啊!”云曦说着,乖乖随了傲珊进屋梳洗。

书剑阁是鼬宁谷最为尊贵的地方之一,主要是用来待客的,而且接待的客人不是一般人,都是王公贵族,而且还是要有能力进来的王公贵族,如今再此接待云曦,那还真是破了例,没办法,谁叫大公子临走的时候叮嘱过:说什么她陈云曦是比自己这个大公子还要尊贵的呢!哎,瞧瞧,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来,午时可就要过去了!真是不成体统!

“抱歉,我来晚了!”声音清脆悦耳,声先到而人后至。

云曦踏着一众芬芳,携着万缕柔光翩然而至,一袭淡绿色的粗布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不亚于神女的仙衣仙裙,美得让众人难以移开双眼。云曦对这一切都不知自,走进来扫了一眼,看到坐在大厅正中间悠闲品茶的一名路,浅笑着快步走上去说道:“听说东西打好了?辛苦你了!”说完,视线不住地扫视着屋子里所有的角落,而后无奈地追问一句:“东西呢?”

一名路看着自己面前那双带着疑惑的眼睛冲着自己眨着,在心中便先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道:“该让你见的时候,你自会见到。”云曦听了,还要说些什么,立在她身后奕冰忙探手扯了扯云曦的袖子,凑到云曦耳边轻劝道:“小姐,一行都有一行的规矩。”

云曦听了,对着奕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便跟随小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小五奕冰宫让等人坐在云曦的后面。

“好了,将刀请出来,祭刀仪式开始!”一名路一声令下,就见门外秩序井然地走进来八个穿白衣的男子,待男子分两列站好,就见一位中年男子双手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位穿着暴露,低垂头颅的女子,中年男子走到大殿中央,那四名女子就随后一字排开跪在其后,云曦不明所以,侧头望向一脸严肃一名路和其他面无表情的人,撇撇嘴,低头摆弄自己挂在腰间的配饰,反正那把刀早晚都是自己的。

“祭刀仪式开始!请师尊为利刃加持!”

话音一落,手捧托盘的男子便缓缓跪倒在地,将托盘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一名路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来到男子面前,抬手将该在托盘上的红布掀去,接着大殿上一片抽气声,只见那铺有红绸的托盘上赫然躺着一把可以称之为刀的兵器,雪白的刀鞘,雪白的护手,雪白的刀柄,那么圣洁典雅,还没有看藏在刀鞘中的利刃,就已经有人心生寒意了。一名路将刀拔出,大殿上的抽气声更盛,所有人都盯着那刀刃上繁复漂亮的印花目不转睛地看着,根本不在乎那随之而出的寒意是否会将自己冻伤。

“真的是一把好漂亮的刀啊!”

“那哪里是刀啊,你们谁见过这样细长的刀的?”

“不是刀,难道是剑?拜托,它只有一面利刃哎!”

……

……

众人议论纷纷,云曦全部摒弃在外,眼中难得的透漏出欣喜的情绪,一名路偶尔回头扫视了一眼云曦,发现云曦眼中除了欣喜,似乎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情在里面,只是那种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一名路探究出什么,那抹异样的情绪已被云曦掩藏,连带着欣喜也从她的眼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平静。

冰雪切啊冰雪切,没想到在这个异世,我还可以得到你。云曦在心中想着,唇边扬起微笑。哥哥,你说,这会不会是冥冥之中我们的牵绊呢?

一名路将刀握在手中,一挥手,捧刀的男子快速退下,那跪在地上的四名女子哆哆嗦嗦地抬头,惊恐地望着一名路和他手中的冰雪切,就像在看怪物一样。云曦不明所以地看着,不明白一名路要做什么。但是,下一瞬间,云曦想到,在古代日本,每当有好刀炼成,都会用犯人来试炼刀的锋利程度,以估价而卖,就是中国,也会砍些木头石头什么的,看看刀刃是否锋利,难道这四名女子,不会吧!

云曦正想着,就见一名路已经对着一名女子举起手中的冰雪切,眼看就要挥下。“不可以!”云曦大喝一声,身形一动,快速地向一名路奔去。

刀刃下的女子似乎感觉自己求救无望,已经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是感觉悬在头顶的刀迟迟未落,不禁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一名穿着淡绿衣裳的女孩子一只手牢牢地握着一名路的手腕,另一只手握在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刀刃上,鲜血一滴滴地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温热的。

“我们在试刀,这是规矩,你让开!”一名路对着云曦怒斥,小小的人儿,竟有这样强大的气场,可见是火了。但是云曦却不理会,只是面沉似水,冷冷笑道:“我拜托前辈为我打刀,可没拜托前辈为我杀人啊!”

“小姐,这是规矩,若是打造的刀剑不好,是要砸铸刀人的招牌的。”小五在一旁轻声劝慰着,而宫让已经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时刻准备上前为云曦包扎伤口了。

“我这把刀名为冰雪切,寓意为纯洁,这些你们拿来试刀的人与我无冤无仇,我今日是不会让步的。”云曦盯着一名路的眼睛,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跪在地上的那四名女子都吓傻了,就这样仰着头呆呆地看着。

“前辈,我家小姐请前辈打刀,如今刀已完成,这试刀不做也罢。”奕冰上前向一名路抱拳作揖,话里之言就是让对方让步。云曦听了,冷笑一声道:“一名路,你们不是讲究什么滴血认主么?如今这刀刃上流淌了我的血液,冰雪切也就是我的了,我说了算,若是你不同意,我不介意拿你来试刀!”云曦说的不紧不慢,不带丝毫情绪,语气阴森的就像是从地狱或者是更深处传来的一样,让人听了,由内而外的恐惧。

一名路松手,云曦抬手握住冰雪切,低头细细打量。前一世这把刀是哥哥送的,那时的自己及其迷恋动漫,尤其对日本刀很是喜爱,哥哥便托人打造了这把刀作为礼物送给自己,那时仇日的爷爷还在世,为此哥哥少不得被他训斥,后来还是爷爷不在了,自己才敢拿出这把刀和师父学习日本剑术呢。

“小姐,你的左手还在流血,属下为你包扎!”宫让上前,冷着面孔,也不管云曦是否同意,上前扯住云曦的手就开始上药,云曦见了,缩了缩脖子,也不反对,任由了宫让的无礼之举。

“唰!”云曦右手握剑凭空一甩,将刀刃上的血迹甩掉,然后用脚尖勾起被一名路丢到地上的刀鞘,同时将手中冰雪切抛到空中,探手接住刀鞘向身边一举,只听“嗤啦”一声,宝刀入鞘,期间云曦的左手还在包扎之中,身子没有移动分毫。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震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喂,让,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云曦看着自己包的像粽子似的左手,语气有一丝不满,也有一丝撒娇。

宫让冷着脸,斜睨着云曦,沉声道:“没伤到筋骨已经是很万幸了!”

云曦听了,吐吐舌头,垂下眼睑,斜着眼睛对着身侧的奕冰小声说:“哎,让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我根本就没有事的。”

“我倒是觉得宫让这样包扎是轻的呢!”奕冰说完,浅笑着将目光望向别处。云曦再望向小五,不等说话,就听小五说:“小姐,我也赞同奕公子的说法。”语气柔柔弱弱的,气的云曦差点一口气憋过去。

“前辈,刚才事出有急,唐突之处还望见谅。”云曦说完,向一名路抱拳,一辑到底,抬起头继续道:“在贵处盘桓数日,多有打扰,今日晚辈在此辞别。”

“哼,我可不是白白为你打刀的,银子呢?”一名路气哼哼地说完,就见云曦一脸的诧异,忙又接着说:“喂,你别想赖账!”

“我没打算赖账啊!咱们之间不是有交易么?”云曦凑到一名路的耳边,轻声提醒。话音未落,一名路的脸就被云曦给气绿了,暴跳起来,指着云曦的鼻子训斥道:“我可没和你做什么交易!”一句话,云曦更诧异了,只见云曦低头想了想,再抬头时,一脸的严肃,对着一名路鄙视道:“当初我读那墙上文字时你也在场吧,那就跑不掉了,放心,我不会食言的,与那秘密有关的一切,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派人告诉你的。”云曦这边说完,就见一名路指着云溪半响,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一名路抬走,云曦只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在后面大喊:“人老了,就要把心放宽,保重身子要紧!”然后嘻嘻哈哈地带着自己的人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因为魔焰临行前的命令,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就这样放四人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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