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独自在峰顶,耐住孤寂,忍受饥饿,不知何时能改变现状。
姒少凡记着那两句话“无中生有,稳!准!狠!”
但是苦苦熬了二十多天,依旧没有任何成效。
姒少凡有种想跳崖的冲动,但是内心他想:“坚持,坚持,决不放弃!”
尘埃落叶,都以不在心间,坐在峰顶,他只有那一股游丝般的生命气息。
犹如石化一般,成为雕像,他脑海在想:“这就是死吗?意志消失、、、、、、!”
沉寂与压制,姒少凡不知在何时他明白了,明白了一切。
他站于山顶,纵身跳下,一把飞剑而过,他御剑而来。
站在剑上,他明白的自语道:“一切都来源于无,而世间本无道,不懂就是懂了!”
跟随这月影,他在寻找一个人,寻找一个为什么。
没人能知道他,也没人能注意到他,因为他的意志早已经与万物相容。
看到窗前的那个身影,他犹豫了,同时有些紧张。
直到那人淡淡道:“来了,怎么不进来,姒少凡?”
带着一股劲风,他收起那无形的剑,走进了她的屋内。
她依旧那么冰冷,依旧那么无瑕,姚虞看了姒少凡一眼,没有任何感情。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吗?”姒少凡轻声的问道。
然而只见姚虞,六剑横飞,那六把剑,带着六道光直接刺了过来。
这让他怎么也没想到,就算不认识,也不该下如此狠手。
姒少凡自然可以轻易躲过,但是他没有,他任由那六剑穿心而过。
一切伤,没有血液,也没有痛楚,有的是那双悲悯的眼神。
姒少凡失望了,原本以为她还会有歉意,或者一丝愧疚,但是什么都没有。
此刻身体上的伤不算什么,心里的伤却痛彻心扉,姒少凡什么也没说,走出了蜀山。
没人发现,也没人知道他来过,一出蜀山的大门,就迎来一阵凉风。
姒少凡用手捂着胸口,走得很缓慢,石阶两侧的树木,倒影,在月光下显得张牙舞爪。
这蜀山的石阶,并不是普通的顽石,而是每一块都有它特殊的含义,特殊的力量。
每当姒少凡才下一步,心口,就仿佛在经历一次洗礼。
这些石头的神奇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他的伤痛。
蜀山很高,可谓此刻他还是犹如身在云雾中,山风和雨雪却很少吹到过这里。
路边紧挨着一条溪流,这路和那溪流,就像一对佳人,蜿蜒盘旋,紧紧缠抱在一起。
有时溪流飞身而下,在路面上激起滴答如玉珠般的水花,但是石阶依旧沉默。
水流的冲击,在它身上留下道道伤痕,但是这并不影响,这条路与溪流的相伴。
姒少凡在走了大约几百步的距离后,靠在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他不想走得太远。
回望着蜀山的大门,仿佛依稀可见,朦胧中的月光,洒在金银的水中,有些刺眼。
姒少凡整理了下衣裳,这时才看清自己的心,原来他的心里一无所有。
但是阵阵忧伤又让他心里堵塞,这心本一无所有,为何还充满忧愁。
在月影下,他似乎有所领悟,这时他又想到了那句:“从无到有。”
此刻他站起来,望着那颗古树,右手一拳打下,微微感到疼痛。
但是心里那忧伤却少了许多,月影还是那么静,但是树却不静。
接着,右手再打下一拳,这次发出一声闷响,不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然后他再次左右用拳,有中的痛楚越来越大,但是心里的伤痛却越来越少。
这有点像精神病患者,在哪里自残,不过姒少凡决不是精神病,他在突破。
每个世界都有一个最高的禁锢,那就是思想,现实,与虚幻、、、、、、。
而此刻的姒少凡,他在突破的是,他要打破眼前的现实,他要看到根本。
这月光,这树影,是他现在看到的现实,但是他所几打那大树,就是突破后的世界。
更加有趣的是,在他心里有颗种子开始在发芽,那就是九轮碧玉。
碧玉花因情而灭,因情而生,因爱而长久,因爱而无缘。
诞生九轮碧玉并非偶尔,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朵碧玉花,只是是否开放却不同。
这个没有人知道,也没人能知道,因为这是天地的秘密。
上天好比那爱,大地好比那情,九轮碧玉好比那之间的飞索桥梁。
在虚与实,明月与黑夜下,姒少凡想起了一首童谣:
“圆圆的月亮,团团的水车,十八个搬兵,飞身去盖梁。”
“盖梁呀盖到哪里去,盖往那高坡上,恰比好如归,救人王。”
“又是团团圆圆像月亮,十八搬兵去盖梁。盖梁盖往高坡上,恰比如归救帝皇!”
、、、、、、。
这首童谣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也想不起来是谁唱的,姒少凡只是眼睛都湿润了。
这是那他打出来的声音,刺破了风墙,发出尖锐刺耳的高音。
但是这一切只有他看到和听到,蜀山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明白。
看守山门的弟子,因为太累,靠在墙上,正双眼无神的看着月光。
他们根本没想到,在那绿绿葱葱的树下,还会有个人,还会有个正在苦苦挣扎的人。
最后一击,他只听到一声巨响,然后自己就像掉进了时空黑洞中一般。
这一刻除了他的意志以外,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最基本的能量都不存在。
有种预感,姒少凡心想:“我成功了,我打破了上一界的束缚与禁锢。
但是问题又来了,要是一直存在这虚无缥缈的黑暗中,他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姒少凡是在感受真正的死亡,意志的离去,一切一无所有。
最后死了,在黑暗里,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我。
姒少凡感觉到了恐怖,感觉到了害怕。
感觉到突然离开那个世界后,自己是多么的担心,多么的空虚。
这不是痛所能带来的恐惧,这是一种虚带来的恐惧。
猛然回到现实,他大汗淋漓,似乎像做了个梦,姒少凡长出一口气。
但是回身看,树上确实有一个被打凹陷的痕迹,地上飘落的树叶,堆积没到了小腿。
他记得老朱说过:“稳准痕!”
于是他用脚将地上的树叶横扫飞起,用体能剩余的力量,幻化一把无形的剑,有些松散。
做到削叶飞丝还挺容易的,他就如在理乱麻一般,叶丝飞舞。
那绿绿飞丝,在他的秀发间缠绕,好像有些凌乱。
不过他就像那飞刀断水一般,秀发横切,绿丝飞泻。
今晚的杰作,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会再想起。
或许只有白天,那个前来打扫石阶的人,或许会瞧上一两眼。
不过那人也只好摇摇头,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然后继续他的打扫,姒少凡就杰作,就这样被他扫进了那溪流中。
随着溪流的洗礼与冲刷,最后可能跟着溪水进入大海,但也可能沉入湖底。
姒少凡并不会想这么多,发泄完之后,他御剑下山,再也不回望,再也不留恋。
在月影下的悲伤,忧愁,都在那天结束,他对着未来依旧如朝阳。
不管等待自己的是那黑暗,还是那血肉模糊的沼泽,他都要活着坚持下去。
在路上,他把这一切都想在脑海里,嘴里却淡淡道:“我本就一无所有!”
在溪水边,姒少凡洗了洗脸,这水很清凉,但是没有他现在的心凉。
在路边他站了会,望了望眼前的路,心想:“这昆仑山该怎么走?”
随便选条路,姒少凡准备待会问下人,这是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救命!”
“蜀山脚下,居然还有人叫救命?”姒少凡带着好奇赶了上去。
拐过路口,他才看清,原来是三四个蜀山弟子在天上围攻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夜行服,浑身黑色,脸上蒙着布,显然被围攻处于弱势。
本来看一眼后,姒少凡也不想管这事,他毕竟也不喜欢找麻烦。
但是那女子,居然直接在天上叫道:“姒少凡!还不快来帮忙。”
这是姒少凡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而且还叫得很熟悉。
这时姒少凡仔细回想,发现这女子的声音确实有些熟悉。
这时那女子一分心,被蜀山一个白衣弟子,一剑刺到了手臂,从天上掉了下来。
也没想太多,姒少凡直接飞身将那女子接了下来,一个瞬间又回到了地上。
这么快的身法,天上那几个蜀山弟子,看得面色有些吃惊。
那女子不好意思的挣开姒少凡的手,答谢道:“谢谢,还认得我吗?秋月!”
“哦、、、、、、!”姒少凡似乎想起来了,笑道:“你这身打扮,怎么还和自己人打起了了。”
“哎!先别提了。”秋月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纱,一脸烦躁的道:“帮我把这几个家伙打发了再说!”
“这简单啊!”姒少凡说完,瞬间飞身而上,每个人仅仅只一根手指弹过,全部被击飞。
当然姒少凡还是没有下死手,仅仅是把他们打飞去了很远的地方,然后轻轻松松又回到地面。
秋月眼睛瞪着姒少凡,一动不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心想:“这?这么厉害!”
姒少凡低调的轻笑了下,淡淡道:“好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并没有伤到他们。”
姒少凡走了一两步,突然又停下来,尴尬的问道:“昆!昆仑山怎么走啊?”
“这边啊!”秋月用手指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然后补充道:“你跟着我就行了!”
这种巧遇,姒少凡心里不知是多疑,还是好奇,因为他感觉一切都太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