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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序言捡拾(1)

师尊马烽

公元1978年,我正式调入省文联。在省文联机关刊物《汾水》编辑部工作。

刚进作协大院那几年,总觉得与马烽老师有较大距离,不像和其他几位老师接触相处得那么亲近。

马老师那时不仅是省文联党组书记,而且兼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身份有些与众不同;一般不苟言笑,讲话也特别注意政策性。在各种场合出面,行止端正,面容严肃;喜怒不形于色,一张脸子总是黑虎了。

我和李锐私下嘀咕:好家伙,一张油毡脸“刷”地就放下来了!

马老寻常不到编辑部来,来的时候呢,编辑部的气氛就提前有些紧张,至少大家在心理上都格外隆重起来。

马烽正襟危坐开言道:共产党花钱养着作家,能容忍作家写小说反党?门儿都没有!

马老说的是真话。是经验,也是教训;是警告,或者也是提醒。

众人唯唯;我和李锐对对眼神,默默无语。

所以,我对马烽最早的印象也只是一种远远观望。而尽管只是远远观望,我在内心对马老师却渐渐产生了几分佩服。

多年里,但凡分房调资,关乎什么个人利益荣誉之类的事情,马烽总是带头出让,绝对没有一次例外。事情看似简单,这样领导,后来就几乎再也看不到。

一位编辑和老西吵架之后,马烽曾经在全机关大会做过严肃批评。“老西不仅主持刊物,还主持全机关的工作;他心脏不好,你把他给我气病了怎么办?”

当时确实是声色俱厉。

不久,就有分房调资这些工作开始。人们私下揣测,那人恐怕要受影响。不能忍得一时之气,惹翻了西爷马爷,有你的好果子!但大家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众说纷纭,七嘴八舌,马烽耳边肯定也不乏对其人不利的种种谈论进言,据说——马烽一锤定音道:

有缺点,该批评就批评;房子工资,关系到一个人的生计饭碗子,不能拿这个整人!

后来,郑义因为动乱问题远走美国,当政者很快将郑义刚刚分配到手、精心装修过的新房分配给他人。郑义是拥戴换届、鼓吹新领导上台,鞍前马后最积极的先锋官啊!

莫论老百姓议论纷纷,马烽对此也是有看法的。他说:五七年打右派,我们也没有扫地出门嘛!

早在1957年反右斗争之前,各种运动不断,上面已经揪出了所谓“丁陈反党集团”。马烽作为中央文讲所工作时代所长丁玲的秘书助手,当然也受到了牵连。

而当时青年的马烽坚持了原则,绝对不肯反戈一击、落井下石。于是,他在最火最红的时候,开罪了周扬等运动老手;选择深入生活回到山西,离开了北京、离开了中国文坛权力中心的是非之地。那样的年代,那样的形势之下,马烽宁可自己受损害、决不违背良心良知,容易的吗?

被打成右派发配来山西地面的文人作家有不少,比较着名的有丁玲、唐达成、丛维熙和公刘等人。马烽一直是我党的当红作家,按说对右派绝对不会有什么同情;但马烽作为他自己,却不乏善良人的同情心。所以,马烽在“文革”前后,对几名落难文人都做了尽可能的安排调动。所作所为,不必旁人评价,几位右派名流应该都有切身体会。

1989年动乱之后,马烽荣调中国作协出任党组书记。在他调任之前,中国作协不免人心惶惶,生怕挨整。许多人都在谈论:马烽嘛,对人还是不错的!仿佛是强调一种希望,是用希望来给自己壮胆。

而事实最终证明,马烽坚决执行党的方针政策,但他决不整人。

马老的政治观点包括文艺观点可能老派一些,但他作为个人,却赢得了一个弥足珍贵的称号、口碑和评价:老马,那是一个好人。

最早,在我调入刊物不久,我和马老师有过很少一点个人接触。是在春节期间,初五之后,他那儿客人不多了,我去进行礼节性的拜访。马老这样劝过我:

写东西,不错;但不能多写。一年,写那么一篇、两篇,可以啦!我这一辈子,一年也不过平均一两个短篇。再说,写东西,肯定影响编辑工作嘛。你说业余时间写,工作时间你会不会构思小说?那是肯定要影响本职工作的!

当时,我心里相当抵触。你老人家三十来岁就挣上三百多块工资,我三十岁才挣三十多块工资,我少写小说行吗?千字五元钱的稿酬,我要狠命挣啊!

事实证明,老马说的一点不错。我几十年写作过来,一年平均确实不过一两篇小说。

但我自己坚持创作,做的也不错。在创作最旺盛的时候,不曾压抑自己的创造力。

后来,马烽在公开场合表扬了我们几个,肯定了我和李锐等编辑本职工作的成绩与工作态度。

再后来,1988年,我调入省作协十年后,马老师在巷子里碰上我,仿佛不经意地说:

张石山,你的《神主牌楼》写得好啊!真是不错!

那是尊师第一次表扬我的创作。那是尊师对学生的由衷肯定。

尽管如此,至少在我,始终觉得和老马有距离。他并不高高在上,我也决不轻狂自满;但总是缺少亲近感。

时间真是一剂万应灵药,能够弥补许多东西,能够验证许多东西。到马老晚年,我们有了就《吕梁英雄传》改编电视剧的合作。直到这时,我和马老的距离才真正拉近;我才真正对马老有了相对深入的了解。

《吕梁英雄传》的编剧任务,马烽生前几经掂量,最终选定由笔者张石山来担任。这件事情当下被渲染成“马烽点将”,圈子内外,一时瞩目。其间内幕,或曰马老的苦心考虑,值得言说一回。

早几年,《吕梁英雄传》的摄制版权曾经出售过。由北京某着名制作单位负责制片,请了国内成名编剧来执笔改编。于是,马老就有机会看到了他人改编的剧本。

马老的感觉非常不好。“马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在我们的印象中,马老师说话极其有分寸。所以,公开场合,马烽老师说起他人改编的剧本,只是相当客气地言道:“咱也不能说人家改得不对、写得不好,就是完全没有了原着的地方风味和语言风格。叫吕梁英雄传,叫成泰山英雄传也可以!”私下言语,情况则要严重得多。马老这样讲:“出卖了版权,让他们随便给我折腾,我死不了看过之后也得气死!”

鉴于出售版权之后,将对剧本创作完全失去控制,因而马老决定:一定要在自己的监督指导下,完成剧本;然后将原着的版权与写好的剧本,绑在一块来出售。

别人的本子马老不能信任,他又没有了亲自操作剧本的心力;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于是就出现了“马烽点将,张石山担纲创写剧本”这样一个事实。

我是马烽、西戎、胡正等前辈作家培养起来的晚生后辈。老师们有什么差遣,有什么吩咐,我的态度当然是积极响应。简直就像中国人打鬼子,根本不需要动员!

小说家并不是人人都适合写电视剧;但只要他适合写电视剧,小说家的文学眼光、写作功底、思想深度与生活厚度,都是堪可信赖的。

自我抻量,我曾经是一个不错的小说家,现在是一个同样不错的编剧。我相信自己有能力改编好《吕梁英雄传》,能够完成马烽老师的重托,可以实现马老西老两位尊敬的前辈这点夙愿。

但我心底里有过一些犹豫。我的老爹刚刚去世,跑到马老师跟前,这不等于跑到又一个“爹”跟前去了吗?况且,我爹看我一无是处,躺在病床上臭骂我照样是狗血淋头。但他有一样赞成我:赞成他儿子会写字。用他的话说:不用晒大日头,坐在桌子跟前就能挣钱养家,不赖呀!在马老师面前,我可就连这唯一的优点也不存在了!再说,马老要求极严,我能否令他满意?他要具体干预太多,我又能否适应?

然而,第一次与马老师就剧本的事宜商谈,我的犹豫便当即打消。马老师患的是哮喘,与我家老爷子的病一模一样。马老师强打精神,气喘吁吁,对我说呀说。他在尽量掩饰自己的衰迈,他在奋力传达自己的迫切愿望。我突然间心尖发软了。在那一瞬间,我对马老师已经不仅仅是执弟子之礼。当时心情,不亚于儿子面对父亲。

所以,当马老师对我言讲:张石山,没有制片方,先写剧本,眼下没有稿费,日后能不能拍成还不一定,这可是有风险的啊!我当即表态,我愿意担当风险。不计代价,完成剧本创作。

前辈人打鬼子,向谁讨要过工钱呢?

我和马老师进行了几个月的反复研讨。马老师极其看重这部抗日题材的作品,对早年的写作存有的政策局限和水平幼稚等毛病,决不讳疾忌医。尤其可贵的是,对张石山的重大修改、重新认知抗战历史,真正做到了从善如流。

老师和学生,终于达成了高度共识。

当我开始进入改编写作过程,马老病重住院;在他弥留之际,我连连加班、连明彻夜赶写完成了剧本。马老临终前,欣慰地知道了这一消息。可以说,马烽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表达了他修正自己作品的美好愿望。

不妨说,老人家要给历史一个交待。

学生张石山对马烽师尊的了解也许晚了一点,但这点了解是那样珍贵。

师尊马烽的作品和为人风范,包括学生对他的服膺钦佩,融入了我们必将面对的历史。

焚尽膏骨,烛照烽台——远去的马烽老师

癸亥年深秋,马烽老师因身体不适,住进医院。不日,就《吕梁英雄传》改编为20集电视剧事宜,经过反复运作、磨合协商,终于签署合同,发布新闻。合同要求编剧在2004年1月底剧本交稿。我计划在两个月之内完成改编,衷心希望马老师能够尽快康复,及早看到他非常关注的剧本完成稿。甲申年春节前,当我提前改编剧本完毕,听说马烽老师呼吸困难,不得不切开喉管,动用了呼吸机。

马老师欣慰地知道了剧本改编完毕的消息。按照写作习惯,春节期间我把文稿从头阅读一遍,自我感觉恰如预期的那样良好,但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我不知道马老师还能不能审读剧本。正月初十,2004年1月31日,在合同期满最后一天的下午,制片方来人取走剧本。当晚,马老师溘然长逝。匆匆赶到医院,面对老人家的遗容,我说不清自己产生出一种怎样的复杂心情,一时不知道该向老人家说点什么。

1977年我进入省作协当机关刊物编辑,是西戎老师主持作协日常工作,兼任刊物主编。相比之下,与马老师接触不多,面聆教诲的机会也少。马老师偶尔来编辑部指导工作,也谈办刊方针,也谈创作问题,但多是原则指导、政策把握。一个小说编辑,上面的领导序列依次是小说组长、编辑部主任、副主编和主编、作协领导、文联领导、省委宣传部领导。马老师那时担任文联主席和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客观的状况,与马老师层次相差太多;心理上,有点仿佛敬而远之的样子。

不过,作为小说家,观察了解身边人物几乎成为本能。通过几件事情,我对马老师有了最初的印象和认识。

一件,是调整工资。1979年、1980年左右,国家开恩调整工资。从1966年“文革”开始,人们有15年之久工资不曾变动了。然而调整的幅度只有40%,二桃杀三士,让大家相互争抢打架。马烽老师还有夫人杏绵老师率先带头提出放弃调资,把机会让给更低收入者。不仅如此,几位老作家还推荐王玉堂王老上省委申请调资名额。结果,作协大多数年轻人都幸运地长了一级工资。比如本人,才有幸从月工资38元增长到45元。马老师的为人风范,我有了最早的印象。相比后来的某些掌权人物,自己率先享受什么“特殊贡献专家”待遇等等,一旦掌刀在手、即刻放胆吃肉,不可同日而语的了。

一件,是分配住房。改革开放之后,作家协会最早开始修建了一座宿舍楼。

那时,还要求干部参加体力劳动,具体规定每年劳动的天数。马老师经常参加搬砖挖土之类劳动,主动让有关人员在工分本上如实记工,好像受管制的知识分子。或者说,马老师一代作家,严格遵守各项规章制度,对任何上级指示绝对服从,身上完整保存着老一代干部的传统作风。但在宿舍修建完毕的时候,又是马烽老师带头表态,株守旧居、不要新房。这就果然有些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风范了。按照级别享受住房,这样的规矩不知是什么人定下的,大家无可奈何。但是,愿有广厦千万间而庇天下寒士,到底是一点菩萨心肠。

还有一件,是对待处于弱势的部属员工。我断断续续听说,唐达成、丛维熙包括公刘等被打成右派的作家文人,流落山西期间,马老师都曾经在尽可能的情况下给予保护和关照。至于我亲眼所见,则是作协有人处境不利,他们的工资待遇、住房待遇可能受到影响的时候,马老师力主,错误归错误、能力归能力,他们的饭碗应该得到基本保障。有位作家不得已去国怀乡,他的住宅被剥夺,马老师是有看法的。马老师说,1957年打右派,也没有扫地出门嘛!

我对马老师敬而远之,但远远观望马老师的为人风范,渐生效法师从的心情。我的最高领导职务,是担任过《山西文学》主编。在努力办刊的同时,希望自己尽量能够注意到编辑同仁的切身利益。如果我还做得不够,那是自己的疏忽欠缺;如果回想起来,还多少有些对自己的满意之处,那都是学习效法马老师和其他老师们的高风亮节的结果。

除了为人师表,马老师和其他各位老师一样,对我的创作也相当关注。

西戎老师自不必说,作为我的恩师,最早对我的或有的一点才情大加肯定。

胡正老师执政期间,大胆提拔年轻人,将我放到主编的岗位上。孙谦老师平易近人,多次当面夸赞过我的小说;认为我生活丰富复杂、写作手法也套路多多。王玉堂老师在九旬高龄还特别写下了他对我的《血泪草台班》的赞许话语,王老认为该部作品可以改编成一部极好看的影视作品,即便放置于历代“说部”亦不逊色。然而,也许是因为马老师和我接触不多,很有几年不曾听到过他对我创作水准的评价。

直到我在作协工作10年之后,有一次,马老师和我在巷子里相遇,很高兴地当面夸赞了我的小说《神主牌楼》。马老师着作等身,有自己坚守的创作原则,对《神主牌楼》这样的非主流作品有所欣赏,说明着他的艺术视野的宽泛。而马老师不轻易夸赞年轻人,他的赞许无疑是对我的创作水准给予了某种程度的认可。有如十年磨一剑,马老师的最终认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也许,这是一次严格的考评;它最终成为了一个历史的伏笔。

在那前后,我担任《山西文学》主编期间,刊物头条发表了马烽老师的散文《忆童年》。我非常喜欢那样抒发个人真实情感的文章,我甚至直接对马老师说,这是迄今为止我看到他的最好的作品!我心里暗暗想过,以马老师的丰富生活阅历,假如他换一种思路,从另外的角度来加以叙述,摒弃所谓革命理念、揭示历史深层真实,他将能写出多少另外的作品来呀!马烽老师属于那种标志时代的大作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个学生后辈的暗想,也只是暗想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吕梁英雄传》的改编,我和马老师不可能有一段极其亲近的接触,不可能有几番推心置腹的交谈;我对马老师也不可能有更加切近的了解。

《吕梁英雄传》是一部在当年抗战还没有结束就创作的、堪称“与时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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