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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政和脱而不花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把,没想到对面领头一人上前给他俩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用一种奇怪的腔调道:“请问,您是林侯爷么?”
林政一听便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原来他们是日本人,只是穿了汉人衣衫。日本人历来都是先礼后兵,即使是生死对决也要先鞠躬,所以林政不得不防,他一边暗自戒备,一边道:“不错,有什么事?”
那倭人道:“在下是倭国大内家的小野二郞,有些事情想麻烦您,请您务必帮忙。”
他这一说,林政想了起来,美代子便是大内义兴的义女,不过林政对大内义兴没什么好感,连干女儿都可以送给一个太监玩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他派人来找自己只能是一件事,就是朝贡贸易,往年有刘瑾照应,大内家便代表了整个倭国进贡大明皇上,皇上不知详情,便给了许多赏赐,赏赐物品可比贡品要多的多,大内家每年靠此也能大赚一笔。但今年刘瑾被诛,没人敢应这个碴,所以今年年前番邦朝贡便没了倭国的影子。如今来求自己,林政凭着对日本的印象本要拒绝,但又一想,日本人最能玩阴谋,如果从背后给自己捅一刀,那就得不偿失了,不如先看看他们怎么说,也许能捞到什么好处,然后再找机会玩死他们,于是林政点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小野二郞伸手指向旁边一座酒楼道:“请侯爷借一步说话。”
众人来到酒楼的一个雅间,小野命令其它人在外把守,引着林政与脱而不花进屋坐定,小野道:“我们大内家第年都要给大明皇帝朝贡,可今年户部却不准我们朝贡,所以想请林侯爷帮帮忙。”
林政故意装假道:“往年可以,今年为何不允?”
小野迟疑了一下,讪讪地道:“以前是走了刘公公的门路。”从小野的反应看,他们一定知道是自己扳倒了刘瑾,所以若自己不问,他不太想提刘瑾之名。
林政故意“哦”了一声又道:“不朝贡就不朝贡,难道你们倭国人非得给人磕头送礼才好过么?”
林政的话让小野很是尴尬,又不便发作,憋的脸色通红,低声解释道:“大明上邦皇上体恤我们,每年都恩赐许多我们急需的物品,少了这些,我们子民难以生活,请侯爷怜惜。”
林政一笑,傲慢地道:“原来是为了那些赐品,真是无利不起早,不知阁下想让我为你们作些什么?”
小野一见事情有了希望,忙又起身鞠躬道:“请侯爷与户部通融一下,允许我们朝贡。”
日本人就是这样,有求于人时礼数很是周到,便是受些屈辱也在所不惜,不过林政可不想让他们马上如愿,于是假装沉吟了一会,道:“户部尚书王鏊那老头与我无甚交情,再则你们大内家也不能代表整个倭国,恐怕此忙我帮不上。”
小野也是经常在外走动,如何不知林政的打官腔,于是笑道:“只要侯爷想帮忙,总会有办法的,家主给侯爷备下了一千两黄金和十名倭国少女,不日便可运到京城。”
林政笑道:“大内义兴还告诉你,如果户部还照样允许你们朝贡,便不用来找我了,是吧?”
小野一听,很是尴尬,大内义兴确实是这么告诉的,如今林政把话给挑明了,让他很没面子,但日本人毕竟是日本人,丢点脸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将事情办妥,怎样都行,于是陪笑道:“侯爷见笑了,无论如何,侯爷这边我们是要来孝敬的。”
取笑够了日本人,林政呷了一口茶道:“回去告诉你们家主,这忙我肯定帮,但如何帮我心里还没谱,慢慢等我消息,没准还能开海禁通商。”
小野一听,大喜道:“若能开了海禁,那就太好了,到时一定重谢侯爷。”
林政摆摆手道:“你那些黄金和美女我就不要了,你给我拿来5000把倭刀,我等着急用。”
小野一愣,道:“5000把,恐怕一时难以凑齐,而且运输不方便,全得靠走私货。再说侯爷要倭刀做什么?”
林政怒道:“你管我做什么?一个月之内运不来,朝贡之事免谈。”说着起身要走。
小野一看林政发怒,顿时慌了手脚,急忙拦住林政道:“侯爷息怒,在下一定想想办法。”
见小野答应,林政停住脚步,回身道:“什么时候弄到手,什么时候来找我,不过可别晚了,超过一个月,也许我就不在京城了。”说完大步出了雅间,与脱而不花一起骑马回府。
回到家中吃了晚饭,林政还一直在琢磨这对日贸易问题,做是不做?现在的人都知道,对外贸易利润巨大,要不那么些大学生都学国际贸易呢?日本需要中国的生丝、丝绵、棉布、绵绸、锦绣、红线、水银、针、铁锅、瓷器、钱币、药材等物资,把这些物资运回日本,价格能翻几番,对商人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官府不做,民间也要偷着做,何不把如此巨大的利润揣进自己的腰包呢。
想到了利润,林政决定尝试一下。但如何去做呢?不能放开民间贸易,一定要官府控制,最好是自己亲自掌控,这样既能获得利润,又能减少通货外流,也能时时监控日本的发展,日本这个民族是不能让它发展起来的。如果还用朝贡贸易的方式,那样贸易额度太小,获利太少,而且原来的宁波港市舶司离京城太远,又不在自己手中掌握。看来只能借鉴与朵颜的贸易方式,并且另外开创贸易港口,思考再三,林政将目光对准了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