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在家休了三两日,万继祖就从通州赶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他儿子万越天、儿媳陈氏以及小孙子万飞,林政早算到他早来,已让教老董提前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就在什刹海西侧,离侯爷府不太远,周围没几户人家,这样方便他们研制火yao。
万继祖对林政的安排非常满意,连声称谢,可他儿子万越天则连声追问什么时候开始玩飞天。林政劝道:“万兄不必着急,现在是冬天,那鸟翼就是研制成功,也不能马上试飞。”
万越天道:“那我们成天闲着无事,岂不恼人。”
林政见他很是直爽,甚是喜欢,笑道:“如若万兄无事,可否帮我一个忙。”
万越天一听忙道:“侯爷请说。”
林政假装迟疑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道:“其实这不是我的事,而是国家大事,你们可要注意保密。”万氏父子疑惑地点了点头,林政又道:“明年春天,我们就要与鞑靼开战,你们知道,我大明军力不如鞑靼,一打仗就要死不少人,如战败了,老百姓就要遭殃,我想如能造一些厉害的火器,就能避免些伤亡,而且能多了几分胜算。”
林政还没说完,万越天就抢着道:“那有何难,我们家的炮仗一变化就是厉害的火器。”
万继祖瞪了儿子一眼,道:“侯爷话说得是不错,可是先祖传下这火yao之法时曾警示后人,火器威力太大,不可用于火器制造,这个,恐怕小老儿爱莫能助。”
林政早知他不会答应得很痛快,于是笑道:“利器运用在于人,用得不好能害人,用好了却能救人,如果万家的火器能拯救万民于水火,拯救国家于危难,我想令先祖地下有知,也只有赞成而不会怪罪。”
见万老汉还在迟疑,林政又道:“老人家请想,那鞑靼人屡次犯我边境,抢我财物,杀我边民,掳我女子,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我曾出使朵颜,听说我大明女子在蒙古地位竟不如一匹马,被主人任意糟蹋不说,还被主人买来卖去,有时生儿育女,竟不知父是何人,真是令人发指。为了我大明子民不再遭受如此践踏,我求您老人家了。”说着林政撩起衣袍就要给万继祖下跪。
万继祖忙将林政扶住,落泪道:“这如何使能,小老儿这便应了下来。”那万越天也是泪流满面,哭道:“侯爷放心,我们一定做出最好的火器,将那鞑靼人打个落花流水。”
林政道:“如此多谢二位,我代大明百姓谢谢二位。”说着,坚决地向万老汉鞠了个躬。
接下来,三人又一起讨论了火yao和火器的制作。
万越天道:“我国自唐宋以来就有使用火yao和火器的历史,到了大明,许多古法大半失传,所以火yao威力未增反而下降,因此没有人再重视火yao,比如京卫中神机营地位便很低,非是火yao不成,而是制作方法优劣有别。比如传统制作火yao的配方是一硝二硫三木炭,这种配方只能制作一般的炮仗,作火器也只能放放烟、唬唬人。经过我家几代人的革新,发现这硝、硫、木炭的比例应为75比10比15,这样才有很强的爆炸力。”
林政点头,心道,这倒是与现代黑火yao的配方差不多。
万越天又道:“这种火yao虽然力量强大,但运输却很不安全,于是我和我父亲又研制了一种颗粒状火yao,虽然配方不变,却很耐运输。”
林政喜道:“那可太好了,只是如何运用到火器上呢?”
万越天道:“其实我们家生产的炮仗稍加改动,便是火器,比如我们家的火箭,头部改为封装强力火yao,再装上些铁丸、铁蒺藜,点火后可飞入三百步外敌阵中,敌人盔甲则如同虚设,毫无抵抗之力。再如将我家的炮仗改为用铁桶封装,点火后扔入敌阵中,可伤敌无数,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叫轰天雷。”
林政拍手道:“好,太好了,名字起得也不错,有此利器在手,何愁鞑靼不破。”
万越天笑道:“还有更好的,我们家的火箭还可发出声响或各色烟雾,在作战时可以用来发信号。”
林政拱手道:“万氏火器果然名不虚传,此火器可省了战鼓,在数里外也能随时发令。只是不知万兄对火铳和火炮是否有研究。”
万继祖听了摇头道:“此与飞天无关,我们没有研究。”
万越天却道:“我们对此虽无研究,但火yao用法大同小异,拿来样品,数月便可有所心得。”
林政道:“那太好了,明日我便让人给万兄准备火铳和火炮样品,还有所需各种材料,一定要在开春前作出几种火器,并且能大量生产,缺从手只管开口,钱用多少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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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万氏父子,林政又喊来董前生,让他一力协助万氏,无论是用人,还是用钱,统统满足供应。而且过了年就要把小型兵工厂建立起来。
董前生应了差事,可还忘不了他的钢笔计划,这几****又和工匠们按林政的要求重新制作了几支样品。林政接过一看,这回像那么回事了,大小与现代钢笔相同,笔尖用纯金或纯银打造,笔杆换成了木漆的,很是好看。写起字来流畅了许多,字迹也明显变细。
“咦,老爷你怎么这样握笔。”董前生看到林政的握笔方法,惊奇地问。
林政笑道:“这种笔就是这种握法,你用用看。”
董前生接过一支按林政的方法握笔,写了几个字,喜道:“写字速度快了很多,不过,书法却不是太美观。”
林政道:“那是你还不太习惯,另外,如将笔尖弯成斜角,字迹变粗了,字也能好看不少。”
董前生点头道:“我回去再试试。”
林政又道:“这几支笔我就留下了,明日你便让工匠们大量生产,嗯,此笔就取名叫钢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