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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保用手在余婶子的鼻孔前试了试说:“没死!气还一股一股儿地猛着哩,赶紧,把她的头抬起些。”天保用他的大拇指尖,狠狠地顶住余婶子的人中穴,不停地压揉,急得头上渗出了细汗。压了一会儿,余婶子“呃——”的一声,半路里又回到了阳世上。

天保活动着他的大拇指头说:嗯,醒过来了,我的指头都硬掉了。又说:先慢慢扶着坐起来。

腊八这才用手拢了垅她散乱的头发,款款撑起余婶子,用手抹着余婶子的心口。

天保对余婶子轻轻唤道:干妈,干妈,我是天保,你阿么了?我姐姐回来了。

腊八看了天保一眼,又对着余婶子喊叫:干妈,干妈,你别这么哪!我是腊八,腊八哎!你听见了吗?

余婶子的女儿又哭闹起来,天保说:姐姐,我把她扶着坐一会儿,你先看娃娃去吧,哭得心里急得不成。

姐弟俩换了手,腊八正要起身去看余婶子的女儿,突然从门里窜进一个人影来,扑到腊八身上,把腊八一下子撞得坐在地上。

那人扑到腊八身上,抱着腊八的脑袋“哇一一”地一声大哭起来。腊八想挣脱,可是抱着她的那两条胳膊很有力,只觉得她的脸面上光溜溜地冰凉,弄得她出不了气也喊不出声。她抬起一只手,极力去掰这个人的胳膊,却怎么也掰不开。

天保起先被这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见那人抱住了姐姐,这厢又扶着余婶子不敢松手,正急得左右为难时,听见那一声哭喊,始知是龙儿。天保喊道:“龙儿!龙儿!放开’别闹了!”

腊八挺住身子,用双手猛地使劲扯开龙儿的胳膊,随即把他的两只手攥在自己手里,龙儿委屈又痛楚地叫了一声:“姐姐啊一一”

腊八的眼睛被泪水糊住了。

腊八对龙儿哽咽着说:“龙儿,别哭,姐姐再不走了,你听话,啊?!”说完,她把龙儿往旁边一推,爬起来,大步往干爹的炕上去抱娃哇,才走了两大步,右脚掌里刺疼了一下,她也顾不得,连踮带跑地过去〃抱起余婶子的女儿,噢噢地哄着。龙儿抽噎着紧跟过来,紧紧地抱住腊八的腿,仰脸看着他跟爹要了无数次的姐姐。余婶子在吵闹声中慢慢惊醒过来,两眼愣怔地望过去,脑子里渐渐生出不久前的记忆来,看见了她的炕,寻找着她的牵挂。她见曾经见过的那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抱着她的女儿,像是要吃她的女儿。她忽地坐起来,她要站起来,却又跪到了地上,她满面惊惧地在地上爬行,痴呆地念道:“娃娃,吃,娃……”她爬到炕前,攀住炕沿站起来,尽力伸出双手,瞪着失神的双眼,张着空洞洞的嘴巴。

腊八把娃娃抱到余婶子的面前。

余婶子抽搐般地用双手抱紧孩子,歪着身子侧卧在炕头上,用身子护着女儿,拧着脖子望着腊八。

腊八跨坐在炕沿上,看着余婶子,拢了几把自己的头发,觉得余婶子像是受了惊吓,认不得人了。她忧虑地说:干妈,你认不得人了吗?我是腊八哎,这是龙儿,那是天保,我爹爹还没来,你害怕啥呀?干妈,余婶,你好好的,啊?说着就鼻子一酸,撇着嘴憋哭起来。

余婶子还是那样子,只不过像公鸡摆头一样,把三个娃摆过来摆过去地轮番看着。

冯车户才到车马店,就见龙儿独自撒腿跑了,看样子是急着要回家。他安顿了车马,用皮袄裹紧身子往家里赶,心里惦着龙儿是回家了还是乱跑了。到了大门口,见拴着驴车,冯车户知是天保回来了,多半儿是腊八也回来了。他来到自家房前,见门口斜立着一背斗洋芋,地上有几个洋芋,就把那几个洋芋捡起来放进背斗里。听得屋里有人说话,进了门却见天保的大衣在地上扔着,觉着碍眼,又捡起大衣放在米柜上。他弯腰捡大衣的时候,往他的隔间里侧脸一看,见了天保的背影,天保似在说着什么。

“天保,你的姐姐……”说时巳到隔间门口,天保一转身,冯车户见了腊八,他脑子里蓦地现出一种腊八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俊秀的感觉。

腊八见干爹来了,起身怯声怯气地叫了一声“干爹”,用两手捏弄着衣襟的下边儿,低头抽泣起来。

冯车户哦了一声,一时不知怎么好。事先他肚里攒了一些怨气,等着见了腊八要发,发给余婶子看看,这次要收拾不住,余婶子说过,那这个死丫头还要跑,惯下坏毛病的话她还一劲儿摆达哩!可是这会儿真见了腊八,他的那一股准备好的气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看了看腊八说:

“腊八……我把你……”

冯车户又见余婶子抱着娃娃歪侧在炕头上,张脸不认识般地望着他,就说:“你张眉瞪眼地阿么了?认不得了吗?”

余婶子大概是听着声音熟悉,忽地起身投靠到冯车户身上,抱紧孩子,女娃被箍得哇哇地哭起来。冯车户觉得余婶子像发了神一样浑身乱抖着,又听她老鸹般“嘎一一”地叫了一声,看着低头抽泣的腊八。

你干啥着?神经病般地……冯车户怪道。

她,这个干妈,她将才晕过去了。把我们吓死了,干爹。天保说。

“哦?”冯车户赶紧把余婶子扶到炕沿上坐住,挨个儿看着天保、龙儿、腊八,大声问道:“你们两个!你们把她阿么了?啊?你们是不是谋算了?”冯车户越说声音越大,从余婶子怀里抱起女儿摇抖着。

腊八连哭带说:没!干爹,我把她才见哪,她就啊哟一声躺到堂屋地上了,我也不知道。她因害怕至极,虽没有哭声却哭丧着脸泪流满面。

我们敢么!干爹,她是我们的老汉呗!天保又辩解道。

“你们家里可又阿么了?神喊鬼叫地折腾啥着!”忽然尹老太走进来问道。尹老太从来没进过冯家的西房,冯车户觉得十二分的诧异,看着尹老太,说不出话来。

“腊八,你今儿来了吗?”尹老太问,“你们阿么……发生哙事情了?”腊八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扶着尹老太只是哭。

“这俩贼娃,不知道把余婶子阿么了,你看,弄成呱呱诌失了!”冯车户急说。

尹老太说:“呦!敢没吧?我看个。”

只见余婶子两眼发直,面如土色,牙关紧闭,鼻息沉猛,浑身细抖。尹老太说:啊哟,着了不净了呗,鬼迷心窍了!快些,给我一只男人的鞋。

天保看着干爹,干爹看着天保。天保脱下自己的一只棉鞋,递给尹老太。尹老太提到手上,又说你太年轻,煞气不大呀,用你干爹的鞋些。

冯车户一抬脚后跟,脱下一只鞋,天保拾起递给尹老太。尹老太却说我手上的劲道不成,你打!往脸上打!

天保望着干爹,不敢,眦歪着脸面往后退。

尹老太只好攥住冯车户的棉鞋,攒足力气,“呔!呔!呔!”地喊了三声,同时在余婶子脸面上打了三鞋底,又举着鞋用奶奶腔大声喊道:“醒!”

只见余婶子“啊噢一声呻唤,闭上眼睛,身子也见着软活下来,瘫靠在墙根里。尹老太再看时,鼻息也匀了,身上也不抖了,说:嗯,恐怕没事了,悄悄睡给。尹老太又盯着冯车户说:娃娃们都回来了,好事情哪,你再别胡折腾哪!她侧脸瞅了一眼余婶子,又对冯车户说:啥事都有个缘由嘛,娃娃们尽都成了大人了,你们也没有全占的理,动不动就打得胡喊胡叫,也不像个家吧?想了一想又说:安安稳稳地过个年。说罢,扶着陪她的尕丫头儿回北房。

天保扶送到门口说多谢啊,老太太!

尹老太说:“点上个灯盏去。”

天保到车马店去还毛驴车,因曹掌柜回家过小年去了,就把毛驴车交还给了常世义。

你姐姐回来了吗?跑到哪里去了?为啥事跑掉了?常世义问天保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已经回来了。我还忙着哩,饭也没吃,闲了再喧吧?

天保回头折到冯成英家,却见房门从外面锁了,不知干姑父干娘娘去了何处。待回到自象时,却见干姑父、干爹小心地跟余婶子问话,像哄小孩一样安慰着余婶子。

张全林问道:“天保,你们把你新干娘咋了?看样子,吓得不轻哪!”

我也弄不清哪,我进门时,姐姐已经抱着她,往醒里叫着。天保伸出大拇指比着动作说:要不是我使劲掐的话,说不定就……

冯成英跟腊八端了茶饭进来,冯车户款款地对余婶子说:“你起来,好好吃上些。”

余婶子躺着战战兢兢地说:“我再,吃啥哩!心里乏着。姑父娘娘,你们吃桫,唉哟。”冯成英两口子说已经吃过饭了。

余婶子又战溜溜儿地说:“来的,实话是,腊八吗?敢,不是吧?”

冯车户说:“就是腊八呀!可说不是腊八,明明就是啊可!”大家都说就是腊八、就是腊八。

余婶子嘘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娃娃,吃了没?

冯车户说腊八正喂着哩,你别扯心。

互相让付了一阵,冯家人都饿了,各自吃起来。张全林问道:“天保,你是从哪里把你姐给接回来了?天保闻言,才想说哩,却又把话头嚼在馍馍菜里,咽到肚子里,迟疑地望着冯车户。冯车户比张全林还想知道谇个谜底,看着天保,等他说。

“孝武二哥的师傅家。”腊八说。天保听了,心里觉得十二分的懊丧。又听干姑父问道:“你咋知道你姐在那里的?”天保低着脑袋说不出来,在地上蹲着。

“孝武二哥领着来的。”腊八说。‘

冯车户跟冯成英的眼睁得一样大,冯车户觉得他被蒙哄了,歪过脸使劲哼了一声。

停了一会儿,张全林说:“哥,再不生气了,回来了就好,大家都放心了。今天,我到公安局去问了,他们也不知道啥消息。可是人家也说了,如果腊八还不回来,人家公安上可就要调查呢!”

冯车户说与他们公安局的啥相干?张全林说:啥相干?政府要为人民的生命财产负责呢嘛!要我说,哥啊,你以后要忍着些,岁数大了嘛,不要一生气就对娃们动鞭子,这个做法不好!这一回,天保把他姐找回来了,我们都放心了,要不然,那还不把人急死?”冯成英对张全林说你再别说了,长拖累拖地有啥说头哩。张全林有些恼火,说我也是为咱这家里好嘛,咋了?说说总比不说的好嘛!教育娃挂是应该的,伹是,有了过失,就用鞭子打,这不好嘛!这是军阀作风嘛!再说,娃都这么大了,有个脸面哩嘛!冯车户说姑父说的道理对着哩。但是来,详细你也不知道,你提醒的也是好心,这个我知道。

“反正,以后再不能拿鞭子打姐姐!”天保说道,“更不能再赶出去!”他把碗又扔到地上。

“我把你赶了没?”冯车户对着腊八的后背问,“我说了你滚了吗?那你,你把我整了个跟头的话,阿么不说?”

“没说,干爹没说哎。”腊八撇嘴带着哭腔说。

唉,时候不早了,姑父,娘娘们,操心给了一天哪,早些缓去吧,我也,心里难受得没法儿。余婶子一口一喘地说。

停了一会儿,张全林有些不自在,见龙儿巳爬在腊八腿上睡着了,就说也好,再不打搅了。腊八,天保,你们也要听话噢!我们走。

送出了冯成英两口子,冯车户见余婶子的那个羸弱样子,对腊八和天保没再说什么。只说:“天保,你这头睡吧。”

天保看着余婶子躺在炕上,心想我怎么能睡在他们老两口的炕上。就朝干爹摇了摇手。

腊八摸黑去收拾了炕,心下异道:这炕没煨?这么冰。却也不好说,扯过被子盖住龙儿,自已也睡下。天保盖着大衣睡到坑的另一边。他走了几天的路,姐姐也接回来了,又忙了这一天,身子也累了,心也放下了,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腊八给龙儿脱掉衣服盖了被子后,龙儿缩住身子,发出怕冷的嗯哼声,自打腊八走后,他也是耗去了许多心力,冷归冷,还是睡着了很踏实地睡着了。

腊八睡进被窝里,觉得哪儿都是冰冷的,孝武师妹尕丫儿的炕总是热乎乎的,那个又热又舒坦的炕呀……越想热就越感到冷。人说小儿一团火,腊八把龙儿搂在怀里,贴紧身体,蜷作一团,盼着早点睡着。睡着了,就不知道冷了。听得鸡叫,腊八很困乏地醒了一下,觉得冷,睁开眼睛看了一看,屋里还是黑的,没有动静。亮半夜冷哪。腊八支起上身,把自己的和龙儿的棉衣重新压在被子上,又睡去。

腊八觉得房里有动静,睁开眼睛时,蒙昽中见有人在看她,她警觉地再看时,却见龙儿靠墙坐着,看着她,小眼睛弯了,小嘴儿翘了,对着她笑了,她也笑了。墙上有了一些微弱的光亮。听动静,是干爹起来了。腊八赶快爬起来穿衣下炕,只觉得浑身的骨肉硬绷绷地又酸又僵。她给龙儿穿上裤子,见龙儿自己扣错了纽门,就解开重扣,轻敲着龙儿胸前衣服上的污渍,发出“哐哐哐”的硬壳一样的声音,她问淌了这么些鼻涕?还有啥?这么多!

龙儿用两个食指按住自己的两个眼睛,慢慢往下滑,嘴巴作了个往下撇的动作,却又笑了。腊八的嘴巴撇了两撇,想哭。她伸手推醒了天保。她拽起被子想铺好,一看,天哪!这被子黑乎乎土尘尘的,怎么这么脏啊!

冯车户从外面进门说:“烧喝的去。”

冯车户见天保起来后紧裹着大衣,就说叫你睡到我的那一头儿,你不睡,这个炕没煨嘛!他们小两口儿的炕,你一个大小伙家……我的那一头炕还宽着嘛!他过去问候了老婆,余婶子说好些了,就是乏得很,有些头疼,想再躺会儿。腊八进来说干爹洗脸吧。他到厨房里洗脸,对烧火的腊八说:今儿把你的妈妈侍候好。把你的炕少煨给些。我看你以后再敢跟前院的老大胡来往,但见时你就小心着。你以后再往外头跑,小心腿敲折!我就不信猫儿不吃糨糨的!黏了他们的老大不够数儿,又跟他们的那个贼打鬼老二黏上了,真是家教不严儿女翻天,你这么黏下去,坏的是两家的名声哪!好马不背双鞍,好女不嫁二男,你还吃着槽里的望着仓里的,你再这么胡来,我的鞭子不是闲放着的!把馍馍端过来。

干爹,你今儿给我买上点胰子,再把糊窗子的纸买上吧!腊八说。

“嗯。”冯车户应了。

饭罢,冯车户去车马店,龙儿再不跟了。

天保到前院上房里,见尹大爷和孝文要出门的样子,尹大奶正在收拾东西。天保一一问候了,说大爷大奶,孝武二哥说,他跟师傅往青海湖去哩,这两天不回来,教我给你们说一声。

听说你的腊八姐姐回来了?尹大爷问。天保答道:昨儿我接回来了,右脚掌有点痛,再啥都好好的。

尹大爷对腊八的好歹并不在意,明知故问地说:你早先就知道你姐姐在那里吗?

“不知道啊。”天保又说,“大爷大奶,我姐姐跑出去以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后头就爬到路边上动不成了,正好二哥跟师傅开车回家,半路里发现了’就先救到他们师傅家了。”

尹大爷两口子盯着天保听他说,见他说完,同时“哦一一”的一声算明白了。孝文作出不答理天保的样子,手里干着收拢东西的事儿,两只耳孔却是尽力地张着,听天保说完时,他本要舒一口气,却改作轻咳了一声。

天保搓着两个手掌吞吞吐吐地说:嚼一一大爷,我想,把你老人家央及个,叫我在你们的东房里睡几晚,成不?待说出这些话时,他觉得身上脸上又热又胀。

这个恐……尹大奶脱口而出,却见老头子瞪了她一眼。

尹大爷抚弄着自己的下巴说:唉,这个,东房里?那个,孝武睡的那一头儿,孝武来的时候煨给一点,孝武不来时就不煨。再说,孝武那个胡浑,回来又胡寻茬口哩。孝文睡的这一头儿,孝文这一阵儿公务忙得很,他身子也弱,夜里睡不好不成哪,晻?

孝文听到这里,看了他爹一眼,扭转头闭眼,从鼻孔里挤出一股气来。

天保听尹大爷的话音是不成的意思,又说那西房里也行,炕也不用煨。尹大爷笑着说更不成哪,天保,西房前天里将好有一个营长,姓阎么还是姓袁的已经借了,人家要娶亲办喜事哩。今儿么明早就来人收拾哩。尹大爷转脸问尹大奶:那个营长姓啥来?尹大奶回说姓阎,阎营长。

天保听了只好自找台阶下,说那就算了,本想跟两个哥哥们好好耍几天,这么的话就不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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