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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归哉归哉(5)

当夜,赵奢奈着性子,听缪贤“摆布”观兵之事;等到缪贤JJYY完了,已是清晨。

“好!就依缪大人的!”赵奢是被缪贤“折磨”坏了,只要满口答应缪贤做出的“观兵策划案”;一边说,他还一边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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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站在一边的马克己才听缪贤说了两句,就隐约听出了缪贤的“诡计”。

缪贤一来不是直入主题,而是说赵王这两日的身体是如何如何。过了一会儿,又说赵王观兵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一开始,赵奢父子三人只当是缪贤在夸自己是如何受赵王的宠。

马克己没当一回事,只是烦缪贤罗嗦,心中催他快点:你和我的老爸祖宗坐在软垫上议事,我和哥哥赵鸡(赵鹡,马克己相反正鸡和鹡同音,叫声“鸡哥”也亲热--明明是他《蛊惑仔》看多了)可还站着当侍卫呢。

又过了一会儿,缪贤还在扯东扯西的,马克己发现不对了:“这死胖子好像在使什么花招。对了,是电视剧上看过的谈判时惯用的招:先不直如主题,而是旁敲侧击,让对手麻痹大意,再突然发力......这死太监,对就会对自己人都要玩阴的......啊啊啊......好想睡......”

缪贤的把戏是被马克己,可是他才没有精神和这胖太监玩了,自己站着,就打起了盹儿,一边的赵鹡也是上眼皮打下眼皮......

这父子三人正的就中了赵国宦者令,缪贤,缪大人的“疲敌计”。

其实包括马克己在内的三人都没有想到,出这个损招的正是蔺相如。

缪贤到丛台付命的路上就一脸的不悦,坐在大车上,还不时哎呀呀地称唤;要是车子颠簸了一下,就大骂御者。

他的舍人蔺相如自己心领神会,问道:“大人可是为观后之事担忧?”

“你说不是,领兵来的主将是赵奢,赵奢你听过没有?”缪贤一脸苦相。

“赵奢,下在当然听说过,他是王上的叔子辈的人物,后来为避‘沙丘之乱’跑到燕国当了边将,还得了‘凤将’的称号。前此日子,被王上召回国来,去成皋当了将军。他不用一兵一卒,就让秦国服了软,把占我赵国的大片土地全都要回来了。他可是一个将材啊!”蔺相如倒是了解赵奢得很。

“这个将材是出了名的执法如山、不徇私情。当年我家王上还是太子时,我太子为侍者,到他营中传太子信。就因为直闯他的营帐,被他好打了一回。现在又让我去和他共事,八成,他又会捡我的什么漏子,修理我了!”说着,缪贤还摸了一下自己肥大的屁股,一脸痛苦的样子。

“大人放心,现在可是今非昔比,您是王上的近臣。而他公子奢不过是流亡回国的破落宗室。他定不会对您怎样。要说在议这观兵之事,在下为你拟的那东西,虽不说是天衣无缝,也是无可挑剔......要是公子奢还想生事,我们就这样......这样......”蔺相如马上献出了自己的计策。

“好好!这样一来,还可帮出我多年的恶气。小蔺子,你可真是有一套啊!好好给我办事。我一定会多多栽培你的。咯咯咯......”缪贤的脸,马上就阴转晴了。

“多谢大人夸奖!在下不过是为大人分忧罢了。为大人分忧,便是为我王上分忧,为我赵国分忧!”蔺相如一边谢过缪贤一边又拍上了马屁。

此时的蔺相如,心中一定是五味聚有。甜得是得到了缪贤的赏识和提携的许诺;酸得是自己要向一个士人不耻的阉人屈眉奴颜,才能实现自己济世天下的政治抱负;苦得是自己报国无门,堂堂男儿,还要用下作的计策来对付国家的栋梁之材,来迎合自己的“主子”;辣得是那此王家贵胄,不劳而获,祸害国人,自己却无能为力;咸的得自己这样的犬类生活,还不知何处是头!

“呵呵呵......”蔺相如陪笑着,心中却在落泪淌血......

******************************

从丛台偏殿出来,马克己是没神彩,赵鹡也好不到哪去,也是哈欠连天的样儿......

只有身为父亲的赵奢还能以身作则,昂首阔步,走下了丛台。走到台下,他用通红的两眼,狠狠地瞪了赵鹡一下:“太不给你老爸长脸了,面对这样的得志小人,一点王孙贵族的架式都没有。”

赵奢又看了看马克己:“还好,这个儿子看上去还精神。”

于是赵奢做出了略略赞许的表示,微微点了一下头--不是倒不是马克己真的有多精神,不过是因为半年时间的失业,让这个平时就懒散惯了的坏小子的生活更没了规律,通宵上网,看电视是常有的事;这回被缪贤“罚站”一宿,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三人刚要回营,才走到丛台之前的双阙(注1),就看到一队车马驶来。

只见这队车马很是豪华,颇有诗经中“四骊济济,垂辔濔濔”(《诗经·齐风·载驱》)的风气。

马克己和赵鹡看了,当然是羡慕得不得了。

“CAO,真是有派头,不要说是赵王提前来了。”马克己正在纳闷呢,就见其中一车中跳下一名华服少女,向他们三人小跑过来,边跑还一连挥手。

车上一妇人掀开车国帘,对少女喊到:“月儿,慢些跑,不要忘了前些日子教你的礼仪!”

“是母亲来了!父亲!”赵鹡一下精神抖擞的样子,笑脸对赵奢说道。

“那位跑来的漂亮美眉是那个匈奴休屠,哀(白月)?”马克己这个重色轻“母”的不孝子孙,第一个注意到的不是他的“始母”陈夫人(相对于始祖),而是长得像“星战女王”的白月......

白月穿得是一套白丝所制的曲裾袍服,紧紧的曲裾让她只能迈出优雅的碎步。可是她偏不是生来穿这身繁复衣庄的匈奴女子,曲裾管住了她的脚下,却管不住她上身的摆动。

马克己这个有色无胆的所谓“小鬼头”,便直直的盯着人家女儿家的胸前看。话说白月虽然是有15岁,可是人家是胡人的血统,“胸前伟大”――马克己一边欣赏这难得的一道风景,还一边想起了成龙大哥的电影中的对白。

看到爱妻来迎,赵奢自是好不高兴,可又看到陈夫人所乘华车、白月的一身华服,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我妻素来俭朴,这不过是刚回国,就学得这般奢华......看来我赵真的像乐毅所说,国风靡靡,人心不振......”他的心思又放到国家大事上了。

当车马全停顿安当,从为首的一辆车上从出位不比赵奢年轻多少的中年男子。一下车来,他就对赵奢拜了一下。

这个男子身穿一件白狐裘衣,衣上所挂佩饰,也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他缓缓向赵奢走来,步态稳重、庄严,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

狐裘男子还没能走到双阙之下,白月已到了马克己等人跟前,向他们介绍道:“这便是平原君!”

“叔父可好!”平原君优雅地向赵奢作揖。

听到和“父亲”一般处纪的平原君儒雅地一声“叔父”,马克己差一点失礼得笑出生来--感谢缪贤大人的一夜折腾,让他反应迟钝了不少。

听平原君这声肉麻的“叔父”,赵奢也是很不自在,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

“君上好!”赵奢应到-好在平原君还有个君位可以当称谓,不至于让两人太过尴尬。

马克已这样真的笑出来。

“早听奶奶说过‘吆房出老辈’,原来就是这样的啊。我可爱的先人老爸......因为是小王子,当国君,是轮也轮不上了;可是轮到当老辈,资格是可是大大的有啊。咯咯咯......”

他还真笑出来了。

“哈哈哈!”可能是因为马克己的这一笑,完全打破了最后一丝拘束,所有得人都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陈夫人也走了过来。

看着两个身着铠甲的儿子好不英武,她自是欢喜,一会儿问问赵鹡,可好,跟在父亲身边是否习惯;一会儿又去问问马克己被人欺负了没有......

更多时只是“鹡儿、鸰儿”地叫着两个儿子有名。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把白月故意垂到额前如留海秀丝轻轻的拂开,她的额前显露出了不久以前被烙伤的痕迹。

对白月来说,这是她为奴隶的标记,更是丑陋的伤巴。她马上用手去挡。

“别!真好看!”赵鹡轻轻伸手阻止了白月“遮羞”的举动。

“你吧!月儿我说了很好看吧!”陈夫人在一边笑着说:“还是鸰儿聪明,用朱砂给你拂在烙伤上。结果烙伤竟化做了红色的弯月……我说了好看的吧,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此时的白月白皙如绢的脸上泛起了红蕴,弱弱地挣脱赵鹡的手,羞涩地低头不语。

本把注意力放在白月的母*官上的马克己这下后悔了:这本来是我出的主意,才有了这超越时代的靓妆。都是我好色,让赵鸡这小子抢了功去……看看看,白月面红了,好可爱……女人是最爱人夸她的了,现在白月一定不是为了我脸红!

嫉妨、嫉妒啊――马克己的心中在悲惨得呐喊着。

这时,身为一家之主的赵奢却被自家人凉在了一边。当然,他和平原君赵胜也有男人和男人之间对话。[赵鹡、赵鸰(马克己),一个十六、一个十四。而以古制,二十岁的男子行过若冠之礼之后才算是成了年,才能被社会视作一个“男人”。]

叔侄二人在一边窃窃私语,一会儿,就听到赵奢吃惊发地出一声:“不会吧?竟有等事情!我马上回营查个究竟!不会的,怎么会呢?”

说完,来不急和陈夫人说上两句,就对马克己这两个“还在哺乳的小子”说道:“快,马上随为父的回营,看来要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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