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董卓在皇宫内大排筵会,遍请所有公卿。公卿皆惧怕董卓,又有谁敢不到。董卓等所有文武百官到了以后,才徐徐到园门下马,带剑入席。酒过数巡菜过五味,董卓教停酒止乐,站起厉声说道:“吾有一言,众官请静听。”文武百官皆不知其意,只能先听他怎么说。
董卓想了想表情略显严肃地说道:“天子乃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主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方可承大位。吾欲废少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诸官听罢,不敢出声。
座上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发大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为篡逆耶?”卓视之,乃荆州刺史丁原也。卓怒叱曰:“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丁原推案而起,边上甲士拥着丁原出去,董卓也不发作,只是看着丁原出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丁原走后,董卓又笑了笑向百官继续问道:“吾刚才所言,公以为如何?”文武百官骇然,几人面面相觑,只有卢植站了起来说道:“明公此言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然今主上虽幼,但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
董卓大怒而起,拔剑上前欲杀卢植。议郎彭伯急忙拉住董卓谏道:“卢尚书海内人望,公今先害之,恐天下震怖。”董卓也不是无识之人,自然知道卢植的声望,不再多言,卢植拂袖而起,走了出去司徒王允见如此模样,不由和言道:“这废立之事乃国之大事,不可酒后相商,我等另日再议。”董卓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是时已无人再有饮宴之心,不时百官皆散。董卓按剑立于园门,李儒立于身后说道:“今日席上百官态度已经明晓,只需将那几个顽固之人除去,大事可成矣!”董卓含笑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是夜时分,丁原正秉烛观书,几条黑色身影在丁原军营内穿梭如入无人之地,几处暗哨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人干掉。
“谁”丁原隐约间听到外面响声,扔掉手中的书跑了出来,丁原来回四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来人啊来人啊”丁原想找个部下问问情况,可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丁原不由凝神以备!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过后,从暗处窜出了一批黑衣蒙面人!
“丁建阳果然警觉过人啊!”一个豪无感情的声音从黑衣人群众传出!
丁原镇定地笑道:“你们是董卓派来的吧哼,赶来军营之中刺杀,你们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已经与外面部队失去了联系,等他们知道赶来的时候,恐怕我们都已经走了!”还是那个声音,毫无感情,只是说话时的方位已经改变,让丁原象一探其虚实的目的落空!
“是吗”丁原一笑“你以为我会想不到,以董卓的为人又怎么可能放过我!”说罢丁原击掌五声,三长两短,这时帅帐之中冲出一队人马,个个手持短弩长枪,将丁原保护起来!
丁原退后一步“上!将他们统统杀光,一个都不许放”丁原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支弩箭穿透了贴身内甲,射入了丁原胸膛丁原勉强转过身去,身后那个一手提拔上来的弟子正看着自己冷笑“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的会是你李肃?”
李肃退后两步“在你手下,我永远只能当一名护卫队长,我不甘,你知道吗?我不甘~”鲜血不断流出,可丁原好像不知道一样,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信任的人“所以你投靠了董卓,用我的命换取今后的富贵!”李肃点点头“不错,和董公作对,你的命反正早晚会被别人拿去,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就不能便宜我呢”
丁原黯然苦笑“呃~”李肃又一枪刺进了丁原胸膛,丁原用他那双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抓住长枪,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肃,仿佛想将李肃刻进骨子里一样。李肃猛的将长枪拔出,取过腰中宝剑,挥剑砍下丁原首级。
“走!”黑衣人一下子又走光了,李肃自然是带着丁原首级去向董卓请功!
卢植此时危险已极,董卓弄权,还妄想行废立之事,自己身为朝中旧臣,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朝廷从此落寞,没想到斥责董卓几句换回来的代价就是这群人的刺杀。卢植现在已无兵权,身边只有两名弟子,也已经在刚才掩护自己的时候被杀,现在想要再冲杀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卢植咬咬牙,手中剑法一变,招招大开大合,已经放弃防守,争取多杀几个贼子!
忽然黑衣众一阵慌乱,只见又是一群黑衣人杀入刺杀卢植的人群中,两批黑衣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后来杀入的那批人的胸口了绣着金色雄鹰标志。只见这批人不但个个武功高强,而且招式毒辣之极,那招式好像地狱中的招式一样,完全为杀人而存在,那些人手下无一合之敌,都是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必有人倒下!
后来的这批人带着卢植杀出重围,刺杀之人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损失惨重!
山岗之上,卢植拱手谢道:“多谢众位英雄搭救,不知是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名像带头之人走了出来“卢公无需客气,我会让人带你去见我主公,到时自会知晓,我等还有任务在身,不能相送了!”
“也好!”卢植点点头,跟着安排的那人走了。
那领头之人一个手势,跟着他一起的十余人四散****而去,又不知道潜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