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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集

榆林大牢。

李过带着一小队人马来到大牢,对着吴成大喝一声:“吴成,出来!”

吴成吃了一惊:“李过兄弟,你是真的放我出去,还是带我去刑场?”

李过:“少废话,出来。还有你们两个,出来。”

吴成和两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出狱。

李过脸上很严肃。

吴成慢吞吞走出大牢后。

李过对他们说:“吴成,将军命令你们立即收拾行装,到淳化去,戴罪立功。”

吴成:“到淳化去?”

李过:“那里盗贼蜂起,派你去征剿。”

吴成:“派我去征剿?我是不是听错了?”

李过:“没听错。如果你不愿意去淳化,那么我现在就带你去刑场。那里也为准备好了送别酒。”

吴成:“不不不,我去淳化,我们都去淳化。”

手下甲和手下乙也同声说:“我们去淳化。”

吴成:“李总爷,我想问一下,那个刑秀娘到哪里去了?”

李过:“贺人龙贺将军还在淳化等着你去报到呢。贺人龙你知不知道?人称‘贺疯子’。你去慢了,恐怕不好。再说现在李将军还没改主意,过一会儿的事,谁说得定呢?”

吴成:“是是是,我就走。”

吴成转对两个手下:“快!”三人慌忙跑了。

官道上,吴成和两个手下骑着马急急地赶路。

吴成突然发现山坡上有两个人牵着马在聊天。一个是李自成,还有一个青年军官就是女扮男装有刑秀娘。

吴成停了下来。

手下甲:“总爷,你怎么了?”

手下甲顺着吴成的视线看去原来是李自成和刑秀娘。但隔得有点远,人物的面相有点看不清。

手下乙:“那不是李将军吗?”

吴成:“我知道。但将军身边的那个人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啊?”

手下甲:“你是不是想和李将军打个招呼?”

手下乙:“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手下甲:“总爷,我们还是赶紧吧。千万别惹着了那个贺疯子,我可听说过,他是个有名的刺儿头。”

吴成无奈地把马鞭一挥:“驾!”

山坡上。李自成和刑秀娘来到了一座新坟前。

李自成:“给你爹多烧点纸吧。”

刑秀娘拿出纸钱和供品摆在坟前。

李自成开始烧纸。刑秀娘摆供品。

刑秀娘哭着说:“爹,你就在这异乡安息吧。女儿无能不能亲手替你报仇。”

李自成:“老爷子,真的对不起,我暂时也不能替你报仇。这世上的恶人很多,逍遥法外的也不少。如果你地下有灵,就助我一臂之力吧,让那个吴成遭到天谴。”

刑秀娘:“爹,李将军是个铁血男儿,但他也有很多无奈。我跟了他,你就放心吧。”

安塞,高迎祥大营。

刘宗敏急匆匆地进来:“大帅,好消息啊。贺人龙和李卑两支人马已经调往淳化了,官军的实力大大削弱。”

高迎祥:“好。贺疯子一走,我们就有戏唱了。刘宗敏——”

刘宗敏:“在。”

高迎祥:“你和闯蹋天李万庆翻山鹞子高杰去攻打延安之兵。”

刘宗敏李万庆高杰异口同声:“是!”

高迎祥:“刘国能。”

刘国能:“在。”

高迎祥:“你和俞彬周凤梧萧云林马世耀去战榆林之兵。”

刘国能俞彬周凤梧萧云林马世耀齐声答道:“是!”

高迎祥对王嘉胤说:“王将军,你和我还有罗虎王自用等居中策应。”

王嘉胤:“是!”

安塞战场。马颈相交,杀声震天……

榆林。李自成将军府。

高立功进来。

李自成放下手中的书:“立功啊,你来了。”

高立功:“将军。”

李自成:“我们私底下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高立功:“那不行,我们虽然关系特殊,但在军中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

李自成:“这话也是。你好像有心事?”

高立功:“听说你把刑秀娘收在身边做侍从。”

李自成:“有什么不妥?”

高立功:“没什么不妥。我只想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我姐?”

李自成:“怎么不记得你姐?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姐啊。我正准备等榆林的局势稳定下来,我就回去把你姐接过来。”

高立功:“可这刑秀娘?”

李自成:“我早就跟她说好了,让她做小。你姐当然是正规的将军夫人了。”

高立功:“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李自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呀,你尽管说。”

高立功:“你把刑秀娘留在身边,我总觉得是个麻烦。那吴成是个无赖……”

李自成:“哦,那吴成啊,我已经把他打发到淳化去了。”

高立功:“这我知道。但不知怎么,我就是觉得不踏实。”

李自成:“谨慎是好事。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李自成停了一会又说:“最近和蒙古人的生意怎么样?”

高立功:“生意倒是还顺利。我就是有点担心,这事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可不好办。”

李自成:“岂止是不好办,可能要掉脑袋。但现在兵荒马乱,谁也没有心事管这些事。再说,现在朝廷老拖欠饷银,不弄点钱,弟兄们总不能老喝从蒙古吹来的风吧。”

高立功:“饷银的事真是很闹心。不知其他人是怎么解决的。”

李自成:“有虚报人头的,有杀良冒功的,也有抢劫百姓的。”

高立功:“这些事,你是做不出来的。”

李自成:“是啊,所以我们只有跟蒙古人做点生意。哎,立功啊,你是不是觉得做生意很意思啊,如果哪一天不当兵了,我们就去做生意。”

高立功笑了笑。

官道上,吴成三人策马奔驰。

榆林,李自成将军府。

李自成正在堂前徘徊,忽然有人报:“总兵大人驾到!”

李自成慌忙出去迎接。

王承恩下马。

李自成从里面出来:“不知总兵大人驾到,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王承恩:“榆林最近还安份吧?”

李自成:“托总兵大人的福,风平浪静。”

两人走进了衙门。王承恩坐定。

李自成:“总兵大人请喝茶。”

王承恩端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口,把茶杯放下。

李自成:“大人这次是凯旋吧。”

王承恩:“还说什么凯旋,烦心得很哪。”

李自成:“前方战事正紧,大人还有空到卑职这里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王承恩:“也说不上重要。吴成这个公子哥,在贺人龙那里呆得不顺畅,要回到你这里来。”

李自成:“吴成?他还阴魂不散了。”

王承恩:“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你就拿出点肚量来包了他吧。”

李自成:“这不是肚量的问题。让那位吴大学士,也来前线试试,看看我们这些带兵的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一个侄子,想要提升,随便那里都可以,干吗死缠我不放?”

王承恩:“倒不是吴大人要他过来,是他自己不知是那根筋出了问题,硬要到你这里来寻不自在。”

李自成:“王大人,这个吴成硬要来,千总是没有当的,给他个把总算了。让他做事不要太过份,否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王承恩:“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一定要忍。等忍过这一阵子,他自觉没趣也就走了。你刚入这个门,不知其中的厉害。你知道巡按是干什么的?巡按是专门给各级官员找碴的,被他找到了,他可以先斩后奏。”

李自成:“也可以无中生有吗?”

王承恩:“这自然不会,但是我们这些有个一官半职的人那里能那么清纯呢?”

李自成默然。

安塞,高迎祥大营。

刘宗敏:“大帅,满天星被何其雄所杀,掌世王大败,闯蹋天李万庆还在和刘建功僵持。”

高迎祥:“原以为贺疯子一走,官军不难破了,没想到王承恩还如此难缠,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所有的人马都派出去,和官军决一死战。”

榆林,李自成将军府。

李自成出门,上马,刑秀娘在门口相送:“将军,早点回来啊。”

吴成躲在一棵大树下偷视。

李自成骑在马上:“事比较多,尽量早回,啊。”

李自成和李双喜等一同飞马而去。

刑秀娘也转身进屋。

吴成走进将军府,被守卒拦住:“吴把总,你要干什么?”

吴成:“我找将军有事。”

守卒:“将军刚刚出去。”

吴成:“那我找将军夫人。”

守卒:“将军夫人?”

吴成:“你傻呀?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位。”

守卒:“刚刚进去的?那是男的呀。”

吴成:“跟你说不清,闪开。”

守卒:“不行。没有将军的命令,你不能进去。”

吴成:“你知道我是谁吗?”

守卒:“我们知道你是把总。不要说把总,就是千总也不能进去。将军不在的时候,就是高守备也不会进去。”

吴成:“将来我当了将军,我会关照你的。”

守卒:“我们当兵的哪管得了将来啊,只要保住现在就行了。”

吴成:“不识相的东西,你让不让开?”

守卒:“不让。”

吴成:“去你的。”

两个守卒顿时被他踢倒在地,晕了过去。

吴成穿堂过户,直接来到后厢房。

刑秀娘在房里把帽子除下来,露出一头秀发,她对着镜子甜甜地笑。

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吴成的脸。

野外,李自成突然勒住缰绳:“双喜,你先去吧。”

李双喜:“将军,怎么了?”

李自成:“我忘了带鄂尔多斯的地图。”

李自成勒转马头回去。

李自成将军府。

刑秀娘大吃一惊:“吴成!”

吴成:“你没想到吧?”

刑秀娘大叫:“来人!来人啊!”

吴成:“没用的,将军府连老妈子都没有一个。门口两个守卒早被我摆平了。”

刑秀娘有点恐惧:“你想干什么?”

吴成:“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想吃了你!”

刑秀娘:“你可别乱来啊,将军马上就要回来的。”

吴成:“马上就要回来,你骗三岁小孩呢。他到鄂尔多斯去了,一时半会回得来吗?”

刑秀娘悄悄地拿起铜镜,猛地一下砸过去。吴成的头上马上冒血。

刑秀娘:“我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吴成:“砸得好,有个性。我说我怎么就看中了你,原来你这么凶悍。”

吴成不顾头上的血,冲过去抓住刑秀娘的衣服就要往下扯。被刑秀娘用力一推,跌到床上去了。

吴成惊愕了一下马上淫笑起来:“小乖乖,竟然把我往床上推,太过瘾了。”

李自成在骑马奔驰……

吴成猛地扑了过来,刑秀娘本能地一闪,吴成扑了一个空。

刑秀娘:“吴大公子,听说你的老家扬州也是烟花之地,什么样的姑娘也见过?为什么偏偏缠着我不放?”

吴成:“扬州的烟花再多也不及你这朵格桑花。”

吴成又向刑秀娘扑去。

刑秀娘终于躲闪不及,被吴成双手箍住。她奋力挣扎:“我不是格桑花,你放开!”

李自成来到将军府门口,看两个守卒躺在地上想起又起不来,迅速下马,拨剑,向屋里冲去……

刑秀娘:“你不怕将军回来找你算帐?”

吴成:“我为了你谁也不怕。能和你有一夕之欢,死了也值。”

刑秀娘:“那你就去死吧。”刑秀娘反着一脚蹬上吴成的下腹,吴成大叫一声往后跌去。

李自成提着剑向里走去……

吴成恼羞成怒,扑过来猛地扇了刑秀娘几个耳光,打得刑秀娘口角流血。

吴成:“你个****,是不是因为他是个将军就对他投怀送抱?而对我却视若无睹。你这个势利的女人!”

刑秀娘:“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喜欢将军,怎么了?你有本事也去当个将军。”

吴成:“好你****,贺人龙总兵,要提拨我做守备,我都放弃了。就是为了回来找你,你竟然说出这等话,我今天非要把你活剥了不可。”

刑秀娘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吴成用力地把刑秀娘的的战袍扯掉,露出了女人的内衣。吴成笑道:“我就是被你这身男人的战袍蒙蔽了,害得我在淳化辗转反侧,秀娘,我现在看你还有什么能够隐藏?”

刑秀娘:“你无耻!”

吴成:“你骂吧,你骂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没人听见。”边说着,把刑秀娘的内衣也扯了下来,露出了她的****……

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谁说没人看见啊?”闪着寒光的剑锋紧贴着吴成的脖子。吴成吓得脸色煞白:“将军!”

李自成用剑逼着吴成:“你跟我出去,我们两个男人的事不要让女人看。”

吴成在李自成的剑锋下乖乖地退出屋,刑秀娘开始整理衣服。

李自成把吴成押到大堂。

李自成把剑放下:“吴成,你老实说,你是真喜欢秀娘还是想占有?”

吴成:“真喜欢,也真想占有。”

李自成:“好,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

吴成:“什么机会?”

李自成:“我们今天赌一把,赌赢了,你把秀娘带走,赌输了,你以后不准靠近秀娘一步,而且什么事都要听我的。你敢不敢赌?”

吴成:“好,我赌。”

李自成拿出一枚铜钱:“你看好了,这是一枚‘崇祯通宝’,我向上抛三次,如果三次当中有一次是正面朝上的,你就赢了;如果三次都是底朝上,你就输了。听清楚了没有?”

吴成:“听清楚了。”

李自成忽然望着外面出神。

吴成也转过头去,看到刑秀娘站在窗外正泪眼婆娑……

李自成严肃地:“秀娘,你走开!”

刑秀娘很不情愿地离开。

李自成:“来,现在开始。”

李自成将铜钱往上一抛,铜钱落在桌上不停地旋转,李自成用手“啪”地一下按住,然后把手离开,铜钱背面朝上。

李自成:“一次。”话未说完,又将铜钱抛了上去。

铜钱在桌子上旋转,吴成紧张地看着,李自成把桌子一拍,铜钱停在桌上,又是背面朝上。

李自成:“两次。”

李自成慢慢地把铜钱往上抛。

铜钱在桌上旋转的时候,吴成急不可耐地用手一按。

李自成:“好,离手!”

吴成哆嗦着把手挪开,一看,又是底面朝上。

李自成:“吴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吴成大叫一声:“啊——”冲出了大门。

吴成一边跑,一边叫:“老天不公啊。”

李自成望着他的背影微笑。忽然他看见刑秀娘一边拭眼泪一边往后堂匆匆走去。

李自成追了上去:“秀娘,秀娘。”

刑秀娘不理他,只管往前走。

李自成追上去拉住刑秀娘的手:“秀娘,自成这厢有礼了。”说着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

刑秀娘眼泪汪汪地:“你为什么把我做赌注?”

李自成:“因为我知道,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刑秀娘怀疑地:“你怎么能肯定?”

李自成:“我李自成怎么会做没把握的事?”

刑秀娘:“你吹牛,你总是在做冒险的事。”

李自成:“可这次不是。”

刑秀娘:“可是万一?”

李自成:“我不会给他万一的机会。”

刑秀娘:“真的?”

李自成:“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做我的贴身侍卫。这样我就能保护你。”

刑秀娘抱着李自成:“将军,有人这句话就可以了,何必朝朝暮暮地跟着你呢?多不自在啊。”

李自成:“那我叫几个身手较好的亲兵保护你,省得再出什么意外。我告诉你,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张扬啊。”

刑秀娘:“那门口那两个守卒怎么办?”

李自成:“把他们送去医治,治好了,让他们上前线去。”

刑秀娘:“上前线就能封住嘴啊?”

李自成:“他们晕过去了,并不知道什么?”

山坡上,吴成在踉踉跄跄地走着。

高文贵从对面迎过来:“吴成,你踉踉跄跄地干什么去?”

吴成:“我随便遛达一下。”

高文贵:“遛达一下,你这歪歪斜斜的叫遛达吗?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吴成:“高文贵,你没事找事是吧,我哪里有伤,关你什么事?”

高文贵:“我是关心你。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奉吴大人之命来保护你的。”

吴成:“保护我?就你保护我,我的命早没了。你要保护我是吧?你把那个刑秀娘给我抢回来,你就是救了我。”

高文贵:“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抢刑秀娘的过程中被李自成打伤了?”

吴成:“你可别瞎说啊。我是说你有本事就叫李自成把刑秀娘送给我。或者你给我那高高在上的叔父说一声,叫他老人家写封信给李将军,把刑秀娘让给我。你做得吗?”

高文贵:“吴成啊,你不知道你这是在羞辱你的叔父吗?你叔父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一无所知?你叔父会写这样的信?吴成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你年纪轻轻,不思进取,却为一个女人搞得灰头土脸,你值吗?”

吴成:“高文贵,你个榆木脑袋知道什么呀?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搞不到手,还进取什么呀?”

高文贵:“你真是枉费你叔父一片苦心。”

吴成:“他人家根本就不该让我到这鬼地方来。这陕西也是人呆的地方。”

高文贵:“你错了,越不是人呆的地方越容易建功立业,只等这陕西一带的土寇灭了,你就可以升调到别的地方去。你就忍一忍吧。”

吴成:“我忍不了。”

高文贵:“忍不了你也得忍。我可告诉你,李自成是你上司,你可得注意分寸。”

吴成:“他一个土包子,还配当我的上司。”

高文贵:“你别小看他。你在他的手下最容易建功。你看那鄂尔多斯一战,就打相当精彩,上面想重重表彰他,被你叔父压住了。”

吴成:“为什么要压住他?”

高文贵:“这你就不懂了,李自成这个人能用,不能纵。”

吴成:“太复杂了。”

李自成将军府后堂。

李自成和刑秀娘正在对饮。

李自成:“秀娘啊,你心里是高兴还是失望啊?”

刑秀娘:“为什么高兴为什么失望啊?”

李自成:“我正问你呢。”

刑秀娘:“我不知道,自成,你指点一下迷津吧。”

李自成:“你今天叫我自成了,来,干一杯。”

刑秀娘:“你怪我唐突了。”

李自成:“我是高兴。我们终于能随便喊着对方的名字。”

刑秀娘:“就为这个呀,喝。”

李自成:“有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要抢你,你是不是偷着乐呀?”

刑秀娘:“我很失望,为你的猜想。”

李自成:“你还有更失望的东西吧?”

刑秀娘:“什么?”

李自成:“我未能为了你冲冠一怒。”

刑秀娘:“我知道,你那是隐忍。”

李自成:“你真是太聪明了,喝。”

刑秀娘微微有点醉意:“自成,我跳一支舞给你看吧。”

李自成:“好哇。”

刑秀娘翩翩起舞……

李自成看得如痴如醉……

刑秀娘慢慢地舞向李自成,一下坐到李自成怀里,在李自成的嘴吻了一下,李自成正要抱住她,她突然挣脱,在李自成面前旋转起来……

刑秀娘再一次坐到李自成的怀里,李自成紧紧地抱着她了,这一次她没有挣脱,而是任由李自成抚摸……

轻纱帐里,李自成和刑秀娘如胶似漆,缠绵悱恻……

半夜,李自成突然醒来,悄悄地起床。刑秀娘梦中说道:“自成,你干吗去呀?”

李自成摸着她的肩说:“秀娘,你睡吧,我去查夜。”

刑秀娘嘟哝道:“快点回来啊。”

李自成:“你放心吧。”

军营,夜,静悄悄。

李自成在查看哨位,只看见固定哨,没看到流动哨。

李自成来到一处营房,看到里面有灯光,还有小声说话的声音。

李自成隔着门缝一看,看到吴成正和几个巡夜的士卒在赌博。

李自成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人同时吓了一跳。

李自成强忍着:“你们快去巡夜。吴成,你跟我来。”

其他士卒像遇见猫的老鼠一样,赶紧窜了出去。

只有吴成跟着李自成来到将军府大堂。

李自成:“吴成,你该当何罪?”

吴成:“我何罪之有?”

李自成:“违反军令,聚众赌博,你还说没罪?”

吴成:“那都是因为你把我的秀娘抢去。”

李自成:“你说什么?你的秀娘?你有媒妁之言还是有父母之命,还是已经拜堂成亲?”

吴成:“这些你有吗?你凭什么占着她不放?”

李自成:“你能跟我比吗?她喜欢我。你呢?你在她心里有一点位置吗?”

吴成:“我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只知道我喜欢她就行,而你却剥夺了我的这个权利。”

李自成:“愿赌服输,我给过你机会。”

吴成:“可我怀疑你的铜钱有问题。”

李自成:“你居然说这种话。这枚铜钱还在这里,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李自成把铜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吴成拿铜钱正面反面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就说:“那就是你抛的过程有问题。”

李自成:“那这枚现在由你来抛。如果三次有一次正面朝上,你赢了。如果还是三次背面朝上,对不起,吴成,我这次就不会轻饶你。”

李自成把腰上的剑拔出来放在桌上:“你自裁吧。”

剑上的寒光让吴成胆却。

吴成:“如果我不自裁呢?”

李自成:“那我只好帮忙,而且会一帮到底。”

吴成:“我不跟你赌,我知道赌不过你。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把刑秀娘让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而且我保证一定会在叔父大人面前替你多多美言。”

李自成:“宝马、宝剑甚至这个将军的职位我都可以给你,唯独刑秀娘我不能给你。”

吴成:“那我就跟死嗑。”

李自成:“那我就会军法从事。”

吴成:“你敢?”

李自成:“有什么不敢?”

吴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杀了延安府的讼师石友仁,被米脂县捕获,成了待斩的死囚。后来和高立功越狱逃跑,当了王嘉手下的反贼。遭到王嘉胤的暗算,无路可逃,才投奔了官军。不是王承恩对你竭力庇护,上面有的人早就想清算你了。我只要一封密信上去,你马上就会人头落地。”

李自成:“那你怎么不写呀?”

吴成:“我就是为了刑秀娘,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

李自成:“事情都已经被你做绝了,还说没有做得太过。不是你叔父那颗大树替你挡着,你已经死几回了。”

吴成:“我就是有叔父挡着,所以不会死。而你,谁给挡着?私通鞑虏,开放边境,官商勾结,这其中任何一条都是死罪。王承恩挡得住吗?”

李自成:“你原来一直找我的碴。”

吴成:“何止是我?你现在明白了,我再问你一遍,是要美人还是要前程?”

李自成:“如果我两样都要呢?”

吴成:“你要是执迷不悟的话,你看看这是什么?”

吴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写满了字的丝绢。

吴成:“你的罪状一条条都记录在这里,我现在就把把它交到叔父那里去。”

李自成:“你敢!”

吴成:“我有什么不敢的?对于你这样一个死囚,一个贼寇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自成:“你把它拿过来给我看看。”

吴成:“不给。”

李自成“你到底给不给?”

吴成:“到底就是不给,你想怎么样?”

吴成把丝绢收好,转身就要离去。

李自成大叫一声“啊——”一剑将吴成刺死。

李自成叫道:“来人!”

两个守卒进来。

李自成:“吴成违反军纪,谋刺上司,罪无可赦。拖出去埋了。”

两个守卒:“是。”

李自成进入后堂,看见秀娘正在收拾东西。

李自成:“秀娘,你在干什么?”

刑秀娘:“我在收拾东西,你也一起来吧。”

李自成:“你也看到了?”

刑秀娘:“我没敢看,但是我想得到。”

李自成:“好,那随便捡一些,要快。我到前面去给王承恩大人留一封信。”

刑秀娘:“都这个时候了还留什么信?”

李自成:“我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但这封信我是一定要留的。”

刑秀娘:“那随你。”

李自成将军府门口。

李自成和刑秀娘收拾好了,一人一骑准备离开。

高文贵带着大队人马把将军府团团围住。

李自成:“高文贵,你干什么?”

高文贵:“李将军,你跑不了。”

李自成:“高文贵,你想以下犯上?”

高文贵:“对不起了,将军,杀人偿命,谁也不能例外。”

李自成:“吴成违反军纪,谋刺上司,罪无可恕。”

高文贵:“这些话留到巡按大人那里去说吧,他老人家自会辨明是非的。”

李自成:“本将军就是触犯法令,也轮不到你来执行吧?”

高文贵:“本人级别是小,但是有巡按大人的密令,吴大人赋予我便宜行事的权力。你要不要看看?”

李自成:“原来你是吴甡派来监视我的?”

高文贵:“现在明白了?还不快下马就缚?”

李自成:“高文贵呀,你唯独忘了一点,这里是谁的地盘?”

高文贵:“谁敢以身试法?”

高立功突然跳了出来:“我敢以身试法!”话未说完,“嗖”地一箭直中高文贵的咽喉,高文贵中箭落马。

李过大喊一声:“给我杀——”

李守信李双喜也一跃杀出。

高文贵的手下纷纷溃退,李自成越杀越勇。

李过不愧是一只虎,杀入敌阵,切菜砍瓜一般。

李自成突然大喊一声:“兄弟们,别再自相惨杀了。当今官府黑暗,有功不赏,知奸不惩。我李自成和众兄弟,一起身经百战,立下赫赫战功,朝廷不但没有奖赏我们,还克扣我们的军饷。高文贵和吴成还多次陷害我。我李自成是逼得没有办法。各位兄弟愿意跟我走的,请把兵器举过头顶。不愿跟我走的,把兵器放下,我决不为难各位。府库里还有一点钱,要走的兄弟过来领三两银子做路费,多的也没有。”

大部分都把兵器举了起来。

少部分的人把兵器放下,还有一部分什么也不要独自走了。

李自成:“高立功,你去给要走的兄弟发路费。”

高立功:“要走的弟兄们都跟我来。”

安塞,王承恩的大营。

手下报告:“大帅,不好了,榆林传来急报,李自成反了。”

王承恩站了起来:“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手下:“具体的不太清楚,好像是杀了吴成和高文贵,还带走了一些人马,在鱼河堡被卢勇将军剿杀了一阵,人马死亡殆尽。只有李自成高立功李过李双喜李守信还有刑秀娘等逃走。”

王承恩:“现在逃到了哪里?”

手下:“因为天黑,官军无法再追,他们已经逃过了无定河,不知去向。”

王承恩:“唉,竖子误我!”

米脂城北,花马洞。

李自成和高立功刑秀娘李过李双喜李守信等骑着马逃到一个山洞前。

刑秀娘:“这里有一个好大的洞。”

高立功:“要不要进去看看?”

李自成:“双喜,你到山坡上去瞭望。”

李守信:“官军不会再追来了。”

李自成:“谨慎一点不是坏事。”

李双喜下马,爬到山坡上去。

李自成和高立功等进洞。

洞内很宽敞,但显得很昏暗。

刑秀娘乐得像个小孩似的,看着洞中的各种怪石,蹦蹦跳跳。

再进去就有很多石桌石凳石床。

刑秀娘在石凳上坐坐,石床上躺躺。

李自成:“天快黑了,今晚我们只有在这里住了。”

刑秀娘:“在这里住?太有意思了。”

李自成:“你真是个流浪惯了的人。”

刑秀娘:“自成,你笑我。”

李自成:“我是笑自己也成了流浪儿。”

高立功:“就是有点饿,我们走的匆忙,都忘记了带吃的。”

刑秀娘:“放心吧,我带着呢。”

刑秀娘拿出包里的馍:“来,大家吃馍馍。”

李守信:“要再有点水就好了。”

高立功:“我听到水声,往前找找。”

李过:“水声?我怎么没听见?”

高立功:“等你听见了,你也成了高立功了。”

李过:“你就吹吧。”

李守信:“先找到水,再吃。”

李守信率先往前找,其他人也跟着往前。弯弯曲曲地绕了好一阵,果然发现了清澈的流水。刑秀娘:“高立功,你果然是顺风耳。”

高立功:“嫂子,这哪有风?我是千里耳。”

李过:“这有一千里吗?”

李自成:“好了,赶快吃点,好休息。李过,你快吃,吃完了,去换李双喜进来吃。”

李过:“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放什么哨啊?”

李自成:“有我们在的地方都不会偏僻。”

李守信:“自成这话说得好。安排一下顺序吧,李过先站,我其次,高立功最后。”

李自成:“高立功不是最后,高立功后面是刑秀娘。”

刑秀娘:“我,我也要站?”

李自成:“你不愿意了,那你过了今夜就离开我们吧,找个安定的地方过日子。”

刑秀娘:“我没说不站。就你不知道怜香惜玉。”

李自成:“我最后一个,把你的也一块站了。你就多睡一会吧,谁叫你和我们不一样呢?”

刑秀娘:“这还差不多。”

李自成:“总不能委屈了你。”

刑秀娘:“你这样就委屈了我。”

李自成:“怎么了?”

刑秀娘:“只我一人不用站夜哨,不是明显地瞧不起女人吗?”

李自成:“又要瞧得起你,又要怜香惜玉,那该怎么办呢?”

李过:“不如让婶婶管我们的吃穿吧。”

李自成:“这是个好主意。秀娘,你看呢?”

刑秀娘:“行,累是累点,但我愿意。”

李自成:“那就这样定了。

李自成他们边吃边聊。洞里渐渐黑了,刑秀娘从外面捡了一堆柴,点着了火。大家烤着火,李过出去换李双喜。

李守信:“我们由贼变成了官军,又由官军变成了贼。”

高立功:“都是吴成那个王八蛋把我们害的。”

高立功看了一眼刑秀娘,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刑秀娘:“高大哥,你不用看我,那吴成真正是个王八蛋,仗着他叔父的势力为所欲为。别说他长成那个熊样,就是貌比潘安,我也会鄙视他。”

李守信:“不知吴甡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侄儿,稀泥扶不上墙。”

这时李双喜进来了:“谁稀泥扶不上墙?”

刑秀娘:“双喜,你别管稀泥了,快点吃个馍吧。”

李双喜:“还是先烤一下火。”

李双喜:“婶子,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逃命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馍馍。”

高立功:“要不,我们都推荐你婶子当火长。”

李双喜:“真的?那我可吃穿不愁了。”

刑秀娘:“放心,婶子饿不死,你就饿不死。”

李双喜:“婶子,快拿个馍来吧。我真饿了。”

刑秀娘从包袱里拿了两个馍给李双喜,李双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洞外山坡上,李过握着大刀伫立着……

李双喜吃完手上的馍说:“你们讨论了明天往哪里去?”

李自成:“你说呢?”

李双喜:“回家去?”

高立功:“边大绶能让你回去?”

李双喜:“边大绶又不认识我们。”

高立功:“边大绶不认识我们,艾诏和李成也认识我们?”

李双喜:“这里离家太近了,真的想回去一趟。”

李守信:“没有功名我们是回不去了,我们现在都是朝廷的要犯。”

刑秀娘:“我们再去投奔官军?”

李双喜:“现在去投奔官军,那还不是送肉上砧板啊。”

刑秀娘:“也说不定呢,现在官军是顾得这头顾不了那头。有人反水,官军可高兴了。神一魁不是还在官军那里好好呆着吗?”

李守信:“神一魁是个窝囊废,看他能呆多久。”

高立功:“再投官军是肯定不行的,我们去高迎祥那儿吧。李哥,你不是说过高迎祥是你舅舅吗?”

李自成:“不是亲舅舅,和我舅一个村的,同排行,也就叫舅舅了,很多年没来往。”

高立功:“听说他在安塞那边闹得很有气势,王承恩和俞翀霄都没能奈何他。”

李自成:“你有没有听说王嘉胤也跑他那儿去了?”

李守信:“你是担心和王嘉胤不好见面?是王嘉胤愧对你,又不是你愧对王嘉胤。再说现在是你舅舅说了算,又不是王嘉胤说了算。”

李自成:“你知道原来王嘉胤是我舅舅的头领吗?”

李守信:“啥?现在倒过来了?”

李自成:“听说,王嘉胤刚投过去的时候,我舅舅曾经要第一把交椅让给他,但王嘉胤死活不肯坐。”

李双喜:“你说这王嘉胤,肚量小的时候连一个有能耐的部下也容不了,肚量大的时候,竟然可以在昔日部下的手里当差,安之若素。”

李守信:“他也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高立功:“我们现在也是无路可走,为什么不可以投奔我的本家呢?至于王嘉胤,看看他的表现再说吧。”

李自成:“就不知道我舅舅是什么态度?”

刑秀娘:“我都想睡觉了。”随后打了几个呵欠。

李自成:“大家也累了,都休息吧。让我晚上好好想想。”

高立功他们都找一张石床和衣而卧。

刑秀娘找了一张靠里面的石床:“自成,我们就睡这张吧。”

李自成:“你先睡,我再烤一下火。”

刑秀娘躺下了。他们都疲劳了,一会都呼呼入睡……

李自成望着火堆出神。火堆在劈啪作响。

李过提着钢斧在山岗上来回巡逻。

李自成一只手在石桌上撑着头颅睡着了。

李自成开始做梦。梦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向他走来,李自成很吃惊地问:“你是谁?”老人说:“你不用问我是谁,洞主命我送一样东西给你。”

李自成:“送东西给我?洞主是谁?”

老人说:“这个洞叫花马洞,洞主是高庆,你听说过吗?”

李自成:“高庆?就是洪武九年归顺朝廷,被封为昭武将军,世袭卫指挥使的那个高庆?”

老人说:“对,就是他。”

李自成:“他离开我们已经两百多年了,还有东西送给我?”

老人:“他要送给你的就是这把花马剑。”

老人从背后拿出那把花马剑,红光四射,仿佛是太阳刚刚出来。

李自成:“我诚惶诚恐。”

老人:“拿去吧,洞主没有送给高家人,却送给了你,你要珍惜。”

李自成接过花马剑:“敢问老神仙,洞主还有何吩咐?”

老人却不理他,径直走了。李自成想追过去脚却迈不动……

李自成突然惊醒过来,看到手上果然有一把和梦中一模一样的花马剑。本想叫醒他们,却听到他们都鼾声如雷。只好拿着花马剑向梦中老人离去的地方追去。

李自成穿过一个洞口,看石壁上隐隐有字,他借着花马剑的光看见石壁上写着花马洞三个字,嘴里说道:“果然是花马洞。”他再看看脚下有一泓清泉潺潺流来,他就顺着这岩泉找了过去。

李自成七拐八弯地走了好一阵,终于来到了岩泉的源头,劈面是一面平滑的石壁,石壁上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符号,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石壁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洞。李自成眯着眼往里看了一下,却什么也看不到。那洞实在是太小了。

李自成忽然想起手上的花马剑,他把花马剑慢慢地插进洞里。忽然听到轰的一声,石壁竟然裂开了一道缝,“嘎嘎嘎”三声过后,石门大开。里面无数道路彩虹。李自成走了进去,仔细一看,满洞窟的金银珠宝。李自成顿时眼花缭乱……

过了好一会儿,李自成仿佛从梦中醒来,走出了洞窟。他顺手把花马剑拔了出来,没想到石门竟然“嘎嘎嘎”地关了起来。

李自成自言自语:“幸好刚才没把剑拔出来。”

李自成回到石桌边的时候,高立功他们还是鼾声如雷。

李自成没有吵醒他们,而是在火堆上添了一把柴。

火堆上的火更旺了。

远远地好像传来了轰轰的声音。

李自成还在想刚才的梦境和实境。

洞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李过闯了进来:“叔父,西北角有隐隐的马蹄声,像打雷一样。恐怕是官军追来了。”

这时所有的人都醒过来了。刑秀娘睡得意犹未尽:“李过,你的脚步声像打雷呢。我正梦见吃东西,被你吵醒了。”

李自成:“你真是个长不大的女娃,还想着吃,赶快起来。官军追过来了。”

刑秀娘:“官军?官军晚上不睡觉啊?”

李自成:“王总兵这时还能睡得着觉?”

高立功:“东西倒是不用收拾,只是我们现在往哪儿跑啊?”

李自成:“往西南。”

高立功:“往西南?”

李自成:“往你们老高家跑,你放心了吧?”

高立功:“到你舅舅那里去?”

李自成:“也是你叔叔。”

刑秀娘:“哎,自成,你什么时候佩了一把这么漂亮的剑,让我看看。”

李自成:“以后再看,快,等官军发现了,我们就走不脱了。”

李自成带着他们急匆匆地出洞,跃上马飞驰而去……

临真镇。

俞翀霄正在和高迎祥激战。

混天王一马冲出:“混天王在此,谁敢上来?”

何其雄横刀勒马:“混天王,我叫你混到今天为止。”挥刀杀了过去,混天王接住何其雄厮杀起来。交战不上十合,混天王被何其雄一刀劈于马下。何其雄:“还有不怕死的上来。”

突然一将飞驰而来:“翻山鹞子高杰在此,谁敢口出狂言?”

何其雄:“翻山鹞子?我看你今天怎么翻山?”

何其雄冲了过去,两马相交,与高杰战在一处。

罗虎一马冲了过来,正要与何其雄厮杀,旁边的大将周平冲了出来:“来者何人?”

罗虎:“罗虎在此,你是何人?”

周平:“大将周平是也。”

罗虎:“我管你是大将还是小将,拿命来!”

罗虎与周平战在一处。

王斌看到周平一时不能取胜,勒马冲了出来,杀向罗虎。

王自用看到王斌冲了过来,怕罗虎抵敌不住,一把刀挡住王斌杀了起来。

王斌:“我不杀无名之辈,来将通名。”

王自用:“我就是王自用,听说过没有?”

王斌:“王自用?就是那个被贺人龙杀得抛盔弃甲的王自用?我也姓王,王斌是也。一笔写不了两个王字,王自用,我念你也姓王。你下马投降,我保你一条性命。如何?”

王自用:“休得猖狂,我这一刀下去,让你下辈子姓不了王。”说完挥刀砍了过去。王斌恼羞成怒,挺抢杀了过来。十几回合下来,王自用渐渐落在下风,正在危急时刻,突然一箭飞来,正中王斌面颊,王斌惨叫一声翻身落马。原来是李自成高立功他们赶到,高立功将王斌射杀,形势立刻逆转。李自成大喊一声:“杀”

何其雄抵挡不住,只得放下高杰,退回阵营。

高杰和罗虎正要追过去,俞翀霄急忙下令:“放箭!”

箭如飞蝗,高杰冲不过去。

李自成也冲王自用的士卒喊:“放箭!”

王自用的士卒也纷纷放箭。

李双喜对着王自用喊:“王将军,还等什么,杀过去!”

王自用愣了一下,马上下令:“杀!”

义军像潮水般冲了过去,官军纷纷后搞撤……

安塞,高迎祥大营。

高迎祥正设宴欢迎李自成他们。

高迎祥:“各位兄弟,我外甥李自成骁勇善战,他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力量,大家一起干一杯。”

众将领:“干!”

李自成:“谢谢舅舅和各位头领的抬爱,我李自成初来乍到,还要仰仗各位多多帮忙,我敬各位头领一杯。”说罢一饮而尽。众头领也一饮而尽。

刘宗敏:“自成兄啊,你可是从官军过来的,是将军出身。我们这些都是流寇。你可得把你带兵的经验传给我们,也让我们这些流寇变得像官军一样有序。”

李自成:“宗敏兄,我过去也是流寇,是王嘉胤头领手下的一名偏将。当然,我李自成既然来到高大帅的旗下,一定会尽绵薄之力的。”

高迎祥:“说到王嘉胤,刘宗敏,王头领到哪里去了?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众头领:“是啊,王头领到哪里去了?”

众人正在疑惑。忽然听得王嘉胤大喝一声:“王嘉胤在此,李自成,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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