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辰应付完第一日的工作,回到酒店累的趴下,手机拨动着手机页面,欧阳芸晴的照片弹跳出来,这张照片好久了吧?久到他都有些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了,轻轻抚摸照片上幸福笑着的脸庞,“小晴...”心底最深处再也抑制不住的疼痛抽搐着,他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扔掉,“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都不想坚持了,太痛了…”泪滴无声的滑落,浸入雪白的寝被转瞬就不见了踪影。“是我错了,我错了...”低声痛哑的呢语,佳人却听不见。
三年前她突然消失让他觉得世界一下子崩塌了下来,他知道自己错了,他只是太紧张她了才会想出那么荒唐的方式来刺激她,他不该那么幼稚,为了让她嫉妒玩那么无聊的游戏。
“你回来啊...”双手捶打在床上,眸中沉痛阵阵,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在冰天雪地里找不到父母的小男孩,急需温暖。
“小晴,你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呵气。
湿湿暖暖的气洒在她耳边 ,颈窝,她咯咯直笑,就是不说,“不要啦,好肉麻啊。”
“说不说?”他的唇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耳垂,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沙哑,“说不说?”
她最受不了痒,猛的一把推开他,笑嘻嘻的跑开,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红的娇艳的花,突然大声喊道:“谢谨辰,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她,旋了一圈又一圈,“你自己说的,赖不掉了,来,盖印。”
她惊讶的瞪大双眼,唇上湿软的温热令她脑袋糊成一团,脑中飞转的只有盖印两个字,盖印?
思绪回转,谢谨辰眸底阴暗成一片,几乎看不出黑色的眼珠,“你说过永远都不离开我的,怎么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痛如果可以麻痹神经,那么请彻底一点,他不要连呼吸都是痛的。
夜,寂静的可怕。
花丽容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打电话给欧阳芸晴。
欧阳芸晴刚刚起床准备再去见一下花秦毅。
“你好。”她接起手机,是陌生号码。
“你好,欧阳律师,你现在方便吗”
欧阳芸晴听出是花丽容的声音,微微有些诧异,“花女士?”
“是的,我想找你谈谈。”
“我正要去见你的儿子,若是谈你儿子的事情你可以去逸来娱乐会所。若不是的话,我们下午再见。”
“好。我去那儿。”电话那头答应的爽快。
欧阳芸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花秦毅正在讲电话,示意她等一会儿。好一会儿电话挂断,前台转接了一个电话进来,“花副总,有位女士找您,她说她姓花。”
“是我叫她来的。”欧阳芸晴见花瑞源神色不对,立马开口。
“请她进来吧。”他挂断电话不明的看着欧阳芸晴,“你找她干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笑着。
“你最好不要搞什么花样。”花秦毅冷上寒气阵阵,看得欧阳芸晴心底一阵发毛,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你来干什么?”花丽容还未步入花秦毅的办公室便被他阴着脸劈头盖脸的说了一句。
“秦毅。”花丽容有些尴尬的看着欧阳芸晴,其实自从知道他出事以来她心里也曾矛盾过,亲情终究被面子给打败了,欧阳芸晴一席话说醒了她,这么些年她活得那么的不开心,那么累,只为了薄薄的一层皮,真的不值得。
“我跟你没关系,不用叫的那么亲热。”
“花先生,花女士毕竟是你的母亲,她十月怀胎生了你,你怎么可以这般?”欧阳芸晴实在看不过去了,她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救世主一样,要同时救出两个陷于苦难中的人。
花秦毅眸色沉了沉没有再说什么,他宁愿她没有生下他。
欧阳芸晴朝花丽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花先生,你母亲花女士已经告诉我那笔资金不是你挪用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人就是你的弟弟戴秦超。”欧阳芸晴单刀直入,她不想浪费任何时间,她的原则就是这样子,用后来白夏夏总结的话来说就是快,准,狠,不过她没有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这一原则屡次被人打破,而且是同一个人。
“谁叫你多事?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花秦毅脸黑得像一团碳。
欧阳芸晴觉得他眸底隐约闪过一丝光亮,只是稍闪即逝,不过被她捕捉的清清楚楚。
“秦毅,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平安无事便好。”花映红认真的审视自己的儿子,这个自己曾经用命去争取的儿子,却最终败给了她脸上薄薄的一层皮,或者说是败给了她的虚荣感,从她嫁给戴垣开始就是个错误,严重的错误,现在害了自己的大儿子不说,也害了小儿子,更害了自己。
“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做你的戴夫人去,我不用你可怜,我从来只有父亲,没有母亲,我的母亲在和我父亲离婚不到半年就死了。”花秦毅声音跃来跃大,跃来跃激动。
欧阳芸晴看情形不对连忙过去拉住前倾逼近花丽容的他,“花先生,请你冷静点儿,生气解决不了事情的,我不管你们之间爱也好恨也摆,关键的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无辜的坐牢。”欧阳芸晴不想管家务事,目前她要处理好这件事情,必须借助眼前两个人的力量,他们俩必须要从敌对转到配合。
“她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让她跟你说好了,你找我有什么用,我还是那句话,资金是我挪用的,就算上到法院我依旧会那么说。”花秦毅已经气到失去了理智。
“你简直就是顽固不化,法官只讲求证据,你有什么足够的证据证明资金是你挪用的?要知道你在百垣压根就是个没有地位的人,你以为就凭着你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就可以动用那么大笔资金?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法官了。”欧阳芸晴义愤填膺,扯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