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火车站候车室。
白海粼戴着医用口罩,黑色的墨镜,棕色的鸭舌帽把整个脸包得严严实实,为了逼真,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向外表示自己是个病人,不是某明星。千兰笑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和白海粼隔了一个空位坐着等时间。两人似乎不认识的人并且一直沉默。
等到了他们坐那班车时,两人像逃命似的冲进火车车厢,按车票上的座位坐下,很快地恢复原来的状态。
其他的人无比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好笑的两人,票都买了还担心没位置吗?
千兰笑的对面就是白海粼,由于他的装扮,大伙都没认出他来,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前面他冲进去的场景。
两人在火车上,有说有笑,边吃边聊,不亦乐乎,幸好这个经常飞来飞去,跑东游西的白海粼在她身边陪她,不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做,不知道有多无聊。两人交谈些两人不认识之前的趣事,两人都露出发自内心的开心。
本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却因为一件事而弄得不愉快,事情是这样的:过年了,偷盗也忙碌起来,对象就是装病的白海粼,白海粼很快的确定了嫌疑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好抓住他,他却死活不承认,要白海粼拿出证据出来,白海粼拿出不了有利的证据,而他却指着白海粼对面的千兰笑:“你说是我偷的却拿不出证据,而我却要说是你旁边的这位女士偷的,你信吗?”那人直盯白海粼,似乎要把白海粼遮住的地方看进他眼里。
千兰笑被指偷窃,她着实吓得不清,不过还好他们是夫妻问题不算太大!
白海粼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是在推脱责任吗?那就奉陪到底。
“怎么,该不会这女士长得好,你不好意思说她吧!那就搜搜看。”他可是等着看好戏呢!这话把原本有好奇心的围观者推向高潮,看他们怎么收场。
白海粼什么都没说,只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当着大伙的面搜查她的行李。她的行李被白海粼一件件的展露在众人的眼前。如若不是白海粼怕大家知道他的身份,他早就把这位女士的真实身份泄露出来。
待里面的物品都看完时,那人指着千兰笑,似乎他知道白海粼的钱财不在她的行李里,所以他说:“那就是在她的身上,定是来不及转移。”他真的说对了吗?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
在车厢充满了期待的眼神里,白海粼听那人的话,开始了搜身。
果然,大家睁大眼睛清楚地看到从千兰笑口袋里拿出的十张百元大钞,据先前白海粼述说的如出一辙。
大家都认定千兰笑是小偷,千兰笑什么也没说,她实在不知道拿什么话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自己要坐牢?白海粼在一旁哑口无言,有些恶狠狠地盯着那小伙子,他知道那人才是小偷,却被他指的是自己的老婆。警察局那儿倒好解释,可是让这个真正的小偷逍遥法外,他有些不甘心!
就在火车进了长沙的火车站,广播宣告:“由北京开往长沙的第1021次列车已到站,请各位旅客带好你的行李下车,祝您下次旅途愉快!”
那人荣辱不惊地拿好自己的行李起身准备下车,白海粼赶紧叫住他:“这位先生刚刚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我想麻烦你跟我去警察局那儿做个证明,证明我没有冤枉她!行吗?”看他怎么办。
那人的昂首挺胸这时有点削弱,他的判断没错,只是不知道他答不答应呢?
千兰笑是有气没处撒,这个白海粼还把证人请到警察局,这不是明摆着要自己坐牢嘛!直接离婚不是更好!
那人迟疑了会,想想自己已经在众人面前洗脱了嫌疑,应该没事便点头答应了。
白海粼等的就是他的答应,并且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三人一起来到火车站分警,向警察说明来意后,白海粼偷偷地在其中一位有点份量的警察耳边低语,那警察走到那男子的面前,掏出手铐铐在那男子微黄的手腕上,那男子满脸愕然,怎么了,自己是证人怎么变成嫌疑人,不是已经将真正的嫌疑人抓住了吗?
警察没有详细交待缘由,而是吩咐手下将千兰笑和那男子一起拘留了。
千兰笑被拘留的几天白海粼一下都没去看过,不愧是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影星啊!演得真逼真!就在千兰笑认定自己这个冤枉的牢坐定时,一个警察带她上法庭。
她戴着银晃晃的手铐走进法庭,在被告的位置和那男子并排的座位坐下,她的视线投射在原告的位置上,却发现不是白海粼的另外一个人,容不及多想就开庭……
“这是一份指纹鉴定表,这份鉴定表可以证明被告人钱华(那男子)碰过原告的财物,却证明不了被告人千兰笑的嫌疑,当然原告的财物上的指纹除了被告人钱华还有就是现在主人原告,以上是原告的陈述。”说话者正是被誉为利嘴的律师罗冠。罗冠一身笔挺的修身西装,嘴巴利落地述说对原告有利的话,当然也包括千兰笑。
直到法庭最后宣判千兰笑无罪,而钱华被判盗窃未遂入狱也没能看到白海粼的身影。罗冠收拾好案件资料起身走了几步,被千兰笑叫住:“这位律师,请留步!”
刚刚解开手铐,手还有些疼痛,但这阻止不了她想知道白海粼的下落的心:“您知道真正的原告在哪呢?”眼神充满了期待,她的神情告诉罗冠必须让她知道!
罗冠拿出白海粼亲笔写的字条递给千兰笑,呵呵露出微笑,转身很快地离开法庭。
只见那字条上写着:我在你家等你!
当她乘车到了她的娘家时,熟悉的门,熟悉的邻居,熟悉的一切。门口早已贴上新年对联,她走近门口,轻轻扣了扣门,她怕给她开门的正是白海粼。
她扣门不知扣了多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生气地朝陈旧的门狠狠一踢,门被踢得连掉落在门上的灰尘纷纷扬,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要不是钥匙在白海粼手上,她也不会失望。就在千兰笑失望之时,铃声突兀响起:“喂,笑笑你来长沙啦!弄到白海粼的签名没?你该不会忘了吧?”罗荷自问自答一气呵成。
“对不起,至从我去北京的一个月时间里,我连电视上的他都没见到,我怎么拿亲笔签名啊!”千兰笑也很是也很是无奈,一路走来尽是不开心的事,连老公都弄丢了!哪还去管罗荷要的签名!
罗荷很是生气,一下子难以消去:“哼,不理你了!”千兰笑想从罗荷那儿打听爸妈的下落,谁知她当真不理自己挂断电话!
她只好拿起手机拨打爸妈的电话:“喂,爸妈,我回家了,你们不在家吗?”谁知电话那头是罗荷的声音:“都说了不理你怎么还打来!”不等她说直接挂断。
奇怪不是爸妈的号码怎么是罗荷的声音,并且罗荷还没有原谅自己,是要让自己走投无路吗?她大喊一声白海粼,路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千兰笑,随即继续做自己的事。
白海粼像是真的听到了打电话给千兰笑,告诉她他已经登上了去首尔的飞机,要她一个人回家过年,还说了对不起的话,便匆匆挂断,挂断的前一秒还有不止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的内容像是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