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揣着半诡异半惶恐不安的心情看着他有些失神的表情,见他呢喃了半天又作势要朝我靠近,我惊得闪到床的另一边去,顺势捞过刚刚被甩到一边的匕首,再次指向他,咽了咽口水道:“你、你给我离远一点,你爷爷的……我好歹是白琅寺僧人,你这人,竟然对我作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堂堂男子岂可沾染南风之色,委实伤风败俗!”
这才来得及把衣襟拢好,我越想越是羞恼,先不论他那番话到底是真是假,方才的举措已经足以让人给他一顿痛揍。
对于我的控诉他竟显得有些好笑。“是了,你怎会记得呢,将原本喜欢男色的我变得正常的正是你啊,潋。”轻撇了一下我脖颈以下的地方,好整以暇,“我与你,可是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关系,是否沾染南风,你觉得呢?”
我大脑顿时一阵轰鸣。
什、什么?!
……肌、肌肤之亲?!
“你,你说什么……我,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他大爷的啊!这可不是小事!
这家伙知道我是女的么?
难道我真他XX地丢失过什么记忆!不弄清楚可不行啊!不对!如果真有这事儿我是不是不要想起来会更好啊!
他媚笑横生,慢条斯理的声音简直能活活把人逼死:“我说过了,过去的你已经是过去,如今的你,自然为我所有,所以你这虚假凤凰,就不要再藏匿在那尽是无趣和尚的白琅寺之中了。”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下了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和青丝,动作款款媚态。
我依旧缩着身子,死盯着他一举一动。
回眸再看我略有瑟缩的表情,缄默了片刻,眼脸渐渐陷入迷魅与阴晦。“这一次,没人能带走你,没人能再命令你,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你了……”语毕,唇际遗留下恍恍惚惚的笑意,“我叫青缎,青纱绸缎的青缎,记下了。”
我僵直着双眼看他。
笑了笑,“你暂且乖乖呆着,我随后便回来。”慢慢踱步离去。
我乖你爷爷个肾……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落下,我屏住呼吸听了数秒,最终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顺势便软倒下去,彻底倒头躺在床上。
他大爷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浑身颤抖忽冷忽热指尖冰凉,呼吸不畅。我翻身团住被褥将自己的脸深深埋了起来。
暂时不会回来了吧……简直要命。
……如果弄清这次的事是缘于祁玄英,我他X的一定要让他也遭受一次这种罪,让你们断袖断袖断个够!想要的就能满足的话你他大爷的抓我来作甚。
环顾四下红影斑驳。
啧,这里是什么破地方,妖里妖气的,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老半天了,终于把气息顺平了一些,拍拍依旧燥热的脸,握了握仍然有些脱力的手,我从床上支起身来,只这个动作都花了三次才完成。
下了床穿好鞋,看窗棂处现在似乎是晚上,我松了松筋骨踱到门边去。
“砰——!”
还没来得及靠近门便猛地一弹,差点砸到我,我立马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