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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威和路

路旁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也好,墙上互相纠缠的爬山虎藤蔓也好,还有锈迹斑斑的铁门和锁,看起来如此普通、简单、不值一钱的东西,你却拥有不了,而且很可能是在努力奋斗几十年之后,依然望尘莫及。就像我们的人生,或者说小说里角色的人生,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外公住在威和路。这是一条泾渭分明的路,区分的,正是金钱和权力的差别。很多人会将两者挂钩联系在一起,这个时候无须分辨,只要拉他到这条路上,事实便一目了然地清晰:再多的钱,可以买高层、可以造别墅,但在这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地带,你只能路过,无法入住。而这里的居民,可能没有钱,甚至很穷,却绝对不普通。

路不长,寥寥数百米。房子,也就几十幢,都是两层小楼,有些再带个顶阁,面积没有想象中大,楼上楼下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两百平米。青灰色石砖垒砌,砖缝发白,民国时期的风格,不过与上海那些相比略有不同,它们显得更小巧、安静,甚至有些压抑的感觉。在这附近有条酒吧街,名叫191第2章,因为街上房子都是一九一二年建造的。这些楼跟那条街上的看起来挺像,所以我想大概差不多是同一时期的建筑物吧。

我经常在自己小说里写男主角住在这一带,而不是市中心的高层或郊外的别墅,原因很简单,这里是我心中的圣地。路旁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也好,墙上互相纠缠的爬山虎藤蔓也好,还有锈迹斑斑的铁门和锁,看起来如此普通、简单、不值一钱的东西,你却拥有不了,而且很可能是在努力奋斗几十年之后,依然望尘莫及。就像我们的人生,或者说小说里角色的人生,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女主角的姑娘们,就不要争取住在这里的王子,饶你再美貌、再善良、再聪明……对不起,没用,倒不如花点心思去追住高层或者别墅的秃顶或啤酒肚的配角,比较实际。

真是,一个不小心,阴暗心理又发作。为何就是不能积极主动地看待人生?!我看我迟早要抱着自己的宿命论一头磕死在这附近……边敲门边拼命翻着白眼外加强烈地自我鄙视,来应门的是外婆,算起来大概三四个月没见,她消瘦得很明显。进去后也是一句话不说,只抬手指了指冰箱,示意我自便,就一头扎进房间看电视去了。

我没给外公写信,因为不知道写什么。像我妈,得知整件事后,带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写了封长达五页的鸿篇巨信,其中内容掏心掏肺、披肝沥胆,历数革命往事……结果也带头捅了马蜂窝,戳了老虎屁股,让外公列为头号暂时拒绝往来户。之后还不算,我娘仍继续煽动我四个舅舅阿姨做外公的思想工作,然后让外公把他们全都变成了暂时拒绝往来户。

我自然不可能清闲,眼看就要步他们后尘,跳上黑名单。

这叫什么事嘛。前因后果我都还不了解,只知道外公外婆闹别扭,而且是很深的别扭,分了床,分了房,东西分开吃,衣服分开洗,还多砸了一个门出来,好各走各的。我不由得深深感叹姜就是老的辣,厉害呀!现在年轻人闹离婚的多了,哪个能闹得这么前卫有创意,佩服归佩服,这番话要是说出来,以我妈的脾气一定不会让我好死。

我本打算故作懵懂无知状,向外公打听外婆消瘦的原因,以达到旁敲侧击提醒他的目的,不过到了临门一脚却突然张不开嘴,何必呢,何必自欺欺人!我从来就不适合做说客,没有交际手腕,甚至不懂何为委婉。

我就那么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躺椅旁边的凳子上,满脸不爽、活像有人欠我钱似的单刀直入:“外公,你跟外婆怎么回事啊!”不就是黑榜题名嘛,我不在乎了!轰我出去吧,我不在乎了!

我问题甩过去的速度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外公连“来了啊”的招呼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看得出,他是有点意外的。

“你妈叫你来的?”

“除了她还有谁。不过,麻烦您,我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您先给解说解说吧,到底怎么了?”

“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了,反正没人信我,我没必要多说。”

“讲嘛!讲嘛讲嘛!你怎么知道我不信,你忘了我是写小说的?写小说的连外星人都信,不,她们根本就是外星人!什么乱七八糟事儿你告诉我,我准信。”

看外公还是沉默不语,我只好拍大腿了,“您就当给我提供素材……这也不行?”

外公深深吸了口气,指着书橱,“眼镜给我。”我拿了老花眼镜的盒子递过去,他戴上,十指交叉横叠肚上。我这个听众发现有打破黑名单记录的希望,立即拍足马屁,给他捶腿。

外公静静开口:“我跟你妈,还有另外几个舅舅阿姨都说过,我可能有一笔钱……”

开场白很普通嘛。我捶下去的左拳在半空停了一下,还好反应快,赶紧抬起手腕抠了抠下巴,继续捶。外公的确有五十多万块,自他工作几十年以来,一分分一厘厘省下的钱,真真正正是毕生积蓄。

说来可笑,他存了一辈子,还比不上某些子女一个月甚至一天的收入,以我妈为首的五个儿女就劝他将钱留下,供外婆和自己花用,旅行、吃喝,干什么都行,本来就是这么个道理,坏就坏在小舅舅的一句话上:“我们也不差您这点。”

外公那个倔脾气,立马火了:“看不起是不是?这是老子我辛苦挣下的血汗钱!嫌弃你别要!”小舅舅就差没给另外四个哥姐拖下去暴打……

没办法,儿女们只好一本正经地分了,每人十来万,外公特别严厉地嘱咐:“这不是给你们的,是给我五个外孙女、孙子读书用,你们——不许动!”大家只好讪笑。

那时候我刚大一,上的是三流破大学,几年下来,一万多块钱就把学费打发了,我妈没少冷嘲热讽我:“当初是谁说要去国外留学的?家里又不是没钱供!你倒是考呀,考一个出来我看看——这年头不争气也变成件好事了,省下不少钱呢。”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外公那笔所谓财产,真是我生平噩梦,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旧事重提,难道是暗示我继续考研究生?饶了我吧,本人不是读书命!我打个呵欠,“知道知道,可是我大学已经毕业了,工作三年了,很喜欢现在这种日子,不想再读书了……”

“不是那个。”外公不耐烦地打断我,“我还有一笔钱。”

又一笔?“不是吧,您怎么又冒出来一笔,这次是多少?”

他示意我别打岔,以便能连贯地继续说下去:“不过,不在我这儿。”

我撇撇嘴角,心想不在您这儿的也能叫您的钱?那我有一千万,不过不在我这儿,在我未来的读者口袋里。

“钱在你外婆那里,她拿着。”可能感冒了,外公习惯在每句话说完之后重重地哼一声,像是借助气流打通堵塞的鼻孔,“我的存折,她都知道,有一部分还是她保管的。这个家的账,很长时间都是她在理。”

那又如何,就算外婆有意侵吞,又能吞得了多少“巨款”?而且她拿着钱干什么用呢?人已过了半百,用她的话说就是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使出吃奶的劲疯狂享受也就是那么十几二十年光景,更何况外婆是个节俭程度跟外公不相上下的人,两人有段时间甚至较着劲看谁省得更多。她如果有钱,一定会留给儿女,可她的儿女,难道就不是外公的?

怎么想都矛盾。所以,我立刻直接地向外公表达了我的看法。

“是,本来我也奇怪,她横竖怎么看都不像有钱的样子。”外公微微点一下头,“可是最近,我想通了。”

“钱呢?”

“在她弟弟那儿。”

我要是嘴里有水,我就华丽丽地喷了,“外公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外婆——她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个弟弟……”

“你没见过,连你妈他们也应该没什么印象。她跟她弟弟三十年前就失散了,之后再没什么来往。”

“那不就得了,怎么钱又会跑他那里去?”

“我不是告诉你我最近才想通吗?!说失散,只是你外婆片面之词,他们一直有来往!”

就是这样,外公因外婆的一封信开始揣测。外婆不识字,以前收到信,都是拿来让外公念,最近他却在外婆枕头下发现了一封自己从没看过的信,是她那个销声匿迹多时的弟弟所写,其中提到了三十年前的一笔资助。外婆一生薪资微薄,主要工作就是干家庭妇女,外公想不透她资助弟弟的钱究竟从何而来。

“也许是外婆的存款呢?”我也有一点疑惑了。

“三十年前,一九七几年!每人每月普遍才几十块工资,她存!她存多少年才能存这么一笔钱?就算是我,当时也没那么多存款!”我哑口无言,缩在外公的质问前。

“总之那笔钱一定有问题,来路不明。”

“是不是外婆的父母留给她的?”

“呵,那我会不知道吗?不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我冥思苦想的样子流露出了一丝使外公觉得我有那么一点相信的迹象,他继续说:“如果那笔钱不是她的,就一定是我的。可是以我那时的工资,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所以……搞不好……”我听出了苗头,外公怀疑那是不干净的钱,说白了,是受贿。

也许他设想了这么一个场景,有人行贿,而他不在,外婆那时因为弟弟的缘故正急需用钱,于是单方面收下来,然后机缘巧合,这事就这么一瞒三十年。

回过神来,我立刻想打自己一顿,我真是电视剧看多了,我真是想象力太丰富了,我真是小说写多了,这事怎么可能!

但是为了不被列入暂时拒绝往来户,我诚恳地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外公皱着眉头,沉默。他大概一直只是为了使人相信自己,却没有想过相信之后该怎么办。

“那信能不能给我看看?”我又问。

他瞥我一眼,哼:“信在你外婆那里。”

Allright,好吧。

回家后我跟妈汇报了今日的突破,本以为取得了独家新闻,不说夸奖,至少也能让她大吃一惊。谁知她听了冷笑一声,“还以为大作家多少能耐,笑死我了,看样子你倒挺信的,果然小说写多了。”

我怔了怔,反应过来就立马跟她抬杠:“你怎么料定是我外公胡扯而不是你们目光短浅?是,你有能耐,有能耐得连自己老爸面都见不着,多了不起呀!”

我妈阴着脸,“说。继续说。接着说。我抽你你信不信。”

“信。”说事实也要挨抽,什么世道。

“你外婆的信看了吗?”

“没。我比较想看你写给外公的信。”我不知死活地说。

当然只换来两记眼刀,尽管我一贯自诩麻木,还是给扎得挺痛。

“反正你是废了,半点用场没有。”妈说完就端起桌上的菜进厨房并收拾碗筷,我都来不及喊“喂!我还没吃完呢……”

还好这时候轻轻的敲门声救了我,妈看了看盘子,又看看门把手,终于放下菜过去开门,我赶紧把每样都夹了几筷子。这个时候会来拜访的客人有很多种,但是连敲门都这样优雅礼貌的,除却齐漱玉我想不出别人,嘴里叼着菜抽空瞥一眼,果然是她。

“是齐姐啊,来坐。”Wonderful,看来妈短时间内是没空理我了,我得以继续充实我的胃。

“忙呢?”齐漱玉客客气气地说,声音柔和如黄莺出谷,就算是真忙也无法拒绝,何况我妈,一向以和她聊沈陌为生平乐事。

“是啊,我这儿收拾了就打算去找你呢。”我妈解下围裙,随手丢在我头上罩住,“你看这儿乱的,真不好意思。喂,收一下。”最后两句自然是冲着我。

我撩起围裙伸手抠牙缝里塞住的牛肉丝,“齐阿姨好,你俩聊吧,我吃完了收拾。”

她温柔地对我笑笑,和我妈并排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是这样,”齐漱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了两叠的纸,“喏,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你爸爸的情况吧,我看报纸时候发现的,想着可能有用,就拿过来给你了。”

齐漱玉订的是早报,据说就是专门冲着它的养生版。

我妈道了谢,咳嗽两声,把纸片调整到适合阅读的光线角度,念:“老年人当心类偏执状态。老年类偏执状态起病比较缓慢,病程也较冗长,其临床表现为嫉妒、被害、自罪及疑病等妄想为主,常伴有相应的听幻觉。妄想对象多半是自己的亲友或者熟悉者……老爱怀疑自己爱人的不忠诚、嫌弃、背叛自己,怀疑其爱人与他人有不正当交往,甚至有加害自己的意图……”

齐漱玉急急问:“怎么样,症状合吗?”

我妈叹口气:“就是这个样。这个叫‘类偏执状态’?是精神病吗?”

齐漱玉说:“我也不知道,还是咨询医生比较好,你看,上面说病重久了会有痴呆和忧郁症,可能会发生绝食、自杀或伤人等行为,主要看诊断的早晚。早些,治疗效果总是好的。”

我妈抚额,“这我当然明白,可我爸那个倔脾气……你是不了解!光不相信他就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了,要是送他去看医生,还不跟我们断绝关系!”

“那也不能顺着他的脾气拖下去呀!”

我妈苦笑,“我妈妈说她根本没收到什么弟弟寄来的信,都是我爸爸胡编的,爱信不信。他们两个反正是彻底闹僵了。”

“哎。”齐漱玉跟着叹了口气,两人沉默一阵,我妈突然发现我竖着耳朵听,一碗汤都凉透了还没喝完。

“你!”她指着我,“现在你是家里唯一的闲人,这事你得管。”

“管我当然管,但不是因为闲好不好。”

“没工作还不是闲人?整天呆家里不是睡就是玩电脑,要不就跑出去几天不见人影。”

齐漱玉打圆场地笑着,拍拍我妈的手背。我妈注意力转回她那儿去,“真白养她这么多年,要是我有沈陌那样的儿子……哎,你啊,太有福气了!”

拿着那张报纸的复印件,我打电话到早报去,找养生版的编辑。

“我外公表现得跟报纸上说的完全吻合,可不可以告诉我给你们提供这些素材的医生?我想咨询他。”

对方回答没问题,但得花时间联系一下,隔天给我答复。挂了这边的电话,我拨舒雯的宅电,那混蛋的手机跟破烂没两样,经常忘记充电,加上仇家太多,个个想要她死,所以干脆直接关机。我一边等电话被提起来,一边看那张关于介绍类偏执的报纸复印件。

嘟嘟声中断,通了,“喂,您好?”

“阿姨,我啊,沁舫!”我从侧躺状改斜卧,“雯子在吗?”

“等一下哦!蚊子,苍蝇找你!”

不一会那边懒洋洋喂了一声:“苍蝇啊,何事?”

“找你叮烂腿!”我哈哈笑道。人跟人好,鬼跟鬼好,苍蝇跟烂腿好。这是高中时代我妈得知我和舒雯打得火热后送我的一句话,并预言我以后绝对考不上大学。

舒雯实在是个非常不安分的人,而且精力旺盛,总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比如她那美其名曰的业余侦探社,从开张到现在只我一个顾客,而且,我本身还是里面的成员。说到底就是自娱自乐。

“说正经的呢,我遇到麻烦,要你帮手。”

“我这种废柴能帮上忙自然最好啊,什么事,说吧!”

“我想查我外婆。”我说。

“哇!那可是金华火腿的级别!”舒雯一点也不吃惊,“沈陌呢,不盯了吗?”

“他……”我捏着录音笔转,“缓一缓吧。”

“你想从哪方面开始查?”一旦涉及正事——她认为的正事,舒雯就不会再打哈哈,我看好她这种性格和能力。

“退休办。”我说,“本来有两种可能,平信和挂号。可前者是直接塞到门口的信箱里,信箱钥匙由外公保管,他没见过的信肯定是挂号,必须去退休办领,既然这样就会有登记。”

“OK,明天我没课,见面详谈。”

“知道你没‘客’,才敢电话找。”我翻白眼。舒雯虽然爱闹腾,但毕竟有正式职业:大学老师,教动画制作——读书时她的专业明明是金融理财,我也不晓得此人怎么混到的这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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