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环和刁爱玲从实验室出来,从表情看这位作家应该是收获不错。因为她的特点有了高兴的事,立刻就写在脸上。现在洋洋得意的样子,无疑把一切显示得淋漓尽致。正所谓性格决定着处事方式,在任何情况下都很难改变,否则就失去了本来面目啦。
于是明知故问地说:“怎么样?玲子。此次结果如何呀?肯定满载而归啦。”
刁爱玲知道周环早就猜得出来,因为自己和秀平唠嗑,她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有时激动难免提高了声音,肯定知道了大概。何况还擅长点装神弄鬼的易术呢?别管真假有时候也会拿出来蒙人的。
于是有些自豪地说:“基本上摸清了底细,那个人真的在打孩子的主意。咱俩这次可算来着啦,要是总被蒙在鼓里,出了事可就麻烦啦。。。。。。。”
周环故意打断着说:“慢着,你提到的另一位是谁呀?到现在也应该告诉我了吧。”
刁爱玲知道现在还真就没必要挑明,就是任凭谁怎么猜,也不想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因为太难以启齿啦,于是又把问题推了回去:“要我讲出来也容易,经过都出于意外,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但本姑娘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得先引个道,自己怎么偷来的孩子,一块丢脸才互不见笑呢?”
这回该轮到周环难受啦,现在看玲子也并非过去那个心直口快的人啦。可就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只能空添彼此的烦恼。如今流再多的眼泪,根本于事无补。说一万句悔之晚矣,问题照样存在。正所谓揭彼之疮,自己的烂肉往哪藏啊。
于是马上打断着说:“好啦,且住。就当刚才本姑娘啥话没讲,咱们之间虽然都心知肚明,但这层纸永远别捅破。任凭谁怎么寻思,你我死猪还怕开水烫吗?况且也很难做实。”
刁爱玲深有同感地说:“这还差不多,都弄得到了如此狼狈的地步,就得想办法别让那个伤天害理的东西,占了便宜再卖乖。避免咱们俩竹篮打水一场空才是正理,至于那点破事谁都并非心甘情愿的,真的有苦难分诉罢了。。。。。。。”
周环叹了口气说:“玲子,女人的悲哀千头万绪,就是在疏忽中,留下一个明显的记号为共同的。就像咱们俩对面站着省去照镜子啦,下辈子做男人多好啊。”随即顿时眼泪汪汪。。。。。。。
刁爱玲见周环有些伤感,调侃着说:“环子,只要做了,不管什么原因,都得敢于承担,才够个女汉子呢?都这时候了,就别叨咕那些俏皮话,念那个牙疼咒反而更闹心,知道她们的怀疑来自何处吗?”
周环有些为难地说:“玲子,都这时候啦,你还忍心让本姑娘猜。那不是难为人吗?早被弄得六神无主啦,有什么话就照直嘣吧,千万别再拐弯抹角啦。”
刁爱玲有些揭短地说:“环子,平时聪明伶俐,遇事就麻爪。什么时候才能改变一下这个德行啊?告诉你吧,就是从咱们去做亲子鉴定结论惹的祸。”
周环听了立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说:“这真的是个难题呀?当时光为了还董事长的清白,给香姨有个交待,也没瞒着谁呀。难免传到她们的耳朵里,百密一疏弄得顾此失彼啦。虽然也料到会有些副作用,哪想到如此严重啊?如今反倒成了人家的铁证啦。如果闹到法庭上,肯定没有丝毫胜算的官司啊?”
看了她的这副神态,刁爱玲有些不平地说:“环子,怎么样?我没冤枉你吧。怎么遇事连点刚都没有?如果不是那个亲子鉴定的结论,本姑娘洗得了清身吗?咱俩还能站在一起吗。。。。。。?”
周环立刻抢着说:“玲子,求你啦。别扯得太远好吗?唠句实嗑现在本姑娘倒希望那是真的。最少省去了许多麻烦,用得着这么绞尽脑汁想办法吗?”
刁爱玲反驳着说:“环子呀,你可拉倒吧。当时本姑娘嘴唇都磨破啦,可有的人就是不相信。现在咱们俩落到了一个战壕,当然没必要计较啦,正所谓宰相肚子能撑船吗?”
周环哀告着说:“玲子,谢谢你的宽容。想好了主意没有啊?谁都知道每当我不在状态的时候,总会由你想出了好办法解围。但愿这次也能够解开锦囊献妙计吧,可别到了关键时刻让人失望啊。”
刁爱玲假意责备着说:“环子呀,又原形毕露了吧?总是那么现用人才去搂脖子。。。。。。。”她本想再拖一会,看着她急得简直有些悲痛欲绝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啦,“告诉你吧,刚才秀平问起此事。我编了个瞎话,董事长花了钱,那些鉴定为假造的,这个孩子还真就相信啦。”
周环觉得顿时眼前一亮:“到底还是作家,扒瞎撒谎都成了习惯啦。要放在本姑娘身上累死了也想不出来,尽管秀平事后肯定会产生种种疑问,但最少能给我们争取到点宝贵时间啊。”
刁爱玲显得信心满满地说:“我的周心计呀,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换了个老谋深算的人,当然很难骗过的。可怎么看秀平还是个孩子呀,哪会像环子那么深的道行啊。。。。。。?”
周环深思着说:“别看秀平年龄小点,可出事诡异切莫忽略。关键是咱们输不起呀,稍有大意悔之晚矣。这只能当个权宜之计,从长远考虑必须抓紧啊。”
刁爱玲尚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好意思反对,只得迎合着说:“环子,我听你的就是了。。。。。。。”
周环这才放下心来,解释着说:“玲子呀,并非本姑娘胆小,咱们为的以防万一呀。抱着孩子离开是非之地,时间越早才会避免节外生枝啊。。。。。。。”
刁爱玲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内心中还存在不着忙思想说:“环子,这件事也别做得太急,弄惊了老太太可就全露馅了。我已经想出了让婆婆尽快回去的主意,那就是几年来经常用模仿王羽的字写信报平安。只要加上一句他已经到了老家,母亲能不急着看儿子吗?”
周环立刻同意说:“这个想法好,那就快点半办吧。别弄得夜长梦多呀,现在总有点不祥的预感似的。”
刁爱玲有些忧虑地说:“怎么也得等些日子,因为几天前刚给老太太看了封儿子的家书。现在马上就回来啦,恐怕婆母很难会相信的。反正时间还容空,再过个十天半月也崩不了盘的。”
周环知道,现在刁爱玲思想上还有些麻痹。可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也算尽到力啦。再追得太紧产生逆反心理,就更加糟糕啦。她这个人也有个怪脾气,就是只要认准了的事,谁的话都很难听得进去的。
于是沉思着说:“好吧,但愿咱们俩能够吉人天相,上苍保佑你我都母子平安吧。。。。。。。”转念琢磨,还提出点疑问,“玲子,你考虑过没有,如果老太太回家没见到儿子,再产生怀疑,那可就更麻烦啦。”
刁爱玲笑着说:“环子呀,真是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不等她到家我就邮第二封信,告诉临时有情况,改变了行程需要等几天,那时候咱们俩没准就到了千里之外啦。”
周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说:“玲子,真的是脑瓜够转实至名归呀。越在复杂的情况下,才更能想出好办法。过去总讲英雄出在乱世,咱们的刁大作家可算得上事急生智者啦。但接二连三哄骗一个老太太,内心中感到很惭愧。避开这阵风头,我一定登门道歉,相信婆婆会理解当时苦衷的。”
刁爱玲也深感遗憾地说:“这都因事情紧急所逼,否则的话谁愿意这么做。今后就是怎样赔不是,也都属于善意的谎言,真相将成为永远的秘密的。”随即也有些眼泪汪汪。。。。。。。
周环见她又显得伤感起来,立刻安慰着说:“玲子,你也别太难过啦。权当都是为了跟姑娘吧,古人尚且能两肋插刀,咱姐妹差啥呀。否则的话,还算得上响当当的女汉子吗?”
刁爱玲见她神情放松了许多,反过来劝导自己,也显得充满信心地说:“环子,这几天看你总哭丧个脸,一直没个笑模样,现在可算露出点啦。咱们俩别讲为了谁,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吧。”随后转变了话题,“知道你懂点八卦,何不来个占卜问路呢?也好做到哑巴吃栗子肚子里有数啊。”
周环叹了口气说:“玲子呀,那些东西原本只能起到解惑的作用。现在事情明摆着根本无疑,再摆弄自欺其人的玩意,实在太没必要啦,咱们可别因此耽误了正事呀。。。。。。。”
刁爱玲有些扫兴地说:“环子,咱们不都商量好了吗?还要怎么着啊,那就只能看你的了,本姑娘可实在没咒念啦。”
周环认真地说:“玲子,你想得太简单啦。咱们要光明正大的离开,没有郑响的支持可能吗?现在必须马上去见她,把计划合盘端出,才会牢牢抓住主动权。。。。。。。”
刁爱玲顿时醒悟地说:“环子,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本姑娘正要给她道喜呢。。。。。。?”
见刁爱玲这么说,周环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