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走近前,讨好的俯视着她,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分外的明朗,看得郁若依一颗心不住颤动,但又不愿让秦墨看出她内心的激动,就垂下头,轻哼一声,冲他撒娇道:“你要是再给我咬一口我就满意了!”
“嗯,你想咬哪里?这里吗?你不怕被人看见?”
秦墨将脸凑到她面前,手指却是指着他薄红的唇。惹得她又羞又涩,红着脸侧过头赌气的说:“流氓!”
此刻,郁若依心里多么希望可以永远停留在这样的美好,生活却总不遂人愿。
两人回到秦墨的出租屋楼下,秦墨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忽地门就开了,从里面腾腾走出一行人,由于太突然,两人被撞得退到一旁。郁若依更是被撞得一个不稳,跌入秦墨怀中,正要冲那些人发火,秦墨却拉住了她,一个转身,将郁若依护入怀中,背对下楼的人,俯首贴近她的耳,
“怎么了?”
“嘘”!
秦墨细微的嘘声让郁若依不由自主的心慌。直到那些人走远之后,秦墨才拉着她闪身进了出租楼。
郁若依还想追问,但见秦墨神色凝重,不由闭了口。秦墨却松开她的手,快步往上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郁若依正要走过去,秦墨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站我后面!”
郁若依这才警觉,暗暗猜测,难道刚才那一伙人是来找秦墨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尽管心里好奇,却也没有冲动得现在就问秦墨,毕竟情况尚未明了。再说,这是秦墨的事,他要是不主动和她说肯定有他的苦衷。
秦墨伸手去推门,抬眼望去,郁若依才发现门是开着的,她迅即惊得捂住了嘴。秦墨越加将她挡在身后,以防止屋里还有不明人等,突然出现伤害到她。
这贴心保护的举动,让郁若依再次确定,秦墨是在乎她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秦墨高大的背影。
秦墨推开了门,门内并没有藏匿陌生的人。只是,推开门她和秦墨同时看到了一个凌乱的房间。沙发桌子什么的都被掀翻了,就连房间里的床、衣柜、客厅里的冰箱等等都是掀翻的掀翻,打开的打开。各种生活用品、衣服被扔了一地,还有电视机下的柜子也被翻开,各类光碟也胡乱的撒在地上。
郁若依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进小偷了!
可这小偷是要偷什么呢?为何卧室里散落着一地的人民币也不见他们带走?如果将一个屋子捣鼓成灾区模样,却又不是为了钱财,小偷这是神经病了吧?
转眼,见秦墨平平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郁若依就打住了她的猜想,轻轻的唤了一声:“秦墨!”
秦墨回神,转身冲她笑了笑:“呵……应该是进了小偷了,只是好像没有从我这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还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秦墨却抚了抚她的头,温柔似水的笑着说:“好女孩不要问太多的问题,因为有些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郁若依就闭上了嘴,俯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身后,秦墨那双幽深的眼却眯了眯,透出一抹阴鸷。
给秦墨收拾完房间,秦墨就将她送回了家。
原本,她还想问问秦墨要如何帮她爹地解决问题的,可当她将拖把放到阳台重回屋里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她就不自觉的收起了将要出口的话。靠在沙发上,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后脑上,低声的喃喃:“如果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秦墨拍了拍她的手,面沉如水的“嗯”了一声,随即拉开她的手,起身和她说:“我送你回家。”
不想让秦墨再为她担心,郁若依顺服的点了点头。
看着郁若依安全的走进了郁府的别墅后,秦墨揉了揉眉心,会是谁干的?到底要从他那里到什么?
带着疑惑,他调转车子离去。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到秦墨家里要干什么?
回到家躺在床上郁若依脑子里不自觉的又想起,秦墨房间里凌乱的那一幕。那些人翻地板式的搜查,为的是什么?
“你觉得他们是在找什么?”
当秦墨将事情告诉帕拉,帕拉冷着一张脸问。
“我还不大清楚,但我认得,那都是东堂的人,起初我以为他们是要找容容。进屋了才知道不是。”
“会不会是和郁若依有关的东西?”
“她会有什么东西值得东堂的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在我那里找的呢?”秦墨依旧想不明白。
“怕只怕,他们不是为自己找的东西,而是帮某个人找的东西。”帕拉若有所思的说。
秦墨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我们的人收到风声,东堂和李然还有云兴集团的人近期都走得很近。还有,这次专门去找郁氏集团麻烦的正是东堂旗下的一个小分会。”
秦墨狭长的眉挑了挑,东堂的人去找郁氏集团的麻烦,林家声这是在帮云家的节奏,他什么时候会为一个小商户如此卑躬屈膝了?虽说云兴集团现在风生水起的,但比起当年的千岛公司,云兴依旧是差个十万八千里,用小商户来形容也不为过。
当初对千岛都不上心,这会对云兴就上心了?
“咦,秦秦,你怎么来了?若若怎的没来,我想念她带来的早餐了。”
刚睡醒午觉的易少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打断秦墨的思索。
“你就这么想念她的早餐!”
帕拉冷不丁的在他身旁说,惊得易少容浑身一震哆嗦,也不揉眼了,双手立马在身边垂立得端端正正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秦秦,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
易少容聪明的将球丢给了秦墨,秦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西堂和东堂,两家的实力,别的不用看,只看两家的头就高低分明了!
“东堂的人近来动静不小 ,若不是东堂内有萧墙之乱……这两天,我会去会一会东堂的人。”
剩下的一截话,秦墨没有说出口,帕拉的神色却是越发冰冷,易少容则一脸的茫然。秦墨再次在心底叹气,易少容这样的人那里适合在这一条道上混,像他这种就适合当个土豪家的少爷。
“你小心一些。”
在帕拉微冷的叮咛里,秦墨离开了帕拉为易少容找的住处。
两天后,A市警察局门口,有人故意停了一辆小货柜,起初,警察局的人并不在意,后来,那货柜车在那一停就半日,且走进的人听到货柜车里有奇怪的声音,就对这辆神秘的车辆起了警戒,出动一支小分队将这辆车包围起来。
正当所有人以为这是恐怖分子将要发起恐怖袭击的节奏,打开车厢之后,却发现里面关了七八个穿着统一的男人,白色上褂,黑色下裤,而且每个人身边统一的散落着一把二十厘米长的水果刀。不用看,这帮被捆绑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谁做的这一出,警察局的人却十分不解。这时,其中一个警员注意到车厢里还放了一大块纸皮,纸皮上写着一行字,正待细看这行字,四周忽地传来喀嚓喀嚓的声音,伴随一阵闪光灯四起。
警员们有些回不过神,等他们回过神,早已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记者围了水泄不通。
“我们接到爆料,警察局今天会抓到一批要犯,他们就是近段时间,害得没人敢和郁氏集团合租的罪会祸首,请问是这样吗?”
“这个……”
被问的警员一头大汗,他还不知道眼下是怎么回事,教他怎么作答?
“咦,那个纸牌上写了什么?嗯?我们是受人指派,特意破坏所有意愿与郁氏集团达成合作的商客,特此证明。以下为证明人李虎、金手指……”
眼尖的记者瞬间就将拍摄到的内容读了出来。
“什么?有人授意指使,蓄意破坏商客与郁氏集团合作?难怪,郁氏集团自上个星期开始股票就不断持续下跌,原来是受人陷害!是了,警察先生,不知知道你们有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人想要陷害郁氏集团呢?”
“是啊,是啊,警察先生?”
那一帮警察都差点被记者整懵了,记者问的这些问题,他们的思维完全搭不上线,个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分队长反应了过来,觉得今天的事情过于蹊跷,拦住要跳上车搜寻更多证据的记者,扬声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们警方暂时也就掌握这么多的线索,现在我们要将犯人收押审讯,事后若是有最新消息,警察局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随即,车上的犯人就被带进了警察局,记者被拦在门外。
其中一个记者将那辆小货车的车牌号拍了下来,最后,他们查到那辆小货车是云兴集团旗下的一个小公司的饭堂送菜司机的专用车。
翌日,A市大大小小的媒体报纸纷纷报道了警察局门口发生的事情,其中一个独家爆料,专门针对那辆小货车的出处,做了长篇报道。
尽管报道中很多都是捕风捉影的言论,但从郁氏集团和云兴集团的历史恩怨叙述开来,并到今日云兴集团在面对郁氏集团的种种迹象分析,这篇报道都在指向:云兴集团导演了这次“袭商”事件。
虽说,云兴集团在上一个星期曾对郁氏集团施予缓手,但知情人士却爆料,云兴集团施予缓手的目的就是从郁氏集团那里取得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更有有心人爆料,因为郁氏千金的丑闻,郁氏与云氏的联姻早已烟消云散,而且该有心人嫌消息不够爆炸,在爆料后面加了一句: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云兴集团故意爆出的丑闻,一来复家仇,二来吞并郁氏集团的股权!真没想到,如此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事,云兴集团竟然应用得活灵活现!
而这时,看到报道和各种独家爆料的郁氏集团和云兴集团的首脑表情却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