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败家爷们,你还有闲心在屋子里抽烟。你******先花钱给父亲爽,完了又花钱给儿子爽,这下好,草你八辈祖宗,这日子没法过了!”王娟进屋迎头盖脸给方春中骂了个狗血喷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回来就开吗啊?”方春中没有正面迎合王娟。
“怎么回事?那个方立成又去上学了!”王娟气哄哄的说。
“怎么可能上学呢?前段时间不是闹得狠吗?”方春中惊讶的问。
王娟卷了一支旱烟,点燃吸了一口说:“是闹的挺那什么的,夏香的大哥来了,不知道怎么的,那小子又去上学了。”
“哼,本来我以为方春正会因为那小子不上学,大动干戈把他打死。看来坏事的终究是夏香啊,我低估了这个女人了。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方春中的话说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妻子王娟勾勾手指。
“干嘛?”王娟气哄哄的走到方春中近前。
方春中趴在王娟耳语了一番,王娟才算释然。方春中到底说了些什么,这是没人知道的,只有方春中与王娟知道说的是什么。他们之间又能说些什么呢,无非是害人的计谋。
王娟听了方春中的密语,破恼为笑,在方春中脸上亲吻了一口便出了家门。一出门口便遇到一个年纪六十上下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可是传闲话的能手,人们都称呼她为闲话大王。
“哎呦,这不是张婶吗?这么闲啊?”王娟笑嘻嘻的问。
“哎呦,娟子啊,我闲啥闲,去代老五家看牌去。”闲话大王张老太太笑哈哈的说。
“哎呦,那你可快去吧。”王娟说这句的时候心里不住的盘算,如何借助这闲话张的口把事情传扬出去。
“你干啥去啊,娟子?”闲话大王张老太问。
这一问正中下怀,王娟满脸苦涩的说:“嗨,其实也没啥,就是刚才跟春中吵了一架。”
“哎呦,不好好过日子,两口子吵什么架啊!真是的!”张老太拍着王娟的肩头说。
“还不是因为我大嫂的事情。”王娟白眼。
张老太瞪大眼睛吃惊非小:“你大嫂怎么了?”
“哎呦,别说了,我家春中发现我大嫂偷汉子,想要告诉他大哥。我说这种糗事不能说出去,就因为这跟我吵架。”王娟叹气说。
“可能吗?都那么大岁数了?”张老太不可置信的问。
“有人亲眼看到了,行了,这事可别告诉别人。”王娟一本正经的强调。
“不能,不能,这事可不能说,”张老太顿了顿:“那啥,娟子人家还等着我呢,我得赶紧看牌去了,你先忙着。”张老太说着告别王娟,幸冲冲的向前走去。
王娟看着张老太的背影,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转身回了自家。
方家屯,代老五家,牌桌上
“哎,你们听说没?老方家大媳妇在外面偷汉子。”张老太摸了一张牌。
“净瞎扯,老大媳妇是正经人,不可能!”一位白发老汉说。
“怎么就不可能啊,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都有人看见的,而且她还倒贴呢!”张老太说这话顺手甩出一张二条。
“方老大知道这事不?”一位瘦弱的花白老太太问。
“这样见不得人的不光彩事情,不可能知道。偷汉子都得加着小心。”坐在炕沿边看热闹的中年男人说。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明明子虚乌有的事情,经过他们这些大闲一加工,就开始传得神乎其神了。
人的嘴能害死人,一个人说是盗听途说,二个人说是谣言,三个人说就难说,多人说黑的变成白的,真的假的,假的变成真的。一人一句吐沫,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弄的全村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