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咱们还是来说说明天的正事吧。”木叶青欠了欠身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武侯爷一听,想想明日进大殿必是一番惊心动魄,无论如何都是该好好谋划谋划。
“明天您就这样……”木叶青凑近武侯爷,比比划划,大有一副指点江山之势,武侯爷听得连连点头,对木叶青的这番才思刮目相看,觉得他正经起来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雄才武略,又不失胆魄。待到木叶青部署完全部计划。
“你到底是谁?你还是那个木叶青么?”武侯爷不由惊叹道。
“世人皆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可殊不知雾里看花花非花,水中望月月非月。是非真假假亦真,善恶正邪邪亦正。”木叶青却莫名其妙的黯然神伤起来,他那颗曾几何时的文艺心像是一时之间复苏了似的,出口便是怅然之辞。
“唉,侯爷呀,说句掏心掏肺的话,自打我第一次见到您,就已将您视为己初,但武侯爷又何尝不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以表象识人的呢?”
“你……你怎么了?没事吧?”武侯爷听了这番话只觉得不能适应,依然恍惚地认为此木叶青非彼木叶青。
“唉,算了,算了,我看我还是做个奸商才显得正常一些,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好了。”木叶青只得无可奈何地感慨了一句,然后俩人再次理了理计划。
第二天,天还没亮,左右司马就率领北疆精锐之师将侯爷府团团围住。
那个一脸莽夫相,名为挂衔差役,实则监督司的人,急匆匆地来到武侯爷的卧房门前一边敲门,一边火急火燎地报告着:“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左右司马起兵包围了侯府。”
“是么?天都还没亮呢,这精神头也忒大了点吧。”与武侯爷对调了身份的木叶青,不以为然,懒散地伸了伸懒腰,极不情愿地钻出被窝,穿着就寝时的白色衬袍,衣冠不整,睡眼朦胧,一边连连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慢悠地打开门将挂衔差役让进了房间。
“桌上的归你,哎,好困啊,这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也没我啥事,我呀,还是再睡睡吧!”木叶青依旧哈欠连连,他边说边重新爬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在被子顶上摆了个大字。
从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挂衔差役的行为举止一下子大变了样儿,整个人显得从容淡定,却又透着几分老谋深算,但也不失随和。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红漆匣子,很不当意地打开,随手从里面拈来一两件玉器摆弄了几下又重新摔回到匣子里,“啪……”的一声重重地合上了匣盖儿,淡淡地说:
“就这点?蒙我呢?我可知道你捞的可不少。说好的三七分,你三我七,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七?”
“老人家,别这么贪心呀,只是让您稍稍做了点煽风点火的事,您就坐地涨价,这还怎么能愉快的合作呢?”木叶青一听提到钱的事,困倦全无,迅速翻起身,嬉皮笑脸地说。
“别给我耍嘴皮子,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嫩小子可别在我这老辣姜面前‘玩火’小心‘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