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总喜欢给人一点戏剧性的玩笑,两年后,辗转南北的兰古义还是遇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女人,连雅若。
兰古义的手边,牵着的是第二个女人。
何矜心中没有来由的痛,女人的直觉让她捕捉到兰古义与自己的董事长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何矜的身子在颤抖,连雅若的眼中,只有兰古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连雅若理清思绪,忍住一时冲动,她现在明白何矜的男朋友是谁了。
连雅若转过身,打开自己的车门,钻进去,然后留下错愕和不甘还有疑惑的金炫璜,他们都看到了连雅若眼中的泪水。
再镇定的兰古义,也束手无策。
金炫璜也钻进自己的奔驰,追随连雅若而且。
何矜没有笨到问兰古义什么回事。她隐隐感到不安,很不安。
金碧辉煌地下酒吧,连雅若一瓶接一瓶的灌,手上的第三瓶红酒就要见底,本身就妩媚入骨的连雅若配合着她醉得摇摆不定的身躯,散发出那种尤物天生的知性女性的魅力,男人是无法抵挡的。
连雅若的周围,不断的有人飞蛾扑火,不过醉得有些无法辨认谁是谁的连雅若没有赶走他们,这让几个男性牲口蠢蠢欲动,他们在等她彻底醉倒,酒吧里面的女人都这样,这一类的人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无非就是为情所困或者失恋一类的,不说话,只喝闷酒来麻醉自己。
酒吧外一辆奔驰很潇洒的停在停车场。
金炫璜看到哪里连雅若的保时捷,知道她一定在里面。
看到醉得趴在桌上的连雅若,金炫璜急忙走过去,眼神瞪了那几个欲行不轨的家伙,这些人在酒吧呆惯了,也知道哪些人是可以惹的,哪些人最好不要碰,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只能私下骂金炫璜这个家伙来得不是时候之外,也悻悻走开。
“雅若,你怎么这样,那小子是谁。”金炫璜摇了摇连雅若。
“酒,拿酒了。”连雅若嘴里依依呀呀不清不楚。
金炫璜负起连雅若,说道:“雅若,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要酒。”
金炫璜可不管这女人什么想,女人本来就没道理,喝醉的女人更加没有道理,金炫璜扶住连雅若就往外走。
“不要拉我,我要喝酒,六义,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不要我。”连雅若打了个咳,接着说道:“你知道这两年我怎么过的,六义,我想你,我很想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金炫璜不只是一个有钱人,有些问题,他看得深,也懂得,这两年来,他一直在追求连雅若,可一直找不出这个女人拒绝自己的理由,现在他明白了,为了那个家伙。
抱着连雅若的他生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不应该的想法何不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也可以让连雅若不再痛苦。
金炫璜打开车门,想要把胡言乱语的连雅若放进车内送到自己家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放开她。”
金炫璜回过头。
兰古义走了过来,想要接住连雅若,金炫璜把连雅若放到车内,连雅若直接倒在后座上。
金炫璜要关上车门的阻止兰古义的时候,兰古义已经阻止车门关上了。
“你想干什么?”金炫璜没有紧张,只是看着他,又看了看醉倒的连雅若。
“你是她什么人?”兰古义冷笑问道。
金炫璜本来就对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很不感冒,更何况他猜到这个家伙竟然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不明不白的关系的时候,他真的想把这个家伙灭了。
“男朋友。”金炫璜回答道。
“真是不知廉耻的畜生。”
兰古义一用力,车门打开。
抱起连雅若,挡在前面的金炫璜感觉到刚才被兰古义推开的一把力气好大,他差点就摔倒地上了。
被兰古义抱起的连雅若支支吾吾的说着一些醉话:“六义,不要离开我,不要”
看到连雅若双手勾住兰古义的样子,而且双眼半开半合,脸色红润迷离,金炫璜热血沸腾。
“放开她,你想干什么。”
始终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没有上前拼。
“带她回家。”
也不给金炫璜任何理由,抱着连雅若走向她的车,连雅若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兰古义。金炫璜更没有理由阻拦,直愣愣的看着兰古义把连雅若抱上车,开走。
“六义,我爱你,我爱你。我可以等,我可以。”勾住兰古义的连雅若泪流满面。
一边开车的兰古义望着怀中的女人,低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把你害得这么苦。”
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停下车,兰古义把连雅若抱下车,回到自己的家。
这一夜,兰古义坐在自己床边,看着这个苦了两年的女人,当时自己的不辞而别,让她有多疯狂,他不懂,她在两年了,有多痛,他也不懂。
兰古义只知道,连雅若流泪了,这个在外人面前坚强了两年的女人肆无忌惮的流泪了,他心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兰古义的小屋子时,连雅若因为平时规律的上班刺激她的头脑,猛然跳了起来。
兰古义端着一杯水,走到她面前,波澜不惊。
“六义。”
连雅若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两年来萦绕脑海的男人。
“乖,先喝杯茶,你昨晚喝了很多酒。”
熟悉的声音,谆谆的话语,接过杯水的连雅若突然一阵感动,又流下泪。
兰古义把被子放在桌上,双手捧着连雅若的脸,替她擦掉一行行泪水,安慰道:“乖,别说话,是我对不起你。”
“六义,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温玉满怀,兰古义的手抚摸这连雅若的发丝,抚摸着她的脸颊,还是那么柔那么嫩,那么漂亮。
低下头,兰古义凑近她的嘴唇,两年了,连雅若终于又找回了那种感觉,甜蜜的感觉。
“六义,那何矜怎么办?”
女人有时候特别笨,可有时候又很理智,这个问题兰古义也在想。
连雅若站起身,看了一下兰古义的家居,兰古义摇头苦笑道:“别看了,一个月两百二十块钱租的房没可观性。”
连雅若想到的是,这两年来,自己的男人是怎么过的,这么简陋的房子,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想到这,她又是一阵心酸。
“六义,这两年你怎么过的?”
这两年怎么过?
兰古义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在逃避追杀,他必须隐藏自己,隐姓埋名,他的生活很简单,也很苍白。
他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
兰古义在叙述,连雅若流泪,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苦,自己却时常怪他的不辞而别。
“六义,什么时候才回去?”连雅若伏在兰古义的胸口,紧紧贴着他。
“等老将军死,或者我能对付老将军。”兰古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