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沉风坐在他的旁边,像是对方的一个好朋友,那语气,那态度,觉得无法让人联想到两人的关系。
当然,镜头只能对着沉风,不然看到任福的那副惨样,谁也不会在这么想。
“事情也可以很简单,只要你将古扇门的神通说出来,我保证恶相宗不会在为难于你,然后还会放了古扇门所有人,是不是很划算?”
沉风白了任福一眼,都这副德行了,还这么贪心,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知道呢,还在瞎想,实在太让人操心了。
“哦。”
然后呢,任福还在等,你哦是什么意思,你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啊,这小混蛋怎么这么可恨呢。
“你到底答不答应?”任福很着急,若是这小混蛋答应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只要他说出神通,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任福的杀机尽显无余。
沉风自然感觉出来了,就算他没有感觉到,也绝不可能相信他们恶相宗的鬼话,整个恶相宗,还有可信之人吗?肯定没有。
“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沉风看他疼的满脑子汗,小声的问道。
“不要总是转移话题好不好?”任福想哭,疼痛与神通相比,他更倾向神通。
“唉!”沉风叹了一口气,这都是造成的恶果,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沉风又同情心泛滥了,不能让他在这么痛苦下去,反正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知道了。
栽赃驴铁棍,就是沉风想做的事情,谁让他先得罪沉风的呢,而且看任福的样子,显然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林子里最不缺的是什么?木棍。
沉风找了一个很趁手的,然后朝着任福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画面很熟悉,沉风觉得好像在哪里这样做过一般,好熟悉的举动,好熟悉的叫声。
“嗷……臭小子你……嗷。”
沉风狠纳闷,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脑袋都这么硬,直接晕过去多好,你不疼了,我也省事了,可是事情往往都不如想象那般。
“嗷……再打我生……嗷。”
在断了十八根木棍之后,沉风累的坐在了地上,而那任福,泪流满面的看着沉风,可怜之极。
“你为什么打我。”
“别说话,咱们继续。”
“嗷……嗷。”
任福满脸流血,鲜血与泪水掺杂在了一起,看上去有着说不尽的委屈,道不完的悲伤。
“我是不会屈服……嗷。”任福显然是个硬汉,那么敌人还在无休止的折磨着他,但是他知道,他真的不行了。
看了最后一眼沉风,他终于带着怨恨与不甘还有一丝解脱闭上了眼睛。
做完好事的沉风真的好累,他在一次的感叹,做好事真的好爽,这样的好事以后必须要多做。
沉风没敢久留,他以听见远处有动静传来,想是恶相宗的人已经听见了这里的动静,正在赶来。
不过就这么走了,沉风显然有些不太甘心,于是,他将另外晕过去的三位弟子弄了过来,将他们身子翻了过去,使其背面朝天,然后沾着任福头上的鲜血,在这三人的后背些了三个大字,“好舒服”。一个人身上一个字,龙飞凤舞的字体看上去着实美观,实在是有着一股大书法家的风范。
沉风感叹完自己的字后,又将任福的手放在了那个“服”字上,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离开这里。
……
任空又生气了,他这几天的气就没有消过,这个沉风,怎么就这么不是人呢,任空自问做了一辈子的坏事,可与沉风一比,他不得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浪花拍的他头晕目眩,精神不振。
当他看到那三个还在昏迷不醒的弟子时,那股无形的怒气让他差点暴走。
“这是三长老写的?”任空黑着脸问。
下方的弟子不敢不答,道:“弟子发现三长老时,他的手确实还在那服字上面。但是不是三长老写的,弟子不知。”
任空的脸越来越黑,好舒服?谁他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舒服?任福是什么人任空在了解不过,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怪癖,一定是那可恶的沉风恶作剧。
“三长老醒了吗?”任空问。
“吃了回命丸后,已经醒了,可是……”那弟子有些不敢说。
“可是什么?”任空怒道,还有什么打击他受不住?
“三长老醒来以后就一直在哭,像个孩子似的,想是一定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弟子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嚷着要见您,说……说要让您替他报仇。”那名小弟子小声的回答道。
任空哼了一声,起身就往任福的房间走去。
他确实很担心任福的安危,脚下的步伐十分的快,后方的弟子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
任福的房间是整个宗门内,最大的房间之一,这也是长老的特权。
房间内装饰豪华至极,每一样东西看上都不像是凡品,任福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双腿的他,哭的像个泪人,让刚刚进门的任空感觉到了心疼,就如同有人拿着尖尖的匕首在他的心脏上划来划去。
“弟弟。”“哥哥。”
沉风是没有在这,不然又会说这是一段毫无尿点的开场白。
可是两人却不同,任空大步上前,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宛如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潸然泪下。
“是谁敢伤我的兄弟,说,哥哥定替你报仇雪恨。”任空咬着牙道。
“是那可恨又可恶的小贼沉风。”任福一想到沉风用那粗大的木棍敲打他脑袋的场景就浑身发抖。
他活了一辈子,从未有人这样的侮辱过他,太可恨了。
“他怎能伤你?”任空留着泪水道,这实在令人惊讶,任福的修为已经很高,不然也不会当上宗门的三长老,任空有些不解。
“他用力什么卑鄙的手段?”
一听这话,任福哭的更加厉害了,可不就是这样吗,没完没了的拿木棍打你脑袋,谁受的了啊,更可恨的是,他还装成一副很好心的模样。
任空见此,便误以为沉风偷袭了任福才会这样,心里更是怒火冲天。
“好好养伤,哥哥这就去替你报仇。”
“等等。”任福叫住了自己的哥哥。
任空不解的看了一眼任福,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住自己。
“我与那沉风有过交谈,并从他的话里得知玉扇可能在那驴铁棍的手中。”
“什么?”任空忙问:“你可确定?”
“十有八九,就在他的手中。”
任福将夜里与沉风的对话一一说给任空听,伤势严重的他,在这短短的话语中,歇了好几会。
听任福说完,任空在心里也捉摸起来,但不官真假,必须要问一问驴铁棍。
任空告别了任福,又来到了大殿前,驴铁棍已被人叫了过来。
铁棍兄很激动,宗主竟然派人请他过来,心里认为定是好事,说不定沉风已经抓到,任空要奖赏他。
“弟子拜见宗主。”铁棍兄一见到任空,赶忙跪倒在地,一副我愿意膜拜您一生的样子。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来此?”任空眼睛紧紧的盯着铁棍。
“弟子不知。”
“你可曾将沉风打晕,然后拿了他的至宝玉扇,是也不是?”任空突然大声喝道。
铁棍兄吓的一抖,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沉风说的吗,不可能啊,这么丢人的事情他这么会说出来呢?可是又一想,不是他说的还能有谁,这人怎么这么缺德呢,嘴上就不能有个把门的吗?
“是。”铁棍兄小声的回答。
“说,玉扇在哪?”任空震惊,这就承认了?这就破案了?太简单了吧?
“在沉风身上。”铁棍兄如实回答。
任空大手一摆,道:“给我揍。”
刚刚还说你拿了宝扇,这会又说在沉风身上,你怎么不说在我身上呢?任空恶狠狠的想。
铁棍兄很冤枉,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名弟子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一个大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扇倒在地,然后又有两名弟子将他架住,随后又来两名弟子,拿着长长的棍子,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朝他屁股上抡。
“嗷……”
惨叫之声传遍这个大殿,任空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铁棍兄。
“你说不说。”
“我说。”铁棍兄一向很没有志气,只要别打我,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玉扇在哪?”
“在沉风身上。”
“给我接着揍。”
“嗷……”
铁棍兄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黯淡无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实话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