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舞。”这个名字,这个人,他真的好想好想,自她离开以后,世勋就再也没有叫过这三个字。
慕言子昔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而后皱了皱眉头。
季裳帘看出了慕言子昔的小心思,轻瞥了她一眼,道:“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把你带来,只是为了救她。”
“救她?”慕言子昔不免有些好笑,“我与她素不相识,她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救她?!像她这种贱人,还配活在世界上吗!”
朴灿烈的眉头紧紧皱起,却没有动手,但眼底是不尽的怒火,而吴世勋早已耐不住性子,刚准备动手,就听到朴灿烈的一声怒喝:“住手!”
吴世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也收住了手上的动作,毕竟,他不是不知道,慕言子昔于她于他的重要性。再怎么样,也要忍下来。
慕言子昔愤愤不平地看着吴世勋,攥紧了拳头,正欲开口,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我不允许你侮辱她。”以前,他的声音在慕言子昔耳朵里就像是三月夹杂着桃花香的绵绵细雨,而现在,他的声音里带着对另一个人的包容、宠溺与爱。
“鹿晗……”慕言子昔哽咽地唤了一声,扑闪扑闪的眼眸仿佛下一秒就能落出泪来,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心中含了一丝苦涩。
而此时,又响起了一个分外妖孽又十分慵懒的声音:“好久不见啦,夜九离。”一句略显俏皮的话,不过,最后三个字,是他心里的话。
“边伯贤?”对于他的到来,慕言子昔并不觉得惊讶。不过,边伯贤向来是异于常人,所以……
“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慕言子昔的话问得不温不火,甚至有些愤怒。
可是,一旦到了这儿,边伯贤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更别说搭慕言子昔的话了。
慕言子昔见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我说你这人真奇怪,他们的杀伤力都差不多,你为什么单怕鬼安呢?”
慕言子昔愣了愣,然后答道:“也许是因为,他,喜怒无常吧。”至少慕言子昔是这样想的。
“更贴切的说,我不会喜形于色,你的歪心思,在我面前……无法施展。”边伯贤依然是刚刚那个姿势。
虽然边伯贤对凤浅舞的爱不言而喻,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甚至没有靠近过她。因为,这时候的凤浅舞除了气流,一旦接触其他东西,便会飞灰湮灭。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吴世勋酥酥的声音里充满了寒意。
“凭什么?!”
“你不答应?”边伯贤的声音似乎是毫无波动,甚至带着一些威胁。
“是,那又怎样?”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慕言子昔连心尖儿都是颤抖的,是的,她很怕他,怕这样的边伯贤。
“那可由不得你。”边伯贤说这句话的时候,慕言子昔甚至感觉他在嗤笑。不过,他对她低寒的气势,始终没有收敛。“因为,就算你死了,我也还是有办法。”
慕言子昔显然有些不相信,包括其他人,也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说实话,不是看在你这对与她更为相像的眸子份上,你早就死了。”边伯贤像是在宣告她的死期。“不过,你跟她,实在是相差太远了,你的眼睛,没有她的大,也没有她的长,睫毛也是,她的眼眸,连每一根睫毛都像是完美无缺的工艺品,她的目光妖艳的不像话,又具有凤一样风范,她可以做得柔情似水,也可以是慵懒妖娆的小猫,而你……”边伯贤停顿了一下,“四个字——黯淡无光,简直是毫无意义可言。”
说到底慕言子昔还是第一次听边伯贤说这么多话,不过,都是因为凤浅舞,所以,在边伯贤面前,即使她很生气,她也不敢发挥得出来。
“你就不怕她真的被你逼急了?”朴灿烈挑眉。
“死了更好。”边伯贤倒是云淡风轻,不过,说这话的人,是……鹿晗。
慕言子昔有些懵,但她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鹿,鹿晗……”她的声音沙哑略带无助,“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活不活是你的事。”鹿晗的情绪毫无波动,“与我无关。”
“那你之前……”慕言子昔噙着眼泪,声音哽咽。
“本以为对你好点,你就会乖乖听话,没想到那么冥顽不灵。”鹿晗倒是解释了,“但我,确实……你不能死。”
慕言子昔绝望地点点头:“好,这是你希望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好好活是吗?凤浅舞,这你就不能怪我了……】
说罢,慕言子昔便转身离开,没有人会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