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莫须有的伤害徐欣仪大可不必理会,现在最可怕的倒是徐家的那个糖衣炮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你猜写这个的人是男还是女?有什么目的?”周依杨问道。
“先不要在乎这些了,现在关键的是:我后妈一家人对我的离奇态度。”
“欣仪,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我看你后妈一家对你挺好的啊,你呀,要端正自己的心态,想后妈把你当成亲女儿对待,你首先就得把她当成亲妈才是啊。”周依杨说道。
“依杨,你只见了她们一面,才会被他们蒙骗!你想一想,我上大学,多重要的事啊,他们都没有来送我,但是我一当上校花,她们就一家人集体出现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当上校花的?还有啊!高中的学业那么繁重,他们还要我帮着照顾他们的生活。现在上了大学,他们反倒租了别墅来给我陪读,你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吗?”徐欣仪说道。
“你这么一讲,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难怪我妈给护校队交钱,看来这个校花的确大大的有名堂。幸亏我是我妈亲生的啊!”周依杨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没错,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跑!”徐欣仪说道。
周依杨看到徐欣仪一脸严肃,知道她是认真的,并也不敢开玩笑了,马上和她一起制定逃跑计划。
逃跑的最佳时间就是上课前——父亲刚把她送到,等到晚上再来接她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在现代发达的交通网络里,这几个小时足够她跑得够远的距离了。
逃跑的目的地是周依杨远在薜城的家——周依杨是徐欣仪幼时的玩伴,巧的是两人入读了同一所大学,还住进了同一个宿舍。
徐欣仪写了请假条请依杨帮自己交给老师,以免学校当旷课处理,如果老师有即时联系到她的家长,她所有的功夫就都白费了!
到了火车站,徐欣仪心急如焚地等车,不时观望火车站门口,生怕父亲他们会追来。
还好一切顺利。
登上火车后,徐欣仪给周依杨和周叔、梅姨发了信息报平安。
汽笛一声响,火车便哐哐地启动了,因为终点是薛城,所以这车子发出的声音在徐欣仪听来,也成了世界上最动人的音乐……
窗外的风景在变化,像是时光在倒带一般……
徐欣仪的脑子里,尽是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包饺子,唱儿歌的情形,那些美好,就像雕刻在徐欣仪脑海里一般,永生难忘……
火车到站了,出了站台,发现薛城的火车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简陋的小站台了,而是分成好多区,各个出口有指示灯,如潮的人流向着出站口走去……
徐欣仪随着人流出了站。
十年了,薛城的变化很大,徐欣仪完全没有了方向感,刚掏出手机来,便有电话打入,接过来,是周依杨的父母,他们已经到站来接徐欣仪了。
“梅姨,周叔叔,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们了。”
“哪的话,我们这些空巢父母啊,最喜欢的就是孩子了。欢迎你来。”周叔叔下了车来,帮徐欣仪把行礼放上后备箱,又拉开车门,让徐欣仪坐在梅姨旁边。
“秋秋(徐欣仪小时候的名字)啊,依杨把一切都跟我们说了,难为你这孩子了。”梅姨暖心的话说得徐欣仪心里堵得慌。
“秋秋啊,咱们来薛城就是回到家了,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两天,再找份工作做做。想当年,我们十多岁就出来做工了,不要怕,前途一片光明!”周叔叔说道。
“谢谢你们。”徐欣仪感激地说道。
“秋秋啊,我们猜,你一定想你妈妈了吧!”梅姨知心地说道。
徐欣仪点了点头。
梅姨伸出右手来,把徐欣仪搂到了怀里,梅姨身上飘着干净的洗衣粉的香味,就像妈妈一样,徐欣仪感觉很踏实。
周叔叔把车开到了天国墓园,徐欣仪记得妈妈的墓号,是第八排第七号,便直奔而去了。
周叔叔和梅姨跟了上来。
找到了妈妈的墓碑,徐欣仪哭喊一声:“妈!”便跪了下去!
李诺维原本准备周一出手摘花,谁料想公司在外地刚完成的一单工程出事了,李诺维只得马上飞去处理。
等他处理好飞回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了。
周二的工作不多,眼看着下班还早,百无聊赖的李诺维突然间想起了那朵刚选出来的小校花。
犹如早春的花骨朵一般生涩的小姑娘,虽然真的称不是漂亮,但肯定也别有一番滋味。
成熟女人的魅力就像花朵般,既有牡丹般热情奔放的,又有玫瑰般含蓄优雅的……而尚未开放的花蕾则更让人暇思,谁也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来——就像那个惊惶失措的小校花?
这样想着,李诺维便又期待地暗想:你是那朵能打开我的心结,终结了我对美薇的思念的小花吗?
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因为怕露出破绽给天敌。
李诺维不是兔子,他是强大的老虎,不怕露出破绽,他就喜欢窝在济川大学采摘校花,一年一朵,吃饭、跳舞、上床一条龙,最后给点钱,让她们出国深造,打发远了才不会有麻烦找上来!
学校当然不能让他的风流韵事流传出来,掩饰的结果便弄成了济川大学未解之谜,不是李诺维喜欢玩神秘,他也只是想帮那些被自己始乱终弃的校花保留一些好名誉。
就让我用春情来催开你这朵校花吧!
坏想让李诺维毅然决定提前下班!
李诺维一出现在教导主任面前,便伸出手去。
教导主任赞道:“哎呀,是李公子,您的出手是越来越快了!”
“少废话,我要的资料呢?”李诺维不满地说道。
“资,资料?”主任结巴了,额头上出现三条黑线,校花突然间失了踪,还以为是他这个采花大盗提前下手,没想到他竟然上前索要原本该在校庆会那天交给他的资料。
“没有资料也成,给我她的电话号码!”李诺维不知道此番变故,无所谓地说道。
“电……电话!”教导主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一脸的瀑布汗。
李诺维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传遍全身,他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出现过,即使是当年的薇莎。
他顿时失去了理智,一把将教导主任的领子揪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校花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