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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忍痛潜离与暗别,甘心舍死无后期

虽然早有准备,但我仍被突如其来的暗箭吓了一大跳,反应也慢了一拍。幸好展昭已将我向旁边猛地一推,他自己却已提剑在手,拔打雕翎,同时纵跃向前。

我稍一回过神来,也立即一提气跟随其后迎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冲了上去。

射来的是连株弩箭,并不是普通弓箭,而且以其密集程度判断,暗处应该不止藏了一个人。但只是这些暗箭,还伤不着展昭,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陷阱。

箭矢消失,当我们冲过房角,来到第二排房舍之后,却已人影杳然。对方显然也是隐形潜踪的高手,不用说,自是我的师兄们。

展昭在房舍附近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我知道他在判断刚才的箭矢究竟是发自人手还是机关。但周围一无异状,也没有任何机关装置的痕迹。正当我们查看完左侧的空房,准备去看右侧的房舍时,从右侧第一间屋子的窗口又一连串射出无数劲箭。

这次离得距离比上一次要近很多,隔挡根本来不及,幸而我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立即向侧后凌空翻跃出去,将攒射而至的箭矢避开。展昭身形向旁边一闪,便将箭矢全数避了开去,再锰然回身,破窗而入。

屋子里传来几声兵刃的交击,紧接着发出两声清亮的脆响,似乎是有兵器被削断了。待我跟入屋内之时,只见两道人影正向我扑过来。我提剑挡格,却感到劲风扑面,两柄断剑同时向我身上招呼,又有两只手掌向我身上拍到。我连来人是谁也未曾看清,只来得及用剑架住了袭来的两柄断剑,抬手挡格了其中一人的掌力,却免不了硬挨了另一人拍到我肩头的一掌。

虽然我内力还算不差,可惜却是运用不得法,接招之后立即感到呼吸不畅,后力不继。幸好对方功力不强,又是匆忙逃命之势,被我内力反震,也没有了继续出手的能力,何况展昭已随后追到。只听到衣袂带风声响,两人从我头上掠过,展昭也衔尾追了出去。

等我一口气缓过来,已听到窗外另有兵刃碰撞激斗之声,一定是除了刚才的两人,还有别的人手埋伏。只不知道都是谁和谁。我暗暗埋怨自己,半点用处也没有,只能跟着别人的影子打转。无奈中只得再跳出窗外,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房上有人发出闷哼声,似乎是吃了亏,我急忙跃上房顶,却只听到一人说道:“展昭,你记着,在下必有回报!”语调冷硬,似乎是我二师兄的声音。我的脚步尚未站稳,眼前白光一闪,已有一柄剑向我刺过来。我虽然来得及将剑架住,人却不由自主地向房下掉落,这回倒是看清了出剑之人正是我二师兄。

当我落地之时,他也落到了较远处的地上,并回手向房上发出一枚闪着蓝光的暗器。我大吃一惊,连忙叫道:“小心!”

展昭磕飞了暗器,落到我身旁,我二师兄却已经逃远,又是一排弩箭向我们飞射过来。我与展昭将弩箭拔开,却失去了追击的有利时机。我的师兄们惯于互相配合,虽然一击不中,却立即四散逃开。最后只来得及看清了三个黑色的人影。除了我二师兄,另两个高矮胖瘦完全一样,光看背影已觉得他们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我还要去追,却听展昭道:“不要追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见展昭目光如电,向四周扫视一周,并且警惕地凝神听了片刻,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显然是判断周围已没有了敌人。他向我问道:“九姑娘,你没有受伤吧?”

我道:“还好。展大人,为什么不追?”

展昭道:“没有必要。我们先看看袁洪是否还在庄院里,或是已经遭了不测。”

我自责道:“都怪我笨,什么忙也帮不上。我的师兄们已经光顾过了,恐怕他也不会还在了。若是能擒到我师兄中的一位,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用那东西来换。”

展昭摇了摇头,道:“我们捉不到的。”

我问道:“为什么?以你的本事,只追击其中一个还办不到么?”

展昭道:“你的几位师兄,功夫虽然有高有低,轻功却都不坏,每个人又都各有专长,擅于分进合击之术,配合十分巧妙。又一直没见过你师父,不知她是否在半路接应。要想生擒任何一个都会很困难。如果纠缠下去,只会对我们更不利。”

想想他说的也在理,我只有打消了这诱人的想法。其实以师父的个性,我背叛了她她都不肯伤害我,一直只是针对展昭,足见她重情重义,倒是十有八九肯以尚方宝剑来交换我的师兄。不过他们人手太多,又都躲在暗处,布置妥了等着我们,我们也确是无可奈何。除非真能找到袁洪,帮我们破解总坛机关,我们化明为暗悄悄潜入,方能有一线机会。但就算能够破解机关,如果无法偷潜进总坛,而要被迫硬闯,以我师父加上我七八个师兄师姐合力,我们也还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又心中默想,不知道师父知道我武功突然“退步”,会做何感想?

我与展昭仍旧小心翼翼地一间间屋子查看过去,每到一间房之前,展昭都会倾听片刻。我知道他是在判断有没有人呼吸的声音。很快我们就将前院查了一个遍,再也没有半个人影。穿过一道月洞门,我们来到了后院。后院却不像前院那样分为前后两排正房,外加东西配房,而是中有小池——不过已经完全干涸——假山三座、枯树四五株。几间房舍分散地布置在四周,或孤零零一座,或两两相连。

我道:“展大人,我们从两边兜过去,分别查看,再到对面汇合。”

展昭道:“不行,太危险。”

正说话间,忽听到隐隐传来一阵极轻微的沙沙声响,似乎是削木头的声音。声音来自左前方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细看之下,比起其它的房舍,倒像稍稍整齐一点。我向展昭看去,展昭道:“走。”

我们绕过枯池,来到小房左侧,听得声音分明起来,确实是以刀削木的声响。难道就是袁洪?前院虽离这里较远,但刚才我们打斗的声音仍该会传过来,他又怎么会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削木头?会不会又是什么陷阱?

我也学着展昭的样子,侧耳倾听屋内的声息,但除了削木声,只有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完全不像会武功的样子。按说就算是袁洪,也不该不会武功的吧?但除了他,难道还会是别的人么?

展昭高声问道:“屋内可是赛鲁班袁老先生?”

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外面是谁呀?要做什么东西么?进来说吧。”

我和展昭仍不敢放松警惕,他小心地打开房门,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侧坐门内,眯着眼睛,看着手中雕琢着的一件木器,身边放着完成了一半的一架坊车。

我看不出他与一个普通的老木匠有什么不同,我甚至无法判断他究竟会不会是袁洪。

展昭道:“您就是袁老先生么?”

老人似乎不堪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激,放下手中的木器,用手遮住前额,仔细打量我们,但这个动作也使我无法看清他的眼神。

老人有些声音粗哑地问道:“我就是。你们要做什么东西?别看老朽一把年纪,这附近数百里之内的木器家具,大都是出自我的手!无论你们要做什么东西,都能包你们满意。”说罢又低下头,用手抚摸着那架未完成的纺车,似乎对于自己的手艺颇为欣赏。

展昭的目光四处查看,但眼角的余光仍不时留意着袁洪。我也打量着屋子里的布置和陈设。这里显然只是个小作坊,并非住人的地方,只有木板、木块和碎木屑,再有就是斧子锯子凿子之类的工具。猜不出他住在什么地方。除了这间小作坊,其余的房屋根本没有一点可住人的模样。

展昭问道:“老先生刚才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袁洪惊奇道:“奇怪的声音?没有没有。哎,人年纪大了,耳朵也不那么灵了。你们来了我都不知道。”又像抚摸什么心爱的宝贝似地,摸着纺车,声音转柔,充满深情地道:“现在,只有这些木头才是我的宝贝。我也不关心外面的事。”

我道:“听老先生充满感触,莫非年轻的时候也曾叱咤风云?”

袁洪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如果不是来找我做家具的,就请回吧。”

展昭微微一笑,道:“老先生当真不知道我们的来意?”

袁洪生气地道:“我怎么会知道?”

展昭走到一侧的墙边,突然伸手敲了敲墙壁,墙壁居然发出空声,仿佛只是一层薄板,显然里边另有密室!

我尚未猜透展昭是如何发现那里是密室的,袁洪已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竟从那架完成了一半的纺车中抽出一柄窄长的软剑,向展昭刺去。

展昭时刻都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等他的软剑完全抽出来,也已一剑刺出!

袁洪发现自己已慢了一步,不求伤人,先求自保,闪身避向房间的另一侧。

我也抽出腰间的剑,向他追击过去。

袁洪如何能够同时应付我和展昭两个人的夹击?半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登时陷进极其凶险的劣势,勉强架住我和展昭联手的剑招,已是脚步踉跄,不住后退。

我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大感兴奋,虽然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也还是沾沾自喜,加紧了进攻。展昭却是不疾不徐,留有余力。

由于房间狭小,我们几步之间就又回到了刚才发现密室的墙边。袁洪脸上忽然现出一个诡秘的笑容,我心中泛起古怪感觉,立即撇下他不理,向旁跃开!展昭剑招蓦地加紧,但袁洪还是着地一滚,避了开去。

身侧的墙壁“呯”地一声炸成了碎屑,两条黑色的人影随着烟尘纷飞,分别向刚刚腾身闪躲的展昭和我攻来!

幸好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我与其中一个黑衣人交上了手,“袁洪”和另一个黑衣人则以二敌一,与展昭斗在了一处。

这个计谋一点也不出奇,那个“袁洪”不用说,也是我师兄中的一个。只不过,我对他们的了解还不够,也不敢肯定他是其中的哪一个。

与展昭交手的黑衣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叫,我吃了一惊,那正是六师兄的声音!我忍不住扭头去看,只见他拿剑的右手已受了不轻的伤,鲜血长流。剑也落在了地上。

就在我分神的功夫,与我交手的黑衣人长剑已指向我心口,一股森凉寒意刺痛了我的肌肤,我才醒觉过来,再避已是来不及了。

黑衣人刹住了来势,并没有当真刺下来,展昭的剑却已攻向他的后背,以解我之危。我向旁滚倒,身上沾满了木屑。黑衣人危急中自救不及,被展昭在后背上划了一道,立即向门外冲去。

六师兄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跟着一道冲出门外。

展昭怕我受到“袁洪”的伤害,不敢去追,返回身来又向他出招。我也于此时从地上爬了起来。

“袁洪”却并不反击,因为此时他显然已是孤掌难鸣,连展昭一个人也应付不来,何况还有我。他显然早已预备好退步,向旁边的窗口穿了出去。

展昭随后紧追,我也跟着从窗口跳出,但“袁洪”展昭的身法都太快,顷刻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我独自一个人站在小屋前,只觉得背后直冒凉气,也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别的埋伏?虽然师父明显不打算伤害我,但在此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我一个人也不由得感到害怕。

幸好没过多久,展昭便一个人回来了。那个假的“袁洪”又被他追丢了。当然更可能的是展昭不敢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只好放弃。

我迎上去问道:“展大人,没有追上吗?”

展昭摇了摇头,道:“他们每一步都计划好了,一击不中立即远遁。我们先回去看看,好像密室之中还有其他人。”

我惊奇道:“还有其他人?什么意思?”

展昭道:“我还不敢肯定,但应该就是真正的袁洪。我们去看看再说。”

我忍不住问道:“展大人,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

展昭微微一笑,道:“你当时没有注意到吗?这面墙壁中间的部分比别处新得多,似乎最近几天重新糊过纸。而且,刚进这屋子我就知道一定会有间密室,那才是袁洪起居之处。而且,你的这位师兄易容术虽好,却并非全无破绽,言语和动作都显示出他一定不会是真正的袁洪。一个退隐江湖甘心只做老木匠的人,是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他的言语太刻意,反而显得假,手又时刻不离那纺车,就更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个真正的袁洪也是个怪人,为什么要把卧室建在密室之中呢?”

展昭道:“这就是他的小心之处。他甘心退隐江湖,极有可能是因为有什么惹不起的仇家,他是连睡觉也不敢大意的。密室之中,也一定布满了机关,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手段。”

我轻轻叹了口气,道:“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的密室也没能保护得了他。”

我与展昭一起重新回到小屋,来到密室之前,侧耳细听,才隐约听到一丝微弱的呼吸之声。我不禁感到有些紧张。

展昭道:“现在应该没有事了,进去吧。”

我苦笑道:“不知道我的师兄们还有没有人埋伏。要是我师父亲自藏在里面,就糟了。”

展昭道:“应该不会。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迈步走进密室,只见地上布满了散落的短箭、钢镖之类的东西,还有凌乱的床单被褥,倾侧的椅子柜子,显然曾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一侧的床榻上则趴卧着一个人,只能看到半边脸,头发花白,衣饰与我师兄假扮的“袁洪”倒是十分相似,都是普通的粗布短衣,只不过颜色不同。

有一只衣箱已经被打开,里边的东西都掏得乱七八糟。看来我师兄假扮袁洪所用的衣服就是从这只柜子里边翻出来的。只不知道他们还拿走了什么东西?

我再看向墙壁,只见墙上千疮百孔,都是机关暗器发射之后留下的痕迹。我倒是很佩服我的师兄们,这些机关居然都没能伤着他们,袁洪的一切布置竟都是徒劳无功。但也幸好这些机关都用来对付他们了,否则说不定我和展昭就要尝尝这些简易机关的滋味。

我们来到床榻之前,仔细观察床上的袁洪,他似乎并没有十分衰老的迹象,除了头发微呈花白,脸上和搭在床边的手上有些枯皱之外,身材还是保持得相当好,没有一点点佝偻弯曲。但这刻他显然已生命垂微,只有一点若断若续的呼吸声还能证明他没有彻底死亡。

我心感慨,为这垂死的老人感到悲哀,已是如此凄凉光景,竟还不能安度余生。如果不是我们要来找他,或许他也不至于遭此不测。

我试探地问道:“袁老先生?”

袁洪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伸手去推他的肩头,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身子,展昭忽然叫道:“不对,快撤!”

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又这样说,只是本能地信任他,听到这句话,立即向后纵跃。

但就在他发出警告之时,趴在床上、已奄奄一息的袁洪忽然跳了起来,枯皱的手指像鹰爪一样叼住了我的手腕!同时床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在这一瞬间,他启动了机关。

我正向后用力,又被袁洪拉扯,立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床边,耳中听到无数怪异的响声,还有暗器破空之声。

展昭来不及抽出宝剑,见到袁洪抓住我的手腕,立即一掌向他劈去,袁洪放开手,从床榻上翻了过去,闪身躲到了床下。

展昭没有与他再交手的时间,立即扑过来抱住跌落地上的我,一面鼓荡真气,以衣袖挡开了飞至身后的无数暗器,同时贴地向前纵掠。

但暗器实在太多,有如飞蝗,他以一只空手,毕竟难以尽数隔挡,终于还是有一支射在了他身上!

展昭发出一声闷哼,仍是片刻不停,带着我冲出了门外。

刚刚来到门外,我脚步尚未站稳,展昭忽然一口真气用尽,浊气下降,接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我也被他带得扑倒在地。

自展昭喊出“不对”两个字到冲出门外倒地,实只是刹那之间,我由于事起突然,头脑之中一片混乱,尤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已发生了太多变故!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他还是中了暗器,抬头向他看去,失声叫道:“展大哥!”

只见展昭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力不从心,刚刚起身又再次跌倒,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我爬起身来上前扶住他,见他右肩背后插着一只幽蓝色的钢镖,周围的血迹都是暗黑色的。显然暗器有毒!我惊骇异常,又叫道:“展大哥!”

展昭再挣扎了两下,终于昏倒在地上。我身后传来一阵得意的娇笑之声道:“任你其奸似鬼,也要叫你有来无回!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我闻声回头,只见屋内走出一个人,正是“袁洪”!他的装扮和模样与先前我所见的另一个“袁洪”,除了衣服的颜色之外,几乎一模一样,但发出的却是女子声音。从一个老头子嘴里发出女子的声音,这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不用问,也知道她就是我的三师姐!

他们真是布置得滴水不漏!早已经猜到用人假扮袁洪未必逃得过展昭的眼睛,就再来这一招。我们已经知道那个“袁洪”是假的,就很难会再怀疑“他”了。而且在机关破尽的墙壁上另布机关,又是密室之内,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这毒药又是如此厉害,连展昭也是中之立倒。我不禁忧心如焚,根本顾不上理会我三师姐,热泪夺眶而出,抱着展昭摇晃他,唤道:“展大哥,展大哥,你醒醒啊!”

展昭半点反应都没有。三师姐冷笑道:“不用白废力气了,你喊他也醒不了。你忘了这是什么毒么?”又再故意叹了一口气,娇媚地道:“哎,真是可惜,这么英俊的男人很少见,就要变成烂杮子了,好可惜。”

我失声道:“你说什么?”

三师姐咯咯娇笑,那模样看起来就让人恶心。笑够了,她才道:“可惜没让你也尝尝那滋味,师姐的计划还不够好。”

我冷冷道:“如果我也中毒了,你怎么向师父交待?”

三师姐冷哼一声道:“像你这样的叛徒,死了都是活该!只不过师父心软,到底念着旧情。你说的没错,师父是吩咐我们不准伤害你。——原本还以为那会很难,想不到你的功夫居然这么差,根本都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不过,让你尝尝毒药的滋味也不错,反正还有二十四个时辰,大不了费一颗解药给你,还要不了你的小命儿!师父也不能怪我是不是?对待叛徒总该给点教训才像样子!”

我的心灼热起来,事情或许还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看着自己怀中昏迷不醒的展昭,涌起无尽的爱意与愧疚、心疼与怜惜,眼泪又不由自主地往外冒。我心中默默地道:“展大哥,你别怕,我会救你,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我抹去眼中的热泪,伸手拔出他肩头的毒药镖,从衣服里子上扯下一条布为他裹上伤,然后才将他轻轻放到地上。伤口不大,可怕的只是镖上的毒太霸道。如果我能打败三师姐,逼她交出解药就好了,但我却知道这根本没可能。我见过她与小师妹和师兄们练功拆招,她虽然比起我六师兄要差上一半不止,但以我现在的本事,却也是与她差一半不止。我恐怕连小师妹都打不过。

我此时仍坐在地上,转过头来,问道:“三师姐,你真的那么恨我?”

三师姐怨毒道:“对!我就是恨你!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连背叛了组织都该得到宽恕?我早就提醒过师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惜师父就是不相信,还一直对你那么好。师父浪费功力救活你,可惜你现在却与废人所差无几。这也是你该有的报应!我现在给你一镖,量你也躲不过。”

我道:“你说的不错,我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不用你费事,这一镖我自己来!”我握着从展昭身上起出的毒镖,刺在了自己的左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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