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无语地看着自己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的空霓,在尝试换第十次位置的时候,轻时终于爆发了。
“我说公主,你究竟要跟着我干嘛?”
空霓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谁,谁要跟着你了!你以为你是谁,还要本公主跟着……”
“是,公主没有跟着我。那能不能劳烦公主离我远一些呢?你离我那么近,我实在是不舒服。”
“你!!……”空霓大呼,想说她什么,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一时间更加窘迫了。“你大胆!”
“怎么今天不断地有人来称赞我呢?我都不好意思了。”轻时淡定地道。只求这个小女人不要再跟着自己了,这种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的感觉,真的不好。
空霓被轻时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冷着一张脸站着,却也不离开。
轻时走开,与她隔得距离大了些。见她不再跟着自己,暗暗松了口气。
轻时站在国学院的门口,约莫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轻涯出来。
有些烦躁地走到路口转角处看看,除了守卫,还是不见有什么人的身影。轻时轻蹙着眉,不应该呀,早朝应该早就结束了,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事,那么轻涯呢?难不成走丢了?
轻时在国学院门口等的心焦,轻涯这边:
“皇叔,朕觉得增加赋税的事情可以考虑。你看……”
轻涯冷厉的眸子扫过空恒,他立马就没音了。
过了一会儿,空恒又道:“呃……或者可以吧赋税提高的额度下调点……”
“皇上是真不知道古越百姓生活疾苦吗?”轻涯神色淡然地看着空恒,可他就是觉得心惊和恐惧,好像是被死神盯着一般。
半响,轻涯终于把眼神从空恒身上移开了,空恒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向站在下方的陈明使了个眼色,陈明立刻站在轻涯面前,向他说着增加赋税后对朝廷的各种好处。
轻涯静静地站着,也不搭话,就听陈明说着。
“王,王爷……”见轻涯始终神色淡然,陈明有些慌了。准备好的说辞都快说完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照计划,他应该是被打动的呀!
“说完了?”
“完…完了……”
“陈大人还是再去读读圣贤书吧。”别失了为官的本分。
既然是状元,本以为会更加明白和能够体会一些百姓的疾苦。现在看来,这个状元,是连为什么要读书都不知道了。
陈明脸涨红成了猪肝色,他自幼聪慧好学,如今也顺利地考中了状元,别人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光耀门楣。这是他第一次被皇上看中,来办一件“大事”。他向皇上许诺一定可以说服摄政王。可现在……他看着轻涯的眼神里多了一层恨意。
轻涯看向空恒,“可还有什么事要议?”
“没有了……”本来让空涯留下就是为了增加赋税一事,如今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同意,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帝看了看站在下方的陈明。这个状元,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能说服空涯的吗?怎么一上场就不行了?!
“既然没事,那微臣就回去了。”
“皇叔走好。”空恒咬牙切齿道地。
轻涯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空恒眼神紧盯着那个远去的身影,眯了眯眼,他怎么感觉今天皇叔是有些急切地想离开呢?
训斥完陈明,空恒就把暗卫给叫了出来。
“去查查,皇叔这几日是否与什么人来往密切。”
“是。”
轻时有些焦急地又走了两圈。
空霓比轻时还焦躁,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这个女人从下了课就一直在国学院门口等着,都快一个一个时辰了,要是府里派了马车来接,那也早该到了。空霓眯了眯眼,要不是想知道这女人究竟是哪里的人,她早走了。空霓内心划过一个念头,说不定这女人根本就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与小皇叔也没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那么久了都没人来接她?
“你究竟在等谁啊?都那么久了还不来。”
“与公主无关。”
“你!……”
轻时突然看向了一个方向,眸子中如流光溢彩般瞬间灵动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安心的味道。
空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待看清来人时,瞬间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