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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附录郭沫若的有关女性记叙(9)

——“这回回去,无论如何是应该雇用女工才行。十块钱一个月总可以雇到罢?”

——“总可以雇到罢。”女人的眼眶有点微红了。“听说自从地震以后,东京的女工有的不要工钱只要有宿食便来上门的。但是福冈又不同,工钱以外还要食宿,恐怕二十块钱也不够用。”

——“我在上海总竭力想法找些钱来,”他这么说了一半,但他在内心中早狐疑起来了。找钱?钱却怎么找呢?还是做文卖稿?还是挂牌行医?还是投入上海Zigoma团去当强盗呢?

——“福冈还有些友人,一时借贷总还可以敷衍过去。我自己不是白去游闲的,我总还可以找些工作。”

——“放着三个儿女,怎么放得下呢?”

——“小的背着,大的尽他们在海上去玩耍,总比在上海好得多呢。”

船上第一次鸣锣催送行的客人上岸了。他的女人伸长过颈子来,他忍着眼泪和她接了一个很长的接吻。他和孩子们也一一接吻过了,把婴儿交给了他的女人。但是同行的T君依然不见人,他有几分狐疑起来了,是起来迟了?还是改了期呢?动身的时候,悔不曾去约他。他跑出舱来看望。

T君的船票,是他昨天代买的,现刻还存在他的手里。他一方面望T君快来,但一方面也想着他不来时,倒也正好用他的船票送他的妻儿们回去。走出舱来,岸上送行的人已拥挤了,有的脱帽招摆,有的用白色手巾在空中摇转。远远望去,一乘马车,刚好到了码头门口。啊,好了!好了!T君来了!车上下来的果然是T君。他招呼着上了船,引去和他的妻儿们相见了。船上又鸣起第二次催人的锣来。“我怎么样呢?还是补票吗?还是上岸去呢?”他还在迟疑,他女人最后对他说:“我们去了,你少了多少累赘,你可以专心多做几篇创作出来,最好是做长篇。我们在那边的生活你别要顾虑。停了几月我们还要转来。樱花开时,你能来日本看看樱花,转换心机也好。”

他女人的这些话头,突如其来,好象天启一样。七年前他们最初恋爱时的甜蜜的声音,音乐的声音,又响彻了他的心野。他在心中便狂叫起来:“哦,我感谢你!我感谢你!我的爱人哟,你是我的Beatrice!你是我的Beatr4ce!你是我的!长篇?是的,最好是做长篇。Dante为他的爱人做了一部《神曲》,我是定要做一篇长篇的创作来纪念你,使你永远不死。啊,AvaMaria!AvaMar训永远的女性哟!”他决心留在上海了。他和T君握手告别,拜托了一切之后,便毅然走出舱来。女人要送他,他也叫她不要出来,免惹得孩子们流泪。

几声汽笛之后,黄浦江面已经起了动摇,轮船已渐渐掉头离岸了。他等着T君的身影渐渐不能看见了,才兴冲冲地走出码头。“啊,长篇创作!长篇创作!我在这一两个月之内总要弄出一个头绪来。书名都有了,可以叫做‘洁光’。我七年前最初和她相见的时候,她的眉间不是有一种圣洁的光辉吗?啊,那种光辉!那种光辉!刚才不是又在她的眉问荡漾了吗?Ava Maria,Ava Maria……永远的女性!Beatrice……‘洁光’……”他直到走上了电车,还隐隐把手接吻了一回,投向黄浦江里去。

他的脚步徐徐移动起来了。他如何抱着旧式结婚的痛苦才跑到东洋,如何自暴自弃,如何得和他的女人发生恋爱,如何受她的激励,过往十年的回想把他运回了寓所。客堂里的挂钟已经一点过了。一位老娘姨问他吃饭不吃,他回答着不用,便匆匆上楼去。但把房门推开,空洞的楼屋向他吐出了一口冷气。他噤了一下,走向房里的中央处静立着了。触目都是催人眼泪的资料。两张棕网床,一张是空无所有,一张还留下他盖用的几条棉被。他立了一会,好象被人推倒一般地坐到一张靠书台的藤椅上。这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寂寥,还是只好借笔墨来攻破了。他把书台的抽屉抽开来,却才拿出了他儿子们看残了的几页儿童画报,又拿出了一个两脚都没有了的洋囝囝。在这些东西上他感觉着无限的珍惜情意来。他起来打开了一只柳条箱子,里面又发现了他女人平常穿用的一件中国的棉衣,他低下头去抱着衣裳接了一个很长的接吻,一种轻微的香泽使他感受着一种肉体上的隐痛。他把洋囝囝和画报收藏在箱子里面了,又回到桌边,才展开一帖原稿纸来,蘸着笔在纸端写下了“洁光”两个字。——他的笔停住了。怎么样开始呢?还是用史学的笔法从年月起头呢?还是用戏剧的作法先写背景呢?还是追述,还是直叙呢?还是一元描写,还是多元呢?还是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呢?十年的生活从甚么地方起头?他的脑筋一时又混乱起来了。他把挟着笔的手来擎着右鬓,侧着头冥想了一会,但仍得不出甚么头绪。一夜不曾睡觉的脑筋,为种种彷徨不定的思索迷乱了的脑筋,就好象一座荒寺里的石灯一样,再也闪不出些儿微光。但是他的感官却意外地兴奋,他听着邻舍人的脚步声就好象他自己的女人上楼,他听着别处的小儿啼哭声,就好象他自己的孩子啼哭的光景。但是,他的女人呢?儿们呢?怕已经过了黄海了。“啊,他们怕已经过了黄海了。我只希望他们明天安抵福冈,我只希望他们不要生出甚么意外。”他一面默祷着,一面把笔掷在桌上。“唉唉,今天我的脑筋简直是不能成事的了!”他脱去了身上的大衣,一纳头便倒在一张床上睡去。马蹄的得得声,汽笛声,轮船起碇声,好象还在耳里。抱着耶稣的圣母,抱着破瓶的幼妇,黄海,金蚌壳,失了巢的瓦雀,Beatrice,棉布衣裳,洁光,洁光,洁光,

凄寂的寒光浸洗着空洞的楼房,两日来疲倦了的一个精神已渐渐失却了它的作用了。

炼狱

爱牟自从和他的夫人离别了,半月以来时常和孤寂作战。但他作战一次,失败一次,就好象不谙水性的人,船破落水,在白齿巉的波中,愈见下沉,愈想奋发,愈想奋发,愈见下沉,结局是只有沉没在悲哀的绝底了。他的寓所本是一楼一底的民房。自从他夫人去后,一切陈设都足使他伤感。他在当晚便去邀了几位朋友来,一同住在前楼,把全家的布置都完全改变了。但是,改不了的,终是他自己的身心。他隔不几时又深悔何不保持着原有的位置,索性沉没在悲寂的深渊,终日受泪泉的涤荡。他对着朋友们时,时常故意放大声音讲话,放大声音发笑,但在话未落脚,笑犹未了时,他又长叹了起来。这种强为欢笑的态度,于他实在是太不自然,并且是太为苛刻,他和朋友们同住没有两天便又一个人搬到后楼的亭子间里去了。

这座亭子问除一床一桌而外,只有四面墙壁。他一人蛰居在这里,时而讴吟,时而倒在床上伸长两脚一睡,觉得太无聊时也起来执执笔,想写东西,但是总写不出甚么条理。他不知道几时早把他夫人留下的一件棉衣从箱子里取了出来放在床上,他睡的时候,总要把棉衣抱着亲吻一回;然后再把来贴身盖着。他的夫人有和女友们合照的一张相片,他把她剪了下来,花了两角钱,买了一个相匣,龛饰起来了。他倚案时,相匣是摆在桌上,睡时,又移在床头,偶尔一出门也把来揣在怀里。

——“晓芙!晓芙!你怎么不同我讲话?你现在做甚么?儿子们又在做甚么?”

他时常对着相匣这样说,他的两眼总是湿涔涔的。

无论你是反抗或者是帖服,悲哀的分量总是不会减少。他到近来索性自暴自弃起来了。时而赌气喝酒,时而拚命吸烟。朋友们问他何故如此,他说这便是自杀。但是等他酩酊过后,酒烟的余毒,良心的苛责,又来磨荡着他。他时时向着相匣请罪,屡说不再吸了,不再喝了,严烈的发誓已经发过了多少回,但他依然敌不过“悲寂”的驱遣。朋友们都很替他担心,有的劝戒他说:蓄意沉浸于悲哀是但丁所不许的;有的说:他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如法兰西士·汤姆孙一样在楼阁中拼一个饿死。这些半切的友谊他也很能怀着谢意去接受,但他总是不能自拔。

“长此浸淫着实在是不成事体,妻儿们的生活费还全无着落呢,我索性离开这家屋子,或者索性离开上海罢。”他有一天中午和着衣裳昼寝的时候,他的心里正在这样作想,后门的门铃响了,同住的尼特君替他拿了一卷邮件上来。他满以为是他夫人给他的信,但他接着看时,却是从无锡寄来的。他拆开一看,除去一些原稿之外还有一张信笺,他便先拿来读了。信里说梅园的梅花盛开,太湖上的风光已随阳春苏转,希望他和芳坞诸人同去游玩,也可以消除他们的愁烦。

“啊啊,这是和悲哀决斗的武器了,我索性暂时离开上海罢!”

他决绝地跳下床来,拿着信走到前楼来向芳坞说道:

——“无锡的嘉华和瘦苍邀我们去游太湖,你愿意去吗?我们礼拜去罢。”

——“唔,唔,礼拜去,礼拜定去。”芳坞回答了他,他又转向尼特:

——“尼特也去罢。”

——“去,你先写一封快信去就行了。”

他得了他们的赞成,随即写一封快信,约定后日乘早车到无锡。

第二天是礼拜六,他蛰居在家里仍和平常一样。晚上有人招饮,他也勉强出席了。席中有人问及他的夫人和儿子的,他触到伤感处,不禁又痛饮起来。一席的人他都和他们对酒,饮到席罢,他已经难以支持,东抱一人接吻一回,西抱一人接吻一回,同席的人他几几乎都接吻遍了。他的脑筋还有几分清醒,他一面在狂态百出,一面也在自己哀嘲:看你这个无聊人究竟要闹到怎样?你坐这儿享乐吗?你的妻子还在海外受苦呢!酒的烈焰煎熬着他,分裂了的自我又在内心中作战,他终竞支持不住,在友人的家里竟至大吐了一场。芳坞把他送回家,他坐在人力车上一路只是忏悔,从衣袋中取出他夫人的相匣来冰在自己的灼额上。

刚回家,他一倒在床上,便抱着他夫人的棉衣深深地睡去了。

十字架

住在上海的时候使你受了多少累赘,临行真真是又劳苦了你不少了。我们不能不暂时离开你走,我是只有眼泪。临走的那天,天气还好,但从正午以后海便荒暴了起来,我是真正吃苦了。三个孩子都吐,和儿吐得顶厉害,但是第二天也就好了。我是连动也不能动,就好象死了的一样。到长崎的时候又是大风,雪是落得非常厉害的。到福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便在石川家里寄宿,T君也在那里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他就走了。

在石川家里只宿了一晚上,我们便到御虎家的楼上来了,楼居是很危险的,两天后又要搬家。小孩太多,楼上一个人是不能住的,并且又是破了的房子,真是冷得没法,冷得没法呢。租了一家二十块钱一个月的房子,念到孩子们的分上,家后有菜园,有橘子树,觉得也好。

在回上海以前从我们住过的那家楼上不是可以望见的吗?在邻近有一家有园子的,便是现在所说的住家了。本想先问你后再定夺,但为儿子们设想,很想早一刻移住稍为好一点的房子,所以一个人便决定了,虽是觉得太贵了一点。现刻虽还住在此地,待二三天后便想搬过去了。两天前吃饭是在石川家里吃的,太久了觉得对不住,从昨天起我在自己做饭吃了。

你在上海的生活又是怎样呢?

我们是无论走到甚么地方都是一样,只是到此地来后甚么人的生活也免得看见。只有这一点好。孩子们都很欢喜的样子。

我依然是寂寞,无论走到甚么地方去,一种深不可测的孤独的悲哀好象洄漩一样旋涌起上来。

想写的很多,但没安定,随后慢慢写罢。

今天刮大风,下大雪,冷得无言可喻。把佛儿背着,买了东西回来又煮饭,觉得很疲倦。

别来不过才半个月的光景,就好象已经隔了一年的一样。

移到这里以来,每天天气都不好,真是窘人。大前天天气晴了,把三个孩子带着上街去买东西,走过电影馆的时候,孩子们说要看,便引他们进去看了。领着三个孩子看电影,真是再苦也没有的事呢。回来的时候,各人吃了一碗汤面。佛儿真个重起来了,背了半天,夜来身子痛得不能动弹了。

回家来把门开开,又起火,又煮饭,真是累人。岑寂的家中,寒冷的夜气侵人,彻入骨髓一般地冰冷。我的心境是陷在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一种状态里面的。夜到深时也不能睡熟,孩子们因为倦了,都立刻睡熟了。还是只有孩子们好,无论走到甚么地方,都没有不安的心事。

好象想写的东西很多,但一写起来,这样也想不写,那样也想不写,结局是甚么也不能写下去了。这是因为想起你在上海的生活的缘故。真的,我们的生活真是惨目!我们简直是牛马,对于十分苛酷地被人使用了的不幸的牛马,人是没有些儿同情,没有些儿怜悯的一样。我们的生活简直是一点同情一点怜悯都不能值得!周围的人都觉得可羡慕,他们只在被赋与的世界里面享着幸福过去。

像我这无力的人简直没有法子。被赋与了的东西也被剥夺了,把持着了的东西也失掉了,我以后正不知如何。在心里留剩着的只有这么一点,女人到了三十无论做甚么事情都迟了!我是只有这一点遗恨。孩儿的爹爹,我对你说,人生是怎样短促的哟!这虽是甚么人都知道的事体,但是实际上浸润在身心的很少。

我们走后你在上海生活是怎么样呢?

不知道为何,只是这样被深不可测的悲寂恼乱着。从上海带来的点心,也在今天吃完了。夜半不能睡的时候,一个人取出来吃。每天每天,想起来的时候便吃,也把给孩子们吃。虽是稍稍顾惜着在吃,但是到了今天,蜜枣也吃完了,甚么也吃完了。

这边百物都贵,贵得没有道理。小小的鲷鱼一匹也要两毛钱,孩子们一人不把一匹给他们的时候又不够。佛儿是吃的牛奶和粥。

今天风很大,简直不能外出。

随后再写。

爱牟夫人回日本后将近三个礼拜了,还不曾有甚么消息转来。起初写信去恳求,后来渐渐生怒,又后来渐渐怀疑以为是生出甚么意外了。——在这样摇曳不定的情绪之下苦恼着的爱牟,在今天的早晨,突然才接到了这么一封长信。他急切地揭开来信来展读,比得着天来的灵感时还要急切,还要兴奋的一样,他的心尖很迅速地战颤起来,胸腔紧张得好象要爆裂,读一句,他的眼鼻只是涨痛一次。

信是用铅笔写的,字迹异常草率,儿童们在旁边骚扰的光景,可以历历看取。信的后半部更显然是夜深人静后牺牲着睡眠的时间写的了。一面忧心着目前的儿童,一面又挂念着海外的丈夫,应该欢聚的生活却不能不为生活分离,应该乐享的爱情却不能不为爱情受苦。做母亲的心,做妻的心,一时把她引到天涯,一时又把她引回尺咫。在空阒的陋室中,在冷寂的夜气中,一个孤独的女人,描写着生离的恨绪。这在不关休戚的人看来,就如象在杀人场上看见了处决死囚,看见了别人的血肉横飞、身首异处,倒可以感受些鉴赏悲剧的快感。但在身当其事的人,在与当事者有切肤之痛的人,他们的悲哀,他们的眼泪,是不能用科学的方法来计算的了。

“啊,他们是安抵了福冈,只有这一点是可以感谢的。”

爱牟一面读着,一面潸潸地感谢着。读了一遍又读一遍,他的眼泪只如贯珠一样滴落在信纸上,和纸上旧有的泪痕,融合而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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