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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福哉圣母(1)

一上海的月蚀

现在他们已经是五口之家了。虽说郭沫若在取得学士学位后自己可以独立行医,但毕业之后却不能再继续享受官费待遇。唯一固定的经济来源一下子断绝之后,生活的重担陡然间又加重了许多。这时老家给他汇了三百块钱来,要他回四川。郭沫若因此于一九二三年四月一日携安娜和孩子乘船回上海。他当时的计划是:回国之后暂时到上海附近的乡下去,把《浮士德》的译稿整理出来,然后或回四川或到别的地方去,再从长计议。

安娜是一个日本女人,又是一个中国诗人的妻子。三个儿子都是中日混血的结晶品。第一次到中国去,安娜心情特别兴奋。她觉得自己离开生长的故土到一个新的陌生的国度去,而这个陌生的国度恰恰又是她应当熟悉的,亲近的。中国——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说,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归宿之地。

临行前,安娜满怀憧憬地对郭沫若说:

“我感觉着幸福,因为你已经毕了业,以后的生活好像是只有朝好处走的一样。”

郭沫若明知到了上海谋生不易,但他不愿让安娜扫兴,所以嘴里含含胡胡地应了一声:

“哦哦,你这样想么?”

次日便到了上海。这个地方郭沫若已经是数度刘郎,走熟了的,安娜却是第一次踏上异国的土地。她张大着眼睛望着上海街头的景象:那时候,上海女人正流行着短袖子的衣裳,袖口快要到肘拐以上,流行着长长的毛线披肩,披在肩头像反穿着一件燕尾服;男子的衣裳却又有极长的袖管,长得快要亸过膝头。安娜看着那些长袖男短袖女,一个个带着营养不良、牺牺惶惶的面孔,在街头窜来窜去,禁不住笑起来了,她问郭沫若道:

“真有趣啊!中国人就是这样的吗?”

“行尸走肉!”郭沫若带着厌恶的神情说,眼睛里渗出眼泪来了。那一年他回上海时,就曾写了一首《上海印象》,抨击过这种现象。

在上海,他们临时借住在哈同路民厚南里泰东图书局编辑所的楼上。郁达夫偕妻儿从安庆来上海期间也同他们住在一起。再加上成仿吾,创造社的三位主要成员同在上海写文章办刊物,创造社出现了一个鼎盛的局面。

然而在文学不值一钱的中国,郭沫若的物质生涯如像一粒种子落在石田里,完全没有生根茁壮的希望。他和成仿吾为泰东图书局出了大力,不知流了多少斗汗水,但始终没有接过聘书,没有正式领过薪水。书局老板赵南公只是像朋友似的间或给他们一些零用钱,他们的地位好像是奴隶又好像不是奴隶。四川老家汇来的三百块钱是郭沫若唯一的财产,但这一点钱又岂能供长久的开销?郭沫若整日做文会友,抚养孩子的责任主要落在安娜的肩上。眼见着孩子们一天一天地长大,安娜愁着三个儿子的衣食教育,几乎连睡觉也不能安稳。实在无法了,她就旧话重提,劝郭沫若开业行医。

“你如今医科毕了业了,为什么不开业行医呢?世间有很多怕死的病人,开业行医吃饭想来是不成问题的。”

郭沫若对当时社会上的腐败情形深恶痛绝。他激愤地对安娜说:

“医学有什么!我把有钱的人医好了,只使他们更多榨取几天贫民。我把贫民的病医好了,只使他们更多受几天富人们的榨取。医学有什么?有什么!教我这样欺天灭理地去弄钱,我宁肯饿死!”

“行医治病救人,总是体现了博爱、人道的精神呀!”

“博爱?人道?不乱想钱就够了,这种幌子我不愿意打!”郭沫若情绪更加激发了起来,说道:“有钱人多吃了两碗饭,替他调点健胃散;没钱人被汽车轧破了大腿,索性替他斫断;有枪有械的魔鬼们杀伤了整千整万的同胞,走去替他们调点膏药,加点裹缠……这就是做医生的天大本领!他们能够杀得死寄生虫,能够杀得死微生物,但是能够把培育这些东西的社会制度灭得掉吗?”

安娜虽然觉得郭沫若说得有理,但她不能不为一家人的生活着想。因此换了一种平缓的口气,说:“在目前的制度之下,也不能不迁就些。”

“要那样倒不如做强盗,做强盗的人还有点天良,他们只抢有钱的人。”

郭沫若的态度仍然执拗得很。安娜没法,只得在上海和孩子们节衣缩食,勉为度日。

上海人满为患。他们住在民厚南里,真是如像住在监狱里一样。这是一所弄堂里的房子,寓所中连一坯自然的土面也找不出来,更无一草一木了。而且拥挤,嘈杂,空气混浊不堪。两个大一点的儿子本是生长在大海边上,无拘无束惯了的,一下子到了巴掌大的小小弄堂里,没有游戏的地方,不仅身体瘦削不堪,性情也变得很乖僻的了。郭沫若素来尊崇自然的灵性,认为美丽、开阔、自由的大自然对儿童们的身心发育有莫大的益处。他可怜儿子们被禁锢的心灵无处伸展,便决心带他们去吴淞看一次海。可是一问车价:单趟要五块!来回要九块!只得作罢了。又不忍让孩子们过于失望,只好带着他们去黄浦滩公园看月蚀。

那时上海的几处公园门口都写着“华人与狗不许入内”,所以郭沫若特地穿上了,一件西服,冒充东洋人。安娜问他道:

“为什么,不穿洋服便不能去吗?”

郭沫若一边打领带一边说:“不行。穿和服也可以,穿印度服也可以,只有中国衣服是不行的。上海的几处公园都禁止狗与华人人内,其实狗倒可以进去,人是不行,人要变成狗的时候就可以进去了。”

安娜听后很为中国人鸣不平。她愤愤地说:“上海市上的西洋人,怕都是些狼心狗肺罢!”

月亮悬在浦东的夜空。因为是月蚀,在第一象限上残缺着一块。按照迷信的说法,所谓“月蚀”是指天狗把月亮吃了,因此在黄浦江的江心中有几只装饰着彩灯的游船游来游去,一边打着铜器一边放花炮。立在岸上观看的人很多,残月和彩船成了谈笑的中心。安娜和两个大一点的儿子瞧着热闹,但不知道这种习俗是什么意思。

“哦,还没有圆。”和儿望着残缺的月亮,问道:“那些人打锣打鼓放花炮做什么呢?”

“就是想把那吃月的狗儿赶开的。”

郭沫若给他们讲了中国民间的“天狗吃月亮”的传说。和儿和博儿听后一齐叱咤起来:

“是那样吗?吓哟,吓哟……”

“赶起狗儿跑罢!吓哟,吓哟……”

黄浦江水在夜里好像变成了青色一般。安娜从未见过像长江黄河那样的大江大河,日本的河流都是短短的,窄窄的。望着夜色笼罩的江面,她问身边的丈夫:“是扬子江?”

“不是,是黄浦江,只是扬子江的一条小小的支流。”郭沫若告诉她说。“扬子江的上游就在我们四川的嘉定叙府等处,河面也比这儿要宽两倍。”

“唉!”安娜惊骇了。“那不是大船都可以走吗?”

“是啦,是可以走。大水天,小火轮可以上航至嘉定。”

郭沫若望着黄浦江水,十分深情地说。是的,从这儿乘船可以一直上溯到嘉定。他是多么怀恋故乡的山水啊!他是多么想念年迈的父母和兄弟姊妹们啊!然而他不能回去,因为……

故乡的家中有原配的妻子张琼华。他怎能带着安娜和三个儿子回去呢?

江水幽幽,勾起了郭沫若心中一段不能忘却的伤心的往事。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条鱼:如果是一条鱼,也可以从这里上游到大渡河的呀!

正当郭沫若心中隐隐作痛之际,安娜突然转过脸来对他说道:“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到了东京,还梦见了宇多姑娘……”

作为一个日本女子,她同样怀恋着自己的故土。

月光照在黄浦江的水面上亮晶晶的。月是故乡明。

在上海住了将近一年,安娜苦于生活的压迫,不得不带着三个孩子回日本去。她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郭沫若说:

“我到日本去实习几个月的产科,再回上海来,或许还可以做些生计。”

郭沫若深为自己无力抚养妻儿感到内疚。三个儿子正挤在一张棕网床上,他不放心地对安娜说:

“那儿子们怎么办呢?是不是留在上海?”

安娜摇了摇头。“儿子留在上海也不能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一同带去的。”说着她就走到床前,把最小的佛儿抱在怀里,又伸出一只手去爱抚地摸了摸和儿、博儿的头。

“安娜,安娜……”郭沫若心痛欲碎,眼泪又禁不住夺眶而出了。

三个儿子目怔怔地瞧着爹爹。他们不知道爹爹为什么总爱流泪呢?有时候写文章写着写着就泪眼滔滔,而且大喊大叫,就像疯了一样。有几个常来的叔叔也如此。

二“你是我的Beatriee!”

乍暖还寒的时候。上海汇山码头。

飘扬着太阳旗的日本轮船“长崎丸”,横泊在昏水茫茫的黄浦江边。从巨大的烟囱里冒出了黑沉沉的青烟。东方的天上呈现出金黄色的曙光。码头上此时十分安静。郭沫若把安娜和儿子们送上了船。和儿、博儿都是生长在海国的儿童,一见到轮船就快乐极了,争着爬到舱壁上去透过窗眼看水。嘴里还一边欢叫着:

“我们又要回到海边上去啦!”

“去拣金蚌壳儿!”

安娜抱着佛儿。刚满一岁多的婴儿已经颇晓人事了,伸张起两只小手儿,一捏一捏地,口里呀呀地叫着,好像要和爸爸惜别的样子。郭沫若赶忙把佛儿接在手中,佛儿抱着他的颈子便跳跃了起来,真是乖巧极了。

分离在即,郭沫若叮嘱安娜道:

“日本的房屋很冷,这回回去不要顾惜炭费,该多烧一点火盆。”

安娜扶着自己的手,好像自语一般地说道:“这回回去,自己挽手洗衣烧火做饭,这双手又要龟裂得流出血来了……”

郭沫若心里十分疼惜妻子,他又嘱咐安娜:“这回回去,无论如何是应该雇佣个女工才行。十块钱一个月总可以雇到罢?”

“总可以雇到罢。”安娜的眼眶有点微红了。“听说自从地震以后,东京的女工有的不要工钱,只要有食宿便来上门的。但是福冈又不同,工钱以外还要食宿,恐怕二十块钱也不够用。”

“我在上海总会竭力想法找些钱来……”

郭沫若振振精神说道。可是说了半句,心里又狐疑起来了。找钱?钱怎么找呢?是作文卖稿还是挂牌行医?或者是投入上海的zigona去当强盗呢?

妻子总是理解丈夫的。见郭沫若有些狐疑不决,安娜又和上次一样,反而安慰起他来了:

“福冈还有些友人,一时借贷总还可以敷衍过去。我自己不是白去游闲的,我总可以找些工作。”

郭沫若仍不放心,说道:“带着三个儿子,怎么放得下呢?”

“小的背着,大的尽他们在海边上去玩耍,总比在上海弄堂里好得多呢……”

这倒也是,郭沫若想。博多湾上那银箔一样的沙原,翡翠一样的松林,不正是儿子们理想的乐园么!

“当当当!当当当!”

船上响起了第一次锣声,这是在催促送行的客人上岸了。

安娜伸长过颈子来,郭沫若忍着眼泪和她接了一个很长的吻。又一一和孩子们吻过了,把婴儿交给了安娜。

同行的郑伯奇君还没有来。郭沫若本来是把妻儿托付给郑伯奇,一路上帮忙照顾的。郑伯奇的船票还存在他的手里。

时间不等人,郭沫若赶紧跑出舱来张望。此时他的心里起了矛盾!一方面盼望郑伯奇快来,免得误了开船;一方面又想着如果郑伯奇不来时,他正好可以利用郑君的船票把妻儿们送回日本去。

岸上,送行的人们拥挤着,有的把帽子脱下来摇摆,有的手里扬着白色手巾在空中摇转。“一路顺风!”“当心晕船!”“到了赶快来信!”“谢谢,再见吧!”诸如此类告别的话语从岸上和船上的一张张嘴巴中喊了出来。这是一个壮观的、同时也催人泪下的场面。

郭沫若站在甲板上远远望去,一辆马车刚好到了码头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郑伯奇君。郭沫若赶紧招呼他上了船,引去和自己的妻儿们相见了。郑伯奇在日本求学,也是创造社的成员之一,一向敬重郭沫若。他恭恭敬敬地向安娜鞠躬致意,嘴里招呼道:

“你好,安娜夫人!”

“请多多关照!”安娜微笑着还了一个礼。

郑伯奇刚刚安顿下行李,船上又“当当当”地响起了第二次催人的锣声,这表示着马上就要开船了。于是紧跟着岸上船上的告别声又嚷成一片,一顶顶帽子、一张张手巾在空中挥动着,好像无数面小旗子。

“我怎么样呢?还是补票吗?还是上岸去呢?”郭沫若心中又犹疑不决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三个儿子到日本去,还要带些行李,上船下船,上车下车,这怎么能保无意外呢?他想起了昨天买船票的时候,连卖票的人也惊讶了一声“啊!”别人都还要惊讶,难道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他能够漠然无情吗?“我是应该送他们回去,我是应该送他们回去,从上海到长崎三等舱只要十块钱,送他们去耽搁几天回来,来回也不过三四十块。啊,我是应该送他们回去……”可是刚打算去补票,转而又一想:“那些杂志每期要做文章,自己走了之后朋友们岂不更辛苦吗?有那三四十块钱,他们母子在日本尽可以过十天以上的生活了,去日本的行旅不如在中国艰难,想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好在同船有郑君照顾,我还是不能去,唉,我还是不能去……”

郭沫若心中辗转反复着,一时竟拿不定主意上岸去呢?还是留在船上和妻儿们同行。安娜见他迟疑着不肯上岸,便猜中了他的心事,于是再次安慰他道:

“我们去了,你少了多少累赘,你可以专心多做几篇创作出来,最好是做长篇。我们在那边的生活你不要顾虑。停了几个月我们还要转来。樱花开时,你能来日本看看樱花,转换转换心机也好。”

安娜的脸上洋溢着圣洁的光辉。她的这一番话突如其来,好像天启一样。七年前他们最初恋爱的时候,安娜就是这样一种甜蜜的声音,音乐的声音,郭沫若在心中早就谱写了下来,如今重又响彻了郭沫若的心野。他的心中狂叫起来:

“哦,我感谢你!我感谢你!我的爱人哟,你是我的Beatrice!你是我的Beatrice!你是我的!长篇?是的,最好是做长篇。但丁为他的爱人做了一部《神曲》,我是定要做一篇长篇的创作来纪念你,使你永远不死。啊,福哉圣母!福哉圣母!永远的女性哟!”

在安娜的一再劝慰下,郭沫若决心留在上海了。安娜为了支持他的事业,宁肯自己多受一些累,多吃一些苦,这使得郭沫若在内心深处非常感激她。和郑伯奇握手告别时,郭沫若又拜托了一切,然后便毅然地走出舱来。安娜要送他,他叫她不要出来,免得让孩子们看见爸爸走了哭嚷不休。

“呜!呜!”

几声汽笛之后,平静的黄浦江面上翻起了浪波,“长崎丸”渐渐掉头离岸了。郭沫若伫立在岸上,目送着妻儿们东去。等着轮船的身影渐渐不能看见了,他才走出码头,坐上了电车返回民厚南里的寓所。

妻子向东,他自向西。郭沫若坐在电车里,还隐隐把手亲吻了一回,向黄浦江招手致意……

三“我们的生活真是惨目”

从上海到长崎,轮船要整整航行两个昼夜。

临走的时候,天气还好。“长崎丸”驶离了黄浦江,经长江口,进入了茫茫的大海。安娜抱着婴儿坐在船舱里,一想起为生活所迫不得不暂时离开丈夫返回日本,心里就感到异常难过。鼻子酸酸的。然而她不能哭,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海面上风平浪静。两个大一些的孩子在船上惬意极了,活蹦乱跳的。同行的郑伯奇君成了他们的大朋友。

可是正午以后,海上忽然起了风暴。海浪汹涌,轮船在波峰浪谷间上下颠簸,左右摇晃。三个孩子禁不住颠簸,都呕吐起来了,顶大的和儿呕吐得尤其厉害:

“哇一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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