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冷哼一声,不过在露个脸面,筱娘针对自己的毛病又露了出来。
“大公子,竟然赌得是我,那我也应该自己出来,就算输也要心服口服。”
濮锦骅灿笑:“好。”
李严炤一脸的桃花相:“比起那些只知道迎合的美人,她倒是有意思。”
濮锦骅斜睨了他一眼:“你是温柔乡呆久了,皮痒痒了。吃了倚月几次排头,亏你还继续追着……”
“唉,谁说就爱这调调呢!”
“我说你就是皮贱。”
李严炤笑笑:“皮相不都差不多,性格也差不多,难得遇见倚月这么个有意思的……”
其他几个公子也打趣起李严炤。
窈娘被婢女带下去换舞服,等窈娘出来的,橘娘已在献歌。一曲毕,人退下,窈娘出来。
“瞧姑娘的舞服,莫不是要跳胡旋舞?”李严炤看到窈娘,心忖这跳胡旋舞的人不是没有见过,可若跳得好的,倚月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个叫红丹的女子笑道:“跳胡旋舞,不知道与倚月姐姐的比起来又如何?”
“谁不知道倚月姐姐的胡旋舞跟红丹妹妹的凌波舞是我们楼的两绝。”一个面若银盘的姑娘笑着夸耀。
红丹含笑,大方应下。
在场熟悉外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倚月的胡旋舞是一绝,红丹的凌波舞确实出色,不过比之胡旋舞,还是差一筹。外边的人捧着红丹,谁不知道倚月技高一筹。
“你们几个都是看过倚月的胡旋舞,给姑娘伴奏。”李严炤笑着点着附近的姑娘。
姑娘们打趣李严炤,说是有了新的妹妹,她们几人都被嫌碍眼了。这些姑娘可是李家的,自然不希望再有其他的人分享了公子对她们的宠爱。虽然不想红丹被人压下去,可还是实际要紧。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
身姿矫健,舞蹈健美。
在宜夏濮锦骅想在人看过倚月跳的胡旋舞之后,还会有人不怕丢脸跳起它。他对窈娘的印象更深,或者说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记得,她是那么倔强。
濮锦骅低声对立在一边的伊川:“等她及笄,给你们办场婚事。”窈娘是贱籍,不能给伊川做妻室,不过调查过窈娘的落魄前的身世,她本人也是才艺双全,瞧伊川对她的样,应该有几分喜欢的。
伊川听公子的话,呐呐:“公子,你就别乱点鸳鸯谱……”望着前方急速旋转的英姿女子,在场的公子不少为她的舞姿倾倒,想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她。
“不喜欢?”濮锦骅环顾现场,凉凉道,“李严炤看上去对她挺有兴趣的。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漪澜楼的那位?喜欢那位没有关系,不过那位只能给你做妾。”
“我对雪娘并无非分之想。等公子娶妻,让主母给我指一桩就好。”伊川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赐予的。他也不觉得自己配得上那些姑娘,这些因为家里累及的姑娘,都不是自己这种粗鄙的人能相配的。
“你对人家没有想法还这般殷情……”濮锦骅顿了下,眼神幽深,“不为了雪娘,那是为了谁照顾她?伊川,我不是把你当下人,你跟我一起长大,不希望你被人利用了。”
伊川睁大眼明白公子的话,赶忙蹲下。
“伊川绝对不会做阻碍公子的事!”虽然濮知府是濮家的主子,可在伊川心中,唯一值得他效忠的人只有大公子濮锦骅,就算为他豁出命去,他也报答不了公子的恩情。
红丹的心里是很矛盾的,她不想输,也不想公子赢女人回去。公子比较喜欢倚月,不过倚月这人高傲,并不怎么卖李严炤的面子。对于男人,红丹自认比倚月本事,男人有时候是得给软钉子,可是一味拒之门外,男人还会热脸去贴冷屁股?迟早李严炤第一宠妾的位子会给她红丹的!
“公子,你觉得她跳得好还是倚月姐姐跳得好?”红丹为身侧的李严炤斟茶。
李严炤回头望如牡丹艳丽的娇俏容颜,不由打趣:“不是跟你比,怎么说起倚月?”
不由否认,眼前人跳得很好,不过比起倚月,还是觉得差点。应该是面前人年纪偏小,还没长开,再练个几年,一舞倾倒多少公子?
盯着旋转蹬踏的英气女子,红丹痴缠着李严炤:“公子如今看不上我……”
“你们是各有千秋。这次赏花大会,濮府要是让这些姑娘参加了,红丹你们可危险了。”李严炤有些期待,这些年来来去去就那些熟悉的面孔,真希望再出现一些绝色。
红丹暗中握拳。
这边鼓弦俱停,窈娘也停了下来,有些气喘,头也有些晕眩。想当初自己在这舞蹈方面也不出色,来濮府之后学上了,为了要自己多才多艺,可没有少看书,这胡旋舞当初就练了大半年,慢慢熟悉上,后来练舞就以这舞为题。
筱娘冷眼旁观,没想到反而令窈娘出尽风头,瞧一边的橘娘:“橘娘,人家可是比你表演得出色。”
橘娘已不是当初挑拨几句就暴跳的无知千金,她面露笑容:“筱娘,难道你觉得让公子没脸面,我们就有脸子?”
珠娘在橘娘的右侧,她轻笑如银铃:“出身不好的人,怎么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轻蔑地瞄了下筱娘。
筱娘被堵,本想反驳,可想着毕竟刚才自己的话不当,要是被公子知道,那还不显得自己不识大局。
“严炤,你觉得如何?”濮锦骅笑问。这边窈娘已走了下来,另外的姑娘补上去表演。
“我很想说不好,可这么多双眼盯着,作弊也不容易!”
在场的人被李严炤的俏皮语言逗笑。最后红丹跟窈娘的比赛博了个平手。
窈娘也终于松了口气,珊娘暗中投过个钦佩的眼神,她会以微笑。
莺歌燕舞,姑娘们各使本事,欢乐融融。
一位陈姓公子感叹:“锦骅,你家的歌妓还真是宜夏一绝。”
“陈裘,听你这么夸,我有不好的感觉,不是看上了濮家哪位了?”李严炤笑得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