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熄灯了
鸟，熄灯了
外面已是地图式的破碎
而在你周围那爪哇国
我仅仅见到一些波光
鸟，熄灯了
你的AIWA牌随身听中
十五之夜传不出田园气息
一年的辛苦马上要见分晓
鸟，熄灯了
张飞岳飞正在你脑海里厮杀
红黄绿蓝黑搅成一桶酱油
淋漓尽致于大自然及你内心
鸟，熄灯了
半个月后便可以恢复你的现实
秒针正高傲地走着圆步
没看到昼夜更替四季轮回沧海桑田
鸟，熄灯了
拼搏很久还是蛰伏很久了？
时光倒是既公正又无情
鸟，熄灯了
6，25，1995
夏夜怀江南
围城外车辚辚马萧萧不夜街
该在城郊通往家园的黄尘路上
纱窗上挂无经纬度大型地球仪
该是南国舒伯特之魂
那三秋桂子，那十里荷花
那衡岳逶迤，那潇湘烟波
不正与这京都节奏相称么
我若听见钢筋混凝土的呻吟
像是听见邻里的鸡鸣狗吠
我若看见股市门前长长队伍
像是看见双抢后的稻垛
多年来我已养成农忙的习惯
多年来我便属于南方盛夏一景
今年则偷懒逗留于异乡梦寻中
追随一只轻佻的纸鸢
我闯出了如笋楼宇下的山谷
牵挂霓虹闪烁之难奈
我眼前幻现家乡那道田埂
班驳铿锵苦涩的意念
雷声隆隆大雨滂沱洪滔肆虐
身在北国，心却同着江南的脉搏跳动
11，15，1995
送别
用不着十里长亭
用不着灞桥折柳
用不着千尺桃花潭
用不着生离死别状
乘飞机三个小时
乘列车一天一夜
如今北京离南方很近
打电话随时互听声音
但眼角总噙泪珠
但心间总生揪动
但嘱咐总不断传递
但眼神总随着脚步
5，18，19972006年修改
酒客
秋风乍寒
我独坐于午夜街尾
用路灯烤暖
用冰镇啤酒烤暖
用行人的冷眼烤暖
我的体躯在发颤
若跳舞
我的思绪在结晶
若烫石
9，12，1997
遥睇大西北
古垣关隘刮来的狂飙
自翩翩飞天畔掠过
便尤显栩栩如生
细尘浩荡兮
摊开绵绵历史的长卷
各族子弟奋鞭对寇
黑烟与红焰
西路军歌南国民谣
渡过易水般的湟河谷
瀚海起伏，堡垒空吟
而黄衣黄裤黄帽黄鞋
在这里是否更加协调融洽
腰鼓把唢呐震撼
冲啊冲啊杀啊杀啊
短兵相接继之炮声阵阵
五星红旗插遍窑洞的五十余周年后
只闻叫卖兰州拉面
不再挥戈扬尘
10，17，19972006年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