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源这日一早,便来到楚逸的府上,等着楚逸上早朝归来。
待楚逸一回到逸王府之后,付源便迎来上前。而楚逸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正迎上前来的人,便默然地往留园里走出。
付源看着楚逸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心里想着昨夜,楚逸定没有将俞灵瑞放出来!所以,今日他才会如此的冷漠黯然!
付源微微蹙眉,不禁想起了俞灵瑞身上的伤痕,担忧起来,跟在楚逸的身侧,故意激了楚逸一句,道:“也不知灵瑞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你那牢房里又潮又湿,那她那身上的伤只能越发的严重啊!”
楚逸自然也知道付源这是在故意激他,而他却顿了顿一刻,便冷冷地道:“本王就是要让那个女人待在牢房,吃点苦头!”
你就嘴硬吧!付源闻言无奈地点了点头。
忽地,一个侍卫远远地瞥回府的楚逸,惊慌地赶来,跪在地上,小声地道:“王爷啊,小人今早去给牢房里的侍卫送早饭,发现……”
楚逸闻言,冷目一瞬间放出一道寒光,望着那侍卫,低眸冷声问道:“发现什么?”
“昨夜里关进来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这个侍卫闻言,顿了一顿,便小心翼翼地道。
楚逸闻言,一张俊脸瞬间冰到了极点,然后直起身子,缓缓地望前走出。
此时,付源闻言,又担忧地瞥了瞥楚逸这失神落魄的模样,却不敢在说一字了。
跟着楚逸身后的风影见状,连忙躬身而道:“王爷,要不要风影此时便派暗影军去追?”
楚逸闻言,先是冷哼一声,瞬间又停住脚步,冷漠的眼眸双眸瞬间变得猩红如血一般,怒声吼道道:“去追吧!追到了就把那对狗男女杀了!”
付源闻言,心里一颤,差点将他的小心肝都吓碎了。
“是。”风影顿了一顿,才答道,然后转身走出逸王府。
楚逸回神,大步流星地,带着阵阵寒意回到留园。
而这老刘,便正好巧不巧地走到留园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老刘见着楚逸这冷若冰霜又怒气横生的模样,心里顿时觉得不妙,便低眸简单地向楚逸行了一礼。
而楚逸则一声不发地走进留园,老刘只好也硬着头皮,跟在楚逸的身后,道:“王爷,这是裁缝楼里送来的衣物,不知是给那位娘娘送去。”
楚逸闻言,立刻又停步脚步,侧目淡淡一瞥这两个丫鬟端着的托盘上的女子衣物。
这些,都是前几日,他带着俞灵瑞去逛裁缝楼买的。这素色的衣料,是她自己选的,这毛绒的衣料,是他强迫她选的。楚逸不禁觉得好笑,他强迫着给她选得冬日衣料,而此时却找不到人穿了!不过,他也是疯了,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看着这些衣物,楚逸心里那压抑这怒火又点点冒气,他怒声吼道:“扔了!都给本王通通扔了!扔得远远的!”
老刘闻言,有些惊愕地瞥了一眼楚逸。顷刻又淡然下来,道:“是,王爷。”
这两个小丫鬟闻言,都战战兢兢地转身,准备快些将这些衣物扔掉,以免惹得楚逸勃然大怒。
而这两个小丫鬟没走出几步,却又被楚逸叫住。
“回来,把它放下。”无奈的声息从楚逸的口中传出来。
一旁默默愣住的付源闻言,盯了盯楚逸那蹙紧的剑眉,无可奈何的模样,瞬间便知道了这些衣物的主人是谁了!
楚逸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身侧的石桌。那两个丫鬟便立刻会意,将这托盘里的衣物放在石桌上。
老刘见那两个丫鬟放好衣物之后,便十分识趣地道:“老奴先退下了。”
楚逸也未说话,只是愣愣地望着那摆在石桌上的衣物,老刘便自行退下,以免引火烧身!
楚逸伸出大手,轻轻地拿起一件衣物,然后又紧紧地捏住,顿了一刻,便又无奈地放下,幽幽地道:“我楚逸真的疯了!是疯了才会爱上一个像俞灵瑞那样姿色平平,天天只知道吃,还喜欢着别人的老女人!”
付源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念着,看来,这楚逸,终于肯承认自己的眼光不好了!
“付源,你知道吗?我楚逸居然没有看出她是一个细作,她在我的面前,漏洞百出,而我还没有看出来!”楚逸说道此处,顿了顿,无奈地闭上暗淡的眼眸,扬起头,才小声低喃着:“我他妈,是被什么蒙蔽了!”
“楚逸,两条路,你在找她回来,好好待她!或者放过她,让她在从你的人生里消失。”付源顿了一顿,便一本正色地道。
楚逸顿了一刻,才瞪大寒冷的眼眸,冷声而道:“我会去找她,找回来,在狠狠地折磨!”
“楚逸,我求你,别在说狠话!你做不到的,你现在这样,不是在自作自受?”付源盯着楚逸这伪装的模样,知道此时的楚逸不过是在装腔作势!
楚逸默然,果然,付源还是了解他的!
楚逸顿了一刻,才又幽幽地,若有深意地道:“我楚逸才发现,原来我也有束手无策的一天!”
楚逸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进自己的书房。
而付源楚逸看着这楚逸失落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啊,楚逸从儿时起,你便没有如此颓然的一日。
付源一番伤感之后,便无奈地走出逸王府。
他本是想着来安慰自己的兄弟,看来他失败了,不过他也就没有抱着会成功的希望。
付源一边望自己府邸里走出,一边蹙眉深思着,这爱难道就是这样,让人失去理智的!
还好,在他付源的心目之中,还没有这样的一个女子。
若是有,他大概也不会想楚逸这般为之发狂!
“公子,请问你就是付源公子吗?”一个轻声的待着可爱之气的女声响起,打断了付源的沉思。
付源抬眸,望着这眼前的这个长相水灵,可爱动人的小姐,一脸迷茫。不过,片刻之后,付源便恢复了他的本性,如沐春风地笑着,轻声地道:“不知这位可人的姑娘,你是……”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这姑娘闻言,立刻嘟起小嘴,毫不犹豫地道。
付源见着小姑娘还有些脾气,便浅笑而道:“哦,这样啊。那姑娘你找我付某人,有何事啊?”
这姑娘盯了盯付源这还算是这和气的模样,将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尖尖的小脸,顿了一刻,干咳了两声,便才侃侃而道:“这洛城那有三家出名的胭脂水粉点,一向都是生意兴隆,人声鼎沸。而这三家的主人,便是我家小姐。可是自从公子你来到洛城之后,开了三家水粉铺子在本……我家小姐家的隔壁,让本……我家小姐这几个月来,不但没有赚银子,还亏了本钱。”
付源闻言,抬眸发亮的眼眸,盯了盯这姑娘,心里想着,这姑娘,也不知是这洛城那户人家的小姐,竟然如此可爱。付源心里莫名地想着,他也忍不住来逗逗这位小姐,便一本正色地道:“那姑娘你此时在大街上拦住付某,可是向付某兴师问罪的?”
这姑娘见付源不在像刚刚那样和善,而是微微有些不愠,便有些紧张地道:“自然不是。本姑娘是……是来与付公子讲道理的。”
付源闻言,心里淡淡一笑,小姐,你这那里是来讲道理,分明就是强词夺理!付源笑着摇了摇头,却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位姑娘,道:“那好,付某今日就来洗耳恭听,姑娘你的大道理!”
这姑娘闻言,先是顿了一顿,又抬起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眸,疑惑地望了一眼付源,便又侃侃而道:“这人在江湖上,都讲仁义二字。而付公子,你抢了本姑……我家小姐的生意,便是不仁不义。”
付源闻言,淡淡一笑,随即又蹙眉而道:“哦,姑娘,你这道理,数付某实在不能接受!”
这姑娘闻言,立刻瞪着付源,咬牙切齿地道:“你……”
而付源也不怒,却觉得好笑,顿了一刻,才和善地道:“姑娘,你家小姐是做生意,那你也算是半个生意人。难道你懂这做生意本来就是如此,买货的人选择谁,还是便是胜者。这便是做生意的黄金道理。而姑娘,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来恐吓付某,而是想办法,让你家胭脂水粉,受姑娘们欢迎!”
这姑娘闻言,顿了一刻,暗自思量一番,又弱弱地道:“你这个人……”
本姑娘是来教训你的,怎么变成你教训我了?这姑娘不愠地想着,随即又瞪了一眼付源,而道:“那我,本姑娘就听付源一言。那付公子,你可以仁义一番,把你从游国的运来的香袋的商家,告诉本姑娘吗?”
付源闻言,顿了一刻,便抬眸盯着这姑娘,褐唇轻启,道:“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这姑娘着急地道。
“不知姑娘可否赏脸陪付某吃个便饭?”付源一脸浅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