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又放出了这么一个贵宾之宴的消息,岂不是说明柳昭茗无论如何,都会拿下这庸都城最有才貌的花魁之名。
“依你看,最有可能获胜的是哪位花魁?”
“这还用想么,明茶花上年刚评为花魁,接着在斗花魁便一举得胜,今年的获胜者定然还会是她。”萧临然倒是说得很绝对。
离女那就不能成人之美了,“那,我们一定要阻止明茶花获胜。”
她打定了主意,阻挠这次明茶花在斗花魁大赛的胜利。
“说到明茶花,还是得跟你介绍。”
一年前,庸都,桃花始盛开的三月。庸都城中最大的花楼,众王侯将相都顾临的一座花楼。
世人皆知晓,醉梦楼名在美人,贵在美人又有才。任何一名花楼女子无不一门才艺在手,想要赎回,都不下五千银两,更何况还有坐镇名楼的花魁明茶花在。
这明茶花,曾经是各大世家争相下聘要迎娶的柳小姐,柳昭茗。但一年前,柳家家道中落,柳昭茗沦落到醉梦楼为妓女,因着她的美貌与才气短短时日便成为了醉梦楼的招牌花魁明茶花。
既然当初娶不到家门的小姐沦为了可以用金钱买下的风尘女子,各大公子自然是乐意不过去光顾。加上明茶花的确是庸都城内数一数二的美人,来自各都的风流公子无不千金来买明茶花的一夜风流。
这事定下以后,离女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就是打发他娶醉梦楼打探打探有关柳昭茗的消息,当然,能直接打听到顾白的消息最好不过。
用她的话说,那就是养精蓄锐,坐等中秋的斗花魁大赛来临。以前,她只在鬼君的口中零星听过一些关于顾白和柳昭茗的事,这次鬼君为何会进到这个关于顾白与柳昭茗的幻境中来,她却是猜不透。
这里有什么是鬼君要找的东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些都还是一个谜题,只有等到她找到了鬼君才能知道答案。
而且,这么看来,鬼君也还未知道她已经记起前尘往事这件事。
萧临然觉得离女要找顾白反而不是她口中说的只是被相貌所迷惑那么简单了。
“你要找顾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还在一边啃着打发萧临然从集市买来的地瓜,一边看着一本书的离女抬头,望着一本正经的萧临然,“真正目的?”
萧临然点头笑道,“这几天,我觉得你对于顾白的执着已经不是简单的为相貌所获那么简单了。而且,你长得本身就是个妖孽,何愁找不到人。”
离女嚼在嘴巴中的地瓜一喷,喷得萧临然全身都是,“不,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听你的话有点不胜惶恐。”
她拍了拍胸口,“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鬼……额,顾白。”
“那有什么必然联系?”
“就是你要是见过他,就会知道我这容貌简直是不值一提。”离女猜想,这毕竟是人间,人间总是有说法貌若天仙,就是说一个女人漂亮到能跟添上的仙女神女相比。
可见,仙女和神女们一个个都是比较美艳的,即使是长得较为一般的神女在人间都是佼佼者。
至少,她记得自己的母亲大人就是一位比之自己更有韵味的女子,而纤袭天妃,也是她看过的那么久以来,最美的一名女子,再说姽画,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确确实实也是一名名副其实的美人。
但君上喜欢母亲大人却不全然是因为美貌,四海之内,能以美貌配得上父君的,却没有几个。父君爱上母亲,只是因为母亲大人的贤惠,安静,知情达理,印象中母亲大人没有批评过自己,却能把她做错事后说的话,让她清楚意识到自己错了,要改!
做人做仙,还是内涵一点的好,内在美才能永恒。
而鬼君,真真是自君上之后第一个让她觉得是妖颜祸世的一位仙神,说得庸俗些,其实她也似乎为色所迷的。
不出两日,萧临然靠着家里头的本事找人打听来了具体的消息,就兴致冲冲跑来与她说道:“这明茶花出的第一个题目,便是作画。怎样,本公子画工实在不堪入目,还是放弃这条路径,干脆趁着一个花好月圆之夜,本公子派几个高手将她绑来可好?”
离女啃完一个苹果,丢在果盘中,“你作画不好不代表我作画不好,即使我不好,我也有办法弄到一幅好画。再说了,我的目的是钓顾白!而不是明茶花!你要是有本事把顾白找到然后抓来,我就尊称你一声萧大爷。怎样?”
萧临然一屁股坐在离女对面,“啧,你这丫头片子,感情你是看不起本公子了。”
离女嘴巴刚闲下来,又抓起盘子里的瓜果,一边嗑着瓜子,发出清脆的咯吱声,然后吐出瓜子壳。
“不是我看不起你,是我的偶像太厉害。”
“偶像?”萧临然犯糊涂。
忘记他是古人,不懂新世纪词汇,她就稍作了一番解释,“就是在我心里高大神圣的存在,神一般的存在。”
萧临然决然有些不服气,“那此次贵宾之宴,你觉得顾白十之八九会去是吧,那本公子倒要瞧瞧这个神话般存在的男子,倘若能让本公子心服口服,那本公子也无话可说了。”
离女咯咯直笑,这么激将一下,他倒还真较真了。
“那阮大小姐还真马上退婚了,求之不得,我这逍遥快活的日子还得多乐着。”
“不成,到时你给我悠着点,不能暴露了你那无良的本性,在明茶花面前坏了形象。否则我们的一切准备都将前功尽弃。”
“你怎地就如此不放心我,我在外面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好,赞不绝口。”
“得,你就给我保持现状就成。那第二个考题是什么?”离女这才回到正题上来,发问。
“明茶花说了,现场揭秘。”
果真不愧是花魁,弄个贵宾宴都那么隆盛,定下的规矩还不少,亏得还那么多男人不辞辛苦巴巴讨好她。
这男人啊,摆在家中的,无论多么绝色,终不比得不到的好,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