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笑,她以为他是自嘲,赶紧解释,“真的!你要相信我,连我这个看过大美男的都承认你的姿色了,你不用这么美自信。”
她发觉自己似乎说了太多话,赶紧捂住嘴,“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他道:“是我话少。”
“呵呵。”她痴痴笑着,“那还好,我也不懂怎么见你就喜欢,一开始还会紧张,不过现在好很多了。”
见着男子又要笑,她赶紧举手挡住双眼,从夹缝里看着他,“还有,你,你别再笑那么多了,我心脏承受不了。”
“那我开心了该如何?”
她眨着大眼,伸出手掌,立即变出一根蘸着墨汁的毛笔,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在男子嘴角勾了两笔,“瞧,就这样,不笑自弯。”她退了两步,点头,咯咯直笑,“这样好多了,没那么罪虐。”
想起时辰不早了,还在这逗留要是被发现就不妙了,她望了眼那嘴角弯弯的男子,送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时辰不早了,我得先走一步,好公子,那药材记得交给月华公主,还有啊,别把我说的那些坏话传出去啊,嘻嘻。”说罢,一个翻身,鬼鬼祟祟溜了出去。
“在那,那贼在那,快点抓住!”身后传来一道划破夜空的声音。
她回头,贼笑,继续撒下一大堆瓜子,“瓜子兄,这回还要靠你们咯,去吧。”
听着后面传来的乱七八糟的谩骂声,她洋洋得意,哈哈,看来她学的这些偷懒之术很实实在在嘛。一个垫脚正欲飞了出去,树上叉出来的枝桠却勾住了绾在头上的那根向日葵的花簪子,掉了下去。
“该死!”她伸下去的手已经来不及接住,只得咬咬牙一个跃身飞走了。
逃离了那龙潭虎穴,她快速的向小木屋跑去,却远远见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木屋外面,竟显得有些落寞。她顿住了脚步,轻喃:“梦知星君?”
那张桃花脸缓缓转过来,接着便大步跨过来,二话不说把她搂在怀里:“你怎么还是那么调皮呢。”
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他确定没有认错人?她使劲拍打脑袋,试图回忆是否曾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下流而又邪气的梦知星君。
没有没有,她确定没有!
“梦知星君……”还没等她把话挑清,梦知星君又一把将她推开,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离开了她的小木屋。
这桃花脸,不会是被她骂傻了吧?这也忒小气了些吧。算了,她也懒得去问。她望了望四周,趁着没人赶紧跑进屋内将那一身夜行衣换了,门外正巧传来了三月的声音:“九月,你睡了么?”
她一停,赶紧将那身夜行衣塞进了床底,“没,什么事呢,三月?”
三月应声推门而入,“我方才瞧见梦知星君神色哀愁从你这儿离开,便来瞧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抓抓脑袋,“我也正觉得他是不是脑袋抽了。”
三月欲言又止,她问:“三月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三月这才叹了口气,“九月啊,无论这梦知星君对你如何的好,你也不能动情啊。”
“啊,莫非星君都是用这种美人计跟苦肉计勾引良家少女!”她义愤填膺拍着桌子。
三月敲敲她的脑袋,“你这脑袋瓜子,一日不敲就不行。哎,这梦知星君原有个妹妹,也是在这天界当个小花仙,几百年前却不知为何死去了,他那妹妹跟你一个样,也是调皮有趣,我想,他一定是看着你,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原来还有这一桩子事,难怪说这梦知星君老是自来熟,跟她没瓜葛他也对自己那么好,却是因着这个原因。
“那为何说我不能因此动情,既然是正常的兄妹关系也未尝不可。”她拿起桌子上还剩下的瓜子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问道。
三月正色道:“问题就是梦知星君对自己的妹妹感情不大正常。”
她手上的瓜子应声落下,这天界的是是非非,真乱!不若无虞山上,说一就是一,不会有什么权位之争,乱伦之恋,她真是长见识了长见识。
“因此我才来劝你,别陷进了梦知星君的桃花陷阱里,他只是把你当做影子啊。”三月哀叹了一口。
三月走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是端南和月华公主在一起的身影,一会是梦知星君与一个模糊背影,一会是三月的话,一会又是在貂权阁内碰到的美公子。
今日事还真多。想到最后,她忽然细细回忆起那名年轻公子来,心忽地又一跳,她吓了一跳,忙捂住胸口,怎么老是这样,可恶。她咬着指头想起件事:笨蛋离女,竟然忘记问姓名了!
次日她还在睡觉,门便被打开,刺眼的光照射到她的眼皮,她咕哝了两句,就听到三月尖锐的责骂声:“死九月,昨夜里央回殿下的阁内招贼了,那贼是不是你!”
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三月,什么贼?采花贼还是偷心贼?”
“你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如今央回殿下已带人来此审查,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就唯我们全部是问。”
不多时,她便站在了一排的花仙旁边低着头,也不去瞄前面谁在晃来晃去,只觉得心烦。
“昨夜殿下的房内招贼,将那珍贵的万苏草都给偷走了。”那个谁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吓得众花仙各个花颜失色垂下脑袋,凶神恶煞地一圈又一圈打量着她们这些花仙,“昨晚你们都在哪!”
央回慢条斯理道,“别吓坏了她们。”她心底犯嘀咕:拿黑脸衬托自己的白脸!
那凶煞哥立即温顺了一些,“乖乖,老实交代昨晚你们在干什么。”
小花仙们怯生地答道:“小仙们昨夜里都早早入睡了,不曾外出。”
“哦?”那双鞋的主子走到她面前,“你倒是很淡定呢。”
她头也没抬,“小仙并没有偷了那仙草,自然不用做贼心虚。”
“哦?你这头头发真是乌黑柔软,只是可惜了,若是有个合适的簪子绾起来。”话毕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根簪子,她半眯着眼,什么也没说,反而是旁边那位眼尖的花仙小呼了一声,“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