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瑄赶紧搂住苏伊,顿时软玉温香满怀,温逸瑄心脏好像被弱电流穿过,全身每个细胞都呼唤呐喊着慢慢滚烫起来,温逸瑄的眼神落在苏伊迷蒙的眼睛里,慢慢移到俏皮挺立的鼻梁上,最后聚焦在丰盈性感的红唇上,温逸瑄听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吻上去,吻上去,温逸瑄的脸不由自主地靠近苏伊。
晕乎乎的苏伊忽然发现温逸瑄的俊脸逐渐放大,眼睛深邃得仿佛要把她吸进去,越来越温热的气息忽地让苏伊的心脏忽地漏了两拍,不规律地跳动起来。眼看温逸瑄的唇慢慢靠近,苏伊脸红耳赤地别开了脸。
温逸瑄一阵失落又羞愧,萧燮那么信任他,他却妄图对苏伊不轨。温逸瑄语无伦次地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口拙,苏伊淡淡地笑着,转身跑开,温逸瑄马上跟着追在后面。
此情此景再熟悉不过,只是小时候大多是调皮的温逸瑄抢了苏伊的东西,气急败坏的苏伊追在后面。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参观了迪迪北最奇幻的峡谷瀑布,又玩了水上蹦极等极限运动,好像那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他们依然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苏伊慢慢地重拾心情,努力地淡忘着伤痛,逐渐恢复了一些活力。
肖月除了工作,几乎没有其他爱好。她不像一般的女生一样追求时尚,工作时除了军装就是制服,休息时除了牛仔裤就是T恤。
她也没有谈恋爱,部队中不乏追求肖月的同事,可是肖月总是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断碰壁之后,军人们的热情之火都被肖月浇灭了。久而久之,继“千年冰山”萧燮后,祁鄯谷军区又多了一座“小冰山”。上官赋曾经和李昂打赌肖月是拉拉,但是观察一段时间后得出结论是肖月男女不吃。
肖月似乎也没有朋友。女人的天性喜欢三五成群,即使是女军人也不例外。但是肖月总是独来独往,休息时也没见她跟谁联系。
这次休息肖月又像以前一样,来到了“怡心”孤儿院。“怡心”非官方孤儿院,而是匿名的慈善者资助的私人孤儿院,全院20多个孤儿,不管是身体健康的,还是有各种缺陷的,小脸上都挂着无忧无虑的表情。孤儿院除了院长还有三个护工,剩下的就是像肖月这样偶尔来帮忙的志愿者。
肖月平常总是紧绷着神经,只有在孤儿院和孩子们呆在一起时才忘了一切烦恼。孩子里男生居多,对肖月教给他们拳脚功夫特别积极。看到处在换牙期缺了门牙咧着嘴无忧地笑着的小男孩,还有体态可憨像个布娃娃不熟练地挪着小短腿走路的小女孩时,肖月坚不可摧的心慢慢地融化,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光她仿佛找回了自己丢失的童年。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总是和颜悦色的,远远地看着肖月在操场上与孩子们玩成一片,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肖月虽然表面看来有点淡漠,话不多,但是跟孩子们在一起时神色却变得非常柔和,院长看得出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只是心事太重,努力掩藏得若无其事反而沉重得让人心疼。
院长太专注地看着肖月和孩子们,以至于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有觉察。旁边的人叫了一声:“院长。”院长才回神,看清旁边的人后,惊讶地说:“萧先生。你怎么来了?”
萧燮努力微笑一下:“刚经过这里,很久没有来了,就顺便来看一下孩子们。”萧燮说完就看向正在嬉闹的孩子们,发现了肖月,有点讶异地问:“那个女孩怎么在这里?”
院长欣慰地说:“肖月经常来这里做志愿者,跟孩子们相处得很好,孩子们特别喜欢她。”萧燮甚是惊讶,想不到冷冰冰的肖月私下这么温暖。
自从知道肖月是孤儿后,而且更甚于他,是连父母都没见过的孤儿,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虽然两人彼此对话不多,但是萧燮对肖月却比一般的部下更为关心。
这时肖月也发现了萧燮,讶异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跑过来跟萧燮打招呼:“萧中校。”
萧燮点点头,温和地对肖月说:“听院长说你经常来这里?”
“嗯。”肖月有点不好意思,好像秘密被窥破。
“你的私人时间大概都贡献给孩子们了吧?”萧燮语气里都是赞扬。
“我喜欢孩子们,比起做一些其他事,我更愿意和孩子们呆在一起。”说起孩子,肖月的神情与平日萧燮所见的淡漠完全不同。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没再说话,跟笑眯眯的院长一样安静地看着闹哄哄的孩子们。有些人,你跟他呆在一起一分钟都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但是有些人,跟他在一起,即使不言不语,即使时间停止,你也满心欢喜,舒服自在。萧燮于肖月,就是后者。
玩耍着的孩子们陆续跑到萧燮和肖月身边,环绕着他们咯咯地笑着,肖月弯着腰不时眼疾手快地扶住快要摔跤的软绵绵的宝宝,萧燮脸色柔和地看着。在院长看来画面像温馨的一大家子。
萧燮呆了一会,趁肖月的注意力在孩子们身上时低声跟院长说:“我有事得走了,有什么问题记得找我。”
院长恭敬地说:“现在孤儿院运转良好,经费也充足,肖月和志愿者也经常来帮忙,暂时没有困难。”
“那就好,麻烦你多多费心,辛苦你了。”萧燮认真地对院长说。
院长诚惶诚恐:“比起萧先生的辛劳,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萧燮笑笑,喊了一声肖月,特意跟她告别,低沉的嗓音拨动了肖月的心弦,肖月努力掩饰着失望的情绪淡淡地说:“再见。”
送别了萧燮后,肖月很好奇地问院长:“萧中校怎么会来这里?”
院长笑眯眯地对肖月说:“其实萧先生是这家孤儿院的资助者,除了自己资助,还努力为‘怡心’争取了祁鄯谷几个慈善机构的资助,所以孩子们才衣食无忧,而且重病全部能得到妥善治疗。”
“原来如此。”肖月恍然大悟,一颗沉寂的心又因萧燮再起涟漪。
萧燮和暗夜组全员围坐在一起。
“你们是司令秘密创立的力量,‘暗夜组’在军中并没有正式的编制。现在司令去世了,我并没有权利领导你们。”萧燮嗓音低沉,仿佛从洞穴里发出一般。
八人全都低头蹙眉,没人作声,气氛压抑。
“我想你们应该自由了。”萧燮讲完这句话后鼻音都变重了。
“可是就这样放过杀害司令的凶手吗?”李昂质问。
“当然不会,我当然会继续追查凶手的下落,尽快绳之以法。”萧燮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失去我们的力量你一个人步履艰难。”李昂有点焦急。
“我当然知道。可是司令都不在了,我没有资格再带领你们。”萧燮心里一千个不舍得,可是不能这样自私地霸占他们,暗夜组继续存在并由他领导不合理。
李昂看向上官赋:“老大,你怎么看?”
上官赋一一看过七人后对萧燮说:“头头,我们愿意继续跟着你干。”
“可是.”萧燮想说若暗夜组身份暴露被有心人利用来大做文章,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在军区各部队都挂有闲职,大不了在‘暗夜’的待遇就减半呗。”上官赋知道萧燮的顾虑故意开玩笑。
在‘暗夜’他们才能感觉到生命的激情和乐趣,作为一个团体凝聚了两年的感情,不是能轻易就能说再见的。
萧燮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上官赋相信他是经过了痛苦的抉择不愿意束缚他们才做出的决定。
“头头,不要抛弃我们。”在上官赋的带头下众人起哄。
萧燮明知道他们故意开玩笑,却感动得眼睛蒙了一层雾气。
“那我养不起你们的时候,你们可别砸我锅卖我铁啊。”萧燮故作轻松,声音却有一丝梗咽。
上官赋一把抱住萧燮,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罕见的流露真情:“就算不给一个子儿,我们也跟着你混的,你值得我们跟随。”
萧燮感激地推了上官赋一把,与其他几人也一一拥抱,再次决定同进退,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