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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素手岐黄平生悦(七)

虽然师父明确婉拒了知府三夫人的邀请,却挡不住知府夫人的请帖。对我这小小医馆里的小小学徒发出如此正式的邀请,师父也是疑惑非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敢也不愿去,可是守在门外的妇人很是得体有礼,言语间滴水不漏,完全不知知府夫人打的是什么算盘,大有我不答应便在医馆前化石的意图。

最后我不请不愿地上轿的模样,像是被知府强娶的第九房小妾一般,就差泪流满面哭天抢地。

知府夫人方氏,在师父为她诊过脉时间过一面。在我看来,所有大户人家的正室夫人都是一个样,和蔼、和善、和气,没有半点不好。她们有个共同的名字——笑面虎。

在知府府后堂大厅,宾主展开了亲切友好的对话。方夫人关切地询问了我当前的情况,我细声细气地做答,不卑不亢,不多不少,不轻不重。如果黄衙内没有怒气冲冲的闯进门,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有好吃的点心和茶水。

“娘你可想好了?你真的一定要她进门?”黄衙门指着我,对方夫人高声喝问。

我怎么又惹这位公子了?我急急站起来,把头埋下,趁机咽下口中的糕点,再悄悄抚平裙上的褶皱,假装成木头人躲在一旁。

可惜啊,我再次深刻领会到什么叫“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或者“想得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残忍”之类的话。

方夫人冷道:“凌姑娘为人善良聪慧,为何不能进黄家的门?”

夫人你真是大好人。我凌波的确善良又聪慧,不过这跟进不进你黄家的门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而且,你说的“进门”是约定俗成的那个“进门”的意思吗?

黄衙门一脸不可思议:“娘,你怎么想的?是不是爹逼你的?我找他去!”

呃,这事和黄色狼也有关系?我顿觉不妙,难道今天这事大有玄机?

我再也坐不住了,立马想起身告辞。谁知方夫人一把拉住我,对黄衙内说:“娘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此事,但你爹主意已定,娘也同意……”

说罢,方夫人转头看我,目光和蔼:“凌波,你不用害怕,反正早晚会是一家人……”

这下真是要逃了。我才不想和你们做一家人,会小命不保的!虽然三夫人早产一事已经很默契的不再提起,但是从这么一件看似微末的事里,我得出一个结论:富贵人家的女眷,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职业,没有之一。

当杀手,只要有技术有胆量,不说成为第一或者行业顶尖,保命是绰绰有余的。但一旦入了这后宅,无论是当家主母还是仆妇丫鬟,没得个一身本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医识药,善揣人心,迎来送往等等等等,连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我又想起那个小使女惊愕的双眼。七夕之后便是七月半,要不要也给她也烧些纸钞?

待回过神时,我已身在偏厅,身旁一应服侍的人全无,只有一盏清茶香雾袅袅。

好像是方夫人要与黄衙内说什么隐蔽事所以客气的请我到了此处。我见左右无人,盘算着怎么使个三十六计跑了。

可是,三夫人娉娉婷婷地走来又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不愧是美人,怀孩子时身材一直没走样,生了孩子才一个多月,又是袅娜身形。她正笑着放下几份小点心:“多谢凌波姑娘相助。”

我忙站起来,福身行礼:“三夫人言重了。救人不过是份内之事,无需多礼。”

“那时若不是姑娘一番话,奴家怕是当时就没了力气。”她摸出帕子在眼角拭泪,“姑娘就是奴的救命恩人。”

我总觉得三夫人突然出现,总有什么目的在。妆容太艳,哭得太假,说得太含糊,今天允诺来知府府真是一步烂棋。

“瞧我,光顾着哭,连茶都未曾斟上。”思忖间,三夫人已经刷新了表情,热情地从她带来的茶盘中倒了一盏热茶,“这是官人从京里带回的茶,分到我房中的量虽少,可敬姑娘却是极好的。”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适合在后宅中生存。三夫人这句话,我还是师父提点后才知道,她既是炫耀,也是拉拢,若我被知府收了房,最应该投靠的便是她。

可惜啊,三夫人不知道的是,我当时压根都没听懂她说的意思。我所有的心思都被她送来的小玩意吸引住了。

难道她以为把单个是补药混合就变成****的两种普通药材分别放在糕点和茶水里,我就闻不出来了吗?被这样的小手段挑战,我深深感到自己的专业被质疑了,遭受了莫大的侮辱,真是忧伤!

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下要怎么脱身才好?

三夫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热情地叨絮个不停,还催促我快吃。我敢吗?送我二十个胆子都不敢,只推说正在喝药不便喝茶。

三夫人面色一顿,依旧笑意盈盈地说着话。小半会功夫过去了,我都有些着急,急着脱身。

黄衙内便是在这一时刻粉墨登场,闯进偏厅指着我便是一阵莫名的言语,什么居心叵测、意图不良、痴心妄想等等,还说绝不会娶我等等。

一头雾水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气愤气恼,一腔怒火倒是很恰当。你不稀罕娶我,难道我就看得上你?心里水火相遇,头上冒的白烟都能直冲九霄,真恨不得一巴掌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可惜左右都是人,实是不便出手教训一二,万一我长久的伪装因此被揭穿,就太不划算了。

随后赶来的方夫人一见着三夫人也在此,眼神冷了冷,立刻吩咐下人将黄衙内带走。

这个机会这么好,浪费了错过了是傻子。我连忙起身要走:“多谢夫人款待,民女告辞。”

方夫人未肯罢休,直劝我吃了晚饭再回家。吃晚饭?怕是连命都没了。我正在婉言谢绝,奇迹突然发生了——

黄衙内不知怎的,双颊潮红,额角冒汗,手也不由自主地解开衣裳。厅中人都发现这异状,年纪小的使女早就羞红着脸背过身去。方夫人喝道:“苑郎何故如此?”

我一眼就看到三夫人给我倒的那盏茶已见了底,大概是黄衙内说得太久,嗓子干痒,见几案上有水便一口灌进肚子里。不知他是不是先前便吃了另一种药,还是……

我立刻冲到他身后冲他后脖颈一记手刀,黄衙内立即瘫软在地。其实,对这种毫无武功的人来说,点穴是极好的方法,手刀效果最好,但醒来后绝对会在疼上好久。我只是一时情急,忘了——请看我的眼神多么真挚。

真是奇迹,应当是给我准备的****神奇的应验在黄衙内身上。方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特别是在我说出诊断依据后,脸色难看得和城隍庙的鬼判官一般。

黄知府总算赶来了。偏厅又开始上演另一场大战,方夫人一口咬定是后院有人搞鬼,三夫人则是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我真的真的很想一脚将窗户踢开,跳走得了。

黄知府沉着脸,对夫人吩咐了几句,看也不看三夫人一眼。方夫人低低点头,带着一干人等离去,偏厅中只有黄知府与我,还有四个中年仆妇。

既然有人在,我就不怕黄色狼敢对我有什么企图。啊不,万一黄色狼的偶像是本朝太宗,喜欢被人围观……

“凌波,苑郎唐突,你千万莫与他计较。他自幼被他娘宠坏了,说话有些不知轻重。”黄色狼和蔼地说。

这话说的,好像说我若要与他计较,便是我失了身份一般。我又不是什么人,该被他指着鼻子骂。我努力让我的笑看起来是肉在动而不是只是脸皮堆攒:“黄知府言重了,不过是小事。”我见过的泼妇多了去了,黄衙内这等,无论是体力还是骂功都是小虾米一只,和他计较才真是浪费生命。

黄知府看起来也不像要在此事上多做纠缠的。他点点头,说起另一件事:“阿蕊曾与本府提起过姑娘的身世,颇为曲折。本府突然想起,多年前一位知己好友,家中曾走失了一位幼女……”

不是吧,这都能碰见。我立刻摆手:“黄知府有所不知。民女与三夫人说的人并非民女,而是多年前便往生的一位姐妹。她的确为师父所救,也曾救下了我。可惜那位姐妹在外出路上,因山崩受伤。我们赶到时,已经回天乏术。为永远铭记她的救命之恩,我才将名字改做她的名字,以资纪念。”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当然不可能是我临时想的。当日对三夫人说了这些话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妥,于是编了一个故事,反复顺溜记熟,今日果然用上。我真是能掐会算的奇才!

黄知府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抚须片刻才缓缓道来:“若不介意的话,本府唤你一声凌波可好?”

介意,怎么不介意!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咬牙吐吐,脸上只是微笑而已。

黄知府叹了一口气,起身踱步。我很想说,黄知府麻烦你有什么说什么,这样走来走去即便你的腿不累,我的眼睛也会很累。

“当年,韩兄家的幼女走失后,韩兄一夜白头,四处遣人寻找,我们也都接到了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同门聚会时也还在说起。洪兄也劝过韩兄,不要太报希望。韩兄却说,不曾梦见过小女儿,想是还在人世。”黄知府回头看我,“凌波,你可曾想起什么?”

我的头摇得都快断掉。黄知府你这话有两个漏洞,一那不是幼女是庶女,二不是走失而是被卖进青楼。不过,这等小细节想必黄知府是不知道的,我没必要多说。

黄知府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神情看起来很慈祥:“当年,某也曾见过韩兄的如夫人。冒昧一句,如夫人的容貌与凌波有八分相似。”

我……亏得我机敏,立刻刷出一张惊喜万分的脸:“莫非那位如夫人,是民女失散多年的……”

在黄知府期待的眼神中,我吐出了”亲姐妹”三字。

黄知府的脸色可谓精彩万分,我只恨没一只丹青妙笔没绘下。这亲我是决计不会认的。走失?也亏得韩老头好意思说出口,他也知道是家丑啊。

不等黄知府说出剩下的话,我抢先将告辞的话说出口:“时近中元,民女胆小,就先告辞了。还望知府宽恕则个。”福身后,我急匆匆地冲出偏厅,连轿子也不愿坐,一溜烟地冲回百子巷。

颜小弟在巷子口都望眼欲穿,见我跑回来,忙上前询问。我拍着胸脯向他保证,阿姐我一没少汗毛二没掉头发,好着呢。

“那你答应带回的好吃的点心,在哪?”

你关心的就是这玩意啊!我猛揪住他的耳朵,疼得他连声求饶。玩够了,我们才说笑着回到医馆。

待我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师父神色平常,只是问我可否愿意认亲,我坚定坚决地摇头:“这辈子我都不会回去了。”深宅大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杀手杀了人好歹有个全尸,死在后院这等地方的,连尸体都找不到。

师父只说有需要就开口,之后便不再言语。师父一向如此冷淡,我也习惯了,但我知道,她是真的关心我,不然也不会想出许多办法帮着我。

认亲一事还没完。第二日,方夫人又上门,亲亲热热地拉着我的说了好些话,最后提出要认我做女儿。我怕师父为难,立刻一口答应下来,人家都把脸伸过来了,难道还要打上一耳光不成?做干女儿而已,又不掉一块肉,怕什么?不仅逢年过节可以得到一些小礼物,还能打听下他家的八卦之类的……

好吧,其实我关注的重点就是打听下他家的八卦……

在热热闹闹的认亲宴上,黄衙内不再鼻孔朝天,对着我做了一揖,挺有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我看在他娘送了我好些东西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宴会气氛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不要太吵闹——如果忽略掉没有出现的三夫人的话。

大宅门里的隐私事,还是少打听为妙。我缩了缩脖子,躲在谈笑风生的方夫人身后。

黄知府也出席了宴会,说了好些话。我琢磨着那意思,他已经把这事含糊隐约告知了应该是我亲身老爹的那人。至于后续如何,反正我也不会跑路的不是?

我倒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连路啸寄来的第一封信都没心思看。半个多月过去了,也没见什么人打着河南韩家的名义上门寻人,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终归还是不能报什么希望的,对不对?

在捣药声中,窗外蟋蟀鸣唱声渐渐减退,青翠的树叶变黄变枯直至全部飘落在地,身上的衣衫从薄到厚,日头也一天短过一天。终是,到了除夕。

与我而言,这是长久以来过的第一个快乐的年。从腊月开始,我就跟着师父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也是师父人缘好,左邻右舍早早地就送来一些年货。我则是把早就准备好的屠苏酒拿出来回赠,宾主尽欢。

颜宗昭则是高高兴兴地选了无数种爆竹,若不是我拦着他,说不定每种花样都要买上两三个,连仓库都堆不下的。他还很不情愿:“阿姐,好不容易过一次年,放爆竹一定要尽兴。”

“尽兴?”我咬着牙,用力捶着盆里的糯米,”你倒是帮帮忙,把这盆子糯米捶好了,就当尽兴了。”

“怎么可能?”颜宗昭一跳三丈远,”说好了你捶糯米的,怎么又轮到我了?”

我决定闭嘴,省着力气捶糯米。顺便说一句,自从玄心经突破了第五层到了第六层后,颜小哥就再也没在比试力气上胜过我。倒也不是说我现在全身肌肉发达,而是善用巧劲,总是将他攻来的力道引入别处。颜小哥被我戏弄了那么多次,好不容易找到整我的法,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阿姐。”颜小哥突然想起什么,笑嘻嘻地蹭到我身边,挤眉弄眼地就是不说话。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

“阿姐阿姐阿姐。”待他叫得得意忘形时,我一个巴掌飞去,正中他肩头,“说!”

他呲着牙跳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在我眼前挥舞:“路兄的信哦,你要不要看看?他在问你为什么不给他回信。”

我的手顿了顿,又开始了捶打。过了一会才轻飘飘地扔出一句:“不识字。”

“你找什么借口?”颜宗昭跳到我另一边,”阿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无聊不无聊?有这闲工夫聊天,连帮把手也不会?在单调的捶打声中,欢快的爆竹不断响起,噼噼啪啪,或远或近,伴着男女老少的欢笑声。像是要说服什么一般,我闷闷地开口:“别人是做大事的,出身又岂是我这种女子比得了的?大过年的,他在京城里过他的日子,挂念我做什么?”

颜宗昭跳将起来:“阿姐胡说什么。路兄还在河东路抓金人细作,哪有时间回京城?”

我一愣,连忙抓过他手中的信,展开来看。信的内容很简单,问安罢,说些近况,指点拳法等等。笔迹潇洒狂迈,恣意挥洒,可见其人心胸意气。

最吸引我的是信中几句话:某曾寄书数封与凌波姑娘,未曾见复,可是姑娘心有不虞?盼知近况。

数封?我明明只收到过一封,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抓着信,手指上的糯米面都蹭到信纸上,浑然不觉。

“阿姐。”不知道什么时候,颜宗昭拿来了好几封信,全数递给我,“这些都是这几个月来路兄托人送来的信,我想……你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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