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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那些花儿

北京市顺义区牛栏山第一中学高一 王征男

(学号:9771001)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每每听到朴树的《那些花儿》,心总会莫名地感动。常常会把我的那些朋友比作我的““那些花儿。”他们曾为我开放,我也曾为他们而生长,今天,我们已经为着各自的前程而消失在人海茫茫。一直很欣赏一句话:“谁也赢不了和时间的赛跑,谁也输掉那份付出过的感情。”所以,常常会在有星光的夜晚一次一次想起那些笑脸,那片笑声,也常常会一个人低喃:想她。

一、永远,有没有截止期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和他之间,也许这根本称不上故事,只能说是我的友情岁月中一束美丽的火花。

还记得那时候彼此常常会孩子气地吵架,每次的结局都是我很生气地在一张纸上写下大大的“Hate you forever”扔给他,他在后面加个“too”再还给我。这时候常常会莫名奇妙地想:永远,究竟有没有一个截止期?因为我们之间的“forever”连1秒钟的实际效应都没有。

后来就在这样的吵闹中迎来了毕业,他的临别赠言只有一句话:“希望在20年以后还可以再见面。”他没有再说“我们永远是朋友”——尽管他曾经这样说过。也许永远,真的有一个截止期。

再次见面时是在校园里拿通知,一纸通知使彼此形同陌路,我实现了我的理想,他进入他的天堂,彼此没有微笑,也没有争吵,他依然叫我“傻丫头”,他一直这样叫我,大概是嫉妒我比他dever吧!(I think),我没有反驳,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吵,心似乎一动,有一种久违的温暖在心间流动,真的,那个曾让我深恶痛绝的称呼此刻给我的却是感动,却是温暖。

那一刻,我想起了永远,但永远有没有一个截止期对于我来说已不重要。

惟一重要的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希望在20年以后还可以再见面。”

二、你听,你听海是不是在笑

“写信告诉我,

今夜,海是什么颜色,

夜夜伴着你的海,

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说,

蓝色是忧郁,

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

停在哪里。”

许久没有听《听海》了,但那个和我一样喜欢《听海》,喜欢蓝色,喜欢海的女孩却从没有被我淡忘过。

还记得那张灿烂的笑脸,还记得那个和我一起看蓝天的身影,还记得那个答应我陪我去18岁的青海湖的诺言。

时间或许使人淡忘,但真挚的情意永远难忘。

还记得那个有风的日子,我和她站在两个人的操场看蓝天,初秋的风,冷冷地划过脸庞,初秋的太阳,却依然灿烂明朗。告诉她蓝天和阳光是我的快乐,她却笑着说:“更快乐的是身边有你。”

那个时候,我们的心海一直在笑着,那个时候,我们用友情温暖着彼此,那个时候,我们的《听海》也是快乐的。

吵架因为一次偶然,吵架的结局却是必然——从此,不再说话。

那些日子,一次次问自己:你听,你听海是不是在笑?夜夜泣泪的海是否还漾着往昔的笑?《听海》在笑着谁的不清醒?

就这样彼此倔强着,沉默着,直至毕业。毕业后,她又像往日一样大声叫我,和我聊天了,只是那份默契已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能随风飘远……

偶尔心会莫名地痛,莫明地一次次问自己你听,你听海是不是在笑?

三、塑料玫瑰花

圣诞节的时候,她送我的礼物是一盒录满《塑料玫瑰花》的磁带。她说郑钧一定是为我和她而做的这首歌,她说“塑料玫瑰花”是我们的友谊之花,因为塑料玫瑰花是一份永恒。

“这城市里开满了塑料的玫瑰花,

凝固的笑容下有多少心在挣扎,

只有在夜里才能够看到,

最湛蓝的天空,

迷蒙中爱的荆棘丛在黑暗中召唤我。”

或许我们的友情该是夜空中最灿烂的那束星光,因为我们的天空一直是最湛蓝的,我们从城市中走过,塑料玫瑰花也会拥有一份真心的感动。我们的友情有的是真实与永恒,真实的心情与永恒的湛蓝。

在一起的日子总会有太多的快乐,彼此是朋友,却更像姐妹。

曾经一起上课说话而被骂,曾经一起趁午休时间上超市结果在途中遭到百年不遇的特大号冰雹洗礼,曾经一起带着几元钱上街吃麻辣烫吃光了返程的车费,曾经一起在公用电话亭用智能卡打IC卡电话,也曾经在一起评价国事,大有“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之势……

种种年少轻狂的快乐绘画出我们最灿烂的初中生活。每次想起总会欲罢而不能。

今天,她在顺义一中念她的重点班,我在牛栏山一中做我的复旦梦,友谊却不会为此而失交。

因为我们的友情是塑料玫瑰花,它不会因季节的变幻而凋零。

塑料玫瑰花是一个永恒。

四、永远的哥哥

哥哥是我初中三年交到的最好的朋友,哥哥很聪明,也很与众不同,他的全称是“托马斯、爱迪生、比尔·盖茨、爱因斯坦、诺贝尔——尚硕。”当然,前边那一堆全是他自诩的,除了我们之外再没有谁会认同,但哥哥依然是哥哥,骄傲且自信。

哥哥很爱笑,他给我的感觉永远是温暖与快乐——除了他的电脑。

哥哥很喜欢电脑,成为第二个比尔·盖茨是他的梦想。对此我只有祝福,但对于他的恶补给我,给我留下的惟一感受却只有怕。

记忆中他曾写一堆电脑知识给我学习,一周后的考核我得了11分,9个题对1个,哥哥气得几乎当场吐血,却依然为给我讲清什么是电脑病毒而放弃课间休息。

记忆中曾经有段消沉的日子,那时候他常常会一整节课唱给我“新裤子”的歌,还记得他曾为我而改的《新的恋爱》:

月亮在天上摇摇晃晃,我在为你尽情歌唱,

年轻的朋友总是这样,我愿意爱你直到永远。

(原词“我只能爱你直到天亮。”)

惟一一次去他家是去给他辞行,他特意让他妈妈做浇汁鱼给我吃,其关怀之情一如往日的他。那一刻我才相信,许多东西是不会因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的,比如这份兄妹情。

他曾说过做我永远的哥哥。

我相信这是真的。

“许多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故事就这样结束,但友情永远没有结束。想用泰戈尔的一句话做我最后的结束语

——我相信你的爱。

名家点评:

作者写出了那份悠然及远的心情,颇有几分才气。第一部分是对感情(包括爱情和友情)的思考。永远有没有截止期?问得好。有篇小说《永远有多远?》也许你读过。

在开头部分,作者写了“我”与一个男孩的友谊,似乎有点像爱情。但却没言明。这种感情就像诗,朦朦胧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把这种意味给表达也来了。

第二部分虽然标题是“你听,你听海是不是在笑”但作者却写出了一种忧伤情绪,正如沉静时的蓝色海洋。作者表达的,是面对朋友误会的一种无可奈何的苦笑。

第三部分,“塑料玫瑰花”,题目沉好。这是对友谊的一种善意嘲讽,充满哲理。即:要想永远开放,除非是塑料玫瑰花。

§§§第四部分“永远的哥哥”,表现一种对友情的怀念、珍惜之情。

程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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