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没有生气?”她顿了顿又问道:“才刚刚吃饭我就喝醉了。”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更关系我有没有生气吗?”裴轼卿挑眉道:“今天可是我的生日。”
宠唯一吐吐舌头,做忏悔状,正儿八经地道:“裴叔叔,我错了。”
裴轼卿笑起来,捧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知道错了就好。”
宠唯一爬上他的腿,背靠着他窝在他怀里,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笑道:“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裴轼卿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宠唯一摇头,“不,我想就这样陪着你。”
裴轼卿点点头,手臂收紧了些。
“要是我们老的时候也能这样靠在一起看太阳西落多好。”宠唯一憧憬道。
“一定会的。”裴轼卿笑道:“不过那个时候我们的牙齿都掉光了,可能吃不了肉了。”
“没关系,能喝汤就行。”宠唯一笑道:“到时候我就在你衣服上挂着小围兜,这样就不会把衣服弄脏了。”
裴轼卿想起那个样子就一阵恶寒,“我是老了,不是不能自理。”
“反正我觉得老来相伴就那个样子。”宠唯一煞有介事地道:“现在你照顾我,到时候我就可以照顾你。”
“想照顾我也不用把我弄的那么凄惨,想点好的,比如白发苍苍还能一起跑步,在公园打打太极,偶尔去电影院看电影,这样不是很好吗?”裴轼卿勾勒着最普通也最温馨的生活场景,不禁是老了之后,今后的每一天,他都想和她这样过。
“好啊,”宠唯一枕着他的肩膀,“以后我们有时间,就一条一条地做,然后循环,直到我们老到走不动为止。”
“我同意。”裴轼卿批准了。
“拉钩。”宠唯一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认真地摇了摇,“约定达成!”
终于盼到了天黑,闹了一天,裴轼卿和宠唯一都有些疲倦,因为喝了酒,所以是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宠唯一抱着裴驴儿靠在裴轼卿的肩膀上打瞌睡,裴轼卿一手搂着她一手托着裴驴儿,生怕她睡着了把裴驴儿摔下去。
宠唯一真是累了,裴驴儿中途又醒了一次,喂了她就把她交给余妈哄了,洗了澡刚刚要睡,裴轼卿就湿漉漉地摸进被窝来一把抱住她。
“别闹了。”宠唯一推开他的手,“头发还没干怎么能睡觉?”
裴轼卿就是不撒手,滚烫的唇烙印到她的颈子上,“说好了要给我的惊喜还没兑现,我要求这点儿不算过分吧!”
宠唯一好笑地坐起来,拍掉他的手拉开床头的柜子,边道:“惊喜马上就给你……”
裴轼卿好奇地看过去,才看到她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不像是装礼物的,倒像是装饼干的。
“是什么?”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宠唯一边打着哈欠边道:“你绝对会喜欢的。”
的确是惊喜了,裴轼卿打开盒子,果然是饼干。
看到倒头又睡的人,裴轼卿笑了笑,拿起盒子里一家三口的饼干,别说,做的还挺像的,他和她,还有裴驴儿。
宠唯一是被蹭醒的,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胸口有个口喷热气的庞大生物,她有些迷惘,家里没有养狗啊……
顺着摸上去,毛发刺刺的,很短……
随便划拉了两下,她嘟囔道:“乖,一边儿玩去,我还要睡会儿……”
话刚落音,胸口就挨了狠狠一咬,她吃痛张开眼睛,这下瞌睡虫也全跑了,她瞪着身上的男人,没好气地道:“大清早的干什么?”
裴轼卿同样不满,“你刚才,把我当成什么了?”
宠唯一打哈哈,“什么,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别装傻。”裴轼卿捧住她的脸不准她转移话题,“刚才摸我头的时候说什么了?”
“那啥,我还以为是驴儿呢……”宠唯一继续编。
“裴驴儿还不会在你怀里拱,”裴轼卿眼神危险,“再给我个理由听听?”
“你还有理了,嗯?”裴轼卿剥掉她的睡裙,将光裸的她抱进怀里,低头吻着她光滑细腻的背。
宠唯一倒抽了一口气,双手不禁紧紧抓住他的腿,仰起头来,道:“裴叔叔,等晚上好吗?”
“为什么要等晚上?”裴轼卿含糊不清地问。
“因为……”宠唯一喘了喘气才道:“因为余妈待会儿要上来收拾房间……”
裴轼卿像抱孩子一样抱起她,跨下床就往浴室走,“那我们换个地方。”
裴轼卿一进浴室就把门反锁了,回眸看着她,低笑道:“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宠唯一知道昨晚捋了他的逆毛,今天不补偿回去是别想脱身的。
伸手去解他睡意的纽扣,她小声道:“那就速战速决。”
“好啊!”裴轼卿邪邪一笑。
答案才出口,裴轼卿的律动又快了一个节拍,宠唯一攀附在他身上,仿佛连灵魂都要飞出去一般……
到最后两人都没控制住,一直“忙”到大中午才下楼。
更让人窘迫的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宠唯一脸爆红,霎时开始反思刚才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太大,会不会让余妈听见了……
几番思索无果,宠唯一总算体会到了千年道行一朝丧的内伤感。
裴轼卿镇静自若,握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改天把浴室做成隔音……”
“别说了!”宠唯一暴跳如雷,“都怪你!”
不管怎么说,反正裴轼卿是吃饱了,现在对待宠唯一无厘头的怒火,他也能照单全收。
“别动弹了,刚才不还嚷嚷着腰疼吗?”
他份外温柔体贴的样子简直让宠唯一欲哭无泪,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道:“是不是翟薄锦把你教坏了?”
裴轼卿就势把她揽进怀里,“别忘了,我是个男人。”
裴轼卿低头咬住她的鼻尖儿,“所以男人该知道的,我全知道。”
禁。欲是假象,冷酷是假象,正经也是假象,正人君子的模样更是假象!
宠唯一放开他,退后两步,冷冷地看着他,哼笑一声:“你在结婚前到底有多少女人……我现在要重新确定一下数量了……”
裴轼卿慌了,他好歹三十岁了,没个把女人不可能,虽然比起其他肯定少的可怜,但是在宠唯一面前能不能过关就是个未知数了!
所以说遇事不能慌,一慌就容易说错话,裴轼卿这样一慌,就说着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
“无论看着谁,我想的都是你!”
宠唯一冷笑,“你想说那些女人是我的替身?”
裴轼卿看她表情觉得事情不对,知道这个话题万万不能在继续下去了,连忙岔开话题,“一一,驴儿已经醒了,我们……”
“拿那些女人跟我做比?”
“没有,谁都比不上你。”
“那你还敢做?”宠唯一笑容愈加明媚,绚烂到裴轼卿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一一,我错了。”裴轼卿抬起头来,认真地注视着她,“我一直都以为我等不到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所以……”
宠唯一抿了抿唇,片刻后又道:“如果我不回应你,你是不是就会跟别的女人结婚?”
裴轼卿点点头,“之前的每一次订婚,我也都想付诸行动,天天这样看着你却不能摸不能碰……”简而言之,能看不能吃的痛苦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
宠唯一双手叉腰,“之前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是对我又亲又抱?谁给你的胆子!”
“色胆。”
“裴叔叔,”宠唯一伸手勾住他的下巴,魅惑一笑,“色胆包天啊……”
“就是这样的眼神,”裴轼卿轻声道:“以前你看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就像是夜晚走出来的妖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引。诱的味道,好像要把所有人的眼睛都勾过去……”
“喂,这不是称赞!”宠唯一将笑脸藏在他肩上。
“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裴轼卿托起她的脸,缓缓底下头去,含住她的唇。
所以女人就是无聊。
“这样做伤感情。”裴轼卿中肯地道。
“反正你一把年纪了,谁还肯要。”宠唯一扬扬下巴,“再说了,我宠唯一的男人,谁敢染指?”
前一句听着不舒服,但是后一句让人恨愉悦,裴轼卿笑了起来,偷偷亲上她的头发,柔声道:“一一,我们说好不吵架的。”
“这也不算是吵架吧。”宠唯一想了想道:“顶多算是生活的调剂。”
“这样很浪费时间。”裴轼卿继续岔开话题,“我已经腾出时间了,明天就能去郊外走走,看看你想看的世界。”
“真的吗?”宠唯一惊喜地跳起来,“你说真的!”
“真的。”裴轼卿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要住上好几天才回来!”宠唯一道:“你没意见吧!”
“没有,”裴轼卿游刃有余,“到时候带上画具,你可以画画,我带女儿,行吗?”
“就这么说定了!”宠唯一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蝴蝶一样飘出了房间,“我下楼去看驴儿!”
见她走出去了,裴轼卿才拿出电话,打给翟薄锦,“明天我必须要放假,其他的事交给你了。”
“喂……”翟薄锦还没来得及申辩几句就被挂了电话。
裴轼卿捏了一把汗,小人女子难养,古人诚不欺他。
“驴儿,我们明天就能去郊外了,你高兴吗?”宠唯一抱着裴驴儿在院子里走,兴奋地进行单人对话。
裴轼卿远远看着,心底慢慢涌上一股暖流,他的确应该多带她出去走走,不该把她成天闷在屋子里。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