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常茂虽只有十四岁,但身高却已将近七尺,长的虎头虎脑,嘴唇紧抿,眼神十分认真。正在扎马步的时候,看到冯达到来,也没有停下,只是冲着冯达咧嘴笑了一下。
冯达心想,怪不得野史记载常茂乃是明初新生代第一猛将,自己天赋很好的同时,父亲也是一位具有万夫莫敌之勇的猛将,经过父亲的教导,自己本身也十分努力,武艺高强自是在情理之中。
此时,常遇春也是看到了冯达,正准备说话,冯达已是快步上前,拱手一礼道:“拜见大哥。”常遇春立马扶了一下冯达,说道:“兄弟之间还客套什么,伯谋,可是现在就要出发?”
冯达点头称是,常遇春听后,回头朝屋里喊道:“婆娘,我要走了,我走之后,你可要照顾好家里。”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人,也就刚过三十的年纪,长得也是普普通通,唯一的亮点便是看着很是温婉,对着常遇春说道:“你自去,家里有我照看,”说完这句,又对着冯达说道:“伯谋,此去没有危险吧?”
冯达笑着回道:“大嫂,以大哥的武艺,不会有危险的。”
常遇春对着妻子和儿子点了点头,便和冯达取了马匹赶往阴县从魏郡出发往西,经过两天的风尘仆仆,赶了两百多里地,一路经过繁阳、馆陶二县,在第二日的日落时分赶到了阴县,此时城门早已关闭。
从远处看,阴县城高三丈,四周没有护城河,南边有一片很大的树林,北边一片平坦,西面正对着安平郡方向。二人直接骑马到了离城门二百多米左右的距离,城头上的守兵已是张弓搭箭,领头的城门校尉喊道:“再不停下便要放箭了。”二人停下马匹,常遇春在旁边高声喊道:“我二人奉曹公之命前来帮助守城。”
城头的校尉对着身后一摆手,身后的几百人把弓箭放了下去,校尉喊道:“二位可有凭证?”
常遇春高声喊道:“有曹公的随身玉佩为证,可找阴县守将李严验证。”城头的校尉听常遇春如此说,已是信了七八分,当下吩咐身后的亲兵前去汇报李严。
此时,冯达与常遇春二人驱马赶到了城门下,冯达把玉佩递给常遇春,常遇春把玉佩拿到手中,对着上面说道:“这便是曹公亲赐玉佩,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校尉向下望了一眼,正要搭话,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正是李严,当下抱拳道:“参见将军。”
李严对其挥了挥手,朝着下面的常遇春喊道:“可把玉佩吊上来验证一番真假。”
听到李严熟悉的声音,冯达在下面问道:“可是正方兄?我是冯胜的哥哥冯达。”
李严把头一低,看向下方,仔细一瞅,正是冯达,当下对身旁的校尉说道:“快开城门。”校尉吩咐完身后的小兵,跟着李严走下城门楼,到城门口等着冯达。
不一会,城门打开,李严向城门口望去,从外面走来两人,手握缰绳,牵马而行,左边一人正是冯达,而右边则是一位狼臂猿腰的壮汉,连忙走上前去问道:“伯谋你何时投效的曹公啊?”
冯达扫了一眼周围,李严会意,对身后的校尉说道:“你带人继续上城门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这校尉诺了一声,带着手下的士兵回城墙上了,李严对冯达说道:“伯谋,你随我回府再详谈吧。”冯达答应一声,与常遇春两人一起跟着李严回到了他的府邸。
时值八月初十,辰时,邺城的郡守府中,袁绍高坐主位,其余文臣武将分列两边。
袁绍当先开口道:“诸位,八日之前,吕布派使者来此,答应起兵一起攻打曹操,”说到此处,看了一眼跪坐在左边的郭图,心想这可和你回来汇报的不一样啊,郭图注意到袁绍的目光,缩了缩脑袋,只听袁绍继续说道:“两方约定明日便要起兵,不知现如今粮草与兵马准备的如何了?”
袁绍话音刚落,站在左边首位的沮授走到中间,朝袁绍施了一礼,当先开口道:“回秉主公,经过十余天的准备,现在粮草已是准备完毕,足够二十万大军一年所需。”说完此话,从右边第三位又站出一员武将,正是高览,高览抱拳道:“主公,除了留守的五万大军之外,末将与诸位将军已在邺城外集结了二十万大军,随时听候主公命令。”
跪坐在主位的袁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接着,从桌案边拿起一直令箭,面色一肃,高声道:“颜良、逢纪听令,令颜良为主将,逢纪为参军,率三万大军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明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发。”
颜良、逢纪从左右两边走出,由主将颜良接过袁绍手中的令箭,两人一起抱拳道:“诺。”
袁绍继续说道:“高览、淳于琼听令,令高览为主将,淳于琼为副将,率两万大军为后军,负责押运粮草。”
从右边又是走出一员武将,与高览上前接过令箭,二人一起抱拳道:“诺。”
袁绍没有再拿出令箭,而是直接说道:“除了守备巨鹿郡和邺郡的张颌、审配等人,其余人等跟随本将统率的十五万大军为中军,明日午时出发,一万大戟士由文丑统领。”
左右两边的人陆续站起身子,都走到了中央,齐刷刷的低头抱拳道:“诺。”
八月十一,午时,天气晴朗,风清云淡。但在邺城三里外的军营中,响起了“大风”、“大风”、“大风”的呼喊声,喊声震天动地,声闻十里,正是由营中的十七万大军所发出。
军营中间搭建的帅台之上,袁绍一身金甲,背后一张红色的披风,身后跟着沮授、许攸和文丑等人,此时袁绍已念完一篇陈琳所写的讨伐曹操的檄文,底下的士兵和许多将校都听得热血澎湃,士气大振,当即所有士兵一起呼喊起来。
袁绍等大军喊过几声之后,抬起双手朝下方虚按了一下,下方的喊声便渐渐平息了下来,从这点看,这十七万大军当得起精锐二字,看着下方没有了任何声音。
袁绍高声说道:“将士们,此次讨伐曹操,是为了打下魏郡,战后,本将必会论功行赏,杀一人赏布一匹,杀十人赏黄金一两,杀将军者官升两级,赏黄金百两,绢布百匹,杀曹操者官升三级,赏黄金一千两,绢布一千匹。”
听到袁绍开出的赏赐,下方士兵的情绪都十分激动,嚷嚷着要早日上战场杀敌,接着,一些人开始喊起了“万岁”的声音,在高兴的状况下,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当下,只听到响彻云霄的“万岁”两字,(在此时,万岁两字只是代表高兴时喊出的口号,不代表对皇帝的称呼)等士兵们喊了一阵,袁绍又是用双手把声音压了下来。
对着帅台下方的大军高声喊道:“出征!”
当下,立于袁绍左右的传令兵快速跑下帅台,骑着马匹向下方的将校传令而去。
一刻钟之后,十五万大军摆好了行军的队列,相继开拔,一路之上旌旗招展,鼓角喧天,士气十分高涨。骑马的将校来回在行军的道路两旁巡视,大声的说着军中的赏罚军令。
袁绍身披金甲,意气风发的骑在一匹宝马之上,盔顶上的红缨分外的显眼。身后跟着许攸与沮授二人,以及一千左右的大戟士,而在一千大戟士的最前方,则是身披一身铁甲的文丑。
时值夏季,虽然烈日当空,天气炎热,相比其他队伍,这一千手执长戟的队伍里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一看便知这是一支冷静、训练有素的精锐。袁绍对身旁的两人说道:“张颌本人文武双全,训练的大戟士也是全军的精锐,只是此次由于要防守后方,未能带上此人,有些可惜啊。”
许攸接过话头道:“主公,攻打曹操有这二十万大军便足够了,更别说还有吕布助战,主公不必可惜。”袁绍听完点了点头,另一边的沮授补充道:“主公,还需防范吕布此人,以陈宫之能,不可能看不出唇亡齿寒之理。”
袁绍说道:“公与的担心不无道理,到时攻打曹操之余,还需防备吕布偷袭。”
如果对象不是吕布,沮授的猜测完全正确,但现在,可以说是完全错误的,除了当事人,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吕布只是为了一个赌约。
当下袁绍策马向前,许攸与沮授在旁相随。
中军先行之后,至于剩余的两万后军,则会在两个时辰之后,由高览、淳于琼统率出发。
就在袁绍大军出发之时,同一天,远在常山郡,吕布也已誓师出征,以张辽率一万大军为先锋,吕布亲率三万狼骑,带着高顺、陈宫等人,共五万大军为中军,臧霸率两万大军为后军,可以说是倾巢而出,只留两万大军看守常山郡,总共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向着魏郡的武清县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