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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学习做一个“圣人”(1)

学“做人”冯友兰

冯友兰(1895~1990),字芝生,河南唐河县人。中国当代着名哲学家,教育家。其哲学作品为中国哲学史的学科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被誉为“现代新儒家”。主要着作有《中国哲学简史》、《三松堂自序》、《人生的境界》等。

我们现在常听见有许多人说:“人要做人。”有许多人说,现在的教育,只教学生知识,不教学生“做人”。什么叫做人,这些人并没有说,至少是没有说清楚。“做人”亦是宋明理学中的名词。孟子有一句话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即是人之所以为人者。

一个人若照着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去做,即是“做人”。若不照着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去做,而只照着人之所同于禽兽者去做,即不是做人,而是做禽兽了。此做字的意义,如“做父亲”、“做儿子”、“做官”之做。是父或子的人,做父或子所应该做的事,即是做父亲或做儿子。是人的人,做人应该做的事,即是做人。是父与子的人,不做父或子所应该做的事,即是“父不父,子不子”,如是人的人,不做人所应该做的事,即是“人不人”。所谓“人不人”者,即是一个人不是人。在中国话里,我们骂人,常用“不是人”一语。这一语是有思想上的背景的,在别的言语里,似乎没有与此相当的一句话。美国人常用骂人的一句话,有“天杀的”一语,此一语亦是以一种信仰为背景的。

自另一方面说,是父或子的人,照着父或子所应该的去做,即是父父子子。

如人照着人所应该的去散,即是人人,人人之至者是圣人。圣有“完全”的意思。一个人对于某种技能,如可认为已至完全的程度,我们称之为某圣。例如有人称杜甫为“诗圣”。称之为“诗圣”者,言其对于“作诗”,已可认为达于完全的程度也。一个人如对于“做人”,已可认为至完全的程度,则可称为人圣,人圣即是圣人。邵康节说:“圣人,人之至者也。”人人之至,即是人之至。照着人之至去做,即是“学”。

做砚与做人刘墉(美)

刘墉,1949年生于台北,祖籍北京。美籍台湾作家、画家。获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自1972年至今出版文学作品、绘画作品、文艺理论、译作、有声读物等60余种。代表作有《萤窗小语》、《我不是教你诈》、《靠自己去成功》、《爱为什么总矛盾》、《你不可不知的人性》、《跨一步,就成功》等。

今年寒假回台湾时,我去二水拜访了雕砚台的师傅,虽没买下多少砚台,却有了不少感悟。

雕砚师傅家的门口,堆了许多砚石,都是他从溪流里,涉水挑选回来的。那些石块,表面看是灰色的,很难让人相信,居然能够刻出紫红、暗绿和深黑色的砚台。

师傅说,石头运回来,一定先要曝晒,因为许多石头在溪流里漂亮,却有难以觉察的裂缝,只有不断地日晒雨淋之后,才能显现,甚至自己就会崩裂。

师傅又说,未经琢磨的石头,因为表面粗糙;不容易看出色彩和纹理,淋上水之后,比较会显现,但是水一干,又不见了。只有在切磨打光之后,才能完全而持久地呈现;他还说,其实这世上的每一块石头都很美,即使不适合做砚台,也各有特色,耐人赏玩。

我特别要求他,让我自己试着刻一方砚。师傅掏出一把平头的凿刀,又递给我一支锤子。我问如果这刀锋钝了怎么办,他说就用砚石采磨,因为好的砚石,质细而坚,也是最好的磨刀石。

我小心地由磨墨的砚面雕起。师傅赶紧纠正:不管雕什么砚台,都得先修底。底不平,上面不着力,根本没有办法雕得好。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想,砚石何尝不像人,无论表面怎么拙陋,经过琢磨,都会显现美丽的纹理。当然一方好砚,必须用石质细腻、触感好像肌肤、又坚实而耐磨的石头制作。那石块且须经过严格的考验,如同文质彬彬、外表敦和而中心耿介的君子,经过心志与肌肤的劳苦之后,才能承担大任。

我也想:从工作中锻炼,正如同在雕砚时磨砚。好的工作,就像好的砚石,不但成就了工作,也精益了工作者。当然,最重要的是,雕砚先修底。多么细致的花纹与藻饰,都要由那基础的地方开始。

虽然修底的工作最是枯燥的!

做人的第一步恽代英

恽代英(1895~1931),江苏武进人,生于湖北武昌。中国共产党早期青年运动的领导人,无产阶级革命家。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3年起任青年团中央宣传部长,主编《中国青年》,并在该刊撰文100余篇,成为青年人的良师益友。1931年因叛徒出卖,被捕后英勇就义。遗着编为《恽代英文集》。

有许多天性纯厚的青年,有许多好学如渴的青年,他们都说希望做一个“人”。他们是真诚地这样希望,没有丝毫虚伪欺饰。

我们希望做一个人,我们应该研究“做人的第一步是什么”。

有的人说,要希望做人,须先养成一种正确的人生观。这话是对的么?我可以说,这话不对。请问:“因为你今天自信没有正确的人生观,真的遂不相信人应该做好人了么?真的遂不相信人应该做一个有益于社会的人了么?但10个人有9个都十分相信人应该这样,没有一点怀疑。然则你与有正确人生观的人,有什么分别?”

你说你虽然知道人应当怎样,但是你不明白人为什么应该怎样,所以你相信便是因为这样,终究未能成为好人;所以你相信便是因为这样,要最先养成一个正确的人生观才好。然而你错了。你以为人明白了为什么应当做好人,他便会勇猛地去做好人么?谁不明白卷烟中含有害人的尼古丁,所以不应该吸,但他能因此便不吸卷烟了么?更有谁不明白鸦片是杀人的东西,所以不应当吸,但他能因此便不吸鸦片了么?我们有多少明知应做,而不肯做的事情?倘若你有了正确的人生观,你明知人应当怎样,你便能怎样做么?我敢说,你如不早些养成一种实践的习惯,则正确的人生观,对于你只能帮助一点儿谈话作文的材料,决不能帮助你做一个人。

有的人说,要希望做人,我们只有从今天起不做坏事。这话自然是不错的。

但是你相信你便能够不做坏事了么?你一定知道许多终身不杀人不放火的人,他做的坏事比杀人放火还厉害十倍。放弃职守的官吏议员,无形中给人恶影响的父兄师友,他们做的坏事,都是无形的,或者自己亦不觉得的。你自信你绝对没有做他们那样的坏事么?一般的人,为父母妻子的生活,为衣食居住的体面,不得已要去争夺饭碗,抢劫权利;不得已要去从事奔竞,贪恋权位。他们做的坏事,都是没办法的,或者自己亦不愿意的。你自信你绝对不至于做他们那样的坏事么?

我们责备人家,诮骂人家,常常是很刻薄周到的。我们能用那一样刻薄周到的办法对待自己,我们就可以看出我们做了的坏事,或将来免不了要做的坏事,还多得很。我们要做人,绝不能因为我们不觉得地做了坏事,或者没有法子地做了坏事,便原谅自己。我们要做人,定要有个把握,连一件坏事都不去做才好。

所以我敢说,做人的第一步,不是去研究那玄远的什么正确的人生观,以养成高谈阔论的习惯。我们要研究今天怎样教自己做事,然后真的且永久地能不做坏人。

青年要读书,不读书,你将来没有什么可以贡献社会。那你纵然想帮助社会,亦没有什么可以拿去帮助。但是,真正有志的青年,你不要把读书太看重了。你要有把握与恶社会搏斗,你要有把握能克服恶社会,然后你读的书,可以帮你为人类效力。倘若你不能奋斗,或你不能克服恶社会,那你纵然读了书,你读的书,恰只够你拿去帮一般恶魔害人,以自己混一碗饭吃。所以真正有志的青年,你固然要读书,你读的书,最要能帮你奋斗,最要能帮你克服恶社会才好。

所以,你最要能懂得社会,最要能懂得如何是改造社会最好的方法。你能克服而改造恶社会,你才不至于会受他们的引诱或逼迫,你才能达到你做人的目的。

自然我们同时不能不注意我们个人生活必需的各种知识与技能。自然亦有时候,因为我们在现在制度之下,有些知识与技能,虽然我们自己明知是不急要的,然而不容我们不学习他。我们应当用几多力量学哪一种学科?我们应当比较多注意于哪一种书籍?我们应当按照我们做人的目的,怎样去选择,去学习,去应用他?这都是我们必须讨论的问题。这些问题的切实而重要比研究人生观还要紧十倍。

除了读书以外,我们还要在做事中,应用我们在书本中所学习的知识。我们还要在做事中,寻来我们在书本中所未曾学习的知识。我们知道一点,便要勉强去做。做了以后,一定会发生困难。在困难中间,我们应研究这是证明我知道的道理不正确呢,还是这原来是免不了的困难呢。我们应研究要怎样改变我们的行为,或者我们要怎样避免、或克服这样的困难。这都是我们必须讨论的问题。这些问题切实而重要比研究人生观还要紧十倍。

我们不要只知望远,不知望近。我们不要只知力学,不知力行。我们真要做人,我们应当注意做人的第一步。

学会做人,以德立身黑泽明(日)

黑泽明(1910~1998),日本着名电影导演。1950年拍摄的代表作《罗生门》,翌年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获得大奖,从此闻名于世界影坛。此后,黑泽明在国际电影人士的支持下,在美国好莱坞拍摄了《虎虎虎》、《急驰火车》等影响全球的电影,受到广泛好评。其执导的影片还有《七武士》、《大镖客》等。

孩子:你好!

你来信说立志为社会做一番事业,为父甚感欣慰。要为社会做出一番事业,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是先学会做人,以德立身。我想和你谈谈以德立身的一些问题。

以德立身贯穿于每个人的人生的全部过程,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道德对于人的要求虽有着不同的变化,每个人体验和经历的内容也不一样,但是,以德立身的人生支柱是不变的,它对每个人人生大厦起着支撑作用的定律是不变的。

“德”是指一个人的品性、德行。

不难想象,一个品行不端、德行糟糕的人是无法结识真正的朋友,获得长久的事业成功的。这样的人很难有人能与之长期合作,因为这种人不是搞一锤子买卖,就是过河拆桥;这种人在家庭中,也会做出不道德的事情,极有可能造成亲人和孩子的痛苦和不幸;他们还甚至可能因为某种利益的驱使铤而走险而落入法网……要走向成功,需要以德立身,这是一个成功者必须确立的内在标准。没有这个内在的标准,人生之路就会失去支撑,最终导致失败。

以德立身,必须以自律为前提。中国有句俗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社会上,交缺德之友最终会成为自己成功路上的定时炸弹。例如,明知这笔贷款不合手续,但因为对方是朋友,所以大开绿灯;明知这个项目不能担保,因为受朋友的委托,所以还是办妥了。诸如此类经济犯罪案件多数发生在年轻人身上,他们重朋友、讲义气,交往中自以为彼此很了解底细,因此在合作中绝对信任对方,毫无防备,不能办的事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样,将被缺德之人利用,自然会毁了自己的前程。

富兰克林是着名的科学家,一生受到了人们的爱戴和尊敬。但是,富兰克林早年的性格非常乖戾,无法与人合作,做事经常碰壁。

富兰克林在失败中总结经验,他为自己制定了十三条行为规范,并严格地执行,他很快为自己铺就了一条通向成功的道路。现将富兰克林为自己制定的十三条行为规范抄录如下,与儿共勉。

(1)节制:食不过饱,饮不过量,不因为饮酒而误事。

(2)缄默:不利于别人的话不说,不利于自己的话不讲,避免浪费时间的琐碎闲谈。

(3)秩序:把所有的日常用品都整理得井井有条,把每天需要做的事排出时间表。办公桌上永远都不零乱。

(4)决断:决心履行要做的事,必须准确无误地履行所下定的决心,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改变初衷。

(5)节约:除非是对别人或是对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好处,否则不要乱花钱,不要养成浪费的习惯。

(6)勤奋:不要荒废时间,永远做有意义的事情,拒绝去做那些没有多大实际意义的事情,对于自己的人生目标追求永不间断。

(7)真诚:不做虚伪欺诈的事情,做事要以诚挚、正义为出发点,如果要发表见解,必须有理有据。

(8)正义:不做任何伤害或者忽略别人利益的事。

(9)中庸:避免极端的态度,克制对别人的怨恨情绪,尤其要克制冲动。

(10)清洁:不能忍受身体、衣服或住宅的不清洁。

(11)镇静:遇事不要慌乱,不管是普通的琐碎小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偶然事件。

(12)贞洁:要清心寡欲,如果不是有益于身体健康或者是为了传宗接代,尽量少行房事。绝不做任何干扰自己或别人安静生活的事,也不要做任何有损于自己和别人名誉的事情。

(13)谦逊:要向耶稣和苏格拉底学习。

对于富兰克林制定的十三条行为规范,希望儿子不妨试试,付诸做人的实践。这样你会得到快乐。若能始终如一地坚持下去,你会终生快乐。

良心是永恒的圣诞节,道德是铺就成功之路的基石。祝你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思念你的父亲

做人的准则约瑟夫·F.纽顿(美)

约瑟夫·F.纽顿,美国着名哲学家、作家、牧师兼布道家。一生辛勤笔耕共完成84本书,为那些教友尤其是普通民众指点人生的迷津。他的作品的特点是通过自己对人生、对生活的顿悟,以及对众多世界名人的言行的引证,加上许多引人入胜的小故事,对读者进行启发、引导,使读者丝毫不觉得有传统宗教书那种浓浓的说教味,相反备感亲切。

什么样的生活才算是真正的生活?人生的面具什么时候才会被揭去,露出人生的实相、人生的真谛呢?我认为只有在下面种种情形下,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生活。

1.有活下去的信念,不自暴自弃,工作使你觉得生活很有意义。你爱人家,人家也爱你。

2.收入虽不多,但支出不会超过收入。把自己看得轻些,从帮助别人中获取快乐。

3.懂得如何充分利用时间,而不仅仅是消磨时间。我们所求于社会的不多,而且热爱他人,帮助推进全人类的福祉。

4.好好度过今天,让昨天消逝,不空等明天的来临。

5.极目远望天际,深感自己的渺小。对自己充满信心、希望和勇气。

6.懂得每个人都同我们一样高尚、一样拥有人生的烦恼、一样孤独,因此,能学着原谅并善待自己的伙伴。

7.懂得每一天就是一段短暂的生命,时间一天天过去,便不再回头。

8.同情人家的悲愁,甚至错失。知道当我们的内心交战非常剧烈时,正是对手占据优势之时。

9.懂得如何交友,不管哪一方有错,都能继续维持友谊。

10.懂得自己如何活下去,也懂得让人家也活下去,并帮助人家活下去。日常待人接物要尽量和蔼。

11.读几本伟大而且蕴含着美、坚毅和远见的书籍,将它们作为自己在人生旅途上的向导和伴侣。

12.读懂一本最伟大的书籍,并照着去做,让它的力量温柔而平安地进入我们的心坎。

13.懂得如何学习成功者,把渺小浮躁的自己交托给那些懂得人生意义和价值、并让你崇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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