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林和莫颜很快就到了南山寨。南山寨有高大的寨墙,碉楼,机关。当寨子里的人知道来了两个救星时,都在饥饿蜡黄的面部露出了笑容。
整个寨子一还有七八十个成年李姓男子,三四百号妇孺老人。大家都热情的围着王大林和莫颜时,族长李长青闻讯亲自出门接待“贵客”。
“恩公在上,请受老朽李长青一拜!”族长就要躬身行大礼,王大林急的把族长拉住大呼“不可”。
“恩公,要是不接受一拜,让老朽难以入眠啊。”
“大林,你就依了族长吧,这是族长几十年的习惯。”郭解劝说。
“好吧,好吧,就接受一拜。以后就不要叫我恩公了,我叫王大林,叫名字就可以了。”
······
客人第一次来,普通人家都是有讲究的。何况是重要客人,族长亲自安排,首先是请进族长客堂,落座,陪客聊天。儿媳打来热水洗尘,接着是端来热气腾腾的鸡蛋汤圆。
王大林和莫颜正要吃鸡蛋汤圆时,看见门口许多小孩子睁大眼睛,充满渴望。王大林和莫颜立刻明白了,他们吃的东西,估计是整个族里最珍贵最稀有的东西了。王大林刚好要将这些东西拿去和孩子们分享时,有大人在孩子们的后面喊了一声:“一边玩去!”孩子们立刻跑散开。
族长的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在一母亲身边。王大林边端碗去给两个孩子吃。
“他们都吃过了!大林,不要管他们!”族长笑着说。
“是啊,大林,他们都不饿,你是客人,不要惯着孩子。”母亲也急急的说。
“我们不饿!哥哥姐姐你们吃吧!”两个小孩子咬牙用力的说着,眼神坚定。
“好,,好,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孙子,将来一定有出息的!”
“族长,郭大叔已经给我说过这里的食物越来越少了,我看见大家都面带饥色,不必给我们弄这么些特殊照顾。”
“唉,大林啊,都是血煞寨的把我们困成这样的喔!”族长一肚子苦水倒出来。正常情况,他们都可以打猎,种植,采集,出售虎皮虎骨,购买生活必须品,过得还算温饱,现在这血煞寨太凶残,断了他们的生活来源,每一次出去弄吃的,都是冒险,族长的两个儿子都死在土匪的手里。要不是郭解的帮助,他们已经被杀完或者已经逃跑了。
“族长,我们身上带了很多食品,满足我们的需要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血煞寨的四个当家的死了两个,实力大减,我们的力量大增,寻找食品应该不是大问题了,大不了,我们想法把血煞寨的连根拔起,让他永远不能危害我们!”
“大林,可有把握?!”族长充满期待,要是没有这一些土匪,那该有多好,可是土匪有那么容易对付吗?
“应该不是很难。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反过来困住土匪了。我过来时,观察了一下血煞寨的暗桩明桩,解决掉很容易。只要郭大叔和我们两人,任意出去两人,就可以让这些哨口不敢存在了,出去弄食品,也由两人保护,只要不走太远,和寨子形成相互支援的形势,血煞寨就没有机会下手。只要血煞寨的小喽啰敢出先在我们附近,我们就立刻消灭掉,让血煞寨的人越来越少,自然就将血煞寨困住了。”
“这太好了!大林,老朽我真的要再次感谢你们!”
“我们可以打败土匪了!我们可以打败土匪了!······”两个孩子忍不住激动的高呼着冲出了客堂,很快让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了族长客堂门口,他们要知道这算不算真的。
“大家放心吧,大林和莫颜的本事很好,与郭解一起,一定可以打败土匪,很快我们就可以吃饱了!”族长大声道对大家保证着。
“明天,我就和大林去消灭那些守在附近的土匪,让大家可以在附近寻找食品!”郭解心里早就知道有王大林和莫颜的帮助,好日子已经来了,他的已经在王大林决定留下的那一刻放松了精神。只是要等王大林和莫颜先熟悉一下。至少休息一晚再说。
“那些狗东西!这回终于要得到报应了!”
“我也要去杀,替我儿报仇!”
“我要为孩儿的爹报仇!”
“我要为爹报仇!”
·······
所有寨民大呼小叫,现在他们不怕了!他们的脸色显出了些许血色,那是激动的色彩,那是新希望的色彩。母亲抱着孩子流着泪,老人仰望天空咒骂和祈祷······忽然听见警戒的人员大喊:“土匪来了!”所有战斗的男人立即跑走,关上寨门,紧守岗位,严阵以待,同时关注着新来的帮手,他们很期待王大林和莫颜露一手。
“是血煞寨的老大蛮子薛彪和老二火鸟林峰来了。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老三和老四被杀死,现在杀气腾腾,不顾实力下降,前来报仇了。”郭解站在寨墙上给王大林和莫颜讲解。
“他们要是硬拼,正好我们利用地势,灭光他们!他们真的会这么笨吗?”王大林不太相信土匪会这样不理智。
“蛮子和火鸟必须来报仇,否者,就没有脸面立足在此了,他的手下都将会离开,另投他人。所以这是死战之局。蛮子是他们中最厉害的,现在他一定会不余遗力,亲自披挂上阵,强攻硬取了。现在他们已经倾巢而出。”
王大林看着有一百四五十号土匪唯蛮子马首是瞻,杀气十足的从山谷过来。他们共有大约二十匹马,其他人都步行。武器以刀盾为主,其次是长枪,弓箭,有的带着爬墙的绳钩。
看族长正在紧张的检查、布置防御,王大林想到一个办法。
“这里不是有很多机关吗?如果能够把他们放进来,暂时困在一些地方,我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放翻。”
“用药吗?”王大林会解毒,那么也就会用毒,郭解很容易猜到。
“我有阴阳散,足够他们用的了。”王大林没有想到,这个本来是给王宝玉等人用的,现在却可以用来对付这些土匪。
“这个办法好!可以大大减少我们的伤亡!我马上去布置。”郭解现在是防御力量的核心人物,他知道这里的一切机关和人员的安排。新的计划迅速的准备好了。专门留下一个弱点让土匪攻破进入机关重重的地方,可以短时间的困住土匪。
土匪很快就到了寨子,蛮子薛彪,体格比郭解还要壮实,一身横肉,火鸟林峰却细长,穿红色精悍紧身服装。王大林的神识已经可以观察一百米距离,他很快就确定,蛮子和火鸟的实力都是金武士六窍,难怪人家有信心血拼。正常情况下,这两人绝对会在血拼后依然健在。要是那些小喽啰拼死了,自己还是不能拿下南山寨,即便是撤退,已经没有其他喽啰说什么闲言碎语了。
“兄弟们,今天我们来了,就不准备离开,寨子是我们的,那里的女人也是我们的。但如果有人怕死,他的命就是我的!废话老子就不和这些死人讲了,都他吗的给老子冲!”蛮子带头往寨门上攻击,他力大而猛,皮甲厚实,寨子里的弓箭只能有限的影响它,只有郭解才可以利用地势,逼退他的进攻,却好似也有点困难。
火鸟的绝技是轻功与火术,十分灵巧,他一边寻找机会,快速上墙,放火,快速跳下寨墙躲避各种攻击。给寨子带来很大麻烦。
其他小喽啰,跟着头目见机行事,也拼命攻击,却伤亡频频。
莫颜埋伏在寨墙上等待偷袭火鸟,这是将土匪逼进圈套的一环。火鸟被偷袭了几次,小小的受了一点伤,便改变地点继续进攻。
忽然大门被蛮子打破,蛮子带着土匪一拥而入,火鸟也飞快的跟进,这是他们的好机会!全部土匪都进入了寨子的巷道,各种机关被触发,让土匪伤亡不少。土匪们开始谨慎的收缩成团,慢慢向前挺进。忽然闻到有异味。火鸟说:“大哥,是不是有毒气?”蛮子说:“怎么没有中毒的感觉,他吗的,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不了死翘翘。”
这时候有人开始倒下,阴阳散的第二道药也放出来了。
“快跑大哥!”火鸟说着就敏捷的起跳,只是他落下去时,是硬硬的摔下的,没有再跳起来。
全部人都倒下了。都肌肉痉挛,挣扎着,却用不上力。
药物散尽,全寨的人,包括老人和小孩都出来了,围着这些祸害了他们很久的土匪,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族长挤到前面,大声说:“今天有冤的报冤,又仇的报仇。把他们全部弄到外面去,不要污了我们的寨子!”
可是那些仇恨已经让寨民们失去了理智,一个老太婆巍巍战战拄着拐杖走出来,骂着:“我要为我儿打死你!”说着便有气无力的打着一个土匪。
接着全部人都开始疯狂起来,不停大呼报仇和各种辱骂,狠狠毒打起来,那些土匪虽然肌肉痉挛,却能够惨叫嚎叫哭叫叫声震天。最后族长全家也加入进来了。
土匪的大叫慢慢变成小叫,当再后来变成不叫时,地上已经是满地血肉,人们都还在轮番的击打,他们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凶残和恐怖,只是觉得解气。所有人打累后,才发现族长说不要污秽了寨子这句话是多么的重要,现在还要清理这些仇人的肉酱,真的恶心!这个血腥味估计没个一年两年是消除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