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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解开右眼

空中旋转餐厅位于我们市最高的商务建筑顶上,整个餐厅有数百平方米,可供上百人同时用餐,餐厅底下有个特大的转盘,人们就坐在转盘上,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欣赏美丽的城市夜景,景色随着转盘的转动而变化,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小四眼津津乐道的对我介绍着,可这里的价格也贵的惊人,当收银员报出一个人1099元的票价时,我当场就后悔陪小四眼来这种地方,这哪儿是吃饭啊,这分明是吃钱啊,我妈辛辛苦苦半个月才够吃一顿的。

“我靠,那么贵,还是算了吧,我们找个路边摊吃点麻辣烫好了”我边说着就往门口退。

小四眼又拉着我,“来都来了,就别扫兴,今天兄弟请客,再说钱都付了,你如果不想浪费,那等会儿就放开肚子,吃到撑为止。”

我拗不过,只好跟着他坐了四十几层的电梯,来到了这家位于空中的旋转餐厅。

刚出电梯,我就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撼住了,这里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形容,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灯光闪烁,空气中飘着淡淡香味,装修豪华,凡是能落脚的地方都用地毯盖着,这摆设高档,我只是在电视中见过。

“贵宾您好,里面请”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两个漂亮的礼仪小姐来招呼,都是身材高挑,制服整齐,笑容甜美,五官俱佳的美女。

嚯,礼仪小姐都这么漂亮,后面来接待的服务员也各个不差,光是看到这些个美女服务员,票价就值了一半。

小四眼对我挑了个眉毛,“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嗯,如果不是你带着我,我还以为自己进到皇宫了,可就是贵了点儿”

我们被安排到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晚上六点的时间刚到,自助餐便开始了。几十个美女服务员推着几十辆餐车,挨个的送到客人桌前,询问是否需要,客人喜欢了就留下。

“您好,请问鲍鱼要吗?”

“请问牛排要吗?”

“请问鹅肝要吗?”

“请问基围虾要吗?”

“要要要,全部都上两份”见我还有些放不开点菜,小四眼就替我点。

我从来没想过自助餐是不用抢菜的,这简直是帝王一般的服务。美女服务员很快就帮我们放满了整整一桌子的佳肴,我看着这么多的菜,叹道:“我的乖乖,难怪要那么贵,上得都是好菜啊”

小四眼戳起一块牛排往嘴里送,“是啊,赶紧吃,后面还有好多呢,我一般吃吃停停,都吃两个小时,要不然钱都白花了。”

“嗯,给了钱了,当然要吃够本”

我放开肚子,大口的吃了起来。在这里吃饭的人大多都很优雅,有的是商务恰谈,有的是情侣暧昧,就我们两个是异类,就跟两头饿狼一样,即便是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们也毫不在意,按照小四眼说的,人就要活个洒脱,该吃吃,爱谁谁去。

在将近两个小时内,我们几乎是不停的吃喝,都记不得吃了多少道菜了,五十?六十?反正把今晚做的菜几乎都吃了个遍。

嗝……嗝……

小四眼不停地打着饱嗝,他的酒量很差,总共才喝了两瓶啤酒,这会儿就摇头晃脑了,话也多了起来。

“小涵,我是真羡慕你啊”他半醉半醒的说道。

“我一个穷N代有啥好羡慕的……我看你是醉了”我也打了个饱嗝。

小四眼的眼睛有些红,他揉了揉,我知道他不行了,可他还是勉强自己将一杯啤酒干了,把酒杯往桌子上啪的一放:“不,你把猪羊打成猪头,就这点我就佩服你。”他对我拱了拱手,还真是醉的不轻,说完我之后,他突然伤感了起来,指着自己:“可我呢?那天猪羊把你围了,你叫我去叫人,可我叫来了个屁人啊,我们班那些个混混一听说是他猪羊,就算我给五千块,都不敢上。我心里很明白,你只是在保护我而已,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我真的很惭愧,惭愧啊!”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相信小四眼这些话憋在心里肯定很难受。看着他捶胸顿足,语无伦次,昏昏欲倒的样子,我的心里却很温暖,因为有这样一个兄弟。眼角同样湿漉漉的,那是滚烫的泪水,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把我们两个人的酒杯装满:“啥都不说了,是兄弟的,喝!喝完之后,这辈子都是兄弟!”

“喝!这辈子的兄弟”

举起杯,一饮而尽,小四眼噗通倒在了沙发上,嘴里还在胡言乱语。

得,这家伙已经神志不清了,接下来的残局得我来收拾。我扛着他出了旋转餐厅,打了个车送他回去,结果半路上,他就吐了我一身,他吃的还大多都是海鲜,那个腥臭难当,把车子都给弄得全是臭味,出租车司机对我们是一顿责骂。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出租车停在一栋别墅大门前,下了车,我对司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道歉,司机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别墅里黑灯瞎火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把小四眼扶到木沙发上躺下,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好走开,于是就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晚些再回去。

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我就在小四眼家里参观起来,我们虽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这还是第一次到他家。他家是一栋造型古朴的别墅,院子里种了各式花卉,还有鱼池,奇石,大理石从门口一路铺到客厅,客厅里的摆设全部都是中式的家具,用料讲究,雕刻精美,珠串门帘,就连空调,电视这些电器都用了上好的红木进行包装,古色古香,墙壁上挂了几幅大气磅礴的字画,会让人有种到了古建筑里的错觉。

我像参观博物馆一样参观着这个家,在某一瞬,我看到楼梯旁的角落里似乎有一道黄色的闪了下,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不怎么起眼的神龛,神龛大约一米高,上面还有些尘土,神龛里站着一座半米高的雕像,雕的是一个道骨仙风的长胡子老人,眉目慈祥,神态逼真。我凑近它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奇怪,难道是我看走眼了?”我低声自语道,但不打算就此放弃,普通的眼睛看不到,也许我的左眼能看到些什么也不一定呢?

右眼一闭,左眼里的黑色漩涡缓缓形成,这神龛果然有了变化。我的左眼清清楚楚看见神龛身上在散发着淡淡黄光,随着漩涡缓缓流转,这黄光竟然被缓缓地从它身上抽了出来,最后吸入到左眼的漩涡中。

于此同时,我的身体猛得为之一振,身体里那道原本安静了几天的暖流突然间活跃了起来,在身体内四处乱窜。

我意识到这只左眼的真正功能绝不是吸收周围视线那么简单,而且这道黄光如题,我顿时觉得身体里热腾腾的,精神充沛许多,这绝对是好东西。

既然神龛上有黄光,会不会其他摆件上面也有呢?我睁开左眼,挨个的凑近那些古董,还真和我想的一样,有的古董身上也有淡淡黄光在闪耀,整个客厅里共有上百件物品,真正有黄光的不到一半。而且都没有神龛那么浓厚,还有几件看上去极为古朴的古董,也没有一丝黄光。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将那些有黄光的古董全部都吸收了一边,随着最后一道光芒入体,我体内的那道暖流也急剧膨胀,在体内更加疯狂的流窜起来。

更奇特的事情接踵而来,我那只从未有过动静的右眼也有了变化,眼球竟成了金黄色,里面一个黄色漩涡缓缓流转。我透过右眼看到我的心脏在跳动,血液在流动,每一条血管通往何处,无比的详细,身体内所有的变化都在右眼里面反应出来,这比B超可要强一百倍。

这只右眼,就像一个内窥镜,将我身体内的所有情况反映出来。

我之前一直不解的那道暖流,也在右眼的照射下现了形,它在身体里就像一条游龙一般在快速游走,张开大嘴吞噬着一个一个的黄色光点,而那些光点正是被左眼吸纳进身体的黄光,到了身体里面便以光点的形式存在。

“左眼为乾吸苍穹,右目为坤照九州,宇宙混沌出洪荒,天地九重任遨游。”

我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脑子里缓缓响起,这声音……好像那个怪老头的。

“徒儿,你终于打开乾坤目了”怪老头的声音在我的识海之上回旋。

“师……师父?”我不敢怠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在哪儿?”

“为师已经不在了,这只是为师留在你脑海中的一道神识而已,你既然已经能打开乾坤目,为师盼你早日练就洪荒功,切记,这一切莫让他人知晓,你要好自为之”说完,他的声音就再没有出现。

左眼吸苍穹,右眼照九州。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师父,师父,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任我怎么叫也没有回应,这怪老头总是神神秘秘的。虽然对他有所埋怨,可我的心里更多的是一丝悲凉和不舍,没想到怪老头真的已经死了,我站在原地,默默地为他哀悼:“怪老头,我既然得了你的传承,你就是我师父。他日我学有所成,必会替你完成夙愿。”

按照怪老头所说,应该是在我开启右眼之后就能解开洪荒功的秘密。趁着右眼的金色漩涡还在,我看到大脑中另一部分神秘的记忆,正是那个怪老头口中所说的“洪荒功”,这部分记忆就像一只被封印的箱子,而我的右眼便是解开封印的钥匙。

打开封印的瞬间,我的右眼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部涌入我的记忆之中。

我的心情无与伦比的激动,心想这洪荒功练成后得有多牛逼,也许我会像武侠小说里那样使出个六脉神剑,又或者像超人那样无敌,从此救死扶伤,除奸惩恶,哈哈……师父啊,你可真是我亲大爷。

可下一瞬,我就傻了眼,那数万字的长卷用的都是繁体,我竟然认不到几个。

我靠,老头,我只会现代文啊,你跟我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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