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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异能

我在被注射奇怪的药剂之后是没有意识的,但就是在这种无意识状态下我却从那个小巷到了城郊的河边与那群铠甲人械斗。不知为何,此时我的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因为一开始我是不在河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躺在了河边。

也许,现在得先了解我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才有那闲工夫管那帮铠甲人了。

“喂,邹教授,您有空么?”我拨通了邹教授,也就是邹成的电话。这个邹成是我认识的一位生物学教授,主要是研究基因工程的。

“喂,小天啊,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嗯,你在哪?”我问。

“我在实验室。”

“那好,事情说来话长,我过来一趟。”

我把电话放下,跑到楼下开上我的破金车前往邹教授的实验室。起初,由于心急,我开得比较快,但突然在我前方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于是我不得不降低速度绕道走。

跟在我后面的一个人也打算绕道走,在经过我的车时,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我有点发毛,便猛踩油门,把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了邹教授的院前,其实邹教授的实验室就是他家。我按了按门铃,很快就有一个看门机器人前来打开了院门。这种机器人早在二十多年前的研究中就有了建树,只不过如今更趋于人性化,相对而言投入也更广泛罢了。在看门机器人的带领下,我穿过花园,经过水池,走上三楼,来到了邹教授的房门前。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

“进来吧!”邹教授道。

我轻推门扉,走入房内。邹教授此时正在桌前写报告,看起来十分忙,始终都没有起身,视线也始终没有离开桌上的报告。

“小天啊,有什么事吗?我现在非常忙。”

“邹教授,我希望你能帮我看看,我觉得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嗯,怎么说呢?”

“事情十分复杂,”我感觉站着挺累的,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而后直视邹教授,“三言两语我也难以述说纷繁,你先抽我的一瓶血去看看吧!如果你现在不太方便的话,我可以等等。”

邹教授听出了我话语中夹带的一丝慌乱,知道我可能确实挺着急的,忙弃笔摊手道:“报告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坐着,我拿血样采集器来!”

不一会儿,邹教授拿了一支注射器来。我伸出左臂,他将注射器扎在我手臂上,提取了一小管血液,然后将其放置在光学显微镜下进行观察。

趁他观察之际,我开始环视四周。邹教授的这间房间很大,林立着圆柱形容器,里面盛放着各式各样的生物样本。小到田鼠,大到狮子,形态不一。

“啧啧……”邹教授称奇道。

“怎么了?”我急切地问道。

“在你的血液中,有一股很强大的引力,迫使你的血液呈现出定向移动的趋势。而且,你的细胞整体扩大了三倍!尤其是肌肉细胞更是普通人的五倍!然而伴随着强大的增殖能力与吞噬欲望,你原有的细胞正被这些硕大的细胞吞噬直至殆尽!也就是说,假以时日,你将脱胎换骨,施瓦辛格、史泰龙什么的在你看来就跟小鸡一样弱不禁风。这,真是奇迹啊,伟大的变异!小天,你到底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没,没什么,我一觉醒来就觉得不太对劲,这才跑来问你,”关于昨晚的事,我并不是十分乐意与别人分享,于是用含混之词搪塞过去,“邹教授,你说的奇迹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身体中的细胞全部被吞噬了也是一件好事儿?”

“理论上来说是的。”邹教授见我的脸色并不好看,接着补充道:“如果是被恶性细胞吞噬,那么就会像二十多年前夺去无数人生命的癌细胞一样。但如果是良性细胞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虽然你身体中那些扩大的细胞表现出惊人的增殖能力和强烈的攻击性,但总的来说,它们同以前相比是被整体优化了的!所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较以前相比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日后必能蜕变成蝶,获得难以想象的能力!”

邹教授如此一说,我想起我在被那群铠甲人注射不知名的药剂之后,细胞确实有一种膨胀的迹象,身体好像要爆炸一样。但这所谓惊人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呢?

“小天啊,你的血液样本就留在我这里,我会进一步观察,一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就马上通知你。”邹教授道。

“好,邹教授,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我起身穿过那些圆柱形容器林,打开房门,走下楼梯,穿过了客厅。打开房门一看,我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眼花缭乱:只见院子里摆满了警车,到处都是一手拿防爆盾,另一只手拿手枪严阵以待的警察。他们似乎在恭候我大驾。

最前面站着的是警察们的头,站在他旁边的是我刚刚在那起车祸现场碰到的那个人。看来是这家伙一直尾随我到这里并通知警察的,这家伙真有正义感呐!不过说起来,从我到邹教授的房间谈完话到我出来,其间应该不超过十分钟吧,这些警察的办事效率也真够高的!

“为……”我刚想开口询问原因,突然又觉得自己特别傻,昨天把动静搞得那么大,都上新闻联播了,人警察能不请你到警局坐坐?

“嫌犯吴天,你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条例》第二百九十一条,破坏公共财物以及扰乱社会秩序,我们将对你实施拘捕!”

我一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惹谁总不能惹警察吧,我当然不敢暴力拒捕,只好乖乖地跟他们上了警车。上车之前,我恶狠狠地瞪了举报我的那家伙一眼,以示愤恨。

办案民警见我认错态度诚恳,也没有对我刑讯逼供或是怎么的。只是依照办案程序问我:“昨晚你为什么要在城郊与人发生争斗!”

“警察兄弟,我冤呐!我那纯属自卫,正当防卫呀!你都看见了吧,那群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啊!”我边说边拍桌子,“谁没事会穿成铠甲勇士那样啊!”

审讯我的那警察见我这么激动,有所不满,正色道:“嫌犯别激动,注意控制你的情绪!把昨晚的事情再详细叙述一遍。”

我一听又要讲昨天的事,那肯定不能讲老实话,心道我小时候参加学校的讲故事大赛还获过奖,蒙你不是小儿科?于是正襟危坐,缓缓开口:“昨晚我一个人闲乘步于街头,不觉已是月上柳梢头,而我的脚步已然到了城郊的河边。刹那间,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三五个批坚执锐,来者不善的铠甲抢劫团伙,他们见我只身一人,就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对我实施敲诈勒索,但他们并不知道我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健身,有空就去社区和那些老大爷老奶奶打打太极什么的。像那吴京、樊少皇、甄子丹、成龙、施瓦辛格、史泰龙都是我的偶像。哦,对了,吴京还和我同姓呢!”

警察兄弟见我越说越离谱,忙叫我打住。“行了行了,你也别瞎扯了,就算你真的天天跑去健身,也不可能一拳打碎一块石头吧!看你这小身板,根本就不可能嘛!好了,按规定,你将被刑事拘留十五天并附带五千元的罚款,你可以提起上诉。请对我们的服务做出评价,诺,按绿色的——”他边说还边努了努嘴示意我按绿色的按钮。我心想:我偏要按红色的,看你是什么反应。

“快按呐,按完好收工!”他催促道。

我一听,不假思索地按了那个红色的,也就是非常不满意的按钮。按完还抬头看了这位警察兄弟一眼。只见这位警察兄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半晌,他才怒视着我说:“行,有你的!”边说边翻出一本本子,“来,在这上面签字立案就没什么事了。”

我找到右下角的嫌犯签名,然后把我名字写下。说实话,对“嫌犯”二字我是不太满意的,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怎么就成嫌犯了呢?所以,最好还是不呀进警察局,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签完字后,走进来了两个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十分滑稽的警察。审讯我的那位警察兄弟起身,把他俩拉到一旁,开始耳语起来。我侧着身子,把脑袋偏向他们那边,大致听清了他们的对话。胖子问带哪去,那警察兄弟说他很不老实要带到哪哪哪去,教他怎么做人。

我听完,叫苦不迭。心道这下肯定有苦头吃了。但转念一想,还真如我一开始想的那样,若用玩笑待人,必然会受到惩戒。用笑傲江湖里的一句话说就是:“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不一会儿,我被这俩货带到了一间既狭窄又昏暗的房间里。我定睛一看,人还不少,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大约挤了七八个人。胖子和瘦子把我往里面一推,道:“进去吧,你!”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等我爬起来一看,只见为首一个人,嗯,或许用一头猪来形容他比较合适。因为他实在太胖了,近两米的个头目测有三百斤重,简直和wwe中的大秀哥有的一拼了。这头肥猪和他的兄弟们气势汹汹地盯着我,搞得生性胆小怕事的我心里发毛。刚想开口,一个眼镜仔说话了:“喂,新来的,还不和田老大问声好?!”

我见他这么强壮,暗暗掂量一下,心道就算十个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吧,只得乖乖地问了一声田哥好。这个田猪用那种说话时仿佛在嘴边套了一个坛子似的瓮声瓮气、趾高气扬地、鼻孔朝天地命令我道:“把爷的拖鞋提来!”

我一听,颇为不满,心道别欺人太甚了,肥猪!但打不过他,况且他身边又跟了这么多狗腿子,我只好无奈地照办。然后就相安无事了,直到晚上。

夜里我十分口渴,便扑腾起来看什么地方有水喝。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水瓶或水杯。突然我眼前一亮,只见田猪的身旁有一个杯子,里面装满了水。

加上我,这小破屋里一共有九个人,没有床,我们都像停尸房的尸体一样乱七八糟地躺着。由于我是新来的,我睡在最外面,而田猪睡在最里面。见他们都睡得很死,我就悄悄地站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摸过去。我身手敏捷,一连过了好几人,在接近田猪的时候,因为看到水杯近在眼前,又只隔着一个人了,所以喜不自胜,一个大跨步跨了过去。没成想,这田猪只时候居然翻了一个身,翻向我这边来了。于是我一脚踩在了他臃肿的猪蹄上。这肥猪被踩了一脚,从梦中惊醒过来。

“谁,谁踩我?”田猪扯着嗓子喊道。

其他的家伙被他这么一喊也都纷纷惊起。田猪见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呵斥道:“好你个混蛋,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做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喝……喝水,我想喝水。”

田猪一听,脸上露出一抹狞笑,道:“喝水?”说罢把水杯捡起,把水倒在一旁,然后整个人转向一边,把裤子解开后居然开始撒尿!

“田哥,你最近上火呀!”眼睛仔和田猪隔得比较近,被尿骚气冲到了,边扇边道。

“可不是,在外面的时候是大鱼大肉,进来却是粗茶淡饭,还要受那些狱卒的窝囊气,像你哥我这么健康的人也有点儿受不了啊!”田猪撒完了尿转过身,边提裤子边说。

众人听了,一脸鄙夷,却都不敢做声。

田猪看向我,一脸狰狞地说道:“你想喝水?来,把这个喝了吧,喝!”

我一听,怒不可遏,士可杀不可辱,我虽然胆小怕事,却也不是懦弱无能、逆来顺受之人。你要我叫你一声哥,我可以叫,甚至你要我给你提拖鞋,我也可以提。但是,你要我喝尿,这么侮辱我的人格尊严,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留着给你和你的狗腿子喝吧!”我虽然热切地渴望捍卫人格尊严,但内心还是有些许忌惮他的,所以说话仍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我绝不容许有人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勇气用飞腿把那杯尿往田猪和他的狗腿子们的脸上扫。事实上,看着他们用手抹着脸上的尿时,我就知道自己确实是鼓足勇气这么做了。

田猪看到我这么个小身板也敢公然挑战他的权威,肯定觉得我是螳臂当车。于是气急败坏地吼道:“丫的,我田某人走南闯北三十多年还从没有受到过这种侮辱呢!弟兄们,打他,给我往死里打他!”

我见状,知道闯大祸了。虽然明知道不是这一群人的对手,但为了活命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有一个人上前一记掌刀朝我面门劈来,我只好侧身闪过,他重心不稳向前倾倒,于是我趁机一脚踹向他的肚子,他吃了我一脚竟向后扑了三米!我暗自咋舌,想不到还真像邹成说的那样,我的身体素质还真是得到了巨大提升。思考间,又是一人向我扑来,他觉得我刚刚出腿可能没站稳,就用一招扫帚腿扫向我的另一条腿。我一个灵活的转身,稳住脚跟后右手攥紧朝他胸脯捶去,他见状,连连后退避开了我的锋芒。

“田哥,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真人不露相啊!”眼睛仔对田猪说道。

“一起上,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人不成?实在不行就把他给压成肉饼!”田猪恼火地吼道。

这些人大多跟我一样只是被刑拘几天,等期限一到就放出去了,他们为虎作伥只是为田猪魁梧的体格所震慑,现在见我表现得这么勇猛无畏,也就没有一个人想为田猪卖命。

“靠,一群废物,”田猪边撸袖子边朝我走来,“还是得我亲自来!”

见田猪犹如一堵墙,排山倒海而来,我心里也没谱。我决定采用防御战术,见招拆招。田猪首先扬起肥腿朝我踢来,我只好用肘子硬抗住。但田猪的力道太猛了,我有点招架不住,连连后退。他趁我后退之际,加大腿的力度,并顺势向上想踢我的头。受此重压,我有摔倒的倾向。

于是我赶紧用手撑住地面防止摔倒,然而,他突然冲了过来,用肩膀把我撞翻在地。接着纵身跃起,用半边身子,手肘朝下往我背上压来。我只感到背部一阵剧痛,仿佛腰都快断裂似的,暗自痛骂死胖子居然下杀手!

还没等疼痛稍微缓和一下,他就用两手紧紧箍住了我的喉咙,并逐渐加大力度。很快,我的呼吸变得不顺畅,意识也变得不清醒了。看来这死胖子真的想杀掉我。莫非,我会栽在这?可我的人生还一无建树,岂有中道崩殂的道理?

我竭力睁开眼,抬头望向前方,前面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块碎瓷片。如果,我能到那里去,我一定要捡起那块碎瓷片,用它在田猪的脖子上划一道大口子。

不,能的,一定能的!

突然,我眼前掠过一道白光,然后我脖子上的压力没了,我又能自由地呼吸了。随之映入我眼帘的是刚刚生死关头出现的那块碎瓷片。可是,怎么可能?我跟它之间起码隔了一米多远,我又被田猪锁喉了,根本动弹不得,怎么会一下子挣脱束缚,到了那里?

除非,我发生位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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