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早起的时候,头也些疼,昨天宴会贪杯了,曹郁昨天立了大功,一会儿,她打算去瞧瞧她,再顺便瞧瞧西夏人什么时候走。
当然,她主要是想问那盟书签订了没有。
御书房门外,她听到了里面传出了笑声,是曹郁的。
她推门而进,却原来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地飞进来一只麻雀,曹郁抓得不亦乐乎,而拓拔元逸在那里皱着眉头,慕容仇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笔管,作势要射,但是不知是曹郁挡着怕伤到她,还是因为曹郁抓得欢快象道风景,反正他没有动手。
慕容仇刚进屋子,不知道是麻雀看到了生机还是飞蒙了,直奔她而来,她身子一旋飞起,轻巧将之握在手里,曹郁正巧跑到跟前:“姐姐,还是你厉害……”
“妹妹,还是你调皮。”慕容仇笑着将麻雀递到她手上,她捧着欢快地往外跑,很快又跑了回来,手空了,她拍着手,很开心,然后顺势跑到拓拔元逸的身前道,“皇上,姐姐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哦。”
没等拓拔元逸说什么,她真的跑掉了。
如一阵风。
拓拔元逸看着那扇动的绣帘,苦笑了一下。
慕容仇眼带邪气:“或者,我来的不是时候?”
“正是时候,你再不来,我就要动手了,哪里飞来的麻雀,倒是让人心烦。”
“是吗?”慕容仇阴阳怪气。
“她不过是要请假回曹府,跟我说一声,没有别的。”
“我也没有说有别的呀。”慕容仇还想笑,只觉得有趣,“你这样说,是此地无银吗?”
拓拔元逸索性不说了,闭上了嘴巴看着她,那表情是在表示自己很无辜。
慕容仇也不想继续追究这件事情,曹郁与他这样良好的互动,太后大概愿意看到吧。
那样的话,也会少找自己一些麻烦,她现在跟之前的想法不一样,她知道,太后无论怎么与拓拔元逸争斗,两母子也不会反目,最多闹得不愉快,拓拔元逸赔理也就是了。
“西夏的人走了没有?”慕容仇坐在拓拔元逸的身边,笑眯眯地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
“我觉得司马起这个人很不一般,他们这次来总不会这么简单就回去的。”慕容仇提起这件事情,想起了黄金说的话,又接着道,“听说他是司马醒的皇叔,当年他若是不生病,那皇位便是他的了。”
拓拔元逸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若是当真他有帝王之材,也不会因为他的病而错失皇位。”
“那你的意思,是他无德无材,而帝王之位,有德者才能居之?”慕容仇的反问让拓拔元逸一怔,脸色有些讪然,但很快,他点头,“是的。”
“那太上皇也是有德之人?”
“他不是……对了,你这样说,是来指责我的?还是有其它的事情。”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开始有些不愉快了。
慕容仇忙摇了摇头:“我才不是,我只是来瞧瞧西夏的人走了没有,我不喜欢那个吴王,若是他们不走,故意拖延时间的话,那么就有问题。”
“盟书还未签定,他自然不能这么快离开……一会儿,他就会进宫,将副本送来,具体细节会再商量。”
慕容仇还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具体内容还没有协商,她不能莫名地就说不与他们之间签盟书,那样岂不是很蠢?
所以她便寻个理由出去了,却发现曹郁在长街拐角处,等她,见她近前,开口道:“姐姐,皇上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什么?”
“听闻西夏人签约的条件之一便是,想要天下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