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说喽!”慕容仇眼神不住地四处瞟看,她知道御书房一面墙上有机关,那个地方所有的时间都是盖着一层帷幕的,她没有机会打开,突然地她道,“我想喝酒,刚才与曹郁约好,你又搅了,今天不想陪我也不成……”
“好啊,今天不醉不行。太上皇藏了几坛子好酒,听说在树下埋着,我让人去挖了去。”拓拔元逸兴致也高。
很快,御书房的里间就摆好了菜品,小炭炉也点上了,两个人坐下左一杯右一杯,慕容仇划拳耍赖地,让拓拔元逸多喝了很多,每每的她喝一口,他喝一杯还不饶过,拓拔元逸也不计较,只是挂着浅笑,很快,慕容仇就喝得人面桃花了,她两郏飞霞,人美如狐,弯弯的眉眼看着拓拔元逸,指着他的鼻子道:“大叔,你有一宗罪,你知道吗?”
摇头。
于是慕容仇继续道:“那就是你太美了……害得我都下不去手。”
“下什么手?奇怪,之前你不是一直嚷着我丑,现在又嫌不丑了……”拓拔元逸眸子氤氲,嘴角勾起邪气的笑来,那一举一动,无不媚惑勾人。
慕容仇刻意不去看,只是一个劲地往他杯子里续酒:“难得今天开心……”
“今天为什么开心?你不是想灌醉我吧?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拓拔元逸突然近前,一张邪气的俊脸让慕容仇干咽口水,自己又灌了一口,她摇头,口齿有些不清,“有好吃的自然开心,不如把曹郁也叫来,我们一起喝酒吃肉,难为刚才她还请我来着,若是我们吃独食不好吧?”
“你当真要叫她来?”拓拔元逸追问了一句,眼底有戏谑。
慕容仇便扭着看向旁边的字画:“这是你写的?怎么这么难看?”
拓拔元逸便笑了,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两个人便这样说会儿笑会儿,很快的,桌上桌下已有了五六个空酒壶了,慕容仇开始耍赖,她喝一口,他喝两杯,可是她仍旧觉得他越喝眼睛越亮,象星星一样。
虽然很美,呆是误事,她真恨不得直接将他打晕。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两人酒足饭饱,再坐不住,不由地趴在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她发现,在人前拓拔元逸安静得有些孤僻,但是在私下里,却象个难缠的孩子,也许男人都有这样的一面,而女人的母性天生是为了包容他们撒酒疯的。
终于拓拔元逸醉得睡了过去,看着他静美的睡颜,慕容仇脸色慢慢地板了起来,幽幽地道:“希望阻卜达的事情与你无关。”
拓拔元逸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仇儿,别走……”
“我没走……”慕容仇接话道。
他便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慕容仇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她刚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又传来呢喃之语:“仇儿,我爱你……”
她回头,他只是背对着她,慕容仇心里一动,半晌又苦笑了一下,迈开步,墙上的帷幕拉开,里面果真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驻兵的情况,慕容仇只捡与西夏的边城看,上面标的情况让她心里感叹,只在皇宫中,不知天下事,这边城守军有五万之众,驻守的地方几乎无懈可击,那长长的边境线上标满了小红点点,慕容仇记忆超人,她看了几眼便拉上了帘子,回头,拓拔元逸仍旧鼾睡,她便躺回了他的身边,她刚合上眼睛,便被搂在了怀里,她吓了一跳,却见他仍旧闭目,只是习惯性的搂着她,才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