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宫确实很美,不过名字不太吉利。
慕容仇觉得是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那个她在搞鬼,是不想让太后如愿才是。
至于拓拔元逸,她觉得她应该娶亲了。
自己离开后,他会怎么样呢?
有时候她想若是能快刀斩乱麻,就不必温水煮青蛙,最后青蛙会爱上洗热水澡的。
她就是那只青蛙,不知不觉中,她就被拓拔元逸给牵着情绪走了。
其实,最近这些天,她都有在思考,如果为天下苍生着想,那苍生真的不在意是谁当皇帝,只要不是昏君,他们都会欢迎的。
而自己若是杀了拓拔元逸,那么由谁来接手这江山呢?
拓拔谦?
他不知道能活几天。
皇族的人也没剩下几个了。
反正她想不出来。
所以自动将复仇计划修改为,还拓拔无极一个清誉。
她手指在袖袋里轻轻地摩挲着那块硬玉的兵符,刚才她趁拓拔元逸不备,已经将两块符换了,接下来她就可以等着看好戏了。
小喜子很快就将东西送了出去。
慕容仇躺在凤榻上补觉。
拓拔元逸说了,最近要‘勤快’起来,说实话,和美男在一起,就算是大玩阴谋,也是过瘾。
但是内心深处,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双德小心地端着药碗上前,说太医开的安胎药得按时喝,慕容仇知道这些药可能只是补气血的,便硬着头皮接了过来,药到嘴边,慕容仇停了下来:“双德,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回主子,奴婢进宫已经有五年了。”
“五年?以前在哪里服侍?”
“在浣衣局,管着几个人,后来皇上把我调到了这里,能服侍主子,真是幸运的事情。”
“我最近觉得你活泼了不少……”慕容仇看着她,剩下的话也不说完,只是盯着她瞧。
这样子瞧人,大多会把人瞧毛。
不管是谁,只要有一点儿心虚就会扩大到发慌发抖。
双德却不眨着单纯无辜的眼神看她:“主子是嫌奴婢多话了吗?那请主子惩罚。”
“哪里,有你活泼地陪着我说话,我好过多了,之前我有一个丫环,叫紫荆的,她也话多。”慕容仇说到这里,心里难过了起来。
是太后逼她反自己,她以死证明了自己的忠心。
事实上让慕容仇更觉得对不起她的是,自己只不过顺手在蓝帮的时候,帮了她点小忙,哪值得她用命来换?
“谢谢主子。”双德便又站在了旁边。
慕容仇心里明白,她应该不是拓拔元逸培植在宫里的势力,他只是努力地调些与太后没有干系的人过来,比如从偏僻的浣衣局选人,可是谁知道呢,这皇宫里的势力错综复杂,有双慧眼也未必有千手千眼,顾得周全。
“太皇太后走的时候,都带了些什么人?”慕容仇突然问道。
“不过是慈安宫里服侍的人,还带走了几个侍卫,您没去相送,太后哭得妆都花了,说太皇太后为同为民,她不能够离开,否则也陪同一起去了……”双德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讽刺。
慕容仇听得出来,双德提起太皇太后的时候,语气里多是恭敬,而对于太后,则不然。
她心里不禁有数。
喝了药,再也不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