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叹了口气:“看来,当年的情况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背后一定有难以对外人道的内情,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是否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上官元逸却摇了摇头:“当年我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你以为会与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仇若有所思。
上官元逸又开口:“你的身体如何?怎么就出来了?”
少有的温情话语,也难得他会说这么多,慕容仇心里一暖,淡淡地道:“还好,大叔废心了,有一件事情,我想与大叔说。”
“说。”
“大叔留在东宫,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护卫,以大叔的才干,有将帅之才,大叔以为如何?”
上官元逸并未立刻反驳,而是若有所思,然后开口:“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大叔走,是给大叔谋个前程,如何?”
“你让我走,我会走,只是时间未到。”
“什么时间?”
“什么时候你是安全的,我自会离开。”
“所以大叔在宫里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我?”慕容仇动容地笑了。
上官元逸没有回答,但是那眼神便是回答。
慕容仇黯然:“我只怕无以为报,大叔执意如此,我真是寝食难安。”
“你只当我不存在,事实上,我从没有主动打扰过你,是吧?”
“正是这样,我才难过。大叔若是有所求,所求我能给予,那我自然欢迎,只是到头来,怕是误了大叔……”
“这样的谈话,若没有记错,我们好像谈过,无须多说,我心中自是明白。若当真我在你身边,影响到你的生活,我自会离开。”上官元逸的声音笃定,眼神清明,“再者,你不会认为我喜欢你吧?”
“不是吗?”慕容仇条件反射地直接反问,“若非这个原因,那大叔留在身边又有何理由?”
上官元逸只是浅浅一笑:“随你怎么想吧,我到该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慕容仇一阵的尴尬,以前她记得大叔话里话外,确实是喜欢她的,否则她真的找不出其它的理由来。
这样一想,自己倒是笑了:“大叔看来目的真的不单纯。”
“如果你信我,我便留下,如果不信,我现在便离开。”上官元逸的话,将慕容仇逼到了选择的边缘。
慕容仇也笑了,更加灿烂:“我相信大叔,仍旧是那句话,命都是大叔救的,我还有什么不相信呢?只是人心中有了秘密,存了好奇,怕是会不不停地寻找真相,若是以后大叔背后有一双探询的眼睛,不要惊讶才是。”
上官元逸眉头略挑:“皇上这毒中的蹊跷,与哈尔族的人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和阻卜达的关系,一定不要泄露出去,哪怕是拓拔无极,你也不要说。”
闻言慕容仇惊讶地看着他:“我和阻卜达的关系?”
上官元逸好像什么都知道,嘴角勾起意味深长:“你不必防我,我若害你,也不必等到现在。”
“那你……怎么知道的?”慕容仇虽然觉得他不会害自己,可是想想,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这让人不禁背后一阵的寒汗。
“我自然知道,而且知道的远远比你自己还要多。”
“那你知道到底是谁毒害了皇上吗?”慕容仇一字一顿。